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這個地方待上兩天,把山腰上的那個小木屋又清理了一遍後,這才離開這個小村莊。
黃大他們幾個其實也還想跟著我的,我隻是害怕自己經受不住**,所以,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選擇獨自上路。
我的車,這些年據說還寄放在一戶人家中,那家人每一年隻需要100塊錢,就幫我看管著。
沒有想到,這一看就是10年。
我來提車的時候,對方都還有些不太相信,最後我把這個車子裏麵的一些東西和他們說了一遍後,這才相信,我是這個車子的主人。
車子裏麵吃的東西不能久放,早就已經被黃大他們轉移走,隻剩下幾根機油,還有一些我的個人用品。
我把自己的衣服尋了一套穿起來,曾經剛好合身的衣服,此時竟然顯得很是寬鬆。
不過,勉強能穿,總比我破衣濫衫的能見人。
至於那滿頭的長發,我也沒有剪,剪了作什麽,正好盤起來,做個清淨無為的道士吧,胡子也是如此,一大把就一大把吧,男人還在乎什麽形象,反正也沒有人會期待見到我。
十年沒有開動,這個車子的輪軸這些都已經生油了,就是輪胎都沒有了氣,需要挪移到鎮上的一個修車店進行修理。
若是放在十年前,修車這玩意兒是沒有的。
那個時候,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輛車來。
現在不同,公路修得挺好,隨處可見有車輛停在馬路邊,這裏的發展變化,比起村裏麵來,又是更加勝上一籌。
車子修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搞得好的,我隻能被迫在這個小鎮子裏麵閑逛起來。
我尋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小飯店,在裏麵要了一頓普通的飯食,又要了一壺茶,結果,等我坐了三個小時後離開,桌子上的東西一口都沒有動過,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根本就吃不下。
我十年沒有吃過什麽東西了,這件事情都沒有和傻子師父他們講,隻讓他們以為我是胃口不佳。
我不吃東西,就是小白也不吃,這個家夥看起來更加的顯得與眾不同。
好似要和我同病相憐一樣。
我把其從口袋裏麵取出來,放在陽光下好好的打量了它一眼,在不知不覺中,它竟然衍生出來9根尾巴,蓬鬆鬆的一大把,很是小巧可愛的樣子。
我這裏才剛曬了一下,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孩子衝了過來,
“大伯,你的兔子賣嘛?要多少錢才行?”
這家夥……竟然把小狐狸看作是小兔子了。
最為關鍵的是,竟然叫我大伯,我是很老嗎?真令人鬱悶。
我委婉的拒絕了,“抱歉啊,養了很多年的,不賣!”
小男孩不遺餘力的對我道,
“大伯,你就賣給我吧,我知道你在修車,你隻要把小兔子給我,我可以讓我爸爸不收你的錢。”
我雖然這些年分文沒掙,但是此前還是掙了不少,一直都沒有用錢的地方,還攢得挺多,修車於我而言,也隻是小事一件而已,根本不值得考慮的事情。
“對不起啊,小弟弟,你去玩別的吧,我這個真的不能賣!”
我態度堅決的和他擦身而過,並不想停留。
“可惡啊!你等著……”
小孩子遭到拒絕,似乎有些惱羞成怒,腳一跺就已經跑出很遠。
這種小事不值一提的,我也並沒有把其放在心上。
當晚,我是投宿在小鎮上的一家旅館裏麵。
讓我很舒服的是,這個旅館裏麵盡然有衝涼的地方,在這裏洗個熱水澡會十分的舒服。
這個地方的發展真的太大了,不光是這個房間布置得更加好住,裏麵窗名幾淨,還有良好的玻璃落地窗視野。
我站在那個窗前,看著這個旅館後麵的一塊小樹林,陷入了寂靜裏麵。
時間慢慢地過去,我卻一直沒有動,任由黑暗把自己吞沒。
突然,門鎖被人擰動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似有人在我門後麵。
這人想要幹什麽?
我皺了一下眉頭,果斷的走了過去,開燈和開門,同步進行。
門外麵的人大概沒有想到,會被抓了個包,當時還愣了一下,隨即掏出一把小刀子衝我逼進,
“不想死的話,給我老實待著!”
對方把我逼退到洗漱室裏麵後,這才隨手把那個門給鎖上。
在我的房裏尋找了一通後,對方似乎沒有什麽所得,惡聲惡氣的道,
“你那個寵物呢,還不趕緊交出來,信不信勞資一刀捅死你。”
此人臉上有一個大大刀疤,為了震懾住我,此時怒目圓瞪,麵色猙獰可怖,頗有些嚇人。
“原來……你是為那個小孩子來的吧!”
對方愣了一下,不過,很聰明的沒有接話,而是把小刀子在我脖頸處晃啊晃,語氣凶狠的道,
“你管勞資那麽多,就說給不給吧,不給我也有辦法,肯定就在你身上吧!”
此人野蠻的就來拉扯我的衣服,手毫不猶豫的伸向我的口袋。
那裏正好是小白呆著的地方。
我沒有阻止,我隻是在想,不知道小白睡醒後,發現自己被人拿捏在手裏,會不會嚇得驚叫連連。
結果,我真的太小看小白了,這個家夥怎麽可能會放任自己被人侵犯,當時就聽得這個猛漢“嗷”的一聲慘叫傳來。
待其把手舉起來一看,那中指頭已經不在掉了一根。
齊刷刷的不在掉了一隻,其比較詭異的是,那個傷口的位置,連一滴血都沒有冒。
對方疼得臉色都發青,甚而有些蒼白起來。
我對其道,
“現在……還要寵物不?”
對方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急忙搖頭。
“那還想被咬第二次?”
對方不蠢,隻是想要貪我的便宜而已,哪裏還舍得再丟一個手指頭,當時就忍著疼,逃離了我的房間。
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這個人動過一絲絲殺心。
在我看來,為這種事情操心並沒有任何意義。
小白如果離開我後,說不定就能找到一個愛它如寶的人呢?
然後,為什麽要因為自己的一已之私而斷了對方的念想。
說不定小白也想重新跟一個主人呢!
事實證明,小白還樂意隨我過,對於那些糖衣炮爛並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