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逼迫下,男人拿起電話,打給了家人,讓他們現在、立刻、馬上就把孩子送過來。
男人為了不遭受痛苦折磨,自然是極力配合。
隻等了半個小時,就見其家人已經簇擁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走了過來。
小孩子下意識的就想衝進易綿綿的懷裏,被那些人給攔了下來。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對我兒做了什麽?”
那男人張口就想對自己的家人求救,我皮笑肉不笑的警告著,
“不想另外一條腿也殘廢的話,你可以試試。”
男人現在落在我手裏呢,我就不信他能翻出什麽浪來。
果然,他很識實務的對家人喊起來,
“還愣著做什麽,把孩子送過來,快啊,你們還磨嘰啥呢!想讓我死啊!”
在他的一通咆哮聲中,孩子如願的回到易綿綿的身邊。
而我也沒閑著,寫了一份離婚協議,強行讓男人簽字,然後帶著他的家人滾蛋。
現在這個社會,多少還是有些法製的,我這麽做一旦對方報了案的話,是要進去坐牢的。
我當然知道,畢竟在裏拉待了大半年的時間,平時沒有少接觸這個時代。
看著憂心憧憧的眾人,我對他們寬慰的道,
“放心吧,那個男人不想死的話,是不會報案的。”
我可是留了一手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在其離開的時候,特意警告過,如果不想死無葬生之地的話,最好就是乖乖的把婚離了,不然的話,每日的午夜時分,他都會見到鬼,各種各樣的鬼。
我隻是在混亂中,助其把陰陽眼開了一下而已,大概能持續個七天左右。
就從此時此刻,他應該就能知道我說的不假。
這人世間的陰魂鬼怪那麽多,不想神經衰弱而死的話,他就得求著易綿綿去離婚。
果不其然,當男人的家人把他送到醫院裏麵去進行斷骨治療時,此人的眼前所見,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全部是鬼魂,無盡的鬼,各種各樣的死法都有。
醫院裏的亡魂之多,不比那墳山上的少,也不比那殯儀館的少,屬於很多人的第一死亡現場。
所以,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邊就已經打來了電話,哭死哭活的求著離婚。
而要求就是能恢複正常。
我嗬嗬了,就衝著他們讓易綿綿過了十年的苦日子,我說啥也不能這麽輕易的放過,又讓他們過了三天的陰魂不散的日子,這才親自陪著易綿綿去辦理了離婚手續。
她的麵容上雖然有解脫,卻也有很多的苦惱,那個男人隻要還活在這個世上一天,就很有可能還會在欺壓過來。
而我又不可能隨時都陪在她們身邊,到時候,還是得自己一個人扛起所有。
我把我在裏拉城的別墅鑰匙取了出來,
“綿綿,帶著孩子去那裏吧,一切重新開始,你還年輕,還來得及的,相信我,你的末來在那裏,會否極泰來。”
我能占卜到易綿綿的衰運已經到地穀底,接下來的日子,她雖然不一定還能重新回到過去的樣子,但是,但證自己不再受人欺負還是可行的。
我看到她還猶豫不決的樣子,把裏拉城的美好和她說了一遍,然後,把自己曾經在那個私立學校做老師的事情也一並合盤托出。
“如果不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很有可能會在裏拉城一直隱居。現在由你來繼承,我覺得正是最好的結果。”
要不然,我那房子我還得抽時間賣掉,真的挺辛苦。
易綿綿是個教書的女學生,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在那個小城裏麵,我覺得是一件很安逸的事情。
也就是這個時候,楊采兒聽到這個話頭後,也加入進來,
“我也厭煩了這個城市,想要帶著無垢去裏拉城永久定居。那個城市真的很幹淨,也很簡單,沒有那麽多累人的事情。”
那玄璣道姑和蒙心雅大吃一驚起來,
“不會吧,你們都走了,那我們……”
她們這些年和眾人生活一起習慣了,猛的一下要分開,還有些受不了。
那玄璣道姑有些遺憾的道,
“我不能和你們走了,我有道觀在這裏,我是個方外之人,唉……”
蒙心雅也是難受的嚷嚷起來,
“我那不成器的父親,前兩天突然聯係到我了,他的珠寶城終於重新奪回來了,然後……我也不能遠離父母,我……唉……”
她們二人都有各自的牽掛,所以很希望大家夥兒都不要分開,最好能像現在這般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讓他們不要亂,我先占卜一下再說。
我取出來三枚銅錢,又借了三根喪禮上用剩下的檀香,圍著香爐轉了三圈,然後嘴裏念叨著,
“仙師在上,信士黃茗昊,希望知道諸人前路方向,請指示!”
念完三拜,將銅錢丟出去。
總共丟了三次,是陰聖陽卦,卦意拆解,遠望行人,三五相逢,若問前程,貴人相助,諸事得成。
這算得是是個吉兆,遠行已然是定局,無可更改。
蒙心雅當時都要哭了,我不得不安慰她起來,
“如今這個時代,想要去哪裏,也隻是一張飛機票的事情,你那父親這般有錢,供得起你揮霍,就當有個遠方的去處,偶爾心煩的時候,就可以去坐坐客,沒有什麽不好的。”
而且,我也看出來,她的紅鸞星微動,有嫁人的征兆,以後也將身不由已,哪裏還能和眾人一路前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半點不由人。
雖然想得明白,心中的傷心難過也不曾剪短幾分。
到是那個玄璣道姑,一心想要尋道的人,如今十年過去,和眾人在俗世裏麵打滾,那裏還耐得住那清淨無為的日子,最終還是會妥協的,倒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麽。
所有人裏麵都有自己的歸宿,唯獨那張強,始終不得見,我對此人很是反感,說實話,當初和眾人疏遠,也有這廝的幾分功勞在裏麵。
讓我意外的是,此人卻是攀上高枝兒了,成了柳三爺手底下的一員大將。
此人倒也挺照顧這小院裏麵的人,這些年對她們頗為照顧,隻是最近不知道接了柳三爺什麽任務,人卻是失聯了一般,始終聯係不上,也因此錯過了易東流的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