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嬸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說起來這個,我就生氣。第一次找的那個人,偷工減料,讓他做兩個櫃子,一個大一個小。”
“關鍵是我們給他那麽多錢,特意囑咐他讓他買些好的板子,結果他倒好,把錢吞了,隨便買的破板子,沒用兩次板子上麵都出現裂紋了。”
“我們就讓他走人,工錢扣了他一半。又花了一筆錢請人重新做的。”
丁嬸說完,我心裏暗自一驚,她說的這些跟姝念跟我說的全都對上了。這些木材板被人動了手腳,應該是被扣了工錢,存心報複,而且做櫃子的前後兩個人應該認識。
“風娃,你問這些是有什麽問題嗎?”丁嬸問道。
“這些木材板被人動了手腳。丁嬸,有斧子嗎?”
“有。”丁嬸從雜物間取出來一個斧子給我。
“這些板子來的時候,我都按個檢查了,沒什麽問題。”丁一他爸說道。
“表麵沒問題,裏麵就不一定了。”
“什麽意思?”
我走到櫃子前,抬手就準備砸,丁一他爸說道:“風娃,這板子可不便宜啊...”
我瞅了他一眼,他什麽意思我自然明白。
“這些板子要是沒有問題,該多少錢我賠給你。”我說完,也懶得再廢話。
別問我哪來的底氣,問就是師父給我的!
幾斧子下去,幾扇櫃門被我砸爛了,而這些板子內部,這些紋路看似不規則,實則按照某種特定的走向排列。
從古代開始,魯班作為木匠的開山鼻祖,共分為兩個流派,一派就是我們現在熟知的木匠,而另外一個流派為鬼匠。
到了現代,鬼匠這一派少之又少,大部分木匠隻會打造一些木製品,甚至根本沒有聽過鬼匠一說。
所謂鬼匠就是能利用木頭,配上鬼匠一門特殊的秘法,能改風水,形運勢,同樣也能殺人於無形。
此刻丁一家的這些板材就是被鬼匠刻上了特殊的陣紋,從而影響整個房屋,影響房屋主人的運勢。
不過讓我想不通的一點是,雖然丁嬸扣了那個人的工錢,但這要是因為那個人偷工減料,不守木匠這一行的道德,這才被扣了工錢。
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又何必使用這樣狠毒的招數,要害丁一性命?殺人一命,這個因果他背的起嗎?
話說回來,站在一旁的丁嬸他們見到板材裏麵的陣紋,震驚的問道:“風娃,這些一圈一圈,亂七八糟的都是啥啊?咋還用紅筆描了一遍看上去怪滲人的。”
“這些板材被人動了手腳。應該是你們請的第二個人下的手。要是沒錯的話,丁叔,最近你的生意做得怎麽不怎麽樣吧?”我說道。
當然這些話都是姝念教我的。
見我這麽說,丁叔歎了一口氣,“賠得一塌糊塗。丁子和我的生意都是跟這些木板有關?”
我應了一聲。
丁叔破口大罵,“麻的,這些殺千刀的。老子出錢讓他們做東西,還管飯,哪一點對不住他們了!用這麽歹毒的手段害我們!”
“風娃,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丁嬸焦急的問道。
“保險起見,把這些木製的東西全部換掉,一定要用斧子砍碎,然後燒了就行。下次再打家具,找一個靠譜的人做。”
斧子為金,金克木,這也就是為什麽要把這些木材用斧頭砍掉的原因。
“你們現在可以動手了。”我說道。
丁一他爸現在是完全信我了,立馬打了一個電話,叫人把這些家具全部抬出去砍了。
光是這些陣紋,還不足以讓夢魘入夢,化作一個女人吸食丁一的精氣。這些陣紋隻是起到一個壞人命勢的作用。
一定還有一個東西,作為宿體,養著這個夢魘。
“丁嬸,最後那個人做完這些家具有沒有送你什麽東西?”我問道。
丁嬸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遍說道:“沒有。第二個師傅話少,很沉默,但是手下的活精。做完東西,我們檢查了一下很滿意,結了工錢他就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那就找。還有一個東西,在要丁一的命。”
丁一聽我這麽說,一下來了精神,怒氣衝衝的說道:“靠!老子一不偷二不搶的,除了學習不好,就沒幹過別的壞事!憑啥害我!”
“風娃,你坐好,我這就上去找!”
... ...
現在客廳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丁一和丁嬸他們都樓上,翻箱倒櫃的在找那個東西。
我捧著一杯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
我望著手中熱茶升騰起來的霧氣,漸漸有了一絲困意,鼻子裏還湧入了一股騷味,這下格外的濃烈,這味道就像是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可不敢在丁一家睡著。
但是這騷味就像是電視劇裏的迷魂香一樣,實在是太上頭了。
我越拍自己的臉越困,最後我強撐著,想著站起來會不會就不困了。
誰知道我剛站起來,腿忽然一酸,直接躺倒在了沙發上。
模糊之中,我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背對著我。
身上穿著薄薄的一層紅紗,透過紅紗,她雪白的肌膚若影若現。
她赤著腳,咯咯的輕聲笑道。
“官人,人家好看嗎?”
我眼睛是模糊的,但是我意識是清醒的,我特別想喊一句:好看個der!
但是我硬是一句話都喊不出來。
隨後這個女人,右肩輕輕翹起,紅紗像是水一樣滑落了下來,雪白的肩膀一覽無遺。
“官人,想要人家嗎?”
這下我能說話了,我憋足渾身力氣想喊一句:滾你娘的!
結果一開口卻是:美人,快過來。
“看你猴急的,那人家就是你的了。咯咯咯。你可要對人家好哦。”
我心裏是十分崩潰的,同時又是慌張無比,這他麽到底是怎麽回事?!
隨著她**嬌羞的聲音落下,我看見她緩緩的轉過了身。
她慢慢靠近我,紅紗在慢慢脫去。
當我看清楚她的臉之後,我內心是驚恐的,同時我終於知道了那股騷味究竟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