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夏會自冒出頭開始,在中原四國中,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清剿。
其中,以武、魏兩國力度最大,晉國次之,梁國最弱。
而現在,
有了藍雲的幫助,陳秀秀的牽線搭橋。
梁國的複夏會成員,大部分都撤到了南梁。
北梁境內,所剩無幾。
有了南梁這塊肥沃的土壤。
複夏會的發展,確實是更上了一層樓。
所以,
當藍雲將季白尾的書信遞到陳秀秀手上時。
陳秀秀眼裏滿是戰意,心跳都跟著加速起來。
“好好好!有了魏國的資助,複夏會定能在武國,一雪前恥!”
經曆了搶奪名冊一戰和玉秋幫、黑店的聯手清剿。
武國的複夏會,遭受到了重創。
原本掌控在手裏的半個江湖,早就丟了。
不然,
陳秀秀也不會在梁國錦繡城和還是男爵的蘇秦碰麵。
藍雲看著陳秀秀興奮的表情,問道:
“秀秀,你想怎麽做?”
陳秀秀道:
“夫君,我打算帶著一千兄弟,先秘密潛入琅州,想辦法將那蘇秦搞垮,然後以琅州為據點,在逐漸擴大!”
聽到‘蘇秦’的名字,藍雲的眼裏滿是厭惡,立刻答應道:
“好,你需要夫君幫你做什麽?盡管提!隻要能扳倒蘇秦,可不惜一切代價!”
陳秀秀道:
“夫君,先不急,等妾身到了琅州,再見機行事!”
藍雲點點頭,道:
“好!都聽你的。”
在二人交談時,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著房門打開。
一名中年人,映入眼簾。
此人身穿一件黑色長袍,頭發一絲不苟地束於腦後,下頜一縷山羊胡,正隨風擺動著。
陳秀秀眼露驚喜,呼道:
“爹!女兒正要找您呢!您快看看這封書信!”
藍雲站起身,施禮,道一聲:
“嶽父大人!”
陳舵主頷首示意,但看著藍雲的眼神中,有一抹嫌棄,轉瞬即逝。
藍雲請陳舵主入座。
陳秀秀趕忙將書信遞了上去。
陳舵主快速看了一遍後,緩緩放下。
陳秀秀立刻接話道:
“爹,這咱們返回武國的好機會!女兒準備帶一千名兄弟,先返回琅州!
咱們,就先拿那蘇秦開刀!
父親以為如何?”
陳舵主思量片刻,微微頷首,道:
“咱們以前,隻想著靠自己的力量,認為咱們是正統,百姓會隨咱們揭竿而起。
但一次次的失敗,在告誡我們,這天下的百姓,早已經不是忠誠於大夏了。
既然如此,咱們也該變一變。
與這些人聯手,確實可以加快咱們光複大夏的腳步!”
陳秀秀連連點頭,道:
“是啊!爹!”
陳舵主說道:
“你到了琅州之後,不要急著先和蘇秦動手。
咱們可以在武國與一個人聯手!”
“誰?!”陳秀秀疑惑問道。
陳舵主道:
“就是鎮守青州的,武國曾經的太子,姬玉蟬!”
藍雲和陳秀秀對視一眼。
陳舵主繼續道:
“我接到暗藏於武國朝堂之上的兄弟們傳信,那姬玉蟬在武國長公主的資助下,已經開始招兵買馬。
而且,姬玉蟬亦是與蘇秦有仇。
琅州和青州相鄰。
若是你能和姬玉蟬聯手,共同對抗蘇秦,那將是事半功倍!”
陳秀秀擔憂道:
“爹,那姬玉蟬會同意嗎?”
陳舵主笑了一下,道:
“放心,姬玉蟬懦弱無剛,又急功冒進,他會同意與你聯手的。
他曾經還和倭寇聯手呢,如此沒有底線,怎會拒絕你?”
陳秀秀喜笑顏開,道:
“如此甚好!”
陳舵主道:
“去吧,好好準備一番,帶著兄弟們潛入琅州吧!”
“是!爹爹!”
……
相比於外麵的暗流湧動。
琅州,伯爵府裏,卻一片祥和。
蘇秦坐在涼亭裏,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寧靜。
陸紅昭站在涼亭不遠處,喝著酒,盯著小狗子紮馬步。
時不時的,用劍鞘敲打著他的大腿。
這讓在一旁守候的小麻雀,一臉的心疼。
安瀾之見此,輕笑一聲,道:
“小狗子在軍營裏可是野得很,沒想到,竟被紅昭治住了。”
蘇秦點點頭,道: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嘛!”
“物嘛……物嘛……”蘇秦懷裏的蘇桃兒,在跟著學話。
蘇秦親昵地掐了掐蘇桃兒的臉頰,道:
“你也這麽覺得,對不對?”
“對……對……咯咯咯……”
“喏,她是不是該吃飯啦!這個給她吃!”姬玉靈嘴裏塞滿了糕點,像個倉鼠一般。
同時,還從小荷包裏拿出一小塊糕點,遞到了蘇桃兒的手裏。
蘇秦無奈笑道:
“靈兒,你是怎麽發現她餓了的?”
姬玉靈擦了擦嘴角的碎屑,道:
“因為我餓啦,桃兒是小孩子,該比我還容易餓,我都餓了,她怎麽可能不餓。”
聽到這個謬論。
蘇秦和安瀾之相視一笑。
這時,
安瀾之想起來小鈴鐺、宋詩詩,問道:
“蘇秦,今日興武堂休課,怎麽沒看到鈴鐺和詩詩呢?”
蘇秦道:
“詩詩在輔導鈴鐺功課呢,這丫頭,想參加明年的秋闈。”
安瀾之驚訝道:
“參加秋闈?可是她是女孩子啊!”
蘇秦反問道:
“誰說,女孩子就不能參加科舉了?”
安瀾之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明確的律法規定。
但,女子相夫教子,夫唱婦隨,一直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自人建立部落開始至今,也沒聽說過有女孩子參加科舉的、成為先生、大儒或是入朝為官的。
像安瀾之和姬玉靈能在興武堂教書,純屬是因為身份特殊,沒人敢說罷了。
或許那些大戶人家的少女,可以讀書。
但也隻限於識文斷字,作些詩詞而已,誰也沒想過,去參加秋闈。
安瀾之歎了口氣,道:
“鈴鐺,選了一條艱難的路啊!”
蘇秦道:
“總要有人邁出第一步,為武國的女子們,做個榜樣出來。
而且,晉國的皇帝還是女的呢。
我家鈴鐺考個秋闈,做個先生,當個官怎麽了?”
安瀾之聽到這般寵溺的話,心裏微酸。
雖然王爺假死,但,安瀾之仍要守孝。
所以,她和蘇秦身上的婚約,要等到三年守孝之後,才能履行。
蘇秦沒注意到安瀾之臉上的異樣,正逗著蘇桃兒。
這時,
何故突然快步走了進來。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何故來到蘇秦身旁,附耳,低聲道:
“伯爺,狽衛傳信,有一批從南梁那邊過來的複夏會弟子,潛入咱們琅州了!”
蘇秦揉搓著手指,道:
“先盯緊他們吧,暫時沒時間管顧這些人。”
“是!伯爺!”
蘇秦問道:
“造船廠和冶鐵坊那邊怎麽樣了?”
何故道:
“造船廠已經按照工期,完成一半了,冶鐵坊那邊,剛把三皇子需要的軍器生產出來。
不過……”
蘇秦問道:
“怎麽了?”
何故道:
“狽衛傳信,青州那邊,也建造了冶鐵坊,而且,冶鐵治鋼的方法,和咱們一樣……”
蘇秦沒在意,道:
“哪有不透風的牆,這麽久才泄露出去,已經不錯了。”
何故道:
“伯爺,另外,小貴子送來密信!”
蘇秦知道,何故沒有直說,肯定是事關長公主,而因為安瀾之在此,不方便說話。
蘇秦會意,將蘇桃兒遞給姬玉靈,站起身,道:
“走,去後堂說!”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