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張不大的四方桌上,我和易東流、易綿綿,三人默默地看著桌子上的一堆錢。
足足有五百萬之巨,簡直是刺激到家了。
現金倒是不多,也就三十萬而已,作為我這些日子的報酬,倒也配得上。
關鍵是其中的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閃瞎了我的眼,一度懷疑自己看錯了。
易綿綿縱使見多了錢財,一下子見到這麽大額的也不免有些瞠目結舌。
“這都是你這個月掙的?你確定沒有搞錯?”
不光是她,就是易東流也是一副看賊人的目光盯著我,好似是我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的。
天地良心,這些個東西真的是和我沒有一丁點關係,不知這是小五的意思,還是蒙遷的意思。
這人要攆我走,卻給了這麽多錢作遣散費,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我所看到的那麽簡單,也許,這珠寶城裏麵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大事。
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年輕人,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那個蒙家來的?
事情撲簌迷聞,令人看不透。
“這個錢暫時不能動,先放著吧。”
我把錢收起來,那些個現金倒是能自由支配,給了易綿綿一遝,大概一萬塊吧,讓她平時把生活開好點,該吃吃,該喝喝,把這個簡陋的小院再找人修修。
易綿綿有些不太好拿這個錢,畢竟給的太多了一些,須知她現在作為一個代課先生,一個月下來也能掙20塊錢的薪水。
就是易東流,也有50塊,他們父女二人加起來的薪水,在這個燕京市裏麵,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至少能擠身於小康生活。
他們自己有錢花,自然也就不太想接受我的救濟。
我則不同,直接威脅他們,如果不把錢收下,我就隻能去外麵買個小院,然後搬出去。
易東流卻沒有阻攔的意思,還說什麽,男人有個根在是好事,不管我搬不搬出去,都應該把這錢拿去置辦房產,給自己弄個窩。
反正二人說啥也不要這個錢,我也隻能作罷了去,他們自己不要,那我就明著花。
直接就去找了一堆的泥瓦工,把這個房子翻修起來。
這動靜很大,把周圍的鄰居都給驚動到了,紛紛趴在院門口看熱鬧。
易東流和易綿綿對於這種注視十分的反感,二人果斷的搬到學堂裏麵去住,那裏晚上比較清淨,白天的時候也方便上課,就是吃飯問題不太好解決,學堂裏麵沒有開火的條件。
這都不是事兒,我每日裏麵會起大鍋,給前來修房子的十個來工人作大鍋飯,讓他二人回來吃,吃完了再離開便是。
我現在無事一身輕,就是那個柳三爺那裏我也不是太想回去複差,先拖一陣是一陣,主要是不太想給任何人賣命了,這一行做得久人了,有些令人傷感、疲憊。
這一忙,就是十天,這一天,總算是把這個翻修活動收了尾,我把所有的泥瓦工人送出門時,意外的見到一個人。
此人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正一臉詫異的看著這個門頭,又看看我,似乎有些懷疑自己眼前所見。
“黃茗昊,黃兄弟,你咋在這裏?這裏難道不是那個易先生的家?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此人正是那個來燕京市時,半路上遇到的一個富二代,叫武承陽的。
我對其嗬嗬一笑,“如果你是來找易東流,易先生的,那你算是來對了,這裏正好是他的家。”
“呼……沒走錯就好,哈哈……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上老熟人,真是有意思。”
我對這個富二代是挺有好感的,對其道:“你來得很是不巧,易先生要晚上下學後才回來,我隻是幫著其翻新了一下院子,幫個小忙而已。”
“哦……原來如此。”
這廝大概以為我是做泥瓦工的吧,畢竟,那些個泥瓦工做事的時候,我也是有親力而為的跟著一起做,也算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可以說,雖然隻幹了十天,但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全格的泥瓦工人,這種工作沒有什麽太高深的學識要求,隻需要手熟,能吃苦就成。
以後真的落魄了,我也可以去找一份這樣的工作來幹幹。
反正,我現在是奉行一個策略,技多不壓身,趁著年輕的時候,多學一點總有好處的。
所以,對於這個家夥的懷疑,我倒也懶得糾正,隻是把其領到小院子裏麵,讓他在那裏等著易東流回來。
而我自己則不停的忙著打掃的工作。
別看現在這裏很亂,等以後收拾出來後,定然是非常好看的。
首先是這個院子,之前是泥巴路麵,一到下雨天就會弄髒鞋子,且看起來不太美觀。
現在則是統一貼上青磚,十分的平坦舒服。
至於那茅草也沒改,我想著改著瓦房,也許會讓易東流不習慣,畢竟他住在這樣的環境裏麵很多年,隻需要把茅草翻新一下就成。
然後再把那有些發黃發黑的牆麵,全部粉刷一遍,再把那有些腐朽的門窗全部換了,換上透光性比較好的玻璃窗,新木門。
而那院子裏麵的幾塊菜地,也被我把裏麵的長出來的各種蔬果全部撥掉,讓人全部挖了一遍,然後重新規劃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田地。
在各塊田地之間,又鋪上紅磚路,這樣以後采摘各種蔬菜時,就不需要弄髒鞋子。
整個造價也才隻花了一百塊錢而已,這對於尋常人家,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在這裏忙得不得了,那武承陽是個坐不住的,也不顧自己的大少爺形象,挽起袖子就和我一起做起事來。
我倒也樂得多一個幫手,二人忙忙碌碌的,弄了兩個小時,一直弄到開色將黑之時,這才見到易東流被易綿綿攙扶著回來。
易東流的水傷還沒有好,我讓易綿綿給他弄一下傷口後,這才去忙著煮飯。
我這一天下去,忙得腳不沾地,始終精力充沛的樣子。
反觀武承陽,早已經累得不行,幹脆坐在石桌那裏,和易東流說起話來。
原來,這廝家中有個混世魔王弟弟,不學無術,也不聽管教,就想著給他尋一個名師好好教層一番,免得其以後走錯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