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悶不樂的在院子裏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眼瞅著離著12點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阿海已經出來攆人。

我沒有辦法,隻得垂頭喪氣的選擇回房。

原本心事重重的,說啥也不該這麽快就入睡,隻是在鼻端聞到一股子香味時,不由自主地沉沉睡去。

在睡死地過去前,我的腦子裏不由自主地計較起來,這個味道很熟悉,此前已經聞到過一次,沒有想到今日又聞到一次,到底是什麽想?

隻是這個沉睡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再多已經來不及思量。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是被一股子涼意給驚醒的。

醒來的時候,看到有個毛絨絨的東西,扒在我額頭上。

“什麽東西?”

我下意識的一巴掌呼過去。

“啪!”

那玩意兒被我打翻在地,“唧唧”的叫了兩聲。

“小白?”

我趕緊拉開電源,一陣刺激的光後,就見到小白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看起來被我這一巴掌打得不輕。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堅決不低頭,“誰讓你挨我靠那麽近,大晚上的你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遺產不成。”

小白的狐狸眼睛眯了起來,然後一下子就跳到那個窗戶前的一張桌子上,扒拉了一下那個窗簾,似乎是想讓我看什麽。

我突然想起來那個不能在12-3點之間出門的規矩,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夜貓子,其指針指向了那個2:45,離著3點還有15分鍾,難道說,外麵有什麽東西,所以,小白在招呼我看?

想到這裏,我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跳下床,衝到窗戶邊,猛然拉開小半個窗簾。

然而,令人驚得魂都快掉沒了的是,一張黑乎乎的鬼臉,正好趴在那個窗戶上,透過玻璃,和我大眼瞪小眼,直接就給我瞪得一佛出世,二佛升開,差點原地去世。

災黑鬼隻是晃了一下,“咻”地一下就沒有了蹤影。

我好歹也算是被嚇大的,不死心的繼續趴回去,想要看個究竟。

令我遺憾的是,那個院子裏麵幹幹淨淨的,並不見什麽陰邪之物。

這個院子裏麵發生的事情,袁天祈和楚道長定在是不會知情的吧,他們應該和我類似,原本應該陷入到沉睡裏麵。

隻是我運氣好,遇上了小白,把我給弄醒,這才看到這驚險一幕。

我看也沒有看小白,手卻準確無誤的摸上它的頭,

“小家夥,這個城市很危險,難保下一次再跑丟,我可能永遠也等不到你回來,所以,不管你有什麽樣的理由,還請不要獨自出門。”

這話,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理解,還好它沒有被關在那個院子裏,不然……

這般一想,我不由自主地看向我鎖得死死的門。

那裏有個鐵製插削,除非我在屋裏開門,不然的話,它無論如何也進不來。

我把小白提了起來,和其眼睛對著眼睛,厲聲質問道,

“告訴我,你剛才是怎麽進來的?”

小白張大嘴巴,當然,它是不可能和我說話,而是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眼睛眯得更加的厲害,這是想要睡覺的前兆。

然而我可不想見到這個,所以,想也不想的晃了它一下,希望它能保持清醒,能夠告訴我一點有用的東西。

“你若是不告訴我的話也行,給我聽好了,我有權利把你丟出去。”

然後,我倒想看看它是怎麽進來的。

還沒有等我付諸行動,這家夥就腦袋一軟,耷拉在我手上,隻是這麽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沉沉睡去,根本不給我丟的機會。

“可惡啊,你個小東西,這是吃定我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麽樣?”

我凶殘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此時離著3點鍾還有1分種,我早已經沒有關注那個院子外麵的鬼東西,果斷的把插削打開,把門打開一條縫,然後再把小白往門口一丟,幹脆利落的鎖上房門。

拍了拍手,我就像是幹了一件特別滿意的大事,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一直都被小白拿捏住的感覺,現在也想拿捏這家夥一次,我已經開始臆測起它不停撓門的聲音。

然而,等了又等,外麵始終靜悄悄的,並沒有動靜。

難道這家夥睡在外麵而不自知?真的有那麽好睡?

我把窗簾小心翼翼的打開,已經有了一點點陰影,好害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讓我比較欣慰的是,這種事情沒有再發生,然後就看到小白可憐兮兮的躺在地麵上,在夜風的吹拂下,冷得瑟瑟發抖。

“小東西,唉……我大概是欠了你的吧!”

但凡它長得醜一點,我都能狠心關上一晚上。

現在想想,還是有些不忍心,隨又把門打開,去撿小白。

突然,一道比較強勁的妖風,突然從我身旁一刮而過,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什麽鬼天氣,冷得像深秋一樣。

我不再遲疑,把小白塞到懷裏緊緊的抱著,轉身就要進門時,那門卻突然在我的麵前關上。

現在,變成我和小白一起被關在外麵了。

這妖風果然是厲害啊。

我歎息的出了一口濁氣,準備推開房門。

令我十分吃驚的是,這門鎖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推開,感覺是有人在裏麵把插削給插住了。

“可惡,誰在和我惡作劇,給我把門打開。”

我把房門敲得“砰砰”作響,就是那窗戶,也被我拍得好似要破了,始終沒有敲開房門。

我傻了啊,急忙去敲楚道長的房門,他的門竟然沒有關,我壯著膽子摸了進去,試圖把他叫醒,用了很多種方法,他始終睡得很沉。

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被鬼迷住的咒術,被害的楚道長說不定還做著美夢,玩得樂不思蜀。

這廝指望不上,那就把希望寄托在那個袁天祈上。

沒有用,他的房間鎖得死死的,如果他不出來的話,是絕對不可能闖進去的,除非用特別殺傷性的絕招……把房子給拆了。

這二人算是幫不上忙了,我隻能去求阿海。

這裏是他和那袁真人的地盤,說到底,我們不過是窮打工的,他們二人才是原住民,應該知道這個宅子裏,正在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