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計中計,帝辛謀飛廉(下)

“你……你……”張帝辛氣得麵色一白,自將倒下,“既你……你已知如此,用一杯茶將寡人……將寡人放倒,豈不更好……”

“哈哈哈……不可,此事萬萬不可!”飛廉笑道,這便起身,將出黃符在張帝辛麵前一挑,“前番若不來戰,微臣如何曉十二黑蓮瓣在陛下手中?若不戰,單上這一杯清茶,陛下有如何會飲?”

“你……”張帝辛指著飛廉,又將突出一口心血,“飛廉……飛廉,你……你果真好生算計。”

飛廉輕聲一笑,將黃卷放張帝辛麵前:“唉,我可憐的陛下,您臨死之前,能見得此卷,亦算微臣未坑害陛下。”

張帝辛望之一眼,麵上盡是恨意:“飛……飛廉……寡人將死,如何還將假圖來騙寡人……”

“哈哈哈……陛下果真聰慧!”飛廉笑著,忽而冷聲道,“你也知你是將死之人,再看那黑卷亦有何用?”

張帝辛聽之苦笑:“嗬嗬嗬……寡人一世聰慧,不想今日栽在道友手中,所謂……所謂人之將死,道友……道友如何不滿足寡人最後一個心願,便……便將至寶,看一眼也好……”

“嘖嘖嘖……好個可憐之人。”飛廉笑道,這便將黑卷拿在手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陛下若想看之一眼,不防自己來拿。”

飛廉話音剛落,忽得一道人影忽過,正將黑卷襲走,飛廉斷得一驚,忙道:“若菟,你這是作何!”

“誰是你的若菟,你看看本大爺是誰!”若菟嗬斥一聲。化作袁洪模樣。

張帝辛一笑,自將起身:“飛大夫可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黑蓮至寶,還是貧道代你去尋為好。”

飛廉見勢不妙,忙將身退,卻不想身後猛得青、黃、赤、黑、白五色神光大閃。竟將他封住,難以移動分毫。

此間出得清俊之人,正是孔宣,張帝辛見之一笑:“我為飛大夫,亦是費了不少心思啊。”

飛廉一見孔宣,雖不知來人為何,卻也感此人厲害,忙將道:“陛下且慢,若陛下允微臣來降。微臣自可將本命元神奉上!”

“哦?”張帝辛聽之眉角一挑,這便道,“飛大夫果真國之棟梁,朝之重臣,寡人此番倒正缺人手,若得道友來助,自是如虎添翼。”

飛廉聽之眉角一皺,自將本命元神交出。張帝辛收起,反將笑道:“飛大夫。既你已為臣下,這便將尋黑蓮真圖予了寡人如何?”

“這……”飛廉聽之一怔,麵色一冷,自從胸中摸出一張黑卷,“陛下聰慧,微臣這等伎倆。不想都在陛下眼中。”

若真可尋黑蓮之圖,依飛廉性格,他萬萬不會將出,莫說先前將出兩張,就算是千張、百張都不得為信。此種之人,不到最後關頭,萬萬不會拿出真品。

張帝辛看之一笑,暗道幸得孔宣在此,若不然真震不住此人,這便道:“卻不知飛大夫從何得此寶圖,又如何知曉寡人身份?”

勢在人手,飛廉自不得不為,便將寶圖一事說起,原在千餘年前,飛廉偶落三淆山,見得此間怪異,隱隱竟有強大滅毀滅之力,心中好奇,這便去山中去尋。

果不其然,飛廉落於山中,窺見一洞,此洞烏墨,門口書蒼虯“封妖”二字,心下好奇,這便去尋,卻不想此間暴戾之氣甚重,直將他肉身毀去,幸得所見得及,才逃得魂魄,落於朝中飛廉身上。

落體終非本體,正因如此,飛廉修為雖有千年,卻不得尺寸之進,孔宣聽之皺眉,暗探飛廉脈搏,果真神魂之上,有大道傷痕。

那時飛廉隻知三淆山中乃是異寶,去之不下百次,卻始終難窺本身,無奈之下,隻好暫等。

便在那時,忽得北海出寶,傳乃是十二品滅世黑蓮蓮瓣,正被鬼穀子所得,更有人言,鬼穀子所使乃是凶兵虎魄,飛廉聽得驚異,暗道亦曾見過天子使凶兵虎魄,暗道鬼穀子與之莫非一人。

後飛廉傳若菟將黑蓮之事以為試探,此番又見十二片蓮瓣之威,果真將此來信,這才出得如此事情。

張帝辛聽得一愣,暗道虎魄終究顯眼,以後不得以天子身份再用,這便笑道:“飛大夫好生心計,若此計用在平亂之上,當是非凡。”

飛廉聽之忙跪,這便道:“微臣必竭心盡力,以供陛下驅使!”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張帝辛笑道,剛出廳門,正遇惡來進門,這便道,“虎父無犬子,果真非常。”

惡來聽得一愣,不知天子所言為何,隻得跪拜謝恩,待天子離開,方此進屋道:“父親真將黑卷予了陛下?”

飛廉點頭,眸中閃過一層異彩:“天子聰慧,日後行事,還需小心再三,莫要再出禍端。”

惡來聽得皺眉,暗道此間飛廉將黑卷交了,如何還將言此,方要來問,卻見飛廉擺手,隻好起身退下。

卻說張帝辛歸於宮中,將一黃二黑紙卷拿來觀看,袁洪看得一急,忙道:“兄長太過小心,飛廉既已將本命元神獻上,如何還會來騙你我。”張帝辛聽之一笑,卻將三張紙卷交與袁洪:“那三弟且看,這三張那張為真?”

“哎,兄長休要唬我,飛廉給的第三張便是。”袁洪大大咧咧道。

張帝辛將黃卷拿起:“假作真時真亦假,飛廉雖降,我心中卻始終覺不安穩,你我還需尋得真圖再做理會。”

“這……兄長是說,飛廉拿假圖,來害你我?”袁洪聽得一驚,“那本命元神……你我若亡,飛廉亦不是需得喪命?”

“或許此間之物,比飛廉之命,更為珍貴。”張帝辛笑道,“飛廉此人七分真三分假,便那三分之假,不知隱藏如何陰謀。”

“哎!我早說了,此間動腦之事,你不宜和我言語,這等事情,你還是去問二哥,我可管不了這許多事情。”袁洪在一旁大大咧咧道,“二哥,你說是也不是?”

“你這猢猻,就是懶得動腦。”孔宣聽之一笑,這便道,“三圖自有一真,若將來辨,自是不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