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 男色太多擋不住

客棧大廳很靜,卻不是因為無人,而是整個大堂人都空拿著餐具,一動不動,雙眼緊緊盯著在櫃台一旁的絕色女子。

雖然這是吉城最大的客棧,豪華高檔,但掌櫃卻不是那種勢力奸詐之人,年紀五十上下,慈眉善目,他看著眼前這女子忍不住暗中歎氣,壓低了聲音。“姑娘,不知你可否聽小老兒幾句話。”

“大叔,您說。”清瑟態度很好。

老掌櫃歎氣,“一看姑娘便是出身名門的大家小姐,涉世未深卻不知這江湖的險惡,先不說你這出色的容貌,就說你孤身一人,若是碰到什麽危險可如何是好?聽大叔的,快快回家,萬萬別在外逗留,若是真想遊山玩水,便帶幾個身強力壯的護院。”苦口婆心。

清瑟撲哧一笑,有人能拿她怎麽樣?如今的她隻能用有恃無恐四個字來形容,不過,心情卻十分好,因為遇到好人了。“大叔放心吧,我經常出門在外,沒事兒的,隻要大叔告訴我最好的酒樓便好。”

還沒等掌櫃的回答,一旁早有人站了起來,跑到清瑟身邊。那人三十左右年紀,身上衣料華貴,但麵上卻是輕浮無比。“這位姑娘不就是想去酒樓嗎,這吉城的百珍樓數第一,雖然其菜肴單單一盤就百兩銀子,但這都是小錢兒,哥哥請。”

這人眼都花了,小美人遠遠看去絕色,離近看更是美豔逼人。

掌櫃有些擔心,清瑟隻淡淡掃了他一眼,“小錢兒,你還在這吃?為何不直接去百珍樓?”打擊吹牛,人人有責。

眾人哄堂大笑,這小妞長得美,說話也嗆。

那人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哥哥這不是圖個方便嗎,住在這兒吃在這兒,百珍樓路途遙遠……”

“百珍樓就在對麵的街上。”還沒等那人說完,不知誰來了句。

清瑟轉頭繼續問掌櫃,“掌櫃大叔,這百珍樓就是這城中最好的酒樓?”

掌櫃點了點頭,“隻是……”他看了一眼這下不來台的輕浮男子,有些擔憂,“隻是姑娘,一切小心。”他是這家掌櫃,不是老板,說白了也是個夥計,不敢得罪這些非富即貴的人,他能做的,隻有如此了。

“謝了,大叔。”清瑟轉身就走。

“哎,等等,姑娘,讓哥哥請你吃飯吧。”那厚臉皮的輕浮男子又跟了上來,“哥哥叫李善,是皇族中人,一直住在這吉城,最是門清了,哥哥帶妹妹好好玩玩。”說到後來,連姑娘都不稱呼了直接叫妹妹。

清瑟本來不想搭理他,但聽到皇族中人不免頓了一下,回頭十分狐疑地看這名為李善的人,“李姓人丁興旺,人口眾多,若是都是皇族,那京城最少有三成皇族人,當今皇上於正明十三年下過旨意,出了五服便不再屬於皇族中人。那五服之內的皇族人都居於京城,你這又是哪門子的皇族?”

當今皇上英明,生怕有人打著皇族的招牌在各地欺壓百姓、作威作福,便有了這樣的規定,且把所有除了分發封地的親王外的李氏皇族聚到了京城。

大堂內笑聲更大了,這李善便是出了五服的李氏之人,天天將自己是皇族掛在嘴邊,欺軟怕硬,這美麗姑娘,竟如此厲害。

“你……你……”李善氣得半天沒說上來話,人家說得有憑有據,他絲毫沒辦法,“給臉不要臉的賤……”

“啪——”的一聲,還沒等李善說出那個“人”字,早被李清瑟一個耳光抽得轉了幾圈。

眾人的笑聲漸小,對這女子有些擔心,再看向那女子,哪有半分氣憤或是恐懼,一身暗紫色的一群亭亭玉立,柔順光澤的發絲被門外晚風輕輕吹拂,一雙水眸笑得柔媚。“賤什麽?你說啊。”敢說,打掉你的牙。

那李善見今日丟了大人,捂著嘴巴子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喊,“你等著,有本事你等著。”很是狼狽。

清瑟一聳肩,等就等,怕什麽,在眾人的隱隱擔憂中,轉身而去。

在這家客棧的對麵,便是傳說中的百珍樓。

嗬,好氣派的大門!

酒樓共五層,在這古代,完全可以算是高樓大廈了,牆外表是磚紅色,看著喜氣,又十分華麗,值得一提的是門外有兩根柱子,直上三樓,給人以壯觀之感,好像古希臘神廟的建築風格。

衣著華麗的小二見到清瑟站在門前打量,趕忙來照顧,“姑娘裏邊請,百珍樓全是美味佳肴,定不讓您失望。”

清瑟點了點頭,便跟了進去。

“姑娘是在大廳還是樓上包間?包間雅靜,價錢上卻稍微貴上一些。”小二跟在清瑟身後,熱情地解說。

“我去五樓。”清瑟想也不想,很好奇這古代的五樓是什麽樣的。

小二一愣,“姑娘啊,那五樓的費用。”

清瑟從懷裏逃出來十兩銀子,直接塞給了小二,甜甜一笑,“小二哥,辛苦了。”即便是這百珍樓,消費頂天也就一兩銀子,如今一口氣十兩,那小二目瞪口呆,“好嘞,好嘞。”招呼的更為賣力。

小二驚歎,這定然是誰家出來遊玩的千金閨秀,長得美,還這麽大方。

為什麽五樓這麽貴,因為真個五樓隻有六間廂房,那廂房精致華美,地上都是名貴地毯,牆上掛的都是名貴字畫,就連用的筷子都是象牙筷子,可見其檔次。

不一會,菜肴便都送了上來,點的不多,雖然有錢,雖然享受,但李清瑟卻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慢慢品著菜肴,觀望一旁敞開的窗子。在街尾,其燈光越來越亮,氣氛也是越來越熱鬧,是青樓。

這古代有趣,每一個城鎮,無論大小,都有青樓一條街。清瑟十分不解,在大鵬國已經是男尊女卑,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家裏有免費的不用,為什麽非要花錢嫖青樓女子啊,何況還有那麽多花柳病,多不安全。

難道男人的欲望都是那麽強?

不自覺想到了山上的那幾位,每天湛藍的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離開家了,卻開始想他們了,他們也定然十分擔心吧。清瑟當即決定,再玩個幾天,就回去,給一點小小教訓就好。

突然門外有些吵雜,清瑟也沒在意,一直看著窗外景色,嘲笑著各式各樣、各種年齡段的男人齊齊向那花街走去。

那吵雜聲卻越來越大,不一會,已到了她廂房的門前,一聲很大的響動,門被人狠狠踢開,“給臉不要臉的賤人,快給老子跪下求饒,還可以饒你一死。”那聲音流裏流氣,很是囂張。

清瑟一愣,將放在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看了看門口站的人,麵熟,哦哦,是李善。

這李善身後帶著不少人,虎背熊腰,臉上殺氣騰騰,但當見到李清瑟時,一雙雙賊眉鼠眼裏滿是色迷迷的光芒。

清瑟眨了眨眼,“李善,鬧了半天,你說讓我等著,原來是去找幫手了。”

李善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對,這回你怕了吧?”

清瑟十分不解,眉頭緊皺,眼中滿是無辜,“李善,剛剛在客棧,我確實抽了你一嘴巴,你為什麽不反手啊?你是堂堂男子,我是嬌弱女子,被抽了一嘴巴不反手,反而跑去找了一堆幫手,難道……你覺得打不過我?”

眾人一聽,才恍然大悟,他們原本以為李善雇他們來要找人火拚,鬧了半天隻是一名女子,一名女子有什麽可怕,還用興師動眾成這樣?這李善還是不是男人?

李善也才想起,對啊,在客棧,她就是一名女子,他是堂堂男人怎麽還能丟臉地落跑去找幫手?

察覺到周圍鄙視的目光,李善大窘,“臭娘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就不怕死?”

清瑟深處纖細的小手,掩在自己唇前輕輕一笑,很是嬌豔十分。“你舍得要了我命嗎?”

隻是這一笑,所有人到吸一口氣,沒一個人敢說自己沒什麽衝動,尤其那李善,骨頭都酥了,“美人,隻要你從了爺,剛剛那事兒就一筆勾銷了。”

清瑟輕輕放下象牙筷子,反正吃得也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款款走到眾人麵前,用十分鄙夷的目光看向李善。聲音哪還有剛剛的柔美,滿是冰冷嘲諷。“你這人愚蠢,但剛剛做的事是明智的,你確實打不過我這一小女子,不過,你叫了這麽多人,抱歉,你還是打不過我。”

說著,啪的一聲響,李善又挨了一巴掌,眾人連李清瑟怎麽出手的都沒看清。

“看什麽,上啊!”那李善惱羞成怒,“抓住這小娘們,一會輪了她!”

清瑟嘴角一抽,“算你誌向宏大。”可惜得讓你失望了。

眾大漢都撲了上來,可他們哪是李清瑟的對手!?

隻見清瑟身形一動,頓時消失。真消失了嗎?自然不是,是因為她行動之快一般人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罷了,隻能見到紫色炫彩在屋內閃現,緊接著,“啪啪啪啪——”一頓抽嘴巴的聲音,當清瑟再停下來時,這些人都莫名其妙被打得鼻青臉腫,一張嘴,混著血水,突出不少牙。

正在這時,清瑟能感覺到一隊武功不錯之人快速上樓趕了過來,清瑟眯眼看著嚇得目瞪口呆的李善,難道這個貨還留了後手?

不大一會,有人衝了進來,是拎清瑟上樓的小二,一側嘴巴紅腫,想必被人打了。“就是他們!李善,我們百珍樓,你也敢來鬧事,你可知百珍樓是誰的產業?”

小二身後是幾名年輕人,身懷武藝,沒幾下便將這些大漢製服,綁得結實。

“不就是個百珍樓嗎?我可是皇族……皇族……”李善連反抗都不敢反抗,被人綁得結實,一直強調自己是皇族,隻不過聲音很是顫抖。

清瑟一皺眉,手中象牙筷子一飛,正好插在李善的臉上,從左臉灌入,從右臉出來,鮮血淋淋。“別總說你是皇族,聽著膈應。”清瑟冷哼。

那小二氣壞了,上去就是給李善一腳,“告訴你,我們百珍樓,是鎏仙閣的產業,得罪了鎏仙閣,管你什麽皇族不皇族……”

“閉嘴,他不是皇族。”清瑟皺眉,真聽不慣,鎏仙閣算個毛,能和皇族比……等等,小二剛剛說什麽?鎏仙閣?是端木流觴的鎏仙閣?

“姑娘受驚了。”小二趕忙笑臉相迎,因為這出手闊綽的姑娘給了他十兩銀子。

“這裏是鎏仙閣的產業?”清瑟追問。

小二趕忙道,“是啊。姑娘不用怕,雖然鎏仙閣雖是江湖勢力,但卻以做生意為主,與那嗜殺成性的熠教不同,姑娘放心在這用膳吧。”

“……”清瑟無語,明知道小二一片好心但聽著還是別扭,現實說鎏仙閣比大鵬國皇室牛比,又鄙視熠教,讓身為大鵬國公主、熠教教主的她,情何以堪?

兩人說話的期間,身懷武藝的年輕人早把這些人清了出去,地上卻還有一灘血跡。

“姑娘打擾您用膳了,是我們百珍樓的錯,沒及時攔住這些人,掌櫃的說,讓姑娘到另一廂房,送上香茗茶點,壓壓驚。”小二笑嗬嗬道。

“你知道怎麽聯係你們教主嗎?”清瑟問。

“啊?”小二一時間沒明白其意。

清瑟頓了一下,重新解釋道,“怎麽找到端木流觴,你有辦法嗎?”

小二麵色一白,這是什麽意思,趕忙搖頭。“姑娘,我這小小的店小二怎麽能聯絡到……閣主大人,何況閣主大人遊走天下,也不是想見就見的。”

“你們有上線吧?把你們上線負責人召喚來,你們應該是有信號的,記得是一種煙火。”清瑟道。

小二連連搖頭,“姑娘,小的不知你是什麽人,若閣主輕易能見,那這全天下,每天都有千萬人要見閣主,姑娘不是小的話難聽,您要麽到旁便的廂房喝茶壓驚,要麽就離開……”

“我是你們端木流觴的親姑姑。”清瑟臉上滿是誠懇。

小二腿都嚇軟了,“姑娘,真的假的?”

清瑟嗬嗬一笑,“當然是真的,那是我侄子,快去找你們上線。”

小二還是不信,“姑娘,您看起來也就是六七歲,怎麽可能是閣主的姑姑?”今兒是什麽日子,出的事都這麽離奇。看著姑娘也不像無賴之人,這是怎麽個情況,小二有些猶豫。

清瑟溫柔地笑,狼外婆的笑容,“你知道百珍樓是鎏仙閣產業,難道就不知道鎏仙閣閣主練童子功嗎?之子能練童子功抱住容顏,難道當姑姑的就不行?”那狗日的端木流觴,她占定了他便宜。

想到之前被那神經病折騰,她就氣憤,若不是今天的事兒,她還沒想起這個端木流觴,以為玩幾天就回去了,如今一旦想起,她就打算報仇!

她永遠不能忘,當時端木流觴一腳吧她踢出船掉到湖裏,此仇不報,非女子!

小二不能做主便急匆匆跑了下去,將掌櫃的叫了上來,身為掌櫃,自然是鎏仙閣的一員,而李清瑟也是胸有成足,十分淡定地從懷中掏出一物,亮給掌櫃看。

是一塊玉佩,掌櫃見到這玉佩後大吃一驚,趕忙給李清瑟跪了下來,他跪的不是李清瑟,而是這玉佩。玉佩的材質自然是世間難得,但最令人驚訝上麵刻著的兩個字——流觴!

這是代表閣主的玉佩令牌,沒人敢輕易仿製,這女子難道真是閣主的姑姑?

掌櫃的也怕了,趕忙用信號招出他們上一級人,那人看見這緊急信號匆匆趕忙,與掌櫃一樣,見到這玉佩也是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個……姑娘……哦不,是姑姑……”那人一時間不知應該怎麽稱呼。

清瑟一想到端木流觴發現自己冒充他姑姑後的臉,瘋狂想笑,真想看到端木流觴總是裝“仙”的臉上,動怒會是什麽樣。“外人的話,叫我姑娘就好,畢竟女子都想年輕,不過你們閣主是必須要稱呼我為姑姑的,這是輩分。”說得頭頭是道。

“好吧,姑娘,不知您貴姓?”那聯絡之人從未見過閣主,閣主高高在上哪是他這種等級的人能見到?第一次處理這麽大的事,不知如何是好。

清瑟一翻白眼,詐她呢?“我是端木流觴的親姑姑,自然姓端木。”

“是是是,”那人一頭冷汗,“不知姑娘芳名,屬下好向上通傳。”

“清瑟,端木清瑟。”清瑟微微一笑。

那人和掌櫃一愣,相對一看。這“清瑟”真是好名字啊,鎮國公主叫清瑟,閣主姑姑也叫清瑟。“好好,請姑娘稍等。”

聯絡人離開,掌櫃的趕忙將清瑟安排到整個百珍樓最為高雅的房間,平日裏若非實在得罪不起的人,從來不開放。獻上了珍世好茶和滿桌子各種小點心,小心伺候著。

清瑟將點心放入口中,微笑著點了點頭,味道還真不錯,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反正最近也沒什麽事,她有的是耐心,十分想看到端木流觴的表情,非常想看!特別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