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存在,還要曬月亮,我哭笑不得,這確定不是一個聊齋故事?

“老人家,你說的這玩意兒,是老鼠成精了吧,養它幹嘛?就為了讓它曬月亮?”

我真是吃多了,我發誓,這老頭前腳剛走,後腳我就能把這個鬼玩意兒一腳踩死。

一個人活著已經很累了,還要養一隻老鼠,是個正常人都幹不出這種事情來。

“你這人……唉……”

黃祖寅無奈的搖搖頭,“不懂就要問,別什麽都想當然,沒有人會笑話你。”

呃……我承認剛才的反應的確是有些無知了,隨虛心請教起來,

“請問老人家,這個白月光,我養著有什麽用?”

“沒啥用!你隻需要記住,按時把它放出來曬月亮就好!其餘的時間,就當它死了吧 !”

的確是像個死物,我倆人在這些說了辦天了,這白月光就沒有見著動彈一下。

用手摸摸,也不是硬邦邦的,身體很軟,就是不動而已,別的什麽毛病也沒有。

“行嘞,我記住了,隻要有月亮,自然就放它出來,不知道老人家你還有什麽吩咐?”

“當然有,這個老鼠,你不能弄死了,畢竟找遍整個天下也才隻有這麽一隻,你若是敢把他弄死,我就敢把你弄死,聽見沒?”

這就有些強人所難了,我有些老大不樂意,這玩意兒這麽小,萬一我什麽時候把其喂丟了,或者一腳踩死了,我還得給它償命不成?

黃祖寅可不管我心裏麵怎麽想,他隻管自己想做什麽。

把這個白月光的事情交待清楚後,果斷的往我**一躺,

“唉……我那屋子有些漏風,吹得我腦門子有些疼,我和你晚上擠一擠,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你住下來便是。我去拿你的被子去。”

我並不怕冷,所以被子啥的,用的是普通的春秋薄被,不是太厚,老人家蓋的話,是不成的。

反正今晚上我是什麽也幹不了了,索性去他的房裏看看。

果然,他這屋子裏有一股子冷氣盤旋,是從一個開裂的牆縫裏麵鑽進來的。

此前買下這個旅館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這個裂縫在,我很肯定這是後麵才出現的。

好好的房子,咋就突然裂開了。

我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心裏麵琢磨了一下,準備明兒個讓顏無垢來處理一下。

這漏風的房子,別說老人家不能住,就是我這個壯漢三天兩頭的在這裏吹著冷氣,身體也是受不了的。

鑒定完畢後,正打算離開時,突然發現了一個詭異的聲音,來自於地底下。

我趕緊趴在地下,借著超強的耳力探測著。

聲音有些沉悶,很是規律,一下又一下的,一個可怕的想法不可思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這房子下麵有人在挖地道。

這種事情怎麽能忍,怪不得房子都開裂了,再這麽下去,得給我挖塌了不可。

我急忙把被子抱了上去,給黃祖寅蓋上。

老頭的睡眠質量還挺好,我這前後腳也才幾分鍾的時間,他就已經呼呼大睡過去。

隨即跑到房簷牆根下,找來一把鋤頭,衝進了黃祖寅漏風的屋子裏。

聽音辯位,我也開始挖掘起來。

和對方在地道裏施展不開不同,我這是在地上,隻需要把地板磚扒開,就露出來黃土塵,這裏是一樓的位置,但凡是二樓,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當被把黃祖寅安排在這裏,隻是想著老人家腿腳不方便,一樓的話做啥都會方便一點。

我隻狠狠挖了幾下,就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

拿著手電筒往裏麵一照,正好看到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想要逃離這個地道。

我當場就跳下這個地洞,然後一把拽住對方的腿,強行倒著拖了出來。

整個過程隻用了三分鍾就已經解決了戰鬥,效率委實驚人。

此人被抓了現行,知道我不是一個善茬,當場就跪了下來,

“大哥饒命哇,在下隻是借個貴寶地,沒想做什麽,還請你明鑒。”

我指著牆上的裂縫道:“還說沒幹什麽,看看你把我的房子都禍害成什麽樣了,說吧,你這大半夜的挖地道是想要幹什麽,若是敢對我隱瞞欺騙,休怪我送你進保衛署。”

那人嚇得臉色一白,趕緊招了出來,

“大哥千萬別生氣,我都老實交待,損失也會賠償,隻求你給我一條活路。”

此人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麽乖的,被我拖出來後,幾次三番的想要逃走,甚至還對我動過手。

不過,就那三腳貓的本事,在我手裏能翻出什麽浪來,被拿捏得死死的。

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子,這家夥這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來曆,以及所圖全部交待出來。

原來,他隻是萬千街溜子中的一個,閑著無事隻會欺負一下老實人,再調戲一下良家婦女。

哪裏想到,就被人給瞄上了,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被人套了麻袋丟到一個廢棄的宅院裏。

然後,就開始了沒日沒夜的幹活。

剛開始隻有他一個人,後麵覺得速度太慢了,又抓了他的一個同伴來,二人輪著挖半天的,足足挖了小半個月,眼瞅著已經快要挖穿我這旅館,然後直通禪院,不曾想被我給抓包了。

此人聲淚俱下的哭求著,讓我放他回去,若是他今日不完成任務,會被打死雲雲。

這家夥竟然還想著繼續挖,當場就賞了他一個爆粟,

“滾蛋,這地下也是你們能隨意挖的,把我房子挖塌了,你能賠嗎?”

這房子別看我買來很便宜,真的等自己重建的話,沒有萬把塊錢,是很難辦到的,畢竟,今時的物價,和往日大是不同。

此人也是傻,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還想著原路返回去,繼續被人控製。被我提醒後,這才恍然大悟,他挖個屁的挖,現在趕緊跑路才是正經,隻要找個地方藏起來,那抓他的人還能從茫茫人海裏把他揪出來不成。

想到這裏,這個家夥風也似的衝出我這旅館,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裏。

我沒有揪著此人不放,他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工具人而已,抓到真正的幕後黑手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