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荒宅,比起白日裏要冷上三分,這才走了幾步,就冷的打哆嗦。
手裏的火把明滅不定,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這種冷,不是寒天雪地的那種冷,而是遇上陰邪之物才會有的冷。
心裏一凜,暴喝出聲,
“哪裏來的鬼魅魍魎,滾出來!”
陰風陣陣,夾帶著一絲絲若無若無的哭音。
居然是一個女鬼。
隻要不是老太婆,對於這種女鬼,我倒是挺好奇對方長得如何。
“我死得好冤啊~~~還我命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女鬼的哭音越來越清晰。
手裏的火把閃了兩下後,終於熄滅。
不過,這丫的似乎也知道我身強體壯,對其沒有任何畏懼之心,所以並沒有冒然靠近,但又舍不得離去,反複試探說不出的糾結。
我直接替她作了決定。
隨著一陣陰風吹過我麵前的一顆小樹時,手裏的那柄小桃劍也狠辣的刺了出去。
“啊~~~你好狠啊!!!”
女鬼發出了痛苦的哀鳴,被釘住的地方,一股罡氣撲麵而來,臨死還想拉我墊背,可惜,我可不是好相與的。
對付厲鬼,空手是不行的,必須要借助一些道器。
我身無一無,除了一把小桃劍,什麽道器都沒有。
但是,這個女鬼搞了半天連身形都無法顯現出來,道行還太低,又如何是我的對手。
我對此表示,馬馬虎虎還能湊合對付。
果斷的解開褲腰帶,對著這顆小樹就是一通洗禮。
這可是正宗的童子尿,十八年來都沒有破過身,且在迎風能尿三丈的年紀,足足一分鍾之久,女鬼又豈能招架。
“我恨你~~~恨啊~~~”
女鬼不甘的怒吼了最後一聲,帶著無盡怨恨就這麽消散於天地之間。
但凡她厲害一點,我也不可能這般輕易得手,隻能說,她命真的不好,不管生前怎麽死的,死後落在我手裏,當真是命運多桀。
“莫怪我,這可是正當防衛!”
我心滿意足的提起褲子抖三抖,耳尖的聽到身後有些微動靜,立時緊張起來,
“誰?”
等了片刻,身後安安靜靜的,不似有人。
帶著狐疑之色,伸手去扯小桃劍,窸窸窣窣的動靜再一次響起。
雖然對方一直很想隱藏自己,可惜在我麵前還是太嫩了點。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的水平太菜,明明沒有隱藏的本事,還偏偏要表現一番,比剛才的那個女鬼還有可笑。
我不動聲色的背對著,耳朵卻是豎得老高,對方的呼吸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十分的沉重,我好似已經猜出來是何人在搞事。
一步,兩步,三步……
一直到第七步的時候,我突然轉身,手裏的小桃劍斜劈過去。
“啊!!!”
小桃劍已經打中了對方,疼得其痛苦哀嚎。
若不是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就衝他那鬼鬼崇崇的表現,我就該一刀直取心中,果斷要了他的命。
此時院子裏漆黑一片,我假裝不識,質問對方,
“你是哪位?為何要偷襲?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桃劍劈頭蓋臉的打向對方,盡撿著藏肉的地方打,就算被打得有多厲害,也看不出來。
對方一邊躲閃,一邊“唉喲”亂叫,
“是我,是我,我是大牛,快快住手!”
他喊出這一句的時候,我早已經打了十多下,差點沒把小桃劍劈斷。
我心滿意足的收回攻勢,慢條斯理的對大牛道,
“人嚇人嚇死人,還好我善良,沒捅上去,不然的話,嘿嘿……”
說實話,這荒宅裏麵死上個把人,還真的不是什麽難事兒,絕逼不會有人懷疑上。
大牛揉著被打痛的地方,有些氣憤不甘,含糊不清的為自己洗白,順路倒打一耙,
“我隻是來這裏方便一下,沒想到你打得這麽狠,我告訴你,這事兒不能這麽完,你要對我賠償,不然明天我就去鎮守府告你去,把你從這個小鎮驅逐出去,看你怕不怕。”
“嗬……你在威脅我?憑什麽?就憑你這……二百多斤的肥肉?”
我輕蔑的反將回去,“信不信我反手告你一個汙蔑,說你仗著肥肉,想要欺男霸女,看咱倆誰先滾出這個龍須鎮。”
“你……可惡!”
大牛氣勢上沒有拿捏住我,又見我油鹽不進,隻能恨恨的道,
“你等著,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對方別看身形笨拙,在這黑夜裏走得十分穩當,好似能視夜路。
最最最不可思方的一點是,他居然不怕毒蟲嘶咬。
一般而言,晚上是毒蟲最為活躍的時候,這家夥站在這裏半響,居然沒有一個蟲子上來咬人,還挺讓人失望。
我還等著看對方的熱鬧,結果,就隻是看了一個寂寞。
不光是這個大牛,就是那丁丁和那向個孩子,待在這個院子裏麵,也從來沒有擔心過蟲子的問題,他們這是怎麽做到的?
帶著這個疑惑,我在荒草裏麵胡**索起來,很快就扯出來兩根比較長的毒蛇,把它們處理了一下後,幾人分食。
說實話,眾人裏麵,也就這個大牛最能吃得,屁事不幹,吃飯最積極,一個人就獨占了整整一條毒蛇。
給這家夥吃東西,還挺讓我難受的,不過,看在丁丁的份上,還是忍了過去。
接下來的時間一夜無夢到天明,倒也安然自得。
隻是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大牛人已經不見,而丁丁正一臉黑臭的便秘表情。
我打了個哈欠,隨口問道,
“大清早的,和誰置氣呢,小心把自己氣老了,將來嫁不出去哦!”
丁丁挺髒的,頭不梳臉不洗,衣服也是髒得包了厚厚的漿,和幾個小孩子的幹淨整齊形成天壤之別。
說實話,我還真沒法看清她長得啥樣,隻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不然的話,也不能一個人帶著幾個年幼的小孩,住在這樣的荒宅裏麵。
丁丁看來是真的氣炸了,口不擇言的道,
“那該死的畜牲又跑了,八成又去找那些街溜子,可惡,我要和他絕交,再也不認他。”
她的話,得到了幾個小孩子的肯定,紛紛聲援起來,表示他們也要和這個大哥絕交。
我掏了掏耳屎,涼涼的道,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本管不著。不過,你們若是一直住在這裏的話,難免還是會被他纏上來的,做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