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個侍衛長宮玫並沒有打算就此罷手,她拖著腮,目光不經意的往某處看了一眼,有意無意的揚起唇角,然後對伊鳩說道:“幫我管理宮國一段時間吧,期限你定。”
伊鳩能說不嗎?或許是可以的,但是除非是她不計後果。
“…是。”伊鳩咬著牙站了起來,美豔的臉上現在沒有什麽表情,但讓人看上去卻不覺得她無禮。
宮玫的這種態度或許也不是壞處,至少她還有命在。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宮玫的確關心在意宮國,不然的話以宮玫滅了東方國的瘋狂說不定早就不管不問的將她殺了。
收回目光,在暗處的商弋皺了皺眉,水虛妄依舊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隻是臨走時往她這邊撇了一眼。因為他的表情和神色及氣息並沒有什麽變化所以商弋也不知道水虛妄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
如果水虛妄察覺到了自己那麽宮玫恐怕早已知道了她的存在,現在這個地方不安全,還是早點走為好。
而且…宮玫似乎已經觀察到了她。
正思忖著,耳邊便傳來聲音:“在此之前,伊鳩小姐還是將那個暗處的偷窺者給我押過來吧。”
偷窺者?宮國皇宮裏會入了偷窺者而不被人知,最後還是被宮玫發現的?
伊鳩聽到這話時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宮玫會說出這麽的一句話。而商弋在暗處卻沒有動靜,她不清楚宮玫說的是不是自己。
敵不動我不動,若是輕舉妄動反而是不打自招打草驚蛇,而且宮玫若親自上場她恐怕不會有什麽機會逃走。
她的神識堪比金丹初期的修士,卻依舊被宮玫發現,看來是她對宮玫的實力還是不怎麽了解從而導致輕視。
伊鳩像是才發現了商弋有些紊亂的氣息,猛地將攻擊扔了過去!那一道攻擊想要避開並不難,可見伊鳩隻是試探罷了。
商弋被逼的離開那個地方,墨發飄揚,玉骨飛翼展開,淡淡說道:“別來無恙。”
“前不久才見過。”伊鳩看到是商弋覺得有些意外。不過也僅此而已。一次兩次都遇到商弋,這也是一種緣分,可惜兩人都是在不利的情況下見麵。
宮玫並沒有親自動手,在看到商弋時不由得握了握手,笑道:“傾煥呢?”她的聲音稚嫩,但是卻透出一絲冷意,隱隱的,還有些質問的焦急之色。
在空中停下,商弋對宮玫微微頷首,淡笑,“無意冒犯還請玫公主見諒。”
繼而又斯斯文文的道:“我並不知曉傾煥大人在何處,不久之前我們已分散。”十分誠實,不過卻是在拖延時間。
宮玫當然知道這一點,當下冷笑一聲,在看到商弋時厭惡的撇開了視線。對於能讓宮傾煥忤逆她的人,宮玫一點都不喜歡,十分不喜歡。因為她都沒有那樣的影響力。
她對宮傾煥那麽好,她有什麽做的不好?難道隻因為她給他下了毒他就對自己冷淡了嗎,隻是如果她不給他下毒,兩人會有生命危險的。而且她也沒想過要真的害了宮傾煥的命,她舍不得。
可是這些好,還比不得一個才相處沒多久的的陌生人。
“本公主不喜歡清高並且虛偽的人
。”宮玫的臉色很冷。
“那玫公主就離這一類人遠一些罷,眼不見為淨。”商弋像是不知道宮玫說的是她似的,臉上的笑容消了下去,唇邊的意味不真實,娟秀的手撫上塵寰。
“亦或者,玫公主是在殃及池魚?”
得罪了就是已經得罪,她和宮玫的關係不可能會好,如此一來再得罪也無所謂。隻不過程度深淺問題罷了。
“嗬嗬…可真伶牙俐齒,傾煥的眼光真是獨特。”宮玫皮笑肉不笑,卻也沒有立即殺了商弋的打算,她若是殺了商弋,指不定宮傾煥回來時就將宮國給掀了。
伊鳩看了看兩人,將匕首收入空間戒指裏自覺地回避,然後站在一旁。雖然與商弋再次相見的方式比較讓人意外,但是這不妨礙她對商弋的好奇與興趣,若是能與商弋切磋一下好像也不錯。
“玫公主也是如此。”商弋挑了挑眉,麵無表情的臉上如微風拂過,溫和無害,泉水仿佛溫化於此。
打鬥,還是算了,她觸動了體內的靈氣已經導致了氣息不穩定,不然就算是被發現也不會被發現的那麽早。
宮玫平息了自己的情緒,恢複到那個沉穩的公主殿下,“若是也想住下來的話就請吧,我這裏不缺位置和空間。”
“不了,我還有事。”商弋退後一步,那些守候多此的侍衛紛紛將她圍住,亮出靈器絲毫不肯退讓,但是也沒有下一步動作,或許是宮玫暗中的命令。
“玫公主這是何意?”商弋也知道宮玫不會那麽簡單就放她走所以也沒有過多驚訝,隻是很平靜的問道。
“切磋一下吧,測試一下你們的實力。”
一箭雙雕,同時試探兩人的實力,又不用自己動手而且還名正言順,宮玫這種手段的確不凡,有一種領袖的風範。
在一旁安安靜靜的伊鳩抬頭,與商弋相視而望然後撇開視線。彼此都有些心照不宣,等下誰也不會出全力。也沒有必要將底牌通通顯現出來,這樣被別人輕易的知道了底細對自己的安全不利。
兩人認識到這一點宮玫自然是可以看出來,但宮玫依舊是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懶,毫無戒備,氣氛頗有些凝固。
“怎麽,沒信心打敗對方還是舍不得出手?”宮玫淡淡的看著兩人,刷的一下將麵前的杯子快速遞去,速度快的出奇讓人反應不過來!
現在商弋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避開這道攻擊。
思維再快身體也跟不上節奏,關鍵時刻她被人拉了一把,險而又險的避開了杯子,那隻杯子掉落在地上應聲而碎,像是受不了宮玫強勁的靈力從而成了粉末,零散的躺在地上,稀稀落落。
這下子商弋終於知道了宮玫的目的,宮玫並不是單純的讓她們切磋,而是看她們到底熟識到了各種程度,好讓她方便控製兩人。
“多謝了。”商弋抽回自己的手,也沒有想到伊鳩會出手救她。
伊鳩搖了搖頭,傳音道:“你我二人目前都不可受傷,等靈力恢複後一起禦敵會更有把握一些,一起離開這裏。”
商弋沒有回話,伊鳩就這麽信任她,不擔心她臨陣倒戈?
現在的宮玫拖著腮看
著好戲,似乎並不打算插手,但這種氣氛卻惹得人心神不寧。
抬眸,商弋看向伊鳩,做了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舉動。
她把塵寰扔在地上,手背於身後,平靜道:“我認輸,我打不過伊小姐。”
“什麽?”伊鳩下意識的驚呼出聲,轉而緊緊的抿著唇一言不發,手不由得握緊,滿心滿眼的疑惑。還沒有真正出手,怎知兩人誰勝誰負?商弋不戰而敗?
她相信商弋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人。不過如今最好的方法也隻能是不戰了,她若是出手保不準被宮玫看出些什麽,那血月之路的至寶,她可是獲得了一半…
想起另一半的所在處伊鳩就有些想要咬牙,這些東西都應該是她的,卻被一個名不見傳的人分走,雖然那個人也受了重傷但還是逃出去了。
宮玫像是並不意外商弋的做法,她隻是撇了兩人一眼,笑道:“你可知輸的後果?”
“不知,還請玫公主告之。”商弋果斷的搖頭,表麵上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心裏緊繃著。如果出了什麽差錯,第一個出事的或許就是她。她不能抱有僥幸心理。
宮玫聞言,突然間笑了起來,然後硬生生壓下自己的笑容,目光森冷又滲人。她一向討厭不聽命令的獵物,這種東西不為自己所用便為自己所殺才對。
“伊鳩是嗎?”宮玫輕輕出聲,沒有什麽情緒似得。
伊鳩低著頭裝作恭敬的樣子,微微點頭,“是。”
“你說該怎麽辦呢?”宮玫把玩著手中的發絲,歎著氣,“我不知道該怎麽讓人聽話起來,要不你來幫本公主出謀劃策吧。”
伊鳩在這個時刻望向商弋,然後皺起了眉,宮玫是想讓她們窩裏橫?不對,宮玫的目的不在此,難道是想純粹讓她們二人不舒服。
垂下眼簾,商弋收到伊鳩的視線後也沒有表態,實質上是不能表態。
在宮玫的眼皮底下還是不要太猖狂的好,她可沒有伊鳩那樣的特權,宮玫身上的毒她也看不出什麽名堂,甚至連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
“公主殿下,為了您與傾煥大人的關係著想還是不要對商道友刁難太過的好…”
“噗…哇!”一陣血腥的風刮過,伊鳩的右臂血肉模糊,骨頭凸起,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維持著,隱隱有斷裂的跡象。突如其來的痛苦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臉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你是什麽東西,就來左右本公主的想法!真是個不知尊卑的家夥,沒有本公主允許就在這裏胡言亂語…中天大陸的人又如何?還不是在這裏苟延殘喘,受本公主的排擠壓迫。”宮玫冷著臉,似乎剛才出手的人並不是她,她也沒有將後果放在心上。
伊鳩受了傷也沒有再次吭聲了,她站在原地任由右臂的血流淌,一動不動,眼底殺氣閃過,帶著一絲忍耐。
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出了這麽一次變故商弋也是微皺了皺秀眉,宮玫的脾氣和宮傾煥一樣無法琢磨,陰晴不定。不過,宮傾煥的更難控製一些。
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纏。
不過她也真是沒事找事才會來這裏查探究竟,好奇心害死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