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摘星樓成,若菟行刺
金箭一出,頓化飛瀑,直將黑龍卷了,呼嘯而上猛衝雲跡,隻聽“轟”得一聲鳴響,天空中炸出點點金翠,紛紛揚揚,直向四麵這而落,天地間好似下起一場金雨,自將天幕映紅,層林盡染!
好大威勢!張帝辛心中不由大呼,震天弓果真靈寶,穿雲箭尚未放置其上,便有如此威力!
一旁金光仙亦被嚇了一驚,方才那一箭威力實在太大,額上不由生了一層細汗,金光陣中,袁洪似是耗盡了氣力,眼中光頓消,全身無骨一般,癱在地上。
“何人在此喧嘩!”忽得山中一人大喝,便見四麵草中,忽得升起層層火把,約有數百之眾,為首張鳳,更是麵露驚色,“勸你早離此地,莫要再惹禍端!”
張鳳亦不想,自己剛到雲夢山,便聽後山雷音滾滾,本想置之不理,可方才袁洪那下,直將山脈轟塌,這才無奈來看,心道就算雲夢軍滅,也須尋得究竟,若不然日後見到天子,當無法交待。
張帝辛見之,亦是哭笑不得,堂堂天子,竟被手下人嗬斥,何止荒唐了得,為安眾人,這才起身向前:“張鳳,此番無事,你且退下。”
張鳳本就巴不得離開這是非之地,一見天子在此,自將額上冷汗一抹,呼喊眾人退去。
先前水仙洞,經袁洪大鬧,好巧不巧,正將洞中空間,擴大數倍,戾氣所向。直將山體隆起,遠處觀看,卻似龍首之狀。龍口之處,正落一方水瀑,洋洋灑灑直入潭中。
水瀑與洞口隔開數丈之遠,其間鏤空,多出一方天地,水簾直垂而下,正掩水仙洞門。如今此景,果真恰似水簾,張帝辛心道如此。便將“水仙”二字,修為“水簾”。
袁洪耗盡氣力,轉醒之時,已是三日之後。方睜眼眉。便見張帝辛、金光仙兩人立在眼前,腦中猛得一疼,自將前日之事想起,方要起身,卻感全身麻痛,用不上絲毫氣力,隻能眼眸忽閃,以謝救命之恩。
張帝辛見其轉醒。亦是歡喜,這便將呂嶽所留藥葫。倒出一枚,與袁洪服下:“袁道友感覺如何?”
“嗬嗬……陛下洪恩,我袁洪已承你兩命之恩……”早在張帝辛為太子之時,便助袁洪脫困,如今又將其救治,自是有兩命之恩,“陛下大德,猿洪粉身怕是無以為報。”
張帝辛心道這猴兒果真重義:“你好生在此修養,若得康複,金光仙自領你往朝歌尋我。”
袁洪自是點頭應允,奈何身體不濟,不跟馬上歲行,張帝辛叮囑金光仙幾句,又去雲夢軍中安慰眾將一番,言日後山後水瀑,便是雲夢山禁地,不得天子令,任何人不得踏足。
此番安排妥當,張帝辛這才往朝歌而去,剛至城中,便見皇宮之中,一九層高樓冗立,遠觀而望,便見樓台之上,紅磚碧瓦,倒映日光,顯出層層光彩,紅漆滾木,直頂上下樓層,上雕紋金盤龍,柱頭之上,八方鬥簷,更立一條金龍,口中吐珠,竟是鵝蛋夜明,四方圍冠,下墜層層珠簾,上挑道道銀帆,端得雍容華貴,帝氣非常!
“這……”張帝辛見之吃驚,自己離朝歌不過半月功夫,如何有了此等威樓,這便急忙拉人詢問,侍衛言此乃禦史大夫費仲所建摘星樓,是為天子凱旋慶功之用。
聞仲出征之時,張帝辛便言將一應物資,著予東海之用,此番臨潼兵反,所出物資亦多虧費仲資源,不想此人竟如此財大氣粗,為討好自己,半月之間,便建成摘星樓!
張帝辛亦不想那日恐嚇,竟是如此見效,心道好個費仲,還知道去財免災,此等物件,若是旁人規置,怕是非三五年不得完工,此人置辦,卻隻需一月有餘,此等本領,在朝歌城中,怕是再無二人。
張帝辛自遣侍衛下去,一人去往摘星樓,近觀才見其宏偉,樓前台階皆為漢白玉石,自下至上,分三簇九層,每層之上,放三鼎爐香,其間有分三豎,上落龍鳳盤珠,宛若輕羽,栩栩若生。
果真宏偉,便是自後世而來張帝辛亦不免驚歎,拾階而上,正行八十一步,直道樓前平台,數十丈高樓上,落一方碧藍鑲金牌匾,上書三方大字:摘星樓!
入摘星樓中,便見八方玉柱雕龍,其上黑帆飄舞,上雕銀絲玄鳳,三鼎香爐暗生,盈盈繞繞,直將殿中鋪滿,正是:
瑞氣騰騰鎖太華,祥光靄靄照雲霞。
龍樓鳳閣侵霄漢,玉戶金門映翠紗。
四時不絕香爐案,八節常置罕見花。
幾番樓中置,香滿摘星盼仙家。
“摘星樓?此處真可摘星?”張帝辛見之亦不由感歎,此樓豪華之極,便比後世,亦無可比擬,“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好詩,好詩啊!陛下果真文韜武略,樣樣非凡!”張帝辛話音剛落,便聽費仲稱讚,其後尤渾,正手持朱筆,詩句記下,“陛下見此摘星,可是滿意?”
“滿意?”張帝辛聽之皺眉,卻又嘴角一挑,“都道宮中皇景氣,其間多少血汗雨,君王若為如此事,何戴衣冠裝禽獸。”
“這……”費仲早得天子令,往孟津治疫,可依照此人膽子,又如何敢去,這才派尤渾去,自己心怕天子責怪,這才急功了摘星樓,以討陛下歡心,不想張帝辛如此言語,自是心中發虛,背後生了一層冷汗。
“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費大夫若真欲討寡人歡心,自可為民多行善事……”此樓本為張帝辛下旨所建,費仲建完,亦是不可多責,隻是其中花費,卻著實讓心心痛,若估計無錯,摘星樓恐足東海三十萬人五載軍糧。
怪不得殷商滅亡,這等用財無度,如何能久,費仲、尤渾見天子變色不善,俱是顫顫巍巍,不敢再語,樓台之上,去忽得傳出一聲淺笑,眾人望去,正見一人輕緩而下,此人一出,樓中便生蘊象一片:“費大夫如此費心,陛下如何不樂?”
自伯邑考來京之後,妲己便多不在琉秀宮中,天子亦少尋蘇貴人取樂,若菟自以為得寵,端得傲嬌非常:“此間美,不若臣妾與陛下舞上一曲可好?”
若菟言時,眸中自有春波暗動,更使迷幻之術,張帝辛望之一眼,眉角一挑,自是應允,費仲、尤渾見此,自是退出樓去。
若菟在前起舞,自是四麵生風,八方來彩;四麵生風,便將香氣縈繞,直醉得人不知東西,八方來彩,更顯腰肢輕柔,正繞得人不尋南北,便在此時,忽得一道白光,直衝而去!
張帝辛嘴角猛得一挑,一手將白光擒下,反手一掌,便聽“啪”得一聲脆響,地麵自是多了兩段劍刃:“若菟,你這點本事,還想偷襲寡人?”
怎……怎會如此!若菟大驚,心道方才明明將天子迷惑,如何又回複清明!
張帝辛入摘星樓時,便感爐鼎有異,正巧若菟出場,暗使魅術,這才將計就計,看看此人到底如何計較:“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麵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其肉美,食之,言不真矣,若貴人,你可知此物?”
“你……你如何會識得我身份!”若菟一聽天子將其家底說出,更是吃驚不已,“你……你是何人!”
“你敢來暗害寡人,如何不知寡人身份?”張帝辛笑道,反將長袖一甩,“可是飛廉派你前來?”
“自是飛廉大人派我!”若菟大喝一聲,亦將一身華袍盡去,露出一身戎裝,手持一柄長劍,直刺而入!
“雕蟲小技!”張帝辛大喝一聲,身子猛得一進,便將肩膀一挺,直把若菟頂飛出去!
若菟便感胸中血氣翻湧,喉口猛得一甜,便將一口鮮血吐出,兩眼血紅望著張帝辛,顯出一副驚異模樣:“你這天子,倒也有些蠻力,今日便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若菟大喝一聲,眼眸猛得變紅,身形猛得變大,化成一丈大小異獸,此獸身形如虎,卻生一方兔首,兩耳堅刃如刀,爪間橫生四尺,正是訛獸真身!
訛獸低吼一身,便感四麵風動,化作層層利刃,直衝張帝辛而去!
張帝辛見之卻是輕笑,嘴角一挑,身形急衝而至,訛獸就將其身形都未看明,便感胸口一顫,身形直飛而起!
“不過煉虛境修為,也敢在我麵前猖狂!”張帝辛大喝一聲,身形直起,一手按住訛獸首級,直打而下!
便聽“嘭”得一聲悶響,若菟身子猛砸地上,直將地麵砸出數尺深凹陷,張帝辛手中攢力,便將直衝而落,手中金光一閃,直罩訛獸命門!
便在此時,忽得一道黑風大起,一道冷刃三叉戟不知從何而出,直刺而來,張帝辛卻是嘴角一挑,一手抓了鐵戟,翻身一掌轟出!
“噗!”暗中那人,亦不想張帝辛不退反進,端得反應不及,被直轟胸膛,身形急急而退,直將爐鼎掀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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