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要去!”
步淼突然出聲,把喜鵲都嚇了一跳。
隻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去就去!誰怕誰?”
顧長青早知道步淼要來,全身隻穿著一件雪白的中衣,以美人臥的姿勢優雅的等待她的到來。
步淼甫一進門,就看到顧長青流利的肌肉線條以及結實的八塊腹肌。
她愣了愣,沒忍住咽了咽口水,就聽見一聲輕笑。
抬頭正見到顧長青頂著那張跟赫連崇神似的臉笑的張狂,仿佛打定主意步淼不會因此而殺了他一般。
步淼輕咳兩聲:“顧公子倒是很懂這閨房之樂。”
“並不是,”顧長青恭維道:“我隻是個正常男人罷了,見到陛下如此絕色,自然會趨之若鶩主動出擊隻為同陛下共赴巫山。”
說著,他見步淼不動,便走下床來,走到她身邊俯身道:“總不會有男子見到陛下還不心動的吧?”
冰涼的嘴唇輕碰著步淼的耳垂。
步淼有些局促的想要逃開,卻被顧長青緊緊握住了腰。
此人還趁機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
“陛下,我看今夜正是良宵,不如直奔主題吧?”
顧長青說著便要將步淼打橫抱起,卻忽然感到臉上一陣痛楚,直接被打的偏過了臉。
步淼收回手,退後幾步看著滿臉錯愕不屑的顧長青,怒道:“顧長青!你真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不。”顧長青摸著自己紅腫的臉開始笑:“陛下不過心悅一人,可那人卻是陛下喜歡又得不到之人。所以才找了我這個替身不是嗎?”
步淼瞳孔微縮,這人竟然什麽都知道!
顧長青笑著走近步淼,摸她鬢邊的長發,笑道:“既然陛下想將我當做替身,又何必要惺惺作態裝作三貞九烈呢?”
“你閉嘴!”
步淼沒想到自己竟然選擇最愚蠢的方式。
她倉皇而逃了。
一路跑回自己的寢宮,步淼心跳如擂鼓。
顧長青的話像一把尖利的匕首,劃開她所有光鮮的偽裝,露出裏麵的齷齪和肮髒來。
喜鵲見步淼神色慌亂,又氣喘籲籲的,忙端了茶水來給她喝下,又問她:“陛下,發生什麽事情了?難道是那個顧公子不行?”
步淼心說:要是隻是他不行就好了。
可是現在卻是更為嚴重的問題。
她忙問喜鵲:“我收了顧長青的,原因,難道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是啊!陛下才知道嗎?”喜鵲看起來倒是鎮定的多,“陛下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來吧?”
什麽?她表現的已經這麽明顯了嗎?
喜鵲接著補刀:“但是陛下不用擔心會傳出什麽來。大家都知道是陛下單相思而已,攝政王對陛下您無意。”
“你們,怎麽能這麽肯定?”
喜鵲不以為然:“當然了。攝政王殿下原本是同沈丞相家的嫡長女沈墨煙沈小姐定了親的,可後來沈家出事了,陛下您親自將流放改成處死的。”
“是嗎?”
步淼聽的膽戰心驚,忽然感覺脖子一涼。
原來赫連崇其實是天使對吧?
這樣竟然都沒弄死她。
步淼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經受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了,她趕緊抬手示意喜鵲不要再說了。
她需要消化消化。
這沈墨煙她是知道的,如今的棲烏閣閣主,原書的女主,前世就是她同攝政王聯合起來帶領叛軍造反,最後原主步淼被困死在亂軍之中。
沈墨煙就是那種美強慘女主,一般不出手,出手必定是彈無虛發。
總之,一句話,是個狠人。
但是原主跟她有血海深仇,跟她做朋友是不可能了。
那她隻有抓住赫連崇這根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次日,下朝之後,步淼便單獨留下了赫連崇,開口就是:“對不起。破壞了你跟沈小姐的姻緣。”
不想赫連崇卻似乎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道:“陛下不必如此。我同沈小姐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有過一麵之緣。而且沈家的事情證據確鑿,即使陛下不改刑罰,以臣的身份也絕不可能娶一個罪臣之女。”
這番話說的雖然有些絕情,但是在步淼卻無疑是天籟之音。
沒想到她的性命得以保全竟然全權歸咎於赫連崇的絕情。
看來絕情也不全是貶義。
赫連崇又道:“陛下還有別的事情嗎?”
步淼本想說沒有,可想起喜鵲說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喜歡攝政王,那赫連崇呢?
他知道嗎?
她抿了下唇,試探開口:“攝政王你,聽說了傳聞嗎?就是說我,喜歡攝政王你的傳聞。”
話畢,步淼的臉早已經通紅,這一刻,她就像個跟男神告白的女高中生一樣,祈禱著對方能有回應。
能有她期待得到的回應。
不過赫連崇不愧是赫連崇,他眼皮都沒抬,一句“沒有”將步淼所有的幻想擊個粉碎。
“好吧!那攝政王你先回去吧!”
步淼有些沮喪的歎氣。
又想著她總不能指望赫連崇這棵千年鐵樹開花,突然說他其實也喜歡她吧?
在漫天夜風裏目送赫連崇遠去,步淼恍然想到個歌名,“愛在心口難開”,倒是很應景。
至於顧長青,步淼在心裏已經將他打入冷宮了。
仔細想想自己,她覺得自己也是瘋了。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將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獻給一個毫無節操的替身?
真是瘋了!
幸虧她及時回頭是岸,否則鑄成大錯,現在肯定追悔莫及。
然而她這邊落花無情,顧長青卻饞她身子饞的緊。
這日,竟然直接到了步淼宮裏來了。
步淼見到他對自己搔首弄姿,一臉冷漠:“你來做什麽?”
“自然是來幫陛下寥解寂寞的。”
果然,開口就是少兒不宜。
步淼恨不能將他的嘴封起來。
顧長青也察覺了步淼的不悅,便收斂了笑容,變作那副跟赫連崇相同的嚴肅神情,緩緩走到步淼身邊,替她斟了茶水,又親自遞給她。
討好的意思很明顯,可步淼絲毫不領情,端起另一隻茶杯自己倒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