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有的人就是這般的無恥,沒有底線的那種,那為了區區錢財,就把親妹妹推入火坑的人,又怎麽能指望他改邪歸正。

大牛是真的很混,隻半天的功夫,又被人給擰了來做要賬。

不過這一次這些人拿丁丁可沒有辦法,所有人都跑到前院裏麵去,往那些個毒蟲所在的位置藏身,那些人再混,麵對這麽多毒物的時候也犯怵。

“小妮子,你再不出來,信不信我把你這個好大哥剁了喂狗!”

這些人說幹就幹,把大牛推倒在地,幾個人按豬一樣的按著他,然後把其手拽出來,拿著一把斧頭作勢要砍。

大牛這一次是真的嚇壞了,臉上驚恐的肌肉亂飛。

“不要砍我,萬事好商量,求你們,拜托拜托……”

求完這些大爺後,又哀鳴不已的對丁丁道,

“妹啊,沒了手我以後可就真殘了啊,你就不怕咱爸從墳墓裏爬出來,罵死你這個不肖女!”

丁丁鐵青著臉,恨恨的道,

“少拿父母說事兒,他們就是被你氣死的,你還有臉在這裏說。”

那幾個小的也紛紛嚷嚷起來,

“大哥是壞人,我們不要你了。”

“你走!我們不認識你。”

……

大牛聽得想吐血,惡聲惡聲的道,

“好你幾個兔崽子,大哥平日沒少護著你們,關鍵的時候,你們一個都不管我,氣死我了。”

回應他的是那幾個混混的大耳刮子,

“少在這裏嘰嘰歪歪,昨日二狗他們在這裏吃了虧,咱們可不想栽到裏麵。”

“大牛,你聽好了,哥幾個也不占你妹子多大便宜,隻要你們能還清賬目,咱們立馬走人,不然的話,今兒個很難善了。”

“趕緊的,耐心有限,就三分鍾時間,若還是解決不了,那可別怪我們不近人情。”

……

那斧子就在手背上,離著皮膚隻有寸餘,隨時都有破皮的可能。

大牛的求生欲極強,不斷的對丁丁和那幾個孩子承諾,隻要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以後定然洗心革麵,好好照顧他們。

說到後麵更是打起感情牌來,哭的稀裏嘩啦,眼淚一大把,說不出的麵目可憎。

丁丁這次是真的鐵了心吧,大牛昨日的所作所為,已經突破了她的底線。

若不是我突然出手,廢了那幾個小混混,她真的有可能貞潔不保。

“別說了,我是不可能替你還賬的,比起你的死活,弟弟妹妹更重要。”

她若出事了,在場的幾個弟妹沒有一個能活下去,靠著大牛這個混賬,根本就沒有什麽保障。

想到這裏,她越發的恨起來,“虧你長了一身的肉,逼死了爹娘不說,還要來迫害自己的親妹子,我以你為恥,從今以後,我丁西雅和你恩斷義絕,再不是兄妹。”

說完,這個女人果斷的撕下衣擺下麵的一塊布,丟向大牛,意寓著割袍斷義。

那幾個混混見狀,一腳踩在大牛的脊背上,把其踩出殺豬聲。

“對不住,時間到了,這是你自找的。”

其中一個手起刀落,大牛的半個手掌應聲而落,痛得鮮血飆射一尺遠,人更是滿地打起滾來。

這些混混是見慣了鮮血的,離去前發下狠話,

“姓丁的,這隻是利息,給你十天的時間籌錢,若是還不能還清,那可對不起了,下一次就是砍胳膊肘,再一次就是整隻手,直到你能還清賬目為止。”

“我們走!”

眾人烏泱泱而來,走的時候也是一窩蜂而去,這個廢棄的宅子已然成為了他們的後花圓,隨時都可以登門。

而我之所以一直待在這裏看熱鬧,不曾離去,主要是好奇這丁家的人,是憑借什麽待在這前院裏麵,還能安然無恙。

那些毒蟲見到我會有躲避之舉,那是因為我身上沾染了數以千計的毒蟲性命,早已經在無形中生產一股子煞氣。

丁家的女人,小孩明顯和我不同,她們憑借的又是什麽呢?

大牛這一次是真的遭遇了前所末有的危機,不一會兒就疼得暈撅了過去。

丁丁表麵上不管他,實際上又如何能做到鐵石心腸,最終還是扯了一塊布,把他的傷口裹了起來。

她的衣服本就破爛不堪,此時再撕扯下來一塊布,我都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再這樣下去,她連弊體的衣服都要沒了。

“我要出去搞點吃的,還要搞點錢,你不能和他們單獨待在一起,必須出去。”

“呃……好吧!”

這個丁丁在防著我吧,怕我打這幾個小孩的主意。

倒也沒有必要讓對方為難,對我來說,去哪兒都一樣。

我卻不知,因為我從那個禪院被人轟走,惹出來驚天大事。

胖子的速度挺快,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抵達龍須鎮,因為沒有見到我,和禪院的長袍先生鬧掰了。

這二人在禪院裏麵各自為王,一人鎮守一個小鎮,長袍先生是龍須鎮的管事,胖子則是福德鎮的管事。

胖子先前在電話裏麵,有詳細交待,讓他看顧我一二。

結果,就這麽一點小事,長袍先生都沒給胖子辦好,這讓他十分窩火。

二人原本就有嫌隙,現在更是鬧得絕裂,那為老六和老八舉行的喪禮白事,就這般中斷,兩具棺材被丟到了鎮外麵的一個義莊裏麵。

胖子這一次出門帶的人有二十多個,結果在上出尋找那個雪族山洞時,折損了五六人,跟隨他平安回來的竟然隻有12個人。

而這裏是長袍先生的主道場,把他壓製得死死地,吃了一個特別大的虧。

我可不管這些,像個沒事人一樣,滿大街的溜噠著,看什麽都覺得稀奇。

在經過一個屠宰攤位的時候,不小心瞥到一個人,不由得駐足觀望起來。

此人麵相十分特別,下巴上卷父先死,額上有旋窄低不平,此人一生窮又忙。

這是從老道士那裏學來的相術,尋常都見不到一個人,也沒有想到要幫人看麵相。

此時突然見到一個麵相如此奇特的,自然是想要應驗一番。

說起來也是怪,這人在那個肉攤上看了半會兒,始終拿不定主意要買哪一塊肉,惹得那屠夫十分不耐,直接把人攆走。

這人罵罵咧咧的,看起來很是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