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大膽的接引,沿途的蟲子都被我掃得很幹淨,硬生生的掃出來條逃生路,把蒙遷和道觀裏麵的那些個師傅全安全轉移到大門口。

至於院子裏麵那些人的死活,那已經顧不上什麽了,本就是你死我活的結局,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我領著人一路跑到老道長掛靠的那家道觀,發現裏麵也是殺氣衝天,無數的人正在裏麵屠殺著那些個道士。

這些道士隻是清修的方外之人,這些殺手也太過份了吧。

我從門口那裏隻猶豫了一秒,想也不想的就要衝進去,蒙遷一把攔住我,

“黃茗昊,不要什麽事情都摻和進去了,和你沒有關係。”

是啊,是和我沒有關係,隻是我不管的話,我良心不安啊,路見不平卻袖手旁觀,從來都不是我這樣的人會幹的事。

我冷冷的道,

“你帶著你的人趕緊下山吧,趁著現在安全。”

說完,我撇下他們,義無反顧的衝進院門。

那些道士看到是我殺了回來,都還有些意外,因為按道理,我應該早就下山去了才是。

這些人自然是特別的感動我的相助,一時間士氣大振,原本已經出現頹敗狀態的道士們,再一次勇猛起來。

正在形勢好轉之際,一撥人突然暴斃倒在地上,死狀和白雲觀的何其相似。

沒有等到他們自暴,我趕緊招呼道士們往山門外跑去。

我的速度有些快,完全讓另外一波人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他們想來追我們的時候,已經晚了,隨著一陣陣爆破的聲音傳來,無數的黑色蟲子,在這極冷的天氣裏,密麻的出現。

很多反應慢的人,都被這個蟲子給纏上,然後很快就在驚天慘叫聲中被吞噬幹淨。

隻有極少數的幸運兒,從道觀門口逃了出來,然而迎接他們的,是我的獵刀,一個不落的全部解決在這裏。

斬草不除根,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會是自已。

確定不會再有人從這個院子裏麵逃出來後,我把院門一關,對身後惶惶不安的道士們道,

“這個地方已被掂汙,不再合適修行,諸位師傅還請另覓道場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道士雖然麵露不舍,卻也是放得下的人,紛紛表示會去別的道觀掛靠。

對於這個我倒是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就算我淪落大街了,也不可能見到道士們居無定所。

這裏可是燕京市,可不像我所在的羅浮村,那般野蠻行事,雲道長好好的道觀,說拆就給拆了,也不怕神靈怪罪,天打五雷轟。

我和諸位師傅一路下而來,很快就追上了蒙遷他們這一波人。

他們似乎專程在等我,見到我平安的時候,還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小友沒有事太好了,我這懸著的心,可算能落下地。”

我對其態度有些冷淡的道,

“城主大人在這麽大的危機裏麵都能全身而退,實是福澤不小,以後行事還要小心點才是,我還有事情在身,就不打擾了,告辭!”

我走得很是果斷,並沒有和其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

蒙遷呆呆地站在雪地裏麵,對身旁的三個保鏢道,

“小友是不是對我有些誤會?”

他剛才其實也不是真的不想出手,而是他和他的人,被這個道觀的人給厭棄,早已經上了拒絕往來黑名單,有生之年都不得踏入這個道觀,不然就得腸穿爛肚而死。

這隻是一個說法,並沒有實踐過真假,但是,他現在還不想死,自然也就不願意去冒險 。

老二一臉淡定從容的道,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們最後看起來是得救了,這總歸是一件好事,功德無量。”

“主人也是身不由已,隻能說是命運的安排吧!”

“隻要結果是好的,過程……想開點就好。”

眾人的安慰並沒有讓蒙遷好過一點,他有些遺憾的道,

“原本是讓其入贅咱蒙家,可惜我那女兒不爭氣,似乎和其走得很遠,唉……”

說到這裏,蒙遷就更難受了。

他為啥要臨時托孤,為的還不就是……

算了算了,眼下說什麽都已經為時過晚,木已成舟之下,他除了歎氣已經不知道自已還能做什麽。

拋開這煩心的事情,眼下還有百十來個道士需要安置,蒙遷作為一個有錢的主,這種事情對於他而言,還是能辦到的,可不像他的珠寶城,已經徹底的被四個大家族的人給霸占了去。

想到這裏,蒙遷那原本溫文爾雅的氣質,突然之間就改變了許多。

這些人欺負了他這麽久,把他攆得像是喪家之犬,害得他每日裏生活在膽顫心驚裏麵。

當忍讓並不能讓自已歸於寧靜的時候,那何妨跳出來,把這一潭水攪和得更渾一點。

他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占有他的一切,過上太平日子。

蒙遷能夠憑借一已之力,創建那麽強盛的珠寶城,沒有一點手腕又怎麽能行。

當世人都當他是落水狗痛打的時候,一定想不到,他是一隻獠牙被收斂起來惡狼。

眾人並沒有等太久,很快就有一輛大卡車開了過來,把所有的道士都接了上去。

車子呼嘯而過,這山腳下恢複了寧靜,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

而我則連夜把那上百個道士都帶回了陌野。

這麽多人自然是安置不下來的,隻能先讓他們有個安全的落腳點,然後等到天快亮的時候,這才讓五個夥計分批領著人,往好幾家道觀送人。

這個速度還算可以,等到天光大亮,五個夥計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安排妥當。

他們並不知道這些道士的底細,隻是默默地做著事情,十分的有進退,也讓我輕鬆不少。

把這個事兒交待清楚後,我有些疲倦的回到自已的房間裏,此時黃茗寺正睡在我的**,這個小家夥有的時候做惡夢了,就會跑到我房間裏來,似乎隻有這樣,才會讓他心安。

我幫他掖了掖被子,不防卻是把他給驚醒過來,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我,

“哥哥,你去哪兒了,我好害怕!”

“我隻是出門送請帖而已,有什麽好害怕的,你莫鬧我,我還要再睡一會兒。”

看我躺下來,他也跟著趟下來,嘴裏卻嘟囔了一句,

“剛才做夢,夢見媽媽了,媽媽一直在哭啊,可惜,我看不清她的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