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礦洞
“這位公子的傷並無大礙。”給秦時宇檢查完畢,郎中給他處理了傷口,對著楚宜桐等人說道,“隻是,裏麵那位公子,傷勢雖然不是傷在要害,但這一路失血過多,還需靜養。”
“稍後,安排人送康公子回驛站靜養,這段日子,有勞柳郎中您多費心。”楚宜桐點了點頭,轉向徐七公子,“七公子,我還有公事需要處理,失陪。”
“無妨,你忙你的,我送他們回去。”徐七公子微微一笑。
楚宜桐轉頭瞧了瞧朱月暖,轉身往外走。
朱月暖眸光微凝,衝徐七公子微微頜首,很自然的跟在楚宜桐身後出去。
“隨我去一趟龍鱗山吧。”楚宜桐似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低低的說道。
“哦。”朱月暖淡淡的應著,落在他身後緩步跟著。
楚宜桐先回縣衙換了一套常服,帶著朱月暖從側門而出,繞過幾條小巷,出了北城門,進了龍鱗山。
朱月暖疑惑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卻隻是靜靜的跟著,一語不發。
“嗷~~~”
小半個時辰後,他們接近了礦洞附近,一陣狼嚎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轉瞬,四周的樹林裏傳來動靜,幾頭狼竄了出來,攔住了兩人的動靜
朱月暖抬眸瞧了瞧,從腰間掏出一個荷包,瞧了瞧,裝作若無其事的過去,隨手將荷包扔到了楚宜桐懷裏:“拿著。”
楚宜桐一愣,下意識的接住。低頭一笑,頓時笑了。
“呼呼~~”朱月暖長長的哨聲響起,幾頭狼瞬間跑得無影無蹤,才淡淡的說道:“這個荷包裏,裝的就是泡製木牌的藥材,以後一個人過來時,莫忘了帶。”
“好。”楚宜桐笑得歡喜,將荷包揣在了懷裏。
“走啦。”朱月暖不自在的避開,低頭繞過他徑自走在了前麵。
“當心腳下。”楚宜桐快走幾步,亦步亦趨的跟在朱月暖身後注意著兩邊的亂枝。
朱月暖側了側臉。斂眸不語。腳步卻是緩了許多。
“大人,夫人。”還未到礦洞前,石淳便迎了上來,欣喜的打量著朱月暖和楚宜桐兩人。咧著嘴直樂。“回大人。木牌已經發放下去了。”
“自己可有留?”楚宜桐明顯的心情極好,關切的問道。
“有的,之前夫人說的。我都記著呢。”石淳退到一邊,“正巧,悅茶姑娘也剛到。”
“悅茶在這兒?”朱月暖驚訝的問,瞧了瞧楚宜桐。
“礦洞這邊早已起礦,我便讓悅茶和鳳大哥一起回了一趟攬桂鎮,把爹接過來了。”楚宜桐柔聲解釋,“表哥也在這兒。”
“他不是有公事回京了嗎?”朱月暖疑惑的皺眉。
“他本就是奉命來這兒守護礦脈的,隻是沒想到,此行會有七公子和康秦二人,不得己隻好推說過來看望我們的。”楚宜桐淺笑著解釋,目光在她臉上膠著,“這些日子,也未能有機會獨處,許多事情也未能與你細說。”
“這些事,我知不知道的不打緊。”朱月暖避開目光,快步往前。
楚宜桐微愣,一抬頭便看到石淳在一邊偷笑,不由失笑搖頭。
礦洞裏已經與當初新發現時大不相同,洞口處又開了幾處石室,裏裏外外人來人往。
朱月暖一靠近,便有人上前阻攔:“什麽人!!”
“小姐!”悅茶從後麵匆匆跑了出來,揮退了兩人,“這是我家小姐,都記好了。”
“是。”兩人麵麵相覷,對朱月暖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小姐,今早便聽到狼嚎,我便猜是你來了,隻是……”悅茶正說著,便看到後麵的楚宜桐,不由一愣,疑惑的看向朱月暖,意思不言而喻。
“悅茶,辛苦了。”楚宜桐看在眼裏,微微一笑,招呼道。
“沒什麽,幸不辱命。”悅茶福了福,站到朱月暖身邊。
片刻,朱月暖在一間石室見到了楚重錘和陸霖。
這間石室已經布置成了打鐵室,仿如攬桂鎮的打鐵鋪,楚重錘穿著單衣,掄著大鐵錘正在試鐵。
“公爹,表哥。”朱月暖上前行禮。
楚重錘轉頭瞧了一眼,驚喜的停了動作,笑道:“大兒媳婦來了。”說著便把手中的大鐵錘給放了下來。
“表妹。”陸霖笑著抬了抬手,跟在楚重錘後麵迎了上來。
“看來,我不知道的事情還真多。”朱月暖看著他打趣道。
“能看到你們一起過來,我這顆心可算是落回肚子裏去了。”楚重錘看到後麵跟進的楚宜桐,欣慰的點了點頭,“大兒媳婦,之前的事,是桐兒他思慮不周,你要罰要罵,爹都支持你,隻是,你可切莫再放在心上,你也知道,自從他考了這個狀元,這前前後後的麻煩便一直不曾斷過,他也是……”
“爹,說這些做什麽。”楚宜桐忙打斷了楚重錘的話,瞧了瞧朱月暖。
朱月暖笑了笑,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抬手摸了摸臉。
“哈哈,好好,不說,不說。”楚重錘見狀,哈哈大笑。
“楚叔,不能不說呀。”陸霖卻在一邊起哄,“來來來,我們到邊上那間坐下好好說。”
“對對對,我正巧有事要和大兒媳婦說呢。”楚重錘立即讚同的點頭。
隔壁的石室被布置成了廳堂般,顯然是陸霖等人休息的用處。
幾人落座,悅茶便送上了茶,候在了一邊。
“公爹有什麽事隻顧吩咐。”朱月暖瞟了楚宜桐一眼,開口問道。
“大兒媳婦,之前曾聽你說過,對這打造神兵略知一二,如今我們這兒不是正缺神兵嗎?你看能不能……”楚重錘的眼睛裏,透著某種光芒。
“公爹,這個……怕是不妥吧。”朱月暖一愣,想了想,鄭重的看著楚重錘說道。
“為何不妥?如今的砦門不就正缺這些嗎?”楚重錘疑惑的問。
“爹,暖暖的話沒錯,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這打造尋常兵器,可以說是為了砦門,但,若是造神兵,隻怕……”楚宜桐很自然的代朱月暖回道,“隻怕又能平添罪名。”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陸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