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惡來事,又牽飛廉
“好你個天子,倒有些微末本領!”頓起煙霧層落,其中顯出人形,卻生丈二身材,一臉青湛色濃,手持一柄三叉鋼戟,腰間掛一柄黑旗,一手拍著胸膛,“我倒是少了算計,惹得若菟受傷。
“你等在摘星樓便想取寡人性命,真道我朝歌無人?”張帝辛見其不過地仙下階修為,心中自是不懼。
來人一聽此言,卻是哈哈大笑,直將三叉戟一挺:“朝中金仙已去,你還在此唬與我,此番便拿你命來,以慰我弟在天之靈!”
又是親眷尋仇?張帝辛聽之搖頭,騰蛇尋夫君之仇,呂嶽尋弟子之仇,此人又來尋兄弟之仇,自己真是惡貫滿盈,殺了如此多人,結下這般仇恨??那人大喝一聲,直挺三叉戟來戰,張帝辛身形一閃,順戟杆而下,反手便是一拳!
這一拳直打在那人左眼,便如打翻了醬油鋪子,紅的、藍的、紫的混成一片,張帝辛趁勢而動,淩空而起,又是一拳落下,直將那人打得翻飛,在半空中甩了三個跟頭,方才止住身形!
“惡來小心!”若菟見來人不敵,急忙大聲呼喊,張帝辛一擊得手,自不肯舍,身形急隨而至,腳下用力,直將那人踹出摘星樓外!
惡來?此人便是飛廉之子?張帝辛聽其名諱,心中算計,先前見飛廉之時,便覺此人非是尋常,其獻訛獸,又使用魅惑,與其子前來行刺,此人果真心計。
“呸!”惡來亦不想人界天子竟有如此本事,端得心中大驚,這便吐出一口血水,“混蛋!今日便讓你嚐嚐我萬魂幡的厲害!”
惡來一聲大喝,直將淩空而起,手往腰間一放,**祭出一片黑旗,便見天色忽暗。狂風忽得大起,黑旗淩空便長,瞬間已有丈高,淩空飛旋。分作四麵之形,直落而下!
四旗墜落,便將張帝辛圍在其中,旗幟忽閃,上著枯白鬼頭。陰風呼嘯,直將吹得飛沙走石,便感空氣猛得一顫,四麵骷髏直衝而出!
張帝辛身在其中,但見天空忽暗,四方黑幕,宛若墨濃,戾煞之氣大起,猛得一張枯白鬼臉襲來,呼嘯而起。更夾萬千血腥!
“帝辛,此處便是你喪命之地!”惡來見張帝辛被縛,自是心中歡喜,要好好出一番怒氣,這便口中念咒,直將黑煙打入萬魂幡中!
黑煙一落,鬼臉猛得擴大數倍,直有百丈之高,渾渾然攝人心脾,張帝辛心道好重的戾氣。亦不敢大意,這便將虎魄祭出。
虎魄乃天下凶兵,其下死人,不下千萬。何物戾煞之氣能比,虎魄一出,便四放金光,道道耗光忽閃,直將人刺得睜不開眼,半空中。猛得出一戰虎,咬住鬼臉,便是一陣猛吸!
鬼臉見虎魄心生懼意,急忙後撤,哪知戰虎速快,一口一口,不多時功夫,便將鬼臉噬去大半!
“虎魄!”外麵惡來亦是大驚,心道戰虎若將鬼臉吃透,自己這萬魂幡便是破時,急急忙念咒,令鬼臉散開,化作千萬骷髏,紛紛揚揚,直落而下!
張帝辛亦是不懼,便將虎魄一挑,爆出萬丈金霞,直衝天穹而起,惡來大叫一聲不好,急將萬魂帆收起,哪料一聲悶響,一道金光衝起,已然破了萬魂帆陣。
“你……你如何有此等修為!”惡來大驚失色,自古以來,天子不行修煉之事,若出一人,修得仙人修為,豈不有違天理,如今見張帝辛不但修煉,還在自己之上,自是驚慌,“說,你是何人,竟敢假為天子!”
張帝辛更不答話,順手甩出一方鏈鎖,直將惡來束縛:“若要此人性命,著你家主子前來!”
若菟不想天子竟有如此修為,端得心中大驚,急忙起身,化作一縷青煙,直出朝歌而去,張帝辛也不著急,既已知是飛廉之人,安心等待便好,其子在手,不怕他不就範。
張帝辛收了惡來,在摘星樓欣賞的心思便也全無,去往琉秀宮依是不見妲己,心道此人倒好生耐性,不尋袁洪,此人還真賴上古靈山了不成。
如此也好,你尋便隨你去尋,也好省卻我不少功夫,張帝辛心念於此,自往禦龍殿中稍歇,不覺時過,便已至夜中,一番盤膝練氣自不可少,修行完畢,忽得想起那日神農聖皇所予之物,不由翻開來見。
其書有封無字,張帝辛翻開其中,忽得麵前一閃,出了一番黃頁,頁上子模忽閃,其中上出一碧草:半夏,性毒,塊莖甚毒,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多量則燒痛腫脹、不能發聲、呼吸困難,或可至麻痹而死。
其之邊上,生三葉草植一株,想是半夏形貌,張帝辛隨意而翻,單見麵前光色忽閃,頁頁皆是如此,但比種類、物名、形態,俱是麵麵而道,清細俱堪其理,其後更有用法,想必是神農聖皇親身所曆,才得如此細致。
張帝辛原以神農嚐百草不過傳說戲言,不想真有此事,見此書驚喜,亦不由感慨,神農如此,不愧地皇之稱,若此物難以流傳,當是世人之損,此物應以傳世,得照萬民受益。
若比震天弓、青麒麟,於萬民而言,神農此書,才更俱效應,更可遺世永昌!
卻說惡來被擒,若菟急回飛廉大夫府中:“大人,不好了大人!”
飛廉正在房中書字,見若菟如此驚慌,卻也不急:“你與惡來去尋陛下忌諱了?”
“呃……是,是……”此事乃若菟與惡來私下計較,不想飛廉為何知曉,這便急忙言道,“大……大人,惡來公子亦為報三公子惡畢之仇,不想……不想那天子修為高深,反而被擒。”
北海反時,袁福通手下大將,便是惡畢,其人本也修煉,哪知張帝辛手快,未等其使出真本事,便已一命嗚呼,惡來得之,自是心中恨意難平,回朝歌之時,便與若菟商議報仇,這才有了今日摘星樓之事。
“哦?早勸你等好生修行,如何再惹這般禍端?”飛廉說著,將毛筆一放,“惡畢不肖,說去北海,我便隨他,你去宮中,我亦隨你,此番出了禍患,如何又來求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