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紅完全無視向開陽可憐兮兮的眼神,把在濱海搭檔和他相遇、飆車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向開陽心裏這個氣啊,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怎麽會遇到這麽缺心眼的肇事者,現在好了,肯定要被哥哥念死了。
果然,向清嚴聽後狠狠瞪了向開陽一眼。就知道他避重就輕,完全沒有提跟人飆車的事。這小子已經26歲的人了,怎麽還衝動的和跑車飆車。向開陽連忙抱住受傷的胳膊,齜牙咧嘴,假裝疼得不行,轉移哥哥的注意力。
這一招果然奏效,向清嚴和季月紅一左一右扶著向開陽的肩膀,關切地問他怎麽樣。向開陽裝了一會疼,才說不要緊。向清嚴關心弟弟,對季月紅說,“季小姐,開陽需要休息,你就先請回吧。”
季月紅不好意思地說:“可是開陽受傷畢竟因我而起……”
“那你在這也幫不上忙。”向清嚴不客氣地說:“我是醫生,要照顧開陽,如果他沒事就算,如果有事,我會和你聯絡的。”
季月紅知道自己並不受歡迎,再三道歉後離去了。向清嚴想數落弟弟幾句,可是看他慘兮兮的樣子,又不忍心。向開陽打個哈欠說:“哥,我好困啊,幫我辦出院手續,我要回家睡覺。”
“這裏又不是沒有床。誰讓你和人飆車,受了傷就得住醫院。”向清嚴沒好氣地說。
“我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在走廊上睡過?根本沒法睡,我要是睡不好,沒準會傷勢加重,要是留下後遺症……”向開陽突然露出賤兮兮可憐無比的表情,“哥,我是畫畫的,我的右手絕對不能留下後遺症啊……”
向清嚴拿這個任性的弟弟一點辦法都沒有,說到底,還是禁不住向開陽的苦苦哀求,當晚就給他辦了出院手續。夏季天亮的早,向清嚴開車送向開陽回到公寓的時候,天際已經微微泛白。
“你睡吧,我就在這裏陪你。”向清嚴把吊著胳膊又一瘸一拐的向開陽送到臥室,扶他在**躺好。
“不用,我還有左手呢!明天早晨爸要發現你不在家,以為你夜不歸宿,到時候你再把我出賣了,我也要跟著遭殃。”向開陽說。向清嚴一向是乖兒子,除了出差之外,從沒有過夜不歸宿的現象。
向清嚴想想,覺得有道理,“那你自己小心點,我明天早晨再來看你。”
“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