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殷郊謀權,廣成子之威

神侯支祁何處尋?水簾洞中景森森。

映階落水出春色,隔障落幕空靈音。

凝水之術共工上,亦能將身戰禹皇。

九龍象力天下計,法天相地無人及。

身隕其處尚可惜,九轉玄後續真跡。

一婉長秀徹清曲,待轉四靈證明曦。

張帝辛心念無支祁之德,特在水仙洞臂上留下此句,有將出一杯清酒,淩空拋灑,比及亥時方去,至於東宮,見哪吒已睡,這便將風火輪、火尖槍置於其枕之旁。

原書中,風火輪、火尖槍曾是太乙真人予哪吒之物,如今雖經旁人之手送出,卻也算物歸原主,此間事情,張帝辛自不想過多考究,無支祁也曾往岱輿山拜見鳳皇,倒讓他吃驚不小。

無支祁言,在鳳皇林中得此兩寶,張帝辛去岱輿山時,黑鳳曾言鳳皇林乃是鳳族禁地,無支祁能如其中,難道此人亦有鳳族血脈?此人是赤尻馬猴、是‘危’,還是淮水是神,各種身份,卻都是謎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此乃九龍壁、凝水環,以及法天相地、凝水訣,皆是無支祁走時,托我予你。”法天相地、凝水訣雖是天下異法,張帝辛卻無心來用,自將其一並交與袁洪,四靈猴之法,自由四靈猴;無;錯;小說 來承。

袁洪結果四物,眉角稍顯驚異:“我與無之祁道友素未謀麵,如何承得此種厚物,皇兄還請幫我返回。”

張帝辛早知袁洪如此,卻在一旁笑道:“無之祁去時曾言,通臂猿猴修為甚弱,如此丟了四靈猴顏麵,如今特遣幾種小道予你。以免下次見麵,三弟被那野猴子教訓得太過淒慘。”

那日無支祁與猰貐大戰,袁洪自也見到,如今一聽張帝辛之言,額上不由起一層黑線:“好!讓那紅屁股猴等著,看他到時如何敵我!”

若袁洪終得一日。知曉此間真情,不知會是如何,張帝辛搖頭暗道,這便起身:“時候不早,早些歇著吧。”

“皇兄亦是。”袁洪點頭,“皇……無事,皇兄早些休息吧。”

張帝辛輕笑一聲,暗想或是四大靈猴心意相通,袁洪心中有感也說不定。這便拍拍袁洪臂膀,起身出宮而去。

出門時,夜已至深,微微習風自吹,自是安靜舒逸,難得如此美景,張帝辛亦不著急,緩步行於道中。正見一人自東宮中急出而行,見天子在此。忙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帝辛見是九間殿內侍之人,這便道:“此間已至子時,何事如此慌張?”

“陛……陛下,正宮娘娘早已在九間殿等候多時。見陛下不歸,特遣小人來尋。”內侍顫顫巍巍道。

正宮娘娘久候多時?今日薑文薔到底如何了,端得怪異非常,張帝辛心念於此,自令內侍帶路。

九間殿中。薑文薔見天子來此,急忙行禮:“陛下去了何處,如何這晚才回?”

“在外稍飲了些酒水,故此遲了。”今日提起袁洪之時,薑文薔便麵露出善,張帝辛自不好再言他名,“夜裏晚了,梓潼如何不睡?”

“不等陛下,臣妾如何得睡。”薑文薔道,“陛下觀郊兒、洪兒兩人如何?”

殷郊、殷洪?果真說道真題上了,張帝辛笑道:“郊兒修身立己,勤儉約持,洪兒聰慧明俐,處事機謹,皆是賢良之人。”

“陛下今日政務煩勞,身子多有不適,前番郊兒、洪兒未返朝歌,不可為陛下分勞,當屬臣妾之罪,此間兩人得回,陛下何處教兩人處事一番,以解陛下勞繁?”薑文薔道。

殷郊麵上淑良,暗中卻色厲內茬,不喜笑於色,城府似有深沉,殷洪麵上投機,好大喜功,卻是聰顯外露,不能將之大用,此兩人來朝歌俱是心懷暗鬼,如何能予朝中之權。

張帝辛嘴角一挑:“兩子年幼,如何承得重任,需得再待時日,兩人方成事。”

薑文薔聽之麵色一變,嘴角一挑道:“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郊兒、洪兒亦是聰慧,陛下雖不及鍛煉而行,也需得立一儲君,以安眾臣之心。”

儲君?原來薑文薔一日終行,便為此事?張帝辛嘴角一挑道:“寡人登基不過三載餘爾,如今天方值壯年,儲君之事不急。”

“三太子雖得陛下喜愛,卻終究是外姓之人,傳不予外姓,承亦當同宗,一順祖宗禮法,二以安天下悠悠眾口,三以全朝中元老之心。”薑文薔此言一出,卻讓張帝辛深感陌生,記憶之中,薑文薔一向賢良淑德,並對哪吒寵愛非常,如何會出此等言語?

自殷郊、殷洪兩人回朝,所謂母憑子貴,薑文薔正宮之位更保,便一改此前癖性,行為倨傲起來,張帝辛長久不在宮中,自不知此般事情。

張帝辛聽之皺眉,這便道:“梓潼此般言語,可有涉政之嫌,此間之事,自有朝中臣子來提,梓潼如何提?”

薑文薔聽得此言,卻是淺笑:“早知陛下如此,臣妾早將趙啟、梅伯、薑尚等人,叫於朝堂之外,以向陛下覲言。”

薑文薔話音剛落,便見薑子牙、趙啟、梅伯三人進得宮來:“陛下,立儲一時,自當尋古禮之法,立子郊皇子為儲。”

薑子牙?闡教終於忍不住,要有動作了不成?張帝辛心中暗笑,這便道:“立儲一事,乃國之根本,需得眾人來同,如何大意得了,你三人且退,此事日後在言。”

“陛下若立哪吒為太子,怕天下反對,臣妾或可得忍,郊兒、洪兒外公是否忍將得下,那便不得而知了。”薑文薔言道,這便起身,將出一方赤紅之旗,“此番太師領軍在東,陛下……”

“子郊皇子得名山修行,身上亦具玄功。想必陛下,更易來處朝中之事。”薑子牙應和道,“陛下不知,大千世界,高天子之位者甚多,陛下若想長久榮華。還需知曉舍棄。”

如此便沉不住氣了?張帝辛嘴角冷笑道:“薑子牙,你兩人要諫寡人退位不成?”

“此乃陛下之語,實非臣子之心。”張帝辛話音剛落,正見一人進得殿來,此人麵色青冷,正是殷郊,“前番大雨,那無支祁、袁洪、哪吒三人皆傷,便那神鬼莫測的鬼穀子。也不知去處,可憐殷洪,嘖嘖,也被猰貐去了半條性命,此番不知誰人還能來幫父皇?”

殷郊明處不若殷洪招搖,其心卻早有算計,張帝辛早料,越是人畜無害之人。越需在意,此種人宛若蛇蠍。若將出一下,便是狠的。

“你……你勾結天庭之人……”張帝辛故作驚異道,殷郊聽得大笑:“我可不像那殷洪一般,萬事處先,不久越引人注目,有些事情。還是默默而為更好。”

張帝辛眉角一挑,暗道此事不想竟與殷洪無關,這便急道:“妲己,妲己可也是與你夥同?”

“那美嬌娘,寡人登基之後。自會好好想待。”殷郊道,這便起身,坐於龍椅之上,“天下殺劫將至,父皇可早日去享福,其間禍患,自由兒子來替。”

“混賬!混賬!來人,來人,將殷郊與寡人拿了!”張帝辛驚慌大笑,殷郊聽之大笑:“此間侍衛早走,你道誰來救你?速速交出天子印,寡人或可饒你活命!”

“鬼穀道友救我!”張帝辛忽嚎一聲,猛得暗風大起,直將宮中燈燭吹熄,殷郊便覺胸口一疼,直被打飛出去!

“鬼穀子!你不是受傷,如何還能來此!”殷郊一驚,猰貐如此戰力,鬼穀子如何得脫!

如此智商,還想謀取那篡位,張帝辛搖頭,嘴角一挑道:“猰貐不過九陰之子,如何是貧道敵手?”

殷郊聽得一愣,身形一閃,急將方天畫戟殺來,張帝辛亦是不懼,將出虎魄,一刀將畫戟挑開,淩空起身,反身直將金磚打出,殷郊回緩不及,自被打了正著!

殷郊被打得正飛,心道不是鬼穀子對手,身形急退,手中忽得將出一方小鍾,猛得一晃,便出滾滾雜音,震得人心魂難平!

張帝辛一時回緩不及,暗道如何忘了落魂鍾,身化血光,直衝而去,殷郊狂飛在前,如何肯停,直出朝歌東門,卻不見蹤影。

“有緣得悟本來真,曾在終南遇聖人;指出長生千古秀,生成玉蕊萬年新。渾身是日難為道,大地飛塵別有春:吾道了然成一貫,不明一字最艱辛。”張帝辛方出東門,忽得一聲風起,出得一聲蒼老聲音,此間一人得出,身披八卦紫綬仙衣,手持一柄白紗拂塵,四十上下模樣,頭上豎一翎紫冠。

張帝辛聽得一驚,忽得想起原書中金光聖母問道一事,心中端得一顫:“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

“不想貧道薄名,鬼穀道友一曾聽聞。”廣成子笑道,拂塵一甩,“慈航、太乙兩位師弟,都言道友詭詐,貧道特來見識一番。”

慈航、太乙?怕你是為救殷郊而來吧?張帝辛嘴角輕笑,手中忽得金光一閃,猛將虎魄祭出,直迎而上!

廣成子被金光鏡忽得一晃,眼中一片金光,張帝辛提劍直行,反手一挑,拂塵上道道白線紛紛揚而起!

先前與太乙、慈航等金仙相戰,不過得了時機之厲,此間張帝辛已至真仙上階修為,自要好好領教一下,昆侖山擊鍾人的本事!

廣成子端得一驚,反將拂塵一扭,化出一柄若明若暗長劍,直祭而出,飛劍呼嘯,暗夜中更難視其形,張帝辛手虎魄,自要小心對待。

“道友看我雌雄劍如何。”廣成子話音一落,手中有將出一柄寬刃通透之劍,直襲來,張帝辛一手退了翻飛那劍,急將虎魄來戰,兩劍相碰,將出噌噌火星!

廣成子嘴角一挑,左手一揮,卻將雌劍直落而下,張帝辛回緩不及,“嗤啦”一聲,長袖頃刻便落!

原書中,隻道廣成子擁雌雄劍,卻不想此人竟能一心二用,手持一劍,禦飛一劍,此番相戰,卻如以一敵二,端得難受非常!

張帝辛起身回轉,身下猛得一閃,抬手將出乾坤陰陽魚,直將砸下,廣成子卻是不懼,八卦紫綬仙衣光彩大盛,直將符印擋在其外,忽得反手,卻將落魂鍾一甩,猛得一聲鳴響炸起!

張帝辛便覺耳中一顫,一物似是穿腦而過,身子一個趔趄,直將落了下來,廣成子一笑,且將長袖一甩,雄劍頓若丈寬,猛得呼嘯一聲,直斬而下!

雄劍來的甚急,張帝辛身上忽得青光大盛,去將鋒刃敵住,廣成子嘴角一挑:“蒼碧甲?道友身上至寶,倒是不少!”

張帝辛身形急退,急將虎魄祭出,虎魄一出,便出金光萬丈,此間忽得衝出一隻背生雙翼戰虎,廣成子端得一驚,急忙身退,雌劍呼嘯而下,化作長蛇,直與之糾纏一起。

凶兵虎魄果真非凡,廣成子暗道,這便起身,忽見張帝辛手中張一道金色大弓,心中猛得一怔,震天弓!

“破!”張帝辛大喝一聲,金箭直出,廣成子躲閃不及,卻將頭上華冠直破而落!

忽得一聲,發髻忽散,花白頭發隨風而揚,廣成子眼中生恨,暗道如何吃過此等虧辱,嗬道:“混賬!”

這便淩空一閃,將出落魂鍾,廣成子猛落一擊,轟鳴之聲頓起,張帝辛腦中忽得一身眩暈,身子竟是難以止住,直落而下!

廣成子淩空而起,手中忽得將出一方青紫印台,抬手便砸!

番天印!張帝辛望之一驚,心知危險,卻是難以躲閃,此印一出,便出道道青紫光芒大盛,襯得天際忽顫,轟轟然直將而下,正被那印砸落前胸!

昔日,巫妖大戰之後,巫族十二祖巫中水之共工與火之祖巫祝融內鬥不休,祝融棋高一著打敗共工,共工不服,怒撞撐天之柱——不周山,結果,共工身殞、不周山被撞斷。

元始天尊采不周山斷壁,施天道聖人之能、以九龍鼎之力,將不周山斷壁煉製成一件無上寶物,取名‘番天印‘。

後三皇治世時,元始天尊將番天印賜給掌教大弟子——廣成子,此印台內含盤古威嚴,自是無物可破!

“噗!”張帝辛全身好似被砸裂一般,端得難受非常,胸中血氣翻湧,直將一口心血吐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