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會意,欲跪下行禮,步淼卻忙喊道:“免禮!免禮!朕免了你的禮了!你以後在朕麵前,都不用行禮了。”

那少年見步淼這樣,似乎覺得有些滑稽,竟然囂張的笑了出來。

那笑容,步淼覺得赫連崇笑起來應該就是這副譏諷的,不知死活的樣子。

當即決定今晚就要讓這小子感受下社會的險惡。

她雖然沒有實踐經驗,但是理論知識豐富的能寫好幾篇論文。

她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草民名叫顧長青。”

“甚好!今晚就由你侍寢吧!”

步淼學著大豬蹄子這麽說完,轉身便笑開了花。

她早就想嚐嚐蕭亞軒的快樂了!

終於到了晚上,步淼更衣沐浴完,便來到了顧長青所在的寢宮。

那顧長青彼時正在那滿是霧氣的浴室裏沐浴,烏黑的長發浸濕,垂在腦後,襯的他後背膚光勝雪,晶瑩白潤,正真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步淼看著,眼淚不禁從嘴角流了出來。

她露出周幽王般的**笑:“愛妃,朕來了!”

顧長青見到步淼過來,也未行禮,隻露出一個蘇妲己般的媚笑:“陛下,想怎麽玩?”

這一句讓步淼差點鼻血噴湧。

這顧長青,難道比她還會玩?

到底誰才是皇上啊喂?

這一下把她給整不會了。

本來還想cosplay一把牛郎和織女呢!

她當牛郎,顧長青當倒黴被偷了衣服的織女。

步淼正想著給這個出動出擊的小子一點小懲罰,讓他明白誰才是這個遊戲的king。

誰料,顧長青卻反客為主,不按套路出牌,豁然從水中站起身,一手抓住步淼的手就要朝他身下摸去。

眼看著手就要觸碰到那地方,步淼趕緊甩開手:“不!顧長青!你放開朕!”

顧長青卻攥住她的手,叫她根本動彈不了,邪笑道:“這不就是陛下想要的嗎?怎麽,陛下難道不行嗎?”

這的確是她想要的,可,可是,這也太快了點。

連前戲都沒有的嗎?上來就玩這麽大的嗎?

但是步淼想到她可是皇帝,立時嗬斥道:“顧長青,你若是再不放開,朕就要叫人來將你押下去以謀害罪論處了!”

顧長青這才放了手,旁若無人光**從水裏走出來,披上一件根本遮不住什麽的透明中衣,有些失望的說道:“本以為陛下是個玩得起的,不想也是如此無趣。”

步淼裸男在前,卻根本沒眼看。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男人長的實在太像赫連崇了。

可他跟赫連崇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的好不好?

如果說後者是禁欲係,顧長青根本就是野獸派,還是那種上來就要咬人脖子,令人窒息的孤狼。

最終這春宵一夜,步淼和顧長青什麽都沒做,竟然開始蓋著棉被純聊天。

“顧長青,你難道是什麽青樓南風館出身嗎?怎麽上來就這麽狂野?”

“陛下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是一個窮小子而已!至於那些嘛!都是男人與生俱來的本領,不用學也會。”

“那等我睡著了,你不會對朕做什麽吧?”

步淼立時警覺起來,抱著被子退到角落。

那顧長青邪魅一笑道:“陛下國色天香,若是睡在同一張床。臣隻怕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風流鬼。”

這話嚇的步淼直接滾下了床,直接舊傷複發,疼的齜牙咧嘴。

顧長青見了,不僅沒扶,還一手撐著頭,嘴角帶笑十分閑適的看著步淼狼狽的模樣。

看的步淼真想給他一拳,這人跟赫連崇差太多了!

早知道,就不搞這種替身文學了。

直到步淼疼的都快哭出來,顧長青方才起身,將她抱回到**,還順帶撩了她一下:“陛下身上好香啊!”

艸!步淼這下真給這男人判死刑了。

這分明就是把她當小媳婦調戲,她可是皇帝!

等抱步淼到**,這人竟然還不敢鬆手,手還在步淼腰間按揉。

步淼氣的掙脫開他的桎梏,高聲喊道:“來人!朕要回自己寢宮。”

次日,步淼上朝的時候又見到赫連崇,見到他長身玉立,即使在一眾年輕秀氣的官員當中也是鶴立雞群,一眼便能望見。

步淼不禁多看了幾眼。

赫連崇似有所覺,抬頭望向她,視線相觸的瞬間,步淼有些慌亂的別開臉。

不知是出於把別人當他替身的愧疚,還是少女的羞澀。

此時,忽然有官員站出列,恭謹道:“陛下,近日既然已經擇選好了皇夫,便要以皇嗣為重,為皇家開枝散葉,這樣才能保住皇家百年基業,我朝長盛不衰啊!”

步淼聞言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又偷瞄了一下赫連崇,見他毫無反應,便想著隨便糊弄過去:“如今朕尚未有這個打算,諸位不必多說了。退朝吧!”

其實她就知道,古來帝王都逃不過這一劫的,就是為皇室繁育子嗣。

但是,這她都還沒臨幸顧長青呢,能不能將人留下都要考慮一下。

還說什麽子嗣?

步淼於是將赫連崇又叫進了禦書房,屏退宮人後,她有些忐忑的問:“關於今日所說的開枝散葉一事,攝政王的意思如何?”

步淼說完,緊緊盯著赫連崇漂亮的嘴唇,她希望從那張嘴裏說出的是讓她滿意的話。

可赫連崇此人,向來都是那樣大公無私,又怎麽可能會顧及她的想法。

他道:“臣也以為陛下應該盡早誕下皇嗣,以保江山後繼有人。這是穩固皇位非常重要的一步。陛下不可不為。”

赫連崇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沒有一絲波瀾,步淼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個機器人了。

好吧,她本來就不該有所期待的。

她就是,有點難受。

“好,我會聽從攝政王的建議,早日誕下皇嗣。”步淼直到看見赫連崇走出禦書房,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說出最後這句話的。

為什麽,聽著赫連崇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會開始痛呢?

可能是,她太累了吧?

晚上,喜鵲看步淼從禦書房回來就悶悶不樂的,老是一個人盯著窗外看,便有些擔憂道:“陛下,要不晚上就別去顧公子那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