可是步淼現在別說爬到他背上,就是動彈一下也傷筋動骨的痛,她嚐試著挪動自己的腿,疼的差點沒叫出聲來。
發現步淼久久沒有動作,赫連崇問:“陛下?為何還不上來?”
“我,我腳疼。”
步淼對天發誓她絕對沒有裝柔弱,隻是這脫臼真不是鬧著玩的。
“是臣考慮不周。”
赫連崇竟然一點都沒怪她多事,換了個更加帥氣的做法。
直接將步淼抱了起來。
標準的公主抱!
步淼雙腳離地的瞬間,心就開始砰砰跳不停。
望著男人剛毅俊朗的麵龐,棱角分明的側臉,感受著他穩健的步伐。
步淼的嘴角都要裂到太陽穴了有沒有?
要飆髒話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這個男人TMD真的該死的迷人啊!
而且超級有男友力有沒有?
步淼被他抱著走了許久,完全沒有感受到顛簸,或者搖晃。
她就是手裏端著茶水,被他背著行走在這崎嶇的山路上,應該也一滴都灑不出來。
就算灑出來了,也絕對是因為她手滑。
真是,這擱誰,誰頂得住啊?
步淼努力去回想過去赫連崇對自己的嚴厲管教和責罰,防止自己越陷越深,沉浸在這個男人的魅力中無法自拔。
可是,怎麽一點都想不起來啊!
不行!她不能喜歡上赫連崇!
喜歡他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受傷的隻會是她這種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好不好?
赫連崇的心根本就是不鏽鋼做的。
不會為她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空有好皮囊的廢物動心的。
於是步淼開始在赫連崇溫暖寬闊的懷中背誦起了清心咒,用以抵抗腦中源源不斷冒出來的粉紅泡泡和不時閃現的偶像劇場景。
終於,她聽見了遠處有人在喊“陛下,”步淼仿佛見到親人一般,大喊:“我們在這裏!在這裏!”
見到一眾宮人,步淼便痛下決心,對赫連崇說:“攝政王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把我放下來吧!”
赫連崇的聲音沉穩有磁性,回想在步淼耳邊:“好。”
回皇宮的路上,步淼坐在不時就顛簸一下,能把她整個人都搖出去的轎子裏,內心有億點點懷念赫連崇那溫暖安穩的懷抱。
“攝政王好帥啊!奴婢,奴婢要是能被他那樣抱著,就是死了也值了!”
喜鵲一回宮就開始跟步淼吹起了赫連崇的彩虹屁。
“陛下,被攝政王抱著感覺怎麽樣?”
“這個嘛,”步淼嘴角不住瘋狂上揚:“感覺就那樣吧!”
回過味來,才又嚴肅道:“喜鵲,你身為宮女,怎麽能言辭如此放肆?趕緊幹活去!”
“是,奴婢遵命。”
等到喜鵲走了,步淼卻又不禁自己回憶起那個懷抱。
那是她這一生第一次被男人這麽抱著,還是那麽帥氣那麽優秀的男人。
可是步淼也知道,那注定是她得不到的男人。
她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春搜過去,又是漫長的上朝,批奏折,每天閑暇的時候也就是出去禦花園散散步,放放風箏什麽的。
這日子,過的真是比和尚都清心寡欲。
這一天,步淼又埋首在成堆的奏折中的時候,忍無可忍仰天長嘯一聲:“朕受不了了!朕要出去找男人!不!要找帥哥,大帥哥,比赫連崇帥一百倍!”
喜鵲聞言,過去神色慌張的摸了摸步淼的額頭,“陛下,你是不是看奏折太久了,太累了......”
“是!朕不想當明君了,朕要當昏君!”
“陛下三思啊!”喜鵲驚的立時下跪,步淼見狀,隻得放低要求:“那朕選個皇夫,總可以了吧!”
這選皇夫也是在朝中引起一陣不小的轟動,步淼每天都能看到好多推薦自己兒子,侄子還有遠房親戚的。
但是步淼總不能聽信他們一麵之詞,所以選皇夫的事情還是得交給一個公平公正的人去辦。
但是她想來想去,能想到最公正的人,竟然隻有,赫連崇。
赫連崇倒是也十分不含糊,一來就給步淼分析了利弊:“選皇夫一事可大可小,若是陛下隻想取樂,便在民間搜羅相貌英俊的男子便是,此事可以交給戶部去辦。若是陛下想要籠絡勢力,就須得好好衡量一番,哪方勢力是陛下所最需要的支持。”
步淼毫不猶豫選擇前者:“我就是有些深宮寂寞,想找個俊朗的男子,打發漫漫長夜而已。”
房間裏瞬間靜默,死一般的寂靜讓步淼萬分後悔,早知道就不說這麽果斷,猶豫一下了。
半晌,才聽見赫連崇悶聲道:“好。此事臣會讓戶部去辦。”
乖乖,他再不出聲,步淼都準備跪下了。
雖然赫連崇說他會辦好這件事,步淼心裏仍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說不清是種什麽樣的感覺,酸澀又別扭,像是連著皮一起吃掉的早柿。
赫連崇辦事效率奇高,沒過幾天,步淼眼前就出現一排俊俏秀氣的小郎君。
步淼看著那些小郎君,或風流倜儻,或俊秀靦腆,卻都是相貌出眾,各有千秋。
所以為什麽要做選擇?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全都想要。
但是那樣赫連崇應該會第一個反對吧?
想到赫連崇,步淼又不禁將他跟這些小帥哥對比起來。
發現竟然沒一個比他帥的。
長相比他精致的吧,沒有他那種尊貴風流的氣質,比他有氣質的,又沒他長的好。
步淼頓時興致缺缺,便大手一揮:“都是些庸脂俗粉,都下去吧!”
喜鵲卻拉了拉她的袖子,輕聲附耳道:“陛下,你看最左邊那個小公子,是不是很像......”
步淼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看清那少年樣貌,不禁心頭微動。
這少年長的跟赫連崇竟然有七八分相似,簡直像孿生兄弟般。
還未等她再看幾眼,那少年便轉身欲走,步淼連忙出聲:“你,留下!”
那少年有些懵的回頭,這種神情跟赫連崇簡直一模一樣。
步淼有些魔怔了,忙重複道:“你,就是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