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麵還有一些老一輩的人,留下的棺材,不過,算了吧,我一個人費那麽大的勁,關鍵是,這家有五口人,我咋弄。

最後也隻是用草席子隨便裹裹就完事了。

這家的祖墳所在的位置,是真的挺不好,過去咱也不知道那麽多,等到這一次看到後,這才驚覺出大事兒了。

不光是他們家的墳有問題,就是別人家的,十中有一是有問題的。

這祖祖輩輩都沒有的事兒,到了這裏後就變得有問題,顯然是有人特意而為之。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黃茗寶幹的。

這家夥有些不太對勁,一直都在走陰邪的路子,所以,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他。

至於旁的人,真的找不出誰會這般缺德,拿一個村的人來搞事。

因為這個墳是個絕戶墳,這戶人家真的徹底絕了,對方費盡心力的弄死人,總要圖謀一點什麽才對。

所以,我想也不想的把這個墳的風水再度改變。

雖然這一世,這一戶人家已經死絕了,但是能保佑他們下一世重新做人前,不會遭遇不測,

說實在的,有我在,他們這些陰魂,至少不會被人再度利用了去。

做完這些後,我看了看我黃家的墳。

之前一直都沒有資格來關注這些,眼下重新看過去,這才驚覺到,我爺的墳比起旁人動的手腳要厲害多了。

我們黃家在羅浮村屬於外來戶,所以,並沒有祖墳這一個說法。

現在這一脈和黃祖寅那一支已經鬧掰,所以,也無法在遷回黃家的祖墳裏麵去。

他現在葬在這裏,有些潦草和隨意,就好似隨便刨了個坑,就把人給埋了。

我父母還不至於這般不孝吧,年少時看到他們對我爺的態度,那也是頂頂有禮的。

眼下的絕情就顯得誇張了許多。

所謂事出反常即為妖,我不得不重新打量起他們來。

我權衡利弊了很久後,對我爺很是歉疚的磕了幾個頭,

“爺,非是孫兒不孝,還要來驚擾你老人家的安寧,我隻是害怕你老人家連先世了還要成為別人手裏的棋子,因此需要額外再確認一下,還請你看在孫兒一片孝心的份上,千萬勿怪!”

我和我爺說了很多的話,這才把香給插到墳前,準備開刨。

結果,在我轉身的一刹那,那三根香突然斷了一根。

隻是我現在忙著做事情,根本沒有來得及注意到。

等到我刨得差東多,看到一個破草席露出來時,這才驚覺到不對。

我看到香斷了,然而,墳已經刨了,此時再想後悔已經來不及。

“爺,我並沒有害你之意啊,你千萬不要纏著我!”

我並沒有冒然的打開那個已經破破爛爛的草席子,而是重新跪下來,希望能和我爺的亡魂勾通上。

甚至,我還開了陰陽眼,祈求能夠把這個事情給順利解決。

我果然看到了我爺的陰魂,他哪裏都沒有去,就在那個墳坑裏瞪著我,滿身都是捩氣,如果不是我身上有辟邪的符紙,還真的有可能一照麵,就給我拉去陪葬。

他對我隻有恨意,完全沒有見到親人時,應該有的熱情和激動。

我試探性的上前,

“爺,孫兒給你重新換一個大棺材,給你老人家換個好一點的墓穴,你看咋樣!”

回應我的,隻有我爺張牙舞爪的咆哮和攻擊。

他並沒有放過我,不管我出於什麽理由,他現在看到我,就和看到陌生的人是一個樣的。

我不得不取出來一張辟邪符,把他給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同時,還把其魂移到一個陶甕裏麵麵,暫時存放。

做完了這些後,我這才去打量那個破草席。

明明有後人,卻像是一個孤魂野鬼才有的待遇,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我沒有哭,因為我總有一種感覺,也許,這草席裏麵會有變故存在。

果不其然,當我把這個草席子給打開時,看到的一幕就挺讓我意外的。

那裏並沒有任何的腐爛發臭的味道,因為裏麵壓根兒就沒有什麽屍首,隻有一個類似木頭雕刻的東西存在。

這玩意兒吧,說實話,也就隻能在親人的遺骸找不到時,這才拿來做替代品。

一般而言,會在這個木頭人的身上,雕刻上亡者的基本信息,然後再搭配著一些亡者生前用的東西,一起葬下後,也就成為了一個擁有亡者之墓的存在,也能讓亡者轉世輪回,不受鬼道的阻礙。

然而,我爺明明是有遺體的,這裏不用他的遺體,卻用一個木頭人來代替,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我有些想要罵罵我那兩個不成器的父母,他們都是怎麽盡的孝道,為何要這般折磨可憐的老人。

難道,又是黃茗寶逼著他們幹的?

想到愛子成逛的兩人,我真的無法想象,為了討好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們會做出多少無底線的事情。

我不能任由這個墳繼續存在,遷墳已經勢在必行,不然的話,我爺的遺體保不齊就會鬧出可怕的大事。

我把陶甕抱著,裏麵不光有我爺的陰魂,還有那個小小的木頭人。

沒有想到,我才走到山腳下,都還沒有來得及進村,就見到我那兩個本應該消失在山林裏麵的父母。

他們的精神狀態還不錯,看到我後,還一臉恨意難消的臭表情,當時就惡聲惡氣的道,

“臭小子,你手裏麵抱著的是什麽,還不趕緊交上來。”

這強取豪奪的事情做起來,是一點也不覺得為難。

我那為數不多的親情,早已經被這些日子裏的點點滴滴給消耗得沒有多少。

所以,對於二老的提議,我隻是淡淡的道,

“想要我交出這個壇子,也不是不可能,把我爺的遺體交出來,我可以和你們交換。”

我爸上前來舉起手巴掌,就要來打我,

“你個混賬東西,怎麽和我們說話的,讓你交就交,哪來這麽多費話,”

他打下來的又快又準,一點也不顧及我是其兒子。

我怎麽可能會讓他那蹩腳的身手給得逞,很輕鬆就躲了過去,冷冷的看著他,

“如果再敢動手,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