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去的路上。
封熠寒坐在副駕駛座。
而雲舒畫和蕭凜深則坐在後駕座上互相掩著唇咬耳朵,不知聊著什麽笑得不亦樂乎。
封熠寒看著後視鏡,不由悄悄攥緊了拳,渾身更是寒氣彌漫,恨不能化成眼刀將後座的兩人直直劈開。
他原以為沒了一個蕭邵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沒想到卻半路殺出個親外甥,時時在他雷區上瘋狂蹦迪。
當他看到後視鏡裏的蕭凜深一臉含情脈脈地將雲舒畫鬢邊的碎發溫柔別至耳後時,封熠寒終於忍無可忍,大吼出聲,“雲舒畫!”
雲舒畫下意識應了一聲。
“下車!”封熠寒目光沉沉看向後座不知所措的女人,發號施令。
一旁的司機也被這一聲暴喝,嚇得連忙一轉方向盤在路邊停了車。
蕭凜深莫名其妙,看了眼外麵的大太陽急忙袒護,“為什麽叫畫畫下車……”
他著急之下,差點脫口而出,這車明明是他的,舅舅一個蹭車的,有什麽資格趕人?
封熠寒卻看也不看他,指著路邊的家居商場冷冷開口,“你媽這幾天說床鋪硬老是失眠,你作為孝順的女兒該不該給你媽換張床?”
雲舒畫瞥了眼外麵的商場,不知是不是被他口中的“孝順”兩字說動,點了點頭便乖乖下車走進了商場。
車子重新啟動,蕭凜深看著車後那個嬌小的身影頂著大太陽走進商場,坐在後駕憋紅了臉敢怒不敢言。
他不明白自家舅舅發什麽瘋,為什麽要為難那麽乖的外甥女?
而坐在副駕的封熠寒卻淡然轉身,直視著前方神色晦暗不明……
雲舒畫逛了20分鍾,還沒將商場一整層的**用品逛完。
她試睡了好幾張床墊全都差強人意。
終於,躺在一張三米寬的柔軟大**,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
她想,封雲婷遇到這張床肯定會倒頭就睡吧。
決意已定,她起身掏卡就想找導購員開單,就見剛剛還燈火通明顧客絡繹不絕的商場,此時不僅空無一人,就連吊頂的燈也暗了幾個度。
正想開口喊人,一回頭就撞見一張熟悉又令她深惡痛絕的臉,嚇得她重新跌坐回**。
封熠寒就這麽長身玉立在她眼前,身姿矜貴,麵上卻透著股欲求不滿的狠勁。
他向前一步,男人寬大的皮鞋腳尖又如以往那般觸上她的小腳鞋鞋尖,驚得雲舒畫渾身又是一陣顫栗,一個翻身直接從**滾了下去。
封熠寒看著她滑稽的恐懼樣,眉頭皺得更緊,“你就這麽怕我?”
雲舒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尷尬起身,再環視了一圈周遭詭異寧靜的商場,試探開口,“你把那些顧客和導購都趕走了?”
“你說呢?”
封熠寒優雅地坐至**剛才雲舒畫癱坐過的地方。
剛一坐下,渾身的肌膚就饑渴得難受。
明明他剛剛是吃了藥過來的,就是想和她好好聊一聊。
為什麽僅僅是和她間接接觸,都會如此饑渴難忍?
封熠寒煩躁不已,抽出一隻煙想點燃,卻在瞄到身旁“禁止吸煙”的牌子後生生放下煙,啞著聲音道:“這家商場是封家的,我讓這裏停業一個小時很正常。”
雲舒畫唇角抽了抽,看向他時眼底不禁透著清澈的愚蠢,“哦哦,那你是特地折返回來陪我買床的嗎?”
她剛才看了下床墊價格,接近18萬,雖然蕭父有給一張卡給她零用,但他並不想用那筆錢,隻想用自己的存款買床。
但目前還差幾千塊,叫封熠寒這老總打折便宜個幾千塊應該很容易吧。
雲舒畫這樣想,也這樣和封熠寒說了。
封熠寒聞言壓著眉心簡直被這女人萌化了。
他拍了拍身旁的床,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磁性的聲音帶著誘哄,“你過來,坐我旁邊悄悄對著我耳朵說,我就答應你。”
說這話時,他腦中閃現的是她和蕭凜深互咬耳朵的場景。
他嫉妒得發狂!
雲舒畫瞥了眼商場四周的攝像頭,膽子也大了,本著他不敢對她怎樣的想法,心底腹誹著卻還是俯身在他耳廓上低聲請求,“封總,給我打個折唄。”
話畢,還沒等到回答的雲舒畫直接被剛剛還假裝淡定的男人一把擁住,雙雙倒進柔軟的大床裏。
封熠寒緊緊擁著雲舒畫已處於發病失控的臨界點。
和她肌膚相親後,任何枕頭任何藥物都已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隻有她,才是他緩解痛苦的解藥。
他緊緊抱著她呼吸急促,痛苦地感受著身上排山倒海的難耐饑渴,聲音都打著顫,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同樣祈求她,“畫畫……寶寶,你也給我打個折好不好?”
“我晚上不會再沒完沒了,每天打個五折就給我四個小時,不,三個小時就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