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是你經常用的靈器?”宮玫的手一伸,塵寰像是被吸引過去似得自動飛到她手上,宮玫眼裏流露出鄙夷與不屑,“連極品靈器都算不上,這種垃圾留著也是無用。”

說罷,鳳凰權杖驀地吐出一把火來,直接將塵寰吞噬!宮玫見此扔掉塵寰,咣當一聲,塵寰掉落在地上,上麵還正在被詭異的火焰焚燒著,發出嗤嗤的響聲。劍柄已被燒毀,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火焰,居然將改良過的塵寰燒成這樣,看樣子是廢了。

塵寰被燒,商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並沒有出現宮玫所料想的那種遭到反噬或者被毀了心愛靈器後的痛心疾首。

宮玫心存疑惑,這是怎麽回事?

“嗬…一名劍師,自己的劍被毀也毫無所感,你還配是一個劍師嗎?”不管怎樣,都阻擋不了宮玫奚落嘲諷商弋的腳步,反正這裏她最強,她不動用一些特權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不能對她們出重手,其他的總可以吧,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感覺不舒服,就像是無法大顯身手一樣。

“玫公主誤會了,我並不是劍師,這把劍對於我來說隻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僅此而已。”所以,沒什麽好在乎的。

而且這把劍也是她順手撈來的吧。

這一番話讓宮玫臉黑了黑,冷哼一聲,“你想找死?”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公主殿下,你太大意了。”裝作受傷一直不語的伊鳩驀地發起攻擊,笑了笑,“你是攔不住我們的。”她對自己很有自信,宮玫是金丹期修士又怎樣,她有那個東西,也不一定打不過宮玫,更何況還有商弋的幫助,兩人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可以一戰!

修仙者需要的是隨心所欲,太過壓抑內心對於成道反而不利。當然,這是在沒有觸及到生命的情況下,一切事物隻要觸及到生命都是以生命為重。

伊鳩一動手,商弋也不在那裏站著了,手中血色翻轉,在一張純淨的紙上飛快地畫著什麽!

自從上次她用過這一招幻術之類的攻擊,她明顯覺得有些得心應手起來。就好像這種能力她天生必備。

這種能力姑且稱之為‘幻畫之術’吧,這其中的奧秘太過深奧,她也是懂一些最基本的,大概在第一層左右。

宮玫看到商弋的動作,瞳孔驀地一縮,低聲道:“竟然是古器,我倒是小看你們了,怪不得不在乎那一把劍。”商弋中了她的毒還能使用靈力,這無疑是在找死…

和這個古器比起來那把劍都是低級的,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無法比較媲美。

伊鳩是動手了,然而宮玫會沒有準備?她一直都在提防著兩人,伊鳩的攻擊到來時頓時衣袖裏飛出兩把飛刀,旋轉著與伊鳩相撞。

“嘭!”

伊鳩的攻擊被直接接下,她也不慌,又迎了上去!要敢於挑戰才行,實在不行萬不得已就遁走。

宮玫對於伊鳩的攻擊力度實著驚訝了一把,伊鳩剛才與她對抗時

隱藏了實力?

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居然能與她抗衡,雖然她連一半的能力都沒使出來,但這樣也足夠讓她心驚。

伊鳩的身上恐怕有著一些秘密。

在宮玫關注伊鳩的時候,一直在弄著剛剛人不清楚的商弋突然勾唇一笑,甚是好看。她食指一揮,一把血劍飛了出來,朝著宮玫飛快刺去。

這把劍宛如血造,上麵滴滴答答的血一直往下落,染紅了下麵的土地,腐蝕著。

因為這把劍的氣息很低,到了身前宮玫才發現它的存在,當下隻是來得及伸手想要去接住它。

她也不怕,商弋的東西基本上是破不了她得表皮防禦的,這把劍雖然古怪但料想也不會有多大的力量。

然而,讓宮玫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她沒能接住這把血劍,還被劃破了皮膚!那一點點的傷口足以讓人忽略,但卻讓宮玫的臉沉了下去。

那把血劍,不是剛才她毀了的劍麽?外表,一模一樣!

這把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宮玫往塵寰的方向撇了一眼,發現塵寰依舊躺在原地沒有動彈,又突然想起屬下之人的稟報,商弋…是一名幻師。

幻師?她並沒有見過,隻是聽說很稀有,如今看來倒是個不簡單的。

趁宮玫頓住的這段時間,伊鳩迅速衝了上去,宮玫一個閃身抓住了伊鳩的手腕,往後一拽,伊鳩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變得蒼白起來。

裹著靈力的腳踹向伊鳩的小腹,冷笑道:“築基與金丹的差距不可逾越,螻蟻就是螻蟻,來再多也沒用!”

伊鳩一個踉蹌與宮玫分離開來,同時小腹凹了下去,看樣子骨頭斷了幾根,血肉模糊有些慘不忍睹。

“哇!”她強行咽下的血還是吐了出來,濺了一身,靠在牆上暫時無法起身,腦袋裏嗡嗡作響,根本提不起力氣反抗。

宮玫看伊鳩暫時威脅不到她也就沒有再管,而是對商弋笑了笑,那笑容此刻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裏麵埋藏著血腥的殺氣,“我不會讓你的。”

“玫公主的刻薄我已領教過,如今也無需多說。”商弋煞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唇邊的笑意隱了去,正在想著如何對付宮玫這個棘手的對手。

聽到商弋的話宮玫竟是笑了起來,手中的鳳凰權杖下意識的握了握,目光森冷,她倒是想教訓商弋,可又擔心宮傾煥會翻臉,“商姑娘若是願意離傾煥遠一點,不要總是糾纏傾煥的話本公主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宮玫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自認自己並沒有那麽大的權力將宮傾煥囚禁。”商弋像是沒聽出宮玫話中的意思,繼續補充:“玫公主是宮傾煥的妹妹,應該明白這一點。”

商弋早就看出了宮玫對宮傾煥那不一般的感情,那種感情並不是兄妹之情,倒像是…男女之間的感情。這其中的內幕她不清楚,但她可以確定宮傾煥並不知道此事。

可能宮傾煥沒有往那一方麵想,畢竟在他心裏宮玫是他的

妹妹,他哪會猜到自己的‘妹妹’對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且看樣子並不是一天兩日了。

宮玫這一次並沒有和商弋浪費時間講話,而是轉動了鳳凰權杖。商弋知道,她要出手了。

在對待伊鳩時宮玫都沒有動用鳳凰權杖,如今卻是要動用嗎?商弋並不認為自己比伊鳩強,起碼從表麵上看是這樣。

宮玫手中的鳳凰權杖看樣子並沒有動靜,一圈兩圈…一圈圈細小的波紋在空中顯得異常清晰可見。

而這一圈圈的波紋卻是鑽進人的腦海裏,破壞靈海。

這屬於靈魂功擊,不過商弋的神識堪比金丹期所以沒受什麽傷,她眯了眯眼,看到本來昏死過去的伊鳩驀地暴起,一掌拍在了宮玫的背上!

偷襲成功,也不知道伊鳩用的什麽功法和靈器,居然將宮玫打的身形一晃,嘴唇溢出淡淡的血跡來,臉上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

怎麽可能?一個築基期,卻真的傷到了她…而且不是擦傷,是真正意義上的傷害,雖然隻是小傷。

伊鳩又連續拍出幾掌,她也沒打算能夠落在宮玫的身上,身形極速後退,與商弋相視一眼然後撇開而來。

若不是伊鳩剛才讓宮玫放鬆警惕就算是偷襲也不見得能夠成功,畢竟金丹修士不是築基修士可比的,伊鳩能夠傷到宮玫除了偷襲的原因還有就是她得到的機緣。

“你們…真是好樣的。”宮玫擦去嘴邊的血,口氣冷的沒有溫度,她盯著伊鳩看了一會,突然伸手去抓她。

宮玫已是金丹修士可以飛行,而伊鳩就不行了,隻能眼睜睜的等待著痛苦的到來,宮玫速度太快,伊鳩甚至隻來得及反應。

一個殘影飛過,展開玉骨飛翼的商弋將手中的伊鳩放下,伊鳩也是冷著一張臉扶著自己的小腹,小腹上的傷口雖然在複原但效果不是很好,血依舊在流淌,也不知道宮玫的靈力屬性是什麽,總之一時半會這傷口是恢複不了了。

“多謝相救。”伊鳩低聲說道,手不由得握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商弋也沒去揣摩她心中的想法,看了怒火中燒卻不能出全力的宮玫一眼,突然拍了拍手。

“玫公主,年紀輕輕的不要做出這種表情,讓人看了會以為你命不久矣。”商弋歎了口氣,心情不錯的彎了彎唇角。

宮玫一聽,差點沒忍住上去砍了商弋,臉色陰沉的簡直能滴出水來,冷笑:“打不過,就實行言語攻擊?你除了會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還會什麽!”

“當然不是,玫公主誤會了。”商弋看似心情不錯,多說了幾句,“比起某些人的不敢還手,我覺得我已經不錯了。起碼……”

“我還有它。”隨著商弋拍手的動作停止,她的身邊驀地出現了兩個威風凜凜的傀儡,一左一右的護著她,中間的商弋淡笑著一臉漠然。

上一次弄來的傀儡,總算派上了用場。

宮玫的瞳孔猛地睜大,好一會才平息下來,“你從哪裏弄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