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裸奔(咬牙8點 !)

隻聽崔茗寒仰天冷笑,瞬時,帶著狂妄的雙眼猛地冰冷,暴怒的內力從體內泄發,隻聽轟的一聲,即將圍上他身邊眾人被齊齊震開,有些沒武功的門丁竟被震傷了內髒,吐出血來。

可見崔茗寒絲毫沒手下留情。

“你……你……反了!”與丞相一丘之貉的管家大叫。

後者一聲嗤笑,眾人還沒看清其身影,便瞬時閃現到管家身前,如鷹爪一般強有力的大手扣上管家的脖子,修長的五隻微微用力,隻見管家滿麵紅紫,喘不過氣來,兩隻手拚命扒著掐著自己脖子的手,無奈根本敵不過這神力。

“臨死之前,本少爺教教你,什麽叫尊卑。”崔茗寒笑了,笑得妖豔,還略有蒼白的唇勾起,話音剛落,隻聽一聲脆響,丞相府管家頭一歪,斃命。

崔茗寒鬆開手,掏出懷中白色帕子不屑地擦著手,仿佛觸碰了管家脖子那隻手碰到過世間肮髒之物一般。

丞相已聽到下人的匯報,急匆匆地趕來,身邊帶著幾名武功高超的侍衛。堂堂丞相,自然是要養一些暗衛及死士,而這些侍衛,便是不要命的死士。

“大膽逆子,你這是要反了?”丞相一指崔茗寒,身邊六名身懷武藝的侍衛已提起內力,嚴陣以待。

後者身子僵了一下,垂下睫毛掩住眼神中的複雜與傷心,當再次抬起眼眸時已經滿是嘲諷,他嗤笑,“崔相嚴重了,在下是不是逆子,京城中人都知曉,至於在下這隻是回家而已,怎麽說就是反了?”

“畜生都知道反哺,你這個連畜生都不如的東西,竟能做出如此背叛家族,背叛你父親的事,你還有臉回來?”丞相怒罵,口不擇言。

“哈哈哈哈——”崔茗寒仰天而笑,那笑聲清澈卻別樣諷刺,“崔相的學識還算不錯,還知道反哺一說,那在下請問,崔相可知什麽叫,虎毒不食子?”

丞相一愣,麵色唰地一下紅了,眾目睽睽之下,他知道自己理虧,但又怎麽能落敗?“放肆,你做錯了事,理應受家法,關本相什麽事?”

崔茗寒的唇角勾了一勾,“做錯事?那在下還真要問問,在下到底做錯了什麽?若是崔丞相覺得問心無愧,大可昭告天下,我崔茗寒做錯了什麽。或者說,此事,我應該拿到皇上那去評評理。”他臉在笑,心卻哭。這便是他的家,這便是他的父!?

“放肆,你這個畜生!”丞相大罵。

後者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一雙精致美眸瞬間冰冷,“崔相說話之前可要好好想清楚,我崔茗寒雖無官位,卻也是太子伴讀,受皇上聖旨所封,你堂堂一國之相竟大罵太子伴讀為畜生,你將皇上置於何地?”崔茗寒也字字如磯,分毫不讓。

崔丞相一時間語噎,他何時被人如此反駁過,隻覺得滔天怒氣無法發泄,“殺……去給我殺了這個逆子,本相今天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門戶!”

六名侍衛得令,立刻想崔茗寒衝來,拔出刀劍,占據六角,刀光劍影交織,閃出一片寒光。

一身素白的崔茗寒就如同淺溪中的一條銀龍,在劍網之中躲閃遊刃有餘,趁著閃避的間隔,他抬眼最後一次眷戀地看了崔丞相一眼,精致的麵孔望天,仰天長嘯,那一聲如同孤狼,無限淒涼。

周身內力外泄,精致的雙眸瞬時布滿血絲,完美雙手如同瞬時猶如奪命利爪,所到之處皮開肉綻,血花四濺。隻聽蹌踉脆響,六名侍衛手中的寶劍竟然被崔茗寒徒手擊斷,用的僅僅是其內力,可見內力之深厚。

崔丞相大駭!

他知道崔茗寒有武功,卻不知崔茗寒武功如此之高,他眼中有了恐懼,渾身忍不住發抖,正想喚來更多有武功的侍衛,眼前一片血霧,將他嚇住了。

氣氛凝固,剛剛還奮戰廝殺時瞬時平息,丞相府下人們早就不管什麽忠誠如鳥獸般四散,就連剛剛聞訊跑出來看熱鬧的庶子也都慘叫著跑開,此時沒人去管丞相到底是死是活。整個丞相府前院,除了地上幾具屍首和殘肢斷臂,站著的,便隻有這對崔氏父子。

崔茗寒渾身浴血,白色的衣衫早已染紅,但相反,剛剛滿是血絲的雙眼此時已經清明,冰冷不在,唯有淡淡笑意,但那笑是嗤笑。“崔相,你回頭看看,若是你真發生了什麽,誰能幫你?”

丞相麵色蒼白,狠狠吞了口水,想轉身跑,卻不敢。

“你口口聲聲說一切為了崔家,那麽我問你,你死了以後,誰來繼承崔家?”崔茗寒繼續問著,垂下眼,輕輕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其實那衣袍之上塵土甚少,更多的是血漿,但他卻視而不見。

丞相渾身顫抖,皺著眉,思考著前者所說的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崔茗寒又笑了,笑聲清澈無辜,“是二弟?還是三弟?或者是四弟?該不會是想從本家過繼個兒子吧,你這一輩子做盡傷天害理之事,想把所有的好處都給別人的兒子?”

丞相忍不住眼球轉了下,不得不說,這逆子說得有理。之前想的都是他背叛崔家,卻沒想,除了他,就沒個能繼承家業的兒子,歎息。

“隻有我。”崔茗寒的聲音再次響起,雙目緊盯著丞相,精致的眼眸微眯,仿佛帶著蠱惑。“隻有我能繼承崔家,隻有我能將崔家的榮耀繼續。”

“逆……哼,”丞相剛想喊逆子,但隨即想起此事處境,將那稱呼硬生生吞了下去,“寒兒,但五公主已成婚,崔家與皇家無法聯姻……”

“閉嘴,老愚夫!”崔茗寒厲聲,根本不管對麵之人是何身份,“你以為人人都與你這般蠢笨?聽著,我崔茗寒若是想振作崔家,不屑用這聯姻!聯姻是最低級也最低劣的手段,你身在相位這麽多年,難道就看不出?皇家在乎的是自己利益而非血緣!皇家公主皆遠嫁他國為妃,而結果呢?邊境該打仗的打仗,小國該滅的滅,難道聯姻便能拯救一切?你都覺得自己的子嗣是利用的工具,難道皇家就不懂這淺顯的道理?”

丞相震驚,雙眉皺緊,這些道理他也懂,他卻不想承認,他本人的天資匱乏根本沒有能力用正常手段將崔家振作,但……

“但我可以。”崔茗寒冷哼一聲,不願再理會目瞪口呆的丞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想看到崔家敗落,便大膽地開祠堂降我為庶,甚至可以驅出崔姓,否則,應該怎麽做你知道。”

說完,便轉身離去,從容果決。他的方向是寒院。

“丞相……”管家死了,有幾個管事看見如殺人狂魔般的少爺離去,方才敢從角落中出來,小心翼翼地詢問丞相。

丞相雖不算睿智,所在的丞相之位也完全依賴於老中堂的威信,但畢竟官場沉浮多年,多少有一些眼光,他知道,崔家的未來,也許隻能依靠這“逆子”。

“還愣著幹什麽?速速將這些清理了,這件事若是誰說出去,別怪本相要了他全家的命!”丞相聲音陰狠,他說話的同時,也做出了決定。

……

馬車正在疾馳,到了皇宮門口才停歇,李清瑟覺得自己已經清醒了許多,其實是時間到了,睡穴全解。

她沒忍心打擾小朱子的休息,偷偷將春香帶了出來陪伴入宮。在春香的攙扶下,李清瑟妝模作樣如同別的大家閨秀那般輕撩枚紅色宮裝下擺,踩著精致車凳,翻身下車,款款向皇宮前行。

入了宮,便一路向禦書房而去,一邊走著,一邊心中納悶皇上找她到底有什麽事。難道是淩尼找到了?難道是逼著她在此迎娶淩尼?若真是如此,她……打算從了!反正她已想開了,什麽一心一意從一而終,都是狗屁,人生在世短短百年,為何還要有遺憾?

她的舉手之勞,為淩尼創造一個收留的天地,又為何不可?若是東傾月真來接她,她便帶著淩尼一起而去,就把淩尼當成親生弟弟對待,豈不是完美?

不知不覺,還未到禦書房,李清瑟已認為皇上召她入宮是因為淩尼之事,隻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即便是找到淩尼,皇上也不會收回成命的,一國之君豈能出爾反爾?皇上召見李清瑟,自然不是因為淩尼,而是因為那鳳珠!

禦書房。透過薄薄的窗棱紙,光線射入異常柔和。

皇上坐在龍椅,麵前則是禦書案,李清瑟站在其對麵。

“瑟兒,你可知道,整個天下都在奪龍鳳雙珠,為的就是那深厚的內力,所以說,此時你十分危險。”皇上一派嚴肅,雙目直視李清瑟。

清瑟點了點頭,“多謝父皇擔憂,兒臣知道。”不說別人,就是那天下三大教派之一,熠教教主就在找鳳珠,哎……若是這事情風聲走漏,她可怎麽辦?

皇上點了點頭,“朕思考許久,如今你已成婚,不在宮內,朕無法保護你,所以想了個辦法,保你周全。”

“讓父皇操心了。”嘴上雖這麽說,心裏想說的是——皇上真天真,即便她在皇宮,若是人家想將她怎麽樣,也是有辦法的,那東傾月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心中卻又感動,皇上不是她親生父親,卻如此掛念她,而崔丞相是崔茗寒的生父卻如此待他,哎,差距啊。“不知父皇有什麽好方法?”

“朕送你一名暗衛,此暗衛武功高超難遇對手,卻忠心耿耿,他隻死心塌地忠於一人,其忠心程度超乎凡人想象。”皇上語。

清瑟一愣,暗衛?暗衛?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生活在陰影中的暗衛?太帥了!但高興也僅僅隻是瞬間,她馬上醒悟!不能要暗衛,要了暗衛就等於多了一個皇上放在她身邊的眼睛,到時候她怎麽和東傾月離開?

“多謝父皇,但那忠心耿耿又武功高超的暗衛還是留這保護父皇吧,畢竟父皇是我們大鵬國的核心,父皇安好,我們大鵬國才能昌盛!”一邊拒絕著,一邊習慣性拍馬屁。

一提到武功,皇上突然想起之前在怡景宮發生的一切,當時李清瑟渾身皆是絢麗紅光,那內力超乎想象,難道這便是全天下人爭奪的內力?“瑟兒,若是朕沒記錯,此時你的武功應已登峰造極了吧?”

李清瑟一愣,這幾天太忙,每天腦子想的都是男人的事兒,哪有心思考慮自己的武功,如今才恍然大悟,她也有內力!怎麽把這麽大的事兒給忘了?還要找太子習武,這不是典型的舍近求遠嗎?

但……清瑟皺眉,她曾被東傾月輸過內力,知道內力於提是何種感覺。但如今,鳳珠強大的內力在她體內,為何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著,便試驗著,在丹田中提氣,卻發現,丹田中空空如也,哪來的內力!?

哭喪了臉,“回父皇的話,那天是超水平發揮,平日裏,兒臣根本感覺不到內力的存在。”他媽的,她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皇上略略想了一下,眼中有了微微了然。“朕道覺得,這便是你隻吸入鳳珠的結果,其內力不穩定,想必當你找到龍珠,這內力便能操作自如。”

清瑟也恍然大悟,皇上這種想法有道理。試問,吸了一顆鳳珠內力已經高得嚇人,即便是吸了龍珠,想必也沒什麽太大的提升空間了,突然她有種大膽地猜想——真正提高內力的便是這鳳珠,那龍珠是用來穩定內力的。

雖然越想越覺得自己在理,但最終也是猜測。

“所以瑟兒,雖然你內力高超,但卻不知何時能用,最穩妥的方法,便是在身邊放置一名暗衛。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隨風的師兄,武功也遠遠高於隨風。”皇上耐心解釋,因為李清瑟見過隨風的功夫,於是為了形容那人的武藝,便用隨風當了個例子。

清瑟大駭,尼瑪,隨風看著都三十多歲了,隨風的師兄不得四十多奔五十了?人家的暗衛都是年輕人,為毛她的暗衛非是個半大老頭子?“這個,父皇,此等武藝高超之能人還是留在您身邊吧,兒臣無福消受啊。”

皇上卻根本不聽李清瑟的,沉穩的聲音略路提高,“如影。”

清瑟一愣,如影?好耳熟的名字。

隻覺得身邊微風皺起,眨眼間,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身畔突然出現一人,這如同鬼影一般的突然出現讓李清瑟生生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閃了一下。“呀——”

那人一身黑衣,身材挺拔修長,一頭烏黑濃密的發絲束起稍顯淩亂,沒用發冠,相反是用一根黑繩係著,非但不顯落魄,相反卻很灑脫。他的皮膚白皙,濃黑劍眉向上直入發際,眉頭淡淡皺著,一雙眼烏黑,帶著一絲不耐煩,鼻梁挺直,而下是一隻性感且微微上翹的嘴唇。

李清瑟欣賞他的外貌,震驚他的眼神。

靠!他竟然直視沉穩嚴肅的皇上,還敢用不耐煩的眼神?

恍然大悟,她終於知道“如影”這名字為何如此耳熟了,因為之前東傾月曾說過,皇上身邊有兩大暗衛最為難纏,一個便是隨風,另一個便是如影!其中,如影的武功更為出神入化,若是說東傾月與隨風能打個平手,那其對上如影,幾乎無勝算。

看著這如影,李清瑟又覺得他麵熟,仔細想了一想,方才想到,原來她之前見過他,是在怡景宮。

收回視線,李清瑟恭敬地對向皇上。“父皇,人呢?”

“什麽人?”皇上問。

“隨風大叔的師兄啊。”清瑟問得無辜。

皇上一愣,而後伸手一指不耐煩的如影,“他就是。”

“……”如果對方不是平日不苟言笑的皇上,李清瑟真想對他說——別開玩笑了,趕緊叫出來吧,老娘還回家有事。但對方是皇上,她還沒無聊到認為皇上開這種低級的玩笑。“父皇,您是說,這位如影是隨風大叔的師兄?但那兒臣怎麽看都覺得……如影比隨風大叔要年輕啊?”

或者說,不是因為如影年輕,而是因為隨風長得太老?

皇上微笑,“隨風,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又是驟然一陣微風,一身玄衣的隨風出現,現實恭敬對皇上見禮,而後對李清瑟一抱拳,“如影正是隨風的師兄,雙十年紀,確實比屬下要年輕。十年前,屬下所在的師門進行一次比武排位,如影師兄以十歲的稚齡奪冠成為大師兄,隨風不才,排名第四。”

十歲就這麽厲害?

清瑟之前便覺得有些別扭,如今看到隨風才猛然想起,剛剛如影出現後,就那麽直挺挺對上皇上,並未有任何禮節的表示,甚至眼中還有不耐煩,這個如影還真是讓人驚訝。

“如影和隨風的師門專門為大鵬國皇家培養暗衛及侍衛,其佼佼者便是如影,如今朕便將如影送給你,以保安全,下去吧。”皇上道。

清瑟看了一眼著急趕人離開的皇上,又回頭看了一眼帶著絲絲不屑眼光的如影,突然無厘頭地有種感覺——皇上根本不是誠心想送她暗衛,而是直接把燙手芋頭丟給她!

她十分懷疑地看了皇上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皇上平日裏堅如磐石的唇線微微上揚,帶著十分愜意的笑,但若是仔細觀看,又看不到那抹弧度,奇怪!到底是怎麽回事?

“瑟兒,你們下去吧,朕還有事要處理。”說著,一揮手,對眾人下了逐客令。而總管大太監福康,聽見皇上兩次“趕人”,趕忙也入了禦書房,恭敬一伸手,“公主請把,皇上日理萬機,時間緊迫。”有些事,得是他奴才開口。

李清瑟無奈,隻好帶著一頭問號地出了禦書房,一回頭,嚇了一跳,因為這如影竟然真如名字一般如影子一般跟隨著她,悄無聲息。

“那個……如影,你真的以後就跟著本宮了?”清瑟謹慎詢問。

如影一挑眉頭,眼中的不厭煩更是濃烈,“公主若是想抗旨,現在回禦書房還不晚。”話雖說得委婉,但那眼神卻直白地告訴她——廢話。

清瑟一下子怒了,雖然不知道這如影憑什麽敢對皇上那般無禮,但她可不想身邊憑空出現個“大爺”。冷哼一聲,臉上的不屑比如影更為濃重。“裝什麽裝,不就是父皇派到本宮身邊的眼線嗎?你牛什麽牛?”

如影一愣,“公主的話,如影不懂。”

前者嗤之以鼻,“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就不信,父皇將你派到我身邊不會追問你我的行蹤,大老爺們的,敢做不敢當。”這便是她的想法,這如影定然是——眼線。

如影聞此,突然勃然大怒,“胡說,我如影有自己的原則,我的主子隻有一人,絕不伺二主!之前我身為皇上的暗衛便隻為皇上一人的安全負責,如今我被皇上送予公主做暗衛,便絕不會幹那眼線之事。”

清瑟看了看他,一挑眉頭,“真的?”

如影冷哼,“自然。”

李清瑟嫣然一笑,笑得嫵媚,又帶狡猾,她抬眼看了周圍,皇宮景色宜人,微風吹起花草翻飛,“既然如影這麽說,那本宮便就不客氣了,為了驗證你的忠心,本宮便要求你做一件事,若是你做了,本宮就信了。”

如影本就習慣性微皺的眉頭加深,突然覺得身子一冷,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是被狡猾的狐狸盯上的獵物一般。“隻要公主說,如影便定然去做。”心中冷哼,最難的任務便是讓他回禦書房刺殺皇帝,若是她真敢說,他便真敢做!

清瑟猛地點頭,“好,純爺們、真漢子。既然如此,本宮便要求你繞著皇宮跑上一圈,記住哦,是跑,不是飛,不許用輕功。”

“……”如影心情煩躁,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重重冷哼,“這有何難?”

清瑟一聳肩,“那就去吧,對了,本宮還沒說完呢,脫了上衣,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