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重傷
“唉,我原想著,多造些神兵利器,至少還能幫上一幫,可現在……”楚重錘有些喪氣。
“公爹,不造神兵,您也能幫上大忙呀。”朱月暖忙安撫著笑道,“您可以把箭矢打造的更尖些,寶劍更利些,這些對如今的砦門而言,都是最最需要的。”
“行吧。”楚重錘有些無奈,卻隻好點了點頭,算是妥協。
“隻是……表妹,你會的神兵是什麽?能不能說來聽聽?”陸霖略略往前湊了湊,笑嘻嘻的問。
“什麽都不會。”朱月暖一句話堵上他的話。
“連表哥也不相信?”陸霖豎著食指睨著她說道。
“我是真不會呀,雖然看過一些我小舅畫的殘圖,不過,那也隻是殘圖而已。”朱月暖端起自己麵前的茶,瞧著陸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勸表哥還是不要打聽的好,舅公戰績赫赫本就遭人妒忌猜忌,這什麽神兵鬼兵的……”
陸霖一愣,頓時正了臉色,抬手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大兒媳婦,來,幫我看看那些圖紙。”楚重錘站了起來,招呼朱月暖道。
“好。”朱月暖含笑點頭,邊起身邊將手中的茶碗放回桌上,突然之間,她臉色一變,整個人身形一晃,手中的茶碗滑了下去,“啪”的碎成了片。
“暖暖!”楚宜桐一驚,搶著起身扶住朱月暖,“你怎麽了?”
朱月暖單手捂住心口,臉色有些蒼白,額上已是細細密密的汗。
“小姐,你怎麽了?哪不舒服啊?”悅茶扶住朱月暖的另一邊,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朱月暖定了定神。氣息微有些亂。
“快坐下,喝口水。”楚重錘忙遞上茶。
“先坐坐,我馬上派人去請郎中。”陸霖迅速的往外跑去。
楚宜桐皺著眉,抬手探了探朱月暖的額頭,語氣緊繃:“暖暖,哪不舒服?可莫要瞞著。”
“我真沒事。”朱月暖緩了口氣,低低的說道。“隻是突然……心慌得厲害。”
“心慌?”悅茶疑惑的打量著朱月暖。“小姐是不是最近累著了?以前可沒這毛病啊。”
“不是……不是……”朱月暖搖了搖頭,皺著眉沉思,“不是……”
“暖暖。來,先喝口熱茶,慢慢說。”楚宜桐扶著朱月暖坐下,伸手接過楚重錘手中的茶。喂到朱月暖唇邊,柔聲哄道。
“對對。緩口氣,別急。”楚重錘在一邊迭聲附和。
朱月暖心神不寧,也沒在意,就著楚宜桐的手喝了幾口熱茶。臉色才算稍稍的緩了些許,長長呼出一口氣,她看了看悅茶。說道:“悅茶,去把表哥追回來。此地不宜引郎中進來,我沒事的。”
“小姐放心,這兒備有郎中的。”悅茶急急搖了搖頭,盯著她說道,“小姐,你剛剛……”
“剛剛……”朱月暖按著心口,緊皺著眉卻不知道怎麽說。
“大人!出事了!”就在這時,石淳匆匆跑了進來,顧不上行禮,嚴肅的回稟道。
“出了何事?”楚宜桐抬頭。
“是烏老伯,他受了重傷,昏倒在外圍林子裏。”石淳說道。
“烏爺爺?”朱月暖一愣,抬頭看向楚宜桐,皺眉問道,“他不在這兒嗎?”
“他不在這兒。”楚宜桐搖頭,“之前,我本是想安置他到這兒住段時日,可老爺子說,他有朋友相邀,也沒讓我派人相隨。”
朱月暖變了變臉色,推開兩人的手,起身急急往外走:“石淳,快帶路。”
“夫人別急,我安排了人抬他進來才先跑來回報的,他們應該馬上就到。”石淳忙追了上去,邊走邊說道。
沒走出多遠,迎麵便遇到了四人抬著簡易的搭架過來,上麵躺的正是烏老漢,隻見他身上滿是血跡,腿上更是血肉模糊,臉色刹白刹白。
“爺爺!”朱月暖大驚,衝了上去。
烏老漢似乎有所察覺,手指微動了動。
“暖暖,莫著急。”楚宜桐倒是鎮定,上前拉住朱月暖,揮手讓人將烏老漢安頓進一間石室。
陸霖已經帶了郎中過來,見狀不由一愣。
“我沒事,先救我爺爺。”朱月暖說的有些惶惶,望著烏老漢,眉宇間化不開的擔憂。
“啊?你爺爺?”陸霖一愣。
“周郎中,勞駕。”楚宜桐扶著朱月暖,衝著郎中示意。
陸霖身邊的中年郎中也沒多話,上前給烏老漢檢查。
“暖暖,我們去外麵等吧。”楚宜桐勸著。
朱月暖倒是沒有拒絕,任由楚宜桐扶著出去,邊走邊頻頻回望。
陸霖和悅茶留在裏麵幫忙。
楚重錘望著那門,歎了口氣:“烏老爺子一向與人為善,這次怎會傷成這樣?”
“隻能等他醒來,才能知道了。”楚宜桐安撫的輕拍了拍朱月暖的背,柔聲說道,“安心,爺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朱月暖聲音低低的。
“嗯?”楚宜桐低頭瞧著她,疑惑的問。
“……沒什麽。”朱月暖回過神,抬頭瞧了瞧他,不自在的避開了他的手。
楚宜桐深深的凝望了她一眼,靜靜的陪著。
不知過了多久,一盆盆幹淨的熱水端了進去,一盆盆紅紅的血水又端了出來,朱月暖不自覺的揪住了楚宜桐的袖子。
楚宜桐伸手握住她的手,緊了緊,沒有多問。
楚重錘留意到兩人的互動,微微一笑,轉過身去。
“小姐,在烏爺爺身上發現這個。”悅茶匆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染了血的細竹筒,遞到朱月暖麵前。
“這是什麽?”朱月暖一愣,和楚宜桐互相看了一眼,抬手接過細竹筒。
細竹筒用紅漆封著,大拇指粗細,五指長,上麵滿是血漬。
“烏爺爺貼身藏著的。”悅茶在一邊低聲介紹,“他背上中了一刀,從左肩直到右腰上,前胸大小刀傷五處,腹上有一處穿透傷,腿上……也有無數,傷口有草藥處理過的痕跡,周郎中說,烏爺爺的傷約摸有兩日了,他能撐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