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多的等待,當這個院子裏麵的黑衣人再一次遭遇到強敵威壓,快要扛不住的時候,突然有幾十個人一窩蜂般的衝進了院子裏麵。
這些人,各個身穿十分紮眼的白色,根本沒有想要隱藏自已身形的意思,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的遮掩都是徒勞的。
黑衣人和白衣人,明顯是兩個派別的,隻是才剛一照麵,二者就知道是敵非友,各自衝上去,捉住一個人就大肆殺戮。
原本世外之境的道觀,此時好比修羅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洗青石板,在細雨的衝刷下,凝結出一個厚厚的冰場來。
這樣的環境,對於人的平衡能力相當高,一不小心就會滑出去幾丈遠。
眼下是三撥人正在院子裏爭鬥,而我則是躲在暗處的第四撥人,不對,是第五,從我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一個人,正悄無聲息的竄進道觀裏,於無聲間摸到了蒙遷的背後。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院子正中的大亂鬥裏麵,哪裏還會想到,會有人潛伏而來。
此時的蒙遷,正好目光看到我這個方向,我急切的從銅鍾那裏竄出去,對著其揮手做動作,示意其後麵有人。
他看到了我,眼睛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出於本能,他及時示警,三個保鏢急急往後看去。
也就是這時,那潛入者發動了攻擊。
可惜,慢著一秒鍾,被三人識破,於千鈞一發之際,就帶著蒙遷快速閃躲,成功的避開了攻擊。
此人見良機已失,倒也識趣的沒有糾纏,果斷的打算原路返回。
隻是,這三人即然能拿到那麽高的薪水,對蒙遷忠心耿耿,又豈能放過任何敢膽傷害主子的人。
隻見一向沉默得好似隱身人的老二猛然衝了上去,對方的身子才剛躍起,就已經中了暗箭,倒場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一擊斃命,狠辣、絕情、強悍!
蒙遷感覺到了不妥之處,讓三人呈現三角包圍的陣勢,把自已牢牢護衛在正中間。
而我並沒有急吼吼的跑出去,因為就在剛才那一刹那 ,我已然暴露了身形,被隱藏在暗處的第五波人查覺到。
這些人似乎已經把道觀給包了餃子,直接從大門那裏衝了進來,目標就是鏟除我這一顆老鼠屎。
我一時間有些捉襟見肘,沒有反擊的武器,果斷的衝到院子裏麵,把這些人引到那打鬥在一起的三波人裏麵。
而我本人,並不參與打鬥,隻是見縫插針的在人群裏麵穿梭,終於在一個死人的手裏,撿到一柄鋼刀,正好能防身用。
任憑我再如何狡猾,也終有落網之時。
不多時,就見到四個第五波的人,把我團團圍住,哪裏也去不了,除了硬拚,我已經沒有別的招。
怒喝一聲壯膽,我果斷的主動出擊。
這四個人的水平都不低,是強手,對付我頗有些大材小用,當然,這原本是這些人內心的想法。
隻是沒有想到,我會這般難纏,打了半天愣是沒有挨上身,反而他們有兩個人因為這冰雪地麵比較滑的緣故,不小心挨了我一刀。
整個道觀亂麻麻的像一鍋粥,蒙遷主仆四人也不能置身事外,最終還是被大批第五波的人給包圍起來。
現場的局勢對我們這一方人很是不利,對方用人海戰術,已經取得了壓製性的上方,並不是我們所能翻盤的。
我有些著急起來,如果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擺脫掉這些人,我們的處境隻會越來越危險。
眼下最好的去處,就是搬救兵,我率先想到的,就是去求救雲道長掛靠的那座道觀。
裏麵有百十來個道士,有很多是練武的,如果有他們來出麵,或許還能扭轉一下局勢。
隻是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麽衝出去叫人。
事情的轉機來得挺突然,那一群黑衣人正打得很勇猛的時候,突然一個個口吐鮮血,當場就暴斃了去。
這些人死得挺蹊蹺,我是看不明白,反倒是那些白衣人如碰到瘟疫一樣,突然大叫起來,
“不好!這些人身上被人下了蠱,謹防屍變,退!退!退!”
如此一來,僥幸還活著的道士們,也聽出來其中的含義,一個二個急急的退遠,不與這些黑衣人的屍體相碰撞。
可惜還是晚了,這些人的屍體突然之間暴裂開來,崩出無數帶著血腥味的黑色蟲子來。
這些蟲子哪潮水一般向著四麵八方湧來,但凡是有人的地方,這個蟲子就會沿著這個人氣兒湧過去。
這可不一般的凶殘,其中有一個白衣人並沒有把這些蟲子放在眼裏,隻是以為用腳踩死就能安全。
結果,那腳才剛踩上去,的確是踩死了好些隻,但也有更多的蟲子沿著其褲腿爬了上來,但凡被蟲子密布的地方,很快就被其咬得幹幹淨淨,那人的腿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就已經被啃噬光。
隨著這個人的慘叫聲,眾人越發不敢和這個蟲子硬碰硬,選擇躲得更遠。
可恨的是,這個早子的侵占速度實在是太快,早已經截斷了去路,把眾人包圍在道院裏,隨著蟲子的越積越多,覆蓋掉這些人是遲早的事情。
不要怪大家夥都傻了不會逃跑,要怪就隻怪黑衣人身體裏麵攜帶的蟲子數量驚人,很多都隻是小小的蟲卵,落地後很快就破卵而出,隻要咬噬了一丟丟血肉,就能成成為成年的蟲子,殺傷力驚人。
在無數的包圍圈裏麵,大概也就是我這裏還算有一方淨土吧,我無所畏懼的踩著蟲屍,走到蒙遷他們身邊,
“和你們的人說一聲,我帶著你們出去。”
蒙遷看我並不被蟲子啃噬,心下大喜不住,對道觀裏麵的師傅道,
“白雲觀的師傅們聽著,跟在我們的身後,等下一起離開這裏。”
我尋來一把笤帚,把路中阻礙我的蟲子們,悉數掃到那兩撥人的身上。
這些人本就苦苦支撐,一個個不已經很可憐了,我還蟲上加蟲,生怕他們死得慢了點,氣得這些人不停的咒罵。
可惜,他們不知道我的名字,罵了也是白罵,詛咒都是不成立的,隻是圖個嘴快過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