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玉石本身來源陰邪,裏麵帶著不祥的能量,一不小心就會傷人。
蒙遷能這般百無禁忌的觸碰,來源於他的身上,掛著一塊高僧開過光的佛牌,諸邪辟易。
那個船主人竟然想把這麽陰邪的存在,變得越發的詭異,所圖一定是在害人。
作為一個有良知的人,不知道這個事情也就算了,既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自然也就想破了這個意圖。
隻是,這種事情需要做得極其隱諱,不能被人看出來,就是內行來了,也不讓他這些人看出門道來,這就需要雕刻者的精湛技藝來支撐。
好在蒙遷這個人為人比較的正,心裏麵對於接這個活一直耿耿於懷,聽到我有這樣的建議後,毫不猶豫的在那個區域打魔了一些尋常的雕刻符文,隻是稍微的密集了一些,尋常的匠人不會這般注重刻畫細節,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雕像上。
而蒙遷花在這個題名處的時間,比在那個雕像上的還要多,可以說,用上了十二萬分的小心。
畢竟,他並不想因為這種事情,給自己的珠定城招來一個仇人。
卻說我拿到那塊石料後,當晚上也顧不上吃飯讀書,甚至於也沒功夫回易東流的住所,下值後就找了一個清靜的地方忙碌起來。
我自然是沒有那個蒙遷這般專業,也不敢浪費這塊得來不易的好料子,撿了一塊普通的石頭就打磨起來。
從前有做過木雕,但是木料太過普通,然後和姨婆的氣質大是不同,我一直都找不到不 感覺,這一次做起來,發現心裏麵已經有了譜氣,整個人就這麽沉浸在雕刻的手藝裏麵。
隨著夜幕的降臨,不遠處的屋頂上,突然傳來一道破空聲。
我急忙站起來,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偶爾見到一兩個小工,就像尋常時候那般工作,別的並無異常。
正打算坐下來打算繼續時,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再也無法忽視,把所有的東西一股惱兒丟在這個石桌上,然後拋下工具箱就追了上去。
對方的速度十分的快,以我的能力在地麵上追了一會兒後,竟然追丟了。
此時,正巧感知到五芒星的其中一個在附近,憑著感覺找到了她。
“小五,有賊人闖進來了,你注意點。”
小五原本懶懶洋洋的窩在一顆樹上,被我這般一說,瞬間就跳了下來。
“黃兄弟,來人在哪兒?”
“對方在房頂上,跑太快,我一時沒趕上,隻知道在那個院落,別的再無法判斷。”
小五看著我手指的方向,倒吸一口涼氣,大叫一聲,“糟糕,那是大小姐的院落。”
我也沒想到,賊人會闖到那裏去,嘖嘖……靈姑應該能擋得住的吧。
正在心裏麵嘀咕著時,就聽到一道女子響徹雲霄的尖叫聲,聽起來,還真的有些像是蒙心雅的,這女人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小五雖然是個女的,必須隨時不離身的保護蒙遷,根本走不開身。
我作為一個男人,其實沒有資格進入女眷內部,也隻能待在這裏幹著急。
這個時候,蒙遷也聞聲趕了過來,急得臉上的石料粉都沒有來得及清除,就急吼吼吼的趕了過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隨我去看看。”
有他帶頭往那個後院衝去,我們倒也方便了許多。
就是來得晚了一些,見到蒙心雅的時候,她的樣子狼狽不堪,似乎正在沐浴更衣,然後穿著混漉漉的衣服就跑了出來,一直哭,哭得很難受的那種。
蒙遷一看這架勢,氣得三屍神暴跳,“你們是什麽搞的,竟然讓賊人闖到這個內院裏麵來,若是因此產生嚴重後果,我定然要你們好看。”
他這火發得有些沒道理,不過,看在其愛女心切的份上,我們幾個護衛都隻是默不作聲 的承受了他的怒火。
有什麽事情,也得等其消了火才好談。
那個蒙心雅抱著蒙遷大聲的哭訴起來,大意就是她受到了賊人勒索,對方拍了她洗澡的照片,然後威脅她,如果不給1000萬,就要把照片公之於眾。
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是致命的打擊,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蒙心雅甚至哭著想要一死了之。
女人家視名節如生命,這種事情發生讓她感覺自己不幹淨了,尋死覓活的。
“靈姑……靈姑……”
蒙遷一直在叫著靈姑的名字,然而,這個一直負責保護蒙心雅的女人,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並沒有出現。
“可惡,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蒙遷殺人的心都有了,縱然有萬貫家資又如何,如果沒有辦法保護住自己的家人,他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
正當蒙遷的怒火已經達到頂峰時,靈姑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眾人麵前。
隻見她衣衫破損,道髻紊亂,渾身的狼狽並不比蒙心雅的少,甚至胳膊處還掛了彩。
但是,蒙遷現在都心係在蒙心雅的身上,又哪裏能注意到這許多細節,隻是問罪式的態度詢問著,
“我蒙家高價請你來,你就是這般回報我的,竟然讓賊人得逞了。”
這一次是拍照片,下一次又會是幹嘛?
隻要一想到這可怕的結果,蒙遷那臉上的親近之色早已經被猙獰之色所取代。
我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但是,此情此景,想來還是有些令人心涼。
如此看人臉色說實話真的很不舒服。
偷偷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吧,沒有人天生喜歡這種被捆縛 的感覺。
這就是活著的難處,眾生皆苦吧。
靈姑十分抱歉的對蒙遷道,
“對方的實力比我還要厲害,恕我無能,無法阻止。”
說到這裏,我也急忙出來作證,
“此賊來時,我也略有感知,追到一半發現真追不上,而且,對方進的是後院,所以……唉……”
其實這個事兒跟我就沒有多大的關係,是在我輪值後發生的事,我能搭一把手出現在這裏,已經是很仗義的事了。
但是蒙遷大概是氣糊塗了吧,把怒意遷移到我的身上,
“沒攔住賊子,你還有臉在這裏混?從今日起薪水減半吧,若再有下一次,都別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