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火的餘熱,竟然會把那個茅廁給點爆,當時就“嘭”的一聲炸響,無數黑色**向著四麵八方潑濺。
我當時還好就站在那顆較大的梨樹下,及時的躲過了這一波攻擊。
我可不想一身的屎,而且,下意識的覺得,那也不是普通的屎,誰家的屎都是土黃色的,甚至還有別的色,但,絕對沒有黑色的。
這些屎的炸濺,並沒有把這個火給澆滅,甚至其還像原油一般,還有助燃的作用。
我恨不能這把火再燒大些,正好把這個梨園一並清理幹淨。
這些樹都是不幹淨的,結出的果子也不能吃,完全就是害人之物。
想到這裏,我開始砍伐起樹木來。
上千畝的果園,能種多少顆樹我不知道,但是,能砍倒多少就砍東西,絕對不能讓別的人知道這裏存在,然後誤食這裏果子。
砍了一個小時後,我也才隻是砍倒了五顆樹而已,看著這諾大的園林,這效率實在是太令人絕望了。
種的時候不容易,砍的時候亦傷筋動骨,可以說,這般砍下去,我最少要在這裏待上一個月,才能清理幹淨。
我哪有時間一直待在這裏幹這種事情,吃飽了撐的吧。
休息了片刻後,感覺自己餓得不行,我想到了那輛車子。
那些個大爺大媽們是帶了很多吃的上路的,他們人沒命了,但是那些食物還在,我得去看看,這些食物還能不能再吃。
我這一次跑得很快,隻花一15分鍾,就已經來到那個翻車的地方。
從一旁的窗玻璃裏麵鑽進去,然後艱難的在裏麵翻找著,順路也把幾個人的屍體,全部拖出車子,一並躺在一起。
那些吃的讓我有些絕望,竟然全都是嚼蠟一樣的味道,看起來,更像是已經被鬼魂給吃過了的祭品。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把幾人的屍體搬到公路邊,好讓人能方便快捷的找到屍體。
那些保衛署的人,應該能順藤摸瓜的找到這幾人的家屬,然後給他們一個歸屬。
也不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邊涼嗖嗖的,好似有陰邪之物圍饒著。
我不敢怠慢,趕緊咬破指尖血,抹在眼皮子上。
果然,是有陰魂轉著我,他們正好是車子上死去之人的魂魄。
想來,應該是那個老翁的死亡,讓他們擺脫了被禁錮的命運,這才讓靈魂得以逃脫。
這些亡魂如果得到超度,以後是有機會進入輪回道的。
想到這裏,我對著四周拜了拜,然後這才道,
“大哥,各位大爺大媽,我知道你們死得冤,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咱們攤上呢,我這就幫你們報案,還請你們消消捩氣,莫要嚇到小子。”
這些亡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本還露出猙獰鬼相的人,很明自覺的把自己的人臉暴露出來,倒是沒有再繼續搞事情。
我得到了他們的支持,做起事情來就輕鬆許多,不然的話,他們離我太近,陰邪之氣浸體,就是不死也要大病一場。
報案是用的那個司機的手機,然後隻說這個地方發生了車禍,有死人,讓保衛署的人趕緊來處理,也不等對方繼續追問,就掛斷了電話。
我就躲在暗處,看著那些保衛署的人,把幾具屍體搬上了殯儀館上的車,然後,再把那個倒掉的車子進行裝吊,用大吊車拖上了公路旁。
我此時的手裏麵提著兩桶油,那都是從中巴車上順來的,除此之外,這個車子上什麽都沒有,讓人很是遺憾。
餓啊餓啊餓,我已經快要餓出幻覺來了,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在梨園裏麵,看到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一晃而過。
我不可置住的揉了揉眼睛,結果看到的是一塊木牌,上麵寫了個什麽不知道,像是鬼畫符一樣,就這麽豎立在那裏。
也是我心裏麵想的事情有些多,根本沒有看出來這個木牌是才剛立起來的,根本不是這個梨園該有的東西。
我把這些個機油潑在那個梨樹上,然後開始自己的大麵積毀林。
兩桶油,至少有七八十斤,被我一滴不剩的全用完,當我把這個地方點燃的時候,這方天地被映照得通紅一片。
那些原本還在公路上調查車輛事故的保衛署人,看到這衝天的火光後,自然是被嚇得大叫著要去滅火。
他們當中的人也果斷的打了滅火部門的電話,讓人來滅火。
整個場麵一度到了有些失控的地步,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梨樹這般好燃,明明看著青蔥翠綠的,點起火來,就和紙做的差不離。
要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還費勁心力的提著油來幹嘛。
正在我哭笑不得時,那些個保衛署的人已經摸了過來。
我並不想再和這些人有什麽瓜礙,萬一沾染上後洗不清,那我多鬧心。
我在夜色的掩護下,完美的避開這些人,然後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裏。
長夜漫漫,我這個可憐的人,餓著肚子還要辛苦趕路,其中的艱辛不足以外人道也。
好不容易跑回到小河邊,很幸運的是,我的背包還在,隻是不知道什麽的,有一條蛇爬了進去,我才剛摸向那個包時,其就被驚嚇到,控出頭來就要咬我一口。
對付這種陰邪之物,這幾個月早已經殺膩,隻是一個照麵,就已經果斷的掐住。
“哼!正愁肚子餓,今晚就是你了。”
熟練的扒皮去毒囊,放在水裏麵清洗幹淨,生火燒烤。
就算沒有一點調味品,這蛇肉吃起來還是可以的。
這一天累毀了,吃完就躺在一塊石頭上,沉沉的睡去。
也說不上是什麽,就隻覺得很累,說不出來的累,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
睡得也不安穩,一個接一個的噩夢,人在夢裏也在不停奔逃,拚命打架。
所以,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皮肉酸疼,雙腿漲痛。
看了看小腿,那裏黑氣沉澱,膝蓋以下的皮膚,早已經失去了正常膚色,黑的透亮腫脹。
用手摁一下,那肉上就是一個深深的坑窩,久久不能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