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其也占卜了一下,發現,張強此時可能遇有麻煩。

卦象顯示:易有意外事故,受傷破財之事,重者易有身體大病難愈,意外車禍,更甚者短命夭折。

此人不過是一個乞丐出身,僥幸被小院的人救了而已。

都說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他固然對我有些許排斥,但是對於眾女一直都是當作至親之人看待。

尤其是福貴兒,最得他的歡喜。

原因大概是求而不得吧,此人有個同胞兄弟,從小就失散,所以,一直都在忙著尋找回這個至親手足。

而做乞丐可以讓他們接解到更多的人,得到最及時的消息,所以,哪怕他是一個好手好腳的漢子,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這一行。

隻是命運不濟,始終不得法。

兜兜轉轉過去十年,還是沒有找到親人,眼下看來,很有可能小命都要玩完。

我本不欲和這個人打交道,但凡他對我和善一些,不那麽排斥我,說實話,我可能會借著秘術幫他尋人,不說一定能找到,但一定會有結果。

眼下卻又不得不管此人,因為福貴兒這一次是和他在一起的,如果他有事,那一定會連累到福貴兒,我對這個兒時的拖油瓶還是放心不下的,說什麽也要助力一把。

尋了一麵圓鏡,用麻紙蒙起來,然後我本人沐浴更衣,將麻油塗於麻紙和手上,然後念咒語。

此時需要兩個童子觀看鏡子,讓他們敘述鏡子裏麵的畫麵和情景。

一時間也湊不上兩個單子,隻能讓丁貞和易綿綿的女兒兩人上。

這種術法是很靈驗的,類似請乩仙,不拘泥於鏡子,就是光滑的牆壁,水中,手掌間等,都可以上畫上一個圓進行施術。

我以為,我施術後,最多隻能在銅境裏麵看到一個小圓光,裏麵的內容隻能兩個童子看見。

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大圓光,在場的眾人裏麵,有三個陰氣比較重的,看到了福貴兒的身影。

此時,他和一堆黑衣人,似乎行走在某個山梁上,那山上的樹木等有個很顯眼的地方,那就是拴得有紅線,還有一些紅布條等。

但是能看得出來,這些人有些狼狽,因為他們的衣服是有撕爛的痕跡,能明顯見到有血在滲出。

“天呐,福貴兒就在東山上,我敢肯定,那個地方我曾經去過。”

說這個話的,是玄璣道姑。

她其實是個從小就拜師的童姑,早年間跟著師父遊曆過很多地方,這些年隻剩下她一個人後,這才沒有繼續修行遊曆。

她一眼就認出來那個鏡子裏麵的畫麵內容,都不需要兩個童子進行轉述。

丁貞看著這個鏡子,又看著我,眼裏盡是不可思議,大概,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在一麵鏡子裏麵看到這麽神奇的東西。

就是那一旁的小女孩兒,一個叫夢夢的小家夥,也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兩個小孩子作伴,倒也有趣。

我知道東山在什麽地方,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

想到福貴兒很有可能從那個山上下不來,我這心裏麵就有些發堵。

“玄璣,能不能幫我帶帶路,我需要盡快把人找回來。”

玄璣也心裏擔心不已,想也不想的道,

“走走走,事不宜遲,現在就走。”

楊采兒在後麵追了上來,

“我有車,我送你們一程,比較方便。”

我想了想,我對現在的燕京市路況並不熟悉,自己開車的話,還真的有可能耽誤時間,隨也讓楊采兒加入進來。

其餘的幾個也嚷嚷著要出力,被我給拒絕了,讓他們在家裏麵好好收拾一下,說不定回 來後就要各奔東西了。

這話題多少有些傷感,眾人心裏麵也明白,所以,倒也沒有強求什麽,畢竟,車子就那麽大,也不可能坐下他們這麽多人,去了也隻能是添亂。

車子在大街小巷裏麵穿梭了一下後,這才向著郊外行去。

此時是周末的時間,去郊外遊玩的人還挺多,這個東山是個風景比較不錯的地方,早已經被開發成一個旅遊盛地,去那裏爬山的人並不少。

所以,這個路上就不可避免地顯得有些擁擠。

我心裏麵有些著急,而車子一直都停在半路上無法動彈一下,實在是太消磨人心了。

就在我心裏麵抓狂得快要長草時,就聽得玄璣指著對麵的那個山頭道,

“快看,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那裏。”

我看了一下位置,離著這個公路並不是太遠,隻是坡度有些陡,所以,尋常人攀爬的話,是絕對上不去的。

所以,這是一條野路子,但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想要趕時間找到人的話,顯然是不能像尋常遊客那樣。

“我就在這裏下車,你們兩個把車子開到那山門口,就在那裏等我,隨時接應。”

不給二女拒絕的時間,我人已經衝了出去,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我翻越了公路欄杆,撒丫子狂奔的跑向那荒原裏。

那些人一個個嚇得跑到那個欄杆處,看著我這荒唐的舉動。

“二位姑娘,你們的朋友就這麽跑了嗎?你們都不擔心一下的?”

“趕緊讓人回來啊,萬一回不來了咋辦?”

“這人太勇了,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吧!”

楊采兒和玄璣沒有答理在場的人,她們兩個人的心裏麵已經夠亂的了,還要經曆這些人的狂轟亂炸,隻會煩上加煩。

我可沒有功夫關注這些,我現在就像個猴子一樣,正徒手攀爬著那高聳的山崖壁。

遠處看著還能爬,走到近前才發現是真的很難爬。

但是這難不到我,這樣的攀岩遊戲,從小就已經玩膩了的,根本不覺得有多難。

最多就是費一下手指頭而已。

我這魯莽的動作,並沒有多少人看到,因為那擁擠的人車流已經被疏通,哪怕是楊采兒她們也沒有辦法把車子停下來看我,隻能隨著大部隊向著景區門口挪移而去。

大概花了一個半小時吧,我就已經出現在鏡中所在的位置。

這裏的環境看起來還挺清幽,並沒有什麽遊人,但是,在地麵上,能看到一些深深淺淺的血跡,十分新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