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凜深隻覺得眼睛被深深刺痛,一股憤怒填滿胸腔。

他大踏步上前一隻手攬過雲舒畫纖細的腰肢,摁著她的頭埋進懷裏做保護狀。

“外公,外婆快來啊,你們的兩個好兒子欺負我妹妹!”

蕭凜深大喊出聲,著實把拉扯脆弱無辜小女人的兩人嚇得夠嗆,紛紛鬆開拽住雲舒畫的手。

封父封母連帶著蕭家人一同從封老爺子房裏出來時,就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蕭凜深懷裏緊緊擁著一個女人,而他的兩個舅舅全都麵色難看地一左一右站著,兩人的目光都好像要殺人!

“你幹嘛呢?凜深,當著長輩的麵摟摟抱抱別的女人成何體統?”

封雲婷大聲斥責著,心裏卻樂開了花上前就去要去拉開抱著女人不撒手的傻兒子,想看看他抱在懷裏的女人到底是誰,能勾走自家兒子的魂,讓他開竅。

現在他抱女人,那過不久她豈不是可以當奶奶抱孫子孫女?

雲舒畫猛地一把推開熊抱著她不放的蕭凜深。

一時間,封雲婷拉人的手頓住,整個人僵在原地,“畫畫!”

“媽,哥剛才吃東西堵住了,我給他做海姆立克急救法……”

說著,雲舒畫靈活地繞至蕭凜深背後環抱住他,有模有樣地給他做起海姆立克急救法。

蕭凜深一臉生無可戀,眼睜睜看著自己68公斤的體重,竟被還不足百斤的妹妹抱起瘋狂擠壓氣道。

這姿勢,也不由讓他臉紅心跳一陣。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味道。

封雲婷趕忙拉著蕭凜深查看狀況,蕭凜深無奈隻好配合地裝作幹嘔吐出了一口濃痰。

“沒事了,”封雲婷大喜過望,抱著雲舒畫熱淚盈眶,“孩子,你又救了你哥哥一次。”

不知什麽時候,封家老爺子也出來看到了這一幕。

他看著雲舒畫的表現不住點頭,對雲舒畫印象頗好,瞄了眼封熠寒言語近在不言中。

一旁頂著封奕澤樣貌的蕭邵齊捕捉到兩人的眼神交換,心底咯噔一聲,不祥感湧上心頭。

這個封家老爺子是整個封家最喜歡封熠寒的的人。

難不成他已經被封奕澤洗腦,同意讓他的雲舒畫嫁給他?

宴會結束。

雲舒畫被封家老爺子叫著留下來過夜。

封雲婷幫她安排好了房間,轉頭又吩咐女傭榨了杯蘿卜汁給雲舒畫喝。

房間裏。

封雲婷一臉慈愛地拉著雲舒畫的手,親眼看著她喝完飲料。

“畫畫,怎麽聽你嗓子都啞了?”

雲舒畫垂著眼小口呡著蘿卜汁不敢看她,小聲道:“沒事的,就是用嗓子過度了。”

如果她知道自己聲音喊啞的原因,估計會氣得暈過去。

恰好此時特地找過來的蕭邵齊站在門口也聽到封雲婷的話,腦中不由浮現出令他心驚肉跳的一幕。

深夜,在蕭家別墅無人的每個角落裏,他那個凶猛高大的舅舅,強行摁著雲舒畫的頭跪下……

蕭邵齊扶著牆麵色慘白,差點站立不穩。

之前他和雲歆歆在婚房的那一次,他也曾強行命令她為他做過一次。

當時的雲歆歆憋紅了臉,都差點暈厥過去,第二天嗓子更是吐了口血出來。

他難以想象,她的畫畫,怎能容忍到最後?

蕭邵齊想進去同雲舒畫說幾句話,卻被剛好出來的封雲婷拉著就往老爺子房間走。

“奕澤,爺爺剛才找你呢,說要談談你回來接手公司的事……”

蕭邵齊無奈瞥了眼門口正在關門的雲舒畫,心髒陣陣抽疼。

此時的她看自己完全就跟看陌生人一樣。

待人走遠,雲舒畫這才後怕地鬆了口氣。

剛才差點就露餡了。

不過,她腦中頓時浮現處剛剛門口封奕澤那張臉。

他注視她時的眼神,莫名熟悉。

還有,他剛剛為什麽要和封熠寒對著幹?

不是說他們兩兄弟感情很好嗎?

雲舒畫想得頭疼,便不再去想。

封雲婷兩人剛走沒多久,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雲舒畫看了眼門口的封熠寒,臉上的血色再次退得一幹二淨。

敲門聲越來越大聲,回**在這個奢華古堡般的空****樓層裏格外滲人。

雲舒畫捂著耳朵縮在床頭,不敢去開門。

她知道一旦去開門,憋了一下午的火沒有發泄出來的封熠寒是不會放過她的。

明天她和顧霖約好了一起去實驗室,他還會手把手教她一些手術技巧。

今晚她必須養好精神。

想著莊園外麵的層高和危險係數,她知道他壓根無法飛簷走壁進來。

隻要她守好這扇門,管他在外麵不怕丟人隨意發癲。

雲舒畫想著便安心了點,拿出手機和耳麥正準備聽歌,就聽見外麵沒了聲響。

她躡手躡腳向前眼睛貼向貓眼。

卻見封熠寒整個人癱軟在地蜷縮成一團。

雲舒畫慌忙去開門,手覆上他滾燙的額頭著急喊他,“舅舅,你還好嗎?我……我去喊人。”

她起身就要去喊人,卻被封熠寒一把抓住了腳踝。

雲舒畫怔怔垂頭,對上地上男人那雙瀲灩水波的狹長眼眸時,什麽都明白了。

此時的他,微敞的領口處露出的一小截古銅色肌膚泛著潮濕的粉紅,臉上更是呈現和平日裏不一樣的顏色。

兩隻眼正霧蒙蒙地盯著她,仿佛一隻受傷待營救的大狗狗。

門關上的那一刻,封熠寒滿血複活,直接抱起這個身體比心還軟的女人摁著後腦勺狠狠親……

一個小時後。

蕭邵齊咬牙切齒走出封老爺子的房間。

他怎麽都沒想到,封熠寒居然如此迫不及待,封奕澤一回來,他就立馬交權想卸掉封氏總裁一職。

以前蕭邵齊以為封熠寒對雲舒畫隻是玩玩,仗著舅舅身份欺負她,壓根不會想和雲舒畫在一起。

可剛才在電梯外聽到的,封熠寒居然想放棄這裏的一切,和他的畫畫雙宿雙飛。

要和自己的外甥女在一起,必定會影響封氏的股票。

所以封熠寒必須要先卸任封氏總裁一職。

蕭邵齊怎麽可能讓他如願。

無論封家,還是雲舒畫,他兩個都想要。

所以,他剛才費了好多口舌才勸服爺爺讓封熠寒退居二線,做封氏的副總。

隻要將封熠寒和公司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他永遠都無法正大光明和雲舒畫在一起。

思及此,他長籲一口氣。

來到廚房,找了他剛從國外帶回來的進口葡萄去了雲舒畫房間。

“叩叩……”

蕭邵齊手捧著洗好的葡萄,整個人緊張不已。

換了一個新身份。

他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自己,讓雲舒畫再一次愛上自己。

屋裏,雲舒畫撐在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上想起身去開門應付下,卻被男人死死捂住嘴不讓她出聲。

他咬著她的耳朵,滿是委屈,“我剛才敲門敲了那麽久,輪到他了,你怎麽開得這麽快?”

“說,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雲舒畫憋紅了臉不斷搖頭。

她不過是不想給這個大舅舅一個壞印象而已。

剛才她開門默認這家夥進來,就做好了好人沒好報的下場。

沒想到,他竟然思想會這麽齷齪。

凡是個男人,他都會認為和她有一腿。

敲門聲越來越小,門口傳來男人的嘟囔聲,“她是不是睡著了。”

雲舒畫聽著走遠的腳步聲剛鬆一口氣,整個人卻再次被淩空抱起。

環視著這間房裏多出來的好多新奇家居,還有落地窗前一個設計精美的大搖椅,她絕望地閉上了眼。

別人都說封熠寒古板無趣,又哪會知道夜裏的他有多愛追求刺激,喜歡體驗解鎖新地點,那花樣兩隻手加兩隻腳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