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回慕容府(保證八點 !)

馬車疾馳,一再加快,李清瑟覺得自己就如同做錯事的小學生,剛剛逃學回來現在趁著夜色匆匆回家。心裏滿是緊張和忐忑。

此時是晌午,路麵周圍滿是往來行人,還有做生意的商販,即便是用最快速度,馬車也不能太快,李清瑟在車廂中焦急的要死。心中糾結,總有種對不起慕容幽禪的感覺,不過轉念又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兩人本來就是有名無實。

想歸想,心情的忐忑還是難以抑製。

慕容府。

正是午膳時分,慕容幽禪坐在大廳,偌大的飯桌上隻有他一人,就算是李清瑟在,這飯桌上也隻有兩人。成婚之前,慕容幽禪的定製的飲食標準是四菜一湯,如今有公主在,便成了八菜一湯。

慕容細嚼慢咽,麵容之上是往日的虛弱,隻不過濃密的睫毛垂著,掩住心中所想。他即便是平靜,周身也仿佛有一堵牆,這牆隔絕一切人的窺視,絕世而立。

一陣不小的狂風,隻見一抹窈窕身影忽地衝了進來,在飯桌前生生停住。“幽……幽禪,我……我來晚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這句話,清瑟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不正常,是什麽?做賊心虛!

靠,她也沒做賊為什麽心虛?不對……轉念一想,她好像還真是做賊了!

慕容幽禪有那麽一瞬間仿佛並未察覺她的來到,過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一雙微微含笑的眼看向清瑟,“公主這是說哪兒的話,還請公主入座用膳。”無論是語言,還是表情,絲毫無介意之意。

清瑟用懷疑的眼神對其看了又看,實在沒發現什麽不妥,於是便也安心了。坐了下來開始大快朵頤,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她都未吃飯,如今緊張過後,她發現自己竟已經前胸貼後背了。“吃,吃,這香菇溜肉片不錯,你多吃肉,對身體好。”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塊肉夾到慕容的碗中。

“謝公主。”後者微微一笑,承了。

李清瑟嘴裏塞著飯,絲毫沒有一國公主端莊的架勢,含糊地回答著。“上回,不是和你說了嗎?叫瑟兒就行,我們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叫公主實在見外。”

慕容幽禪含笑點了點頭,沒說話,卻帶著十足的恭敬。

一頓飯無聲的進行,李清瑟不知自己應該心存僥幸還是應該更為忐忑。僥幸是因為慕容幽禪並未質問她夜晚去哪,忐忑是因為這實在詭異的很!別說她徹夜不歸,就算是慕容幽禪徹夜不歸,她也得問上兩句,即便是好奇!為什麽他不問?

越想越詭異,清瑟覺得這頓飯吃的絕對消化不良,抬眼看向那人,他一貫的慢條斯理,所有飯菜皆是細嚼慢咽,又不像是生氣。最終,李清瑟在這提心吊膽中,沒了食欲,將碗筷輕輕放下。“我吃完了,你慢用,我先回去休息了。”

後者微微一笑,“好的,那瑟兒好好休息吧。”神色淡然,無喜無悲。

李清瑟微微皺著眉,仔細審視了慕容幽禪整整一分鍾後,終於肯定了他真沒生氣,於是便心中納悶地離去。難怪皇上如此器重這個病的死去活來的人,如此有肚量!牛!這樣也好,大家誰也被管誰,井水不犯河水。

她越來越覺得當時選擇慕容幽禪是個明智之舉了。

李清瑟的身影一消失,慕容幽禪便放下了碗筷,雖那長虛弱的麵孔還是一貫的表情。

“大人,您不再用一些了?”一直在一旁貼身伺候的管家問。

慕容搖頭。“不了,有些累了,身子乏……咳咳……”說著,還咳了幾下。

“那大人,您快去休息吧。”管家立刻上前,輕輕扶起慕容的胳膊,後者並未抗拒。一主一仆慢慢離開大廳,去往慕容幽禪的房間。

慕容府管家姓張,經慕容幽禪在禮部的同僚介紹,年約四十,不高偏瘦,是個老實人,慕容對其比較滿意,也放了權,幾乎將府內的一切都交給其做決定,隻因自己身子實在孬弱。當然,具體原因,隻有他自己知曉。

管家將慕容幽禪送到房內,將門窗關好,便出去了。慕容從床榻上翻身而下,雖不能做到健步如飛,卻也沒平日裏表現的那般虛弱。他來到滿是軟墊的太師椅上坐下,眉頭微顰,眼眸低垂,若有所思。

“殘雪。”

慕容的話音剛落,隱在屋頂的暗衛殘雪便一躍而下,在慕容麵前下跪。“主子。”

“將斷橋喚來,有任務需要她做。”慕容的聲音略帶虛弱,語調卻陰冷,有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

“是。”殘雪的頭微微一點,隨後一陣清風,人便消失不見。

慕容幽禪微微垂下頭,伸手輕輕揉自己的太陽穴,略顯蒼白的唇勾起,帶了一絲冷笑。

……

李清瑟急匆匆趕往靜園,一邊走著,一邊不停揉自己的胃。

都怪那怪人慕容幽禪,弄的她到現在都消化不良。其實她自己就沒反思一下,是她先徹夜不歸心存忐忑,可憐的慕容,追問也不是,如今不追問也落了埋怨。

小朱子眼尖地發現李清瑟麵色不好,還直揉肚子,趕忙問。“主子,您身子不舒服?用不用傳大夫?”

清瑟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剛剛吃飯沒吃好,對了,小朱子,你一夜未睡,快去休息吧,這裏不用你伺候。”看了眼灰頭土臉的小朱子,清瑟不由得汗顏。自己在門內逍遙快活,小朱子卻在門外守著,哎!

不得不說小朱子還真是個好男人,如果他“東西”還在,她非給他找個好媳婦不可,可惜,現在小朱子的“身體狀況”,她不知應該賞他一個女人,還是賞他一個男人。

“小朱子,你跟了我這麽久,我都不知道你喜歡什麽,說說看,隻要你喜歡的,我就弄來送你。”清瑟是真心想打賞他,雖然這之間也給了他不少銀兩,但她總覺得,有些感謝並非是用金錢能表達的,給錢,都不如投其所好。隻可惜不知道小朱子喜歡什麽。

小朱子趕忙搖頭,“主子您這才是折煞奴才呢,奴才隻要能好好伺候主子就行,沒什麽愛好。”

李清瑟突然靈機一動,“對了小朱子,古代……哦,不不,我的意思是,大鵬國有那種武功高強的太監嗎?”

小朱子一愣,搖頭,“沒聽說過,一般習武者都是江湖人或者大家公子,最次也是個有品銜的侍衛,哪有太監……這種低等人習武的?”說著,心情低落,別說在大鵬國,就是整個天下,太監就是專門為伺候人而生的人,除了伺候人,便絕無特長。

清瑟歎氣搖頭,“真是暴殄天物!怎麽能不讓太監習武呢?要知道,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回頭本公主一定弄個《葵花寶典》給你練練。”如果這個時代有的話。

“……”本來就一夜未睡,又被李清瑟這頓說,如今小朱子徹底迷糊了。“那奴才就先謝謝公主了。”

“哪裏,你趕緊去睡覺吧,看你眼睛下邊那烏青。”清瑟見他還想反駁,立刻惡狠狠道,“難道你不聽我的話?”

小朱子汗顏,“不敢,不敢,奴才對主子忠心耿耿……”

“那就趕緊去睡覺,別廢話,是不是這幾天沒挨踢,屁股癢了?”她壞笑,摩拳擦掌。

倒不是怕她踢,不過小朱子也是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意思,心中感動。若是再堅持,那便是矯情了,還好已經快到靜園,他睡了,也有四名宮女伺候著。

兩人都想不到的是,若幹年後,李清瑟身懷逆天神功稱霸天下,而她第一個親傳弟子便是小朱子,小朱子成為全天下太監的楷模,從此以後開創了太監習武的先河,後世的某一代皇帝見太監們武功高強,便直接用來鞏固權力,成立東、西兩廠,統領錦衣衛,當然,這也是後話了。咳咳……扯遠了……

“主子,您回來了?”春夏秋冬四名宮女見公主主仆二人回靜園,趕忙上前,心中都好奇公主到底去哪了,卻沒人敢問。

小朱子聽清瑟的話,直接回屋休息,而李清瑟也沒比小朱子安逸到哪兒去。雖然她昨夜是在屋子中度過,不過其活動之劇烈絕對不比在屋外罰站來得輕鬆。何況,整整“奮戰”了一夜,隻在淩晨才睡了幾個鍾頭,如今也是疲憊不堪。

打著哈欠,“給我弄洗澡水,我要洗澡。”

“是。”四名宮女不敢怠慢,趕忙分工合作,開始忙活起來。

不一會,李清瑟的臥房偏室便滿是氤氳的水汽,精致木桶裏盛滿了溫度適宜的溫水,其上還漂浮花瓣,嬌豔的花瓣被熱水浸泡泛起幽幽花香。

室內除了正在泡澡的李清瑟外,無第二人,一方麵是因為她不太習慣有人觀看她洗澡,即便對方是女人,另一方麵是……她身上多少有些青青紫紫,被外人看見豈不成了笑話?

泡了一會,李清瑟從水中艱難“爬”出來,若是再泡一會,搞不好就要暈倒在水中。剛想呼人將這水桶處理掉,就聽見門外春香恭敬的聲音。“稟告主子,駙馬爺派了名丫鬟來,說是其按摩手法高超,能解您疲憊。”

已經爬上床的李清瑟笑了,看那慕容幽禪有些虛弱的木訥,沒想到卻還如此心細。桑拿完便是馬殺雞,絕對的好享受。“讓她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有一穿著慕容府丫鬟服裝的女子入內。

“奴婢見過公主,公主吉祥。”女子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十五歲左右,說是女子,其實用小丫頭來形容更為恰當。身子不高,不胖不瘦,皮膚不黑不白,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挺,嘴唇不薄不厚,總的來說就是——普通。

扔進人堆裏死活找不出的那種。

“嗯,那就麻煩你了。”在現代早習慣了按摩的李清瑟,非常熟稔地趴下,雙手交叉放在下顎處,乖乖閉上了眼,渾身肌肉放鬆。

“奴婢不敢。”丫鬟聽見清瑟對其客氣,受寵若驚,連忙拒絕,後來見宮女也不再言語,便乖乖到其身邊,手法嫻熟地為其按摩。

春夏秋冬四名宮女皆在門外,因為剛剛這個名為小唯的丫鬟說了,按摩時最好室內無人,這樣公主才能全身心放鬆,達到最好的效果。按摩這種事兒,宮女都是會的,誰都有兩把刷子,但卻聽說這個小唯是專門為那半死不活的駙馬按摩,想必手法也定然高人一等,於是便聽她的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門被輕輕推開,麵容平淡無奇的小唯輕輕走了出來,而後回過身細心關上房門。“四位姐姐,公主已經睡去,若是沒別的事,小唯就下去了。”

“嗯,辛苦你了。”四人點頭,春香輕輕進入房內,見公主睡得安詳,悄悄退了出來,小聲告訴其他三人,眾人皆是對小唯高超的手法暗暗稱奇,讚歎這慕容府臥虎藏龍。

李清瑟睡得香甜,其實是被點了睡穴,三個時辰後自然而解。

另一個房間,門窗緊閉,室內光線昏暗。整個房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牡丹印記消失了?你確定?”男子的聲音淡淡,沒有底氣,卻有威嚴。不喜不悲,讓人判斷不出其情緒,不光是語調,就算是看著他的臉,盯著他的眼,也看不出他絲毫的情緒起伏,就仿佛這人根本沒情緒一般。

“回主子的話,屬下敢確定,除了那牡丹印記消失,屬下也檢查過公主之身,已非完璧。”回話的正是剛剛那貌不驚人的侍女,此時的她麵容清冷,渾身散發出肅殺。她在府中的身份是丫鬟,名為小唯,另一身份則是慕容幽禪身邊兩大暗衛之一——斷橋。

“嗯,下去吧。”靠在軟墊中的慕容幽禪緩緩閉眼,說出的話,好似歎息。

“是。”並無半點質疑,一陣清風,門窗微動,斷橋憑空消失。

斷橋離開,一旁站立的殘雪眉頭狠狠皺著,但見自己主子神色安詳地在太師椅中半臥,欲言又止。

慕容幽禪即便是不睜眼也能感受到斷橋掙紮的氣憤,並未馬上言語,而是彷如不知一般靜待了一炷香的時間,直到感覺到斷橋身上的戾氣逐漸消失,才緩緩睜開雙眼。

雙瞳,是人的一隻眼中同時存在兩個瞳孔,傳聞雙瞳者,智也。而慕容幽禪便是有雙瞳之人,“殘雪,你與斷橋為同門師兄妹,但你可知,你不如她。”不是問話,語氣十分肯定。

殘雪一愣,主子很少責備人,尤其是他與斷橋。兩人被師父送予主子之時,主子看了兩人一眼便賜了名,將兩人名字定為“斷橋”“殘雪”。但那明明他是師兄,斷橋是師妹,為何主子一定要將師妹放前,他放後?

主子的安排,他不敢質疑,卻一直不忿。

“暗衛、殺手、死士,無論其武功高低,首要的便是無情無緒,任何感情的波動都能造成判斷的失誤,失去冷靜。而你,心思簡單、易怒,起初,我是想將你退還給你的師父,天山老人。”他頓了一下,抬眼看了殘雪一眼。

慕容幽禪的眼神淡淡,但殘雪還是沒由來地一身冷汗,隻因對方的不怒自威。主子身上的貴氣及威嚴是與生俱來的,而非刻意裝出,這一點,殘雪深深知道,其幹淨利落的手段及智慧,讓殘雪從心底欽佩與尊敬,主子的話,他毫不懷疑。

“你的優點便是忠,這也是為何我留你到現在的原因。但……”慕容幽禪的雙眼重新緩緩閉合,“你的缺點,我能忍,你的敵人卻不能忍,若是你堅持不改,你的下場不是被我趕回師門,而是被遠不如你的敵人殺死。你,自己考慮吧。”

殘雪立刻跪下,主子的話,不容他質疑,“是,殘雪定然反思。”

“下去吧。”聲音有著淡淡無力和疲憊。

“是。”一陣清風,殘雪離去。

幽靜的室內,光線從窗棱紙射入,一道道光線可照出灰塵的沉浮,雖然這房間每日打掃。

“五公主李清瑟,難道你選擇我這個半死不活的病人,就是為了肆無忌憚地行苟且之事?”慕容幽禪自言自語,聲音甚微,也可以說是喃喃自語,即便是身邊有人,也很難聽清。

室內又恢複平靜了片刻,一聲歎息。“罷了,隻要井水不犯河水,便由著你去吧,就當……本皇子平生第一次看走了眼罷。”

……

李清瑟呼呼大睡,慕容府卻來了宮中的太監,其是來宣五公主李清瑟入宮的,皇上召見。

春夏秋冬四名宮女趕忙將還在沉睡中的公主喚醒,雖然這種強迫主子起床的事兒不應該發生,但皇上召見,也不能讓皇上空等。隻是,不知為何,平日裏淺眠的公主,今天竟然睡得很沉,她們叫喚了半天,才勉強將睡眼朦朧地公主拽起床,穿上宮裝,推上入宮的馬車。

李清瑟可算是醒了,但還是詭異的困倦,心中也是暗暗納悶,這“**兒”也不是第一次,她在現代也破過,這纏綿一夜她也不是第一次,在現代她曾經配合一個“一夜九次郎”奮戰過,為何這一次如此疲憊?

最終,她將這疲憊歸結於她身子的孬弱,想想也就明白了,這幅大小姐的身體素質,怎麽和她在現代經曆風風雨雨的身體素質相媲美?

練武?對!她一定要練武!

那找誰當師父呢?

靈機一動,對啊,就應該找太子!誰讓他是欠她的,不對,是欠雲妃的。主意已定,心情大好,已經開始暗暗算計其怎麽讓太子當她師父傳授武藝之事了。

李清瑟做夢也想不到,她現在如此困倦並非因為“一夜奮戰”,而是因為身上睡穴未解。

可憐的崔茗寒被無辜冤枉,外加被罵了不知多少次。

……

丞相府。

馬車在大門前停下,趕車的下人上前一撩車簾,一道修長挺拔的白色身影從車廂內鑽了出來,他下了馬車,姿態一派從容,一舉一動滿是優雅,渾身散發出的貴氣逼人。

烏黑的發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淩而不亂。

他平日裏習慣穿著帶著顏色的衣袍,今日卻穿了一襲白袍,少了富家公子的感覺,卻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將他本就精致的麵容襯托得出塵。

微微上挑的眼中,是炫彩暗湧的雙眸,此時帶著嘲諷看著前方熟悉又陌生的大門,大門之上的牌匾是先皇禦筆欽賜,丞相府。這三個大字代表了無上榮耀,也將這門內所有的人逼得喪心病狂!

為了這份榮耀,這些人已不知什麽叫親情,已不知什麽叫人性!

門外的侍衛見到崔茗寒一愣,之前丞相鞭打少爺是全府都知曉的,丞相還放言說要將少爺降嫡為庶,此時少爺回來,不知何意,是應該讓其入內還是將其阻攔?

早就有人匆匆跑了進去通告正在府內的丞相,而其他人則是帶著忐忑上前,“奴才見過少爺,不知少爺歸來是否有丞相的允許?”

崔茗寒之前微微仰頭看著牌匾,聽見有人上前詢問,頭未低,雙眼卻不屑地掃向這些人。“本少爺之時,是你們這些奴才能過問的?”嗓音圓潤清澈,卻異常冰冷。

眾人向後退了半步,這時管家正好出來,看見崔茗寒也是一愣,而後趾高氣昂地冷哼,“好大的膽,沒有丞相的允許私自回京,少爺,你也不怕丞相怪罪?”

崔茗寒沒理他,半眼都未看他,直接抬腿進府。

管家急了,一指崔茗寒,“還看著幹什麽,快將他攬下來,不然丞相怪罪,你們都吃不完兜著走。”

幾名侍衛得令都衝了過來,隻聽崔茗寒仰天冷笑,瞬時,帶著狂妄的雙眼猛地冰冷,暴怒的內力從體內泄發,隻聽轟的一聲,即將圍上他身邊眾人被齊齊震開,有些沒武功的門丁竟被震傷了內髒,吐出血來。

可見崔茗寒絲毫沒手下留情。

有些東西他雖不屑,但為了所愛之人的安全,他便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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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貧嘴丫頭仰天大笑,終於8:00更新了!雖然字數少了一些,咳咳……

實在對不起大家,一直更新沒個固定時間,讓大家飽受折磨!從今天開始,丫頭一定要咬牙堅持早八點更新!加油加油!

謝謝看官們關心丫頭身體,已經好多了,謝謝~今天更的少,明天開始8:00萬更,一定要相信丫頭,再給丫頭一次機會,5555,這回不會讓看官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