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斷丨袖

砦門縣縣令是個斷丨袖!!!

次日一早,驛站突然熱鬧了起來,行人探頭探腦打量,讓朱福等人納悶不已,出去一打聽,頓時哭笑不得。

“大小姐。”於是,朱福給朱月暖送了一個包裹。

“這是什麽?”朱月暖有些驚訝,接過一打開,居然是幾套女裝,她不由失笑,“福伯,我帶了衣服的。”

“大小姐,外麵都在傳……”朱福有些尷尬,看了看楚宜桐,堅持著說完,“姑爺如今是大人了,有些名聲傳出去,不太好。”

“啥?”朱月暖一愣一愣的眨著眼。

“外麵……咳咳,有人在傳砦門縣縣令是……斷丨袖……”朱福說到這兒,也是忍不住發笑。

“噗~~~”朱月暖聽明白後,立即噴笑出聲,看向那邊的楚宜桐,“似乎,已經這樣的事情已經是第二次了。”

楚宜桐淺笑:“昨夜那三人,現在何處?”

“在柴房關著。”朱福答。

“咦?那外麵的消息是怎麽起的?”朱月暖驚訝的問。

“這個……我這就去問。”朱月暖興致勃勃,將手上的包裹隨意的放在桌上,便要跟著出去。

“大小姐,你……”朱福瞧了瞧那包裹,又提醒了一句。

“嗯?”朱月暖側身,才留意到朱福的目光,忍不住笑道,“一會兒再換吧。”

朱福這才鬆了一口氣,帶著朱月暖去了柴房。隻是,柴房裏空空如也,除了昨夜綁人的繩子,連個影子也沒有。

“怎麽回事?”朱福愣,立即問道。

守在門口的兩人護院忙走了進來,一頭霧水:“福伯,我們一直守在門口沒離開過,他們……”

“他們是鑽那個洞跑的。”朱月暖蹲在一角,撥開了那兒靠著的幾捆柴禾,露出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洞口。透過洞口看到。外麵是一條僻靜的街道。

“居然讓他們跑了!”朱福懊惱的捶了一下手。

“不用離他們,我們也沒丟什麽,這兒也不是砦門縣,我們還是早些準備好東西趕路吧。”朱月暖起身。拍了拍手往外走。“福伯。我列個單子,您帶人按著單子幫我買回來吧。”

“是。”

朱福很快就拿著朱月暖列的清單離開。

朱月暖翻找著朱福買的衣衫,挑了一套雪白的深衣。佐著寬寬的繡著梅花的櫻草色腰帶,整個人頓時顯出一種素淨清雅來。

“如何?”朱月暖扯了扯裙擺,在楚宜桐麵前轉了轉。

“頭一次瞧你穿別樣的顏色,挺好。”楚宜桐毫不掩飾的讚賞的目光,直盯著朱月暖淺笑打量。

“裙子太長,不方便。”朱月暖歎氣,俐索的收拾起包裹。

此時,門被敲響。

“請。”楚宜桐應了一聲。

門推開,外麵站著兩位師爺和南新山、莫江春四人,目光落在朱月暖身上後,幾人都有些驚訝。

“大人可好些了?”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進來,隻是問候。

“好多了。”楚宜桐笑著點頭,看著他們,等著下文。

“幾位有什麽話需要我回避不?”朱月暖笑問,也沒真要回避的意思。

“夫人說笑了。”關早和看著她笑道。

“嘻嘻,嫂夫人聰慧,我們剛剛確實是聽到一些話才來的,不過現在嘛,很顯然已經不用我們提醒了。”南新山笑嘻嘻的插話。

“顯然,我今兒要是不換上這身衣裳,怕是要被你們煩死了。”朱月暖輕笑,大大方方甩了甩袖子,“罷了,為了你們大人的官聲,我麻煩便麻煩些吧。”

眾人不由失笑。

吃過了早飯,等到朱福重新置辦了四輛馬車回來,眾人才準備重新起程。

朱月暖扶著楚宜桐出門,也瞧見了門口的熱鬧。

“這不是女的嗎?怎麽他們說是男的?”眾人一看到,頓時嘩然,議論紛紛起來。

“那個長三兒,又在胡說八道了。”

“他胡說八道,你不也信了?”

“你不信?你不信怎麽會在這兒?”

朱月暖掃了那邊一眼,和楚宜桐兩人相視而笑。

“大人當心些。”車夫放了腳蹬下來。

朱月暖扶著楚宜桐進了車廂。

朱福這次買的馬車比之前準備的還要結實寬大,尤其是楚宜桐坐的這一輛,一邊鋪了軟墊,方便楚宜桐躺下休息,中間還擺著一張小幾,一邊靠窗處還有無數的小抽屜,裏麵放了不少的零碎東西,小幾邊,還擺著兩個軟墊子。

四輛馬車,分別由六名護院和之前的車夫分派了駕馭,倒是比原來的隊伍顯得精簡輕便了許多。

馬車緩行出了鎮,直奔高祈府而去。

朱月暖也不關閉車廂門,任人打量著她和楚宜桐。

確實,一路收獲不少的驚訝:“不是說是兩個男的嗎?怎麽是女的?”

“是女扮男裝?還是男扮女裝?”

聽到這一句,朱月暖再一次忍不住噴笑,樂不可吱的瞧向楚宜桐,眨了眨眼睛:“有我這樣美的男子嗎?”

“暖暖,莫要笑我。”楚宜桐無奈的笑。

“這樣躺著,會不會震到傷?”朱月暖臉上的梨渦淺現,轉移話題。

“不會。”楚宜桐搖了搖頭,指向那邊的抽屜,“我的書,可在那邊?”

“躺著看書不好。”朱月暖不讚同,但手卻伸了過去,給他取過了書籍。

他這樣平躺著,下麵是幾層的軟被,馬車行得也穩,但,這樣看書卻未免……

“消磨些時光罷了。不多看。”楚宜桐軟了聲音央道。

“好吧,隻能一會會兒。”朱月暖將手放到他手上。

半日的時光,一人看書,一人品著茗邊逗弄著小狼崽邊欣賞著外麵的景,倒也挺愜意。

此時,已經離那小鎮頗遠,他們再一次拐上了官道,穿林過橋的直行。

“嗒~嗒嗒~~”急急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來。

眾護院們頓時緊張起來。

便是朱月暖也拿起了手中馬鞭,作好準備。

“前麵可是楚大人?”隱約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似是悅茶?”楚宜桐側耳聽了聽,不確定的看著朱月暖。

“是她。終於到了!”朱月暖笑顏乍現。立即放下馬鞭喝停了馬車,沒等停穩便跳了出去。

後麵的馬也狂奔而來。

悅茶一身勁裝,一馬當先。

後麵還慢吞吞的跟著幾匹馬,最後麵的似乎還綴著什麽人。

“小姐!”悅茶飛身而下。雙目淚漣漣的撲到朱月暖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帶著哭腔說道,“我再不要聽小姐忽悠了,你休想再支我離開。”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眾人疑惑,卻讓朱月暖笑不停:“我不是好好的嗎?”

“很險好不好?”悅茶瞪了她一眼,抬手擦了擦眼淚,忙說道,“我們得到消息,說龍柱山中有異動,怕小姐和姑爺有事,便趕著來了,可是,我們到的時候,除了看到遍地的狼屍和死蛇,還有狼嫗和兩個老頭子,到的時候,都已經氣絕……”

“狼嫗她……”朱月暖聽到這個,斂了笑意,有些難過。

“我已經將她和她的狼子狼孫們埋到一處了。”悅茶忙說道。

“悅茶姑娘。”朱福走了過來,向悅茶打招呼。

這時,後麵的人也到了,卻隻見鳳離傲然坐在馬背上,手中拿著一根繩子,繩子的另一端係著三個人,正是那逃跑的驛卒和另一個長三兒。

看到朱月暖,鳳離隻是跳下馬,衝她微一頜首。

“他們怎麽在你手上?”朱月暖驚訝的看向鳳離。

“是這樣的,我們今早才到的鎮上,結果卻聽說了砦門縣縣令是個斷丨袖的傳言,所以我們就找到了驛站,但是,驛站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們尋找的時候,卻在外麵發現了這三個鬼鬼祟祟的人。”悅茶簡單的介紹了一番,最後說道,“這幾個不經打,沒嚇唬幾句就全說了。”

“夫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那驛卒倒是能縮能伸,衝著朱月暖撲嗵便跪了下去,連連求饒。

“這事兒,求我沒用。”朱月暖懶得和他們多說什麽,便讓朱福去問楚宜桐,自己拉著悅茶在一邊詢問事情。、

悅茶一五一十細細回報。

這時,楚宜桐從馬車裏探出身來:“悅茶,辛苦你們了。”

“姑爺,你真的受傷了?”悅茶聞言轉頭,第一眼便低呼出聲。

“無礙,都快好了。”楚宜桐按著胸口,看向朱月暖,“暖暖,那三人便放了吧,帶著反添累贅。”

“大人,夫人,我們知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三人見狀,忙紛紛告饒。

“放了啊?”朱月暖有些猶豫的打量著。

“大人,此三人放不得。”一直沉默的鳳離突然開口。

“為什麽?”朱月暖驚訝。

“方才在來的路上,他們已經悄悄的放出了消息。”風離淡淡的回應。

“放消息?什麽樣的消息?”朱月暖很意外,目光在那三人的身上掃來掃去。

三人有些心虛的低了頭,偷偷的對望。

“不知,但他們一路跟隨,又傳了消息,想來也不是什麽好鳥。”鳳離總算肯多說兩句。

ps:今天晚上回寧波了,結果寧波大雨,在火車站排了一個小時才排到的出租車回家,好慘……依月似乎與雨結緣,總是出門見雨。-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