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櫟的話使兩人之間一陣沉默,過了良久,威景終於點了點頭,似乎是終於突破了自己心裏那關。沈櫟見狀,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倘若威景能想開那自然是最好了。,若想不開,回去也夠受了。

隻是令沈櫟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威景對威遠似乎不隻是敬仰之情。

令人心中各有心事,一路無言。

而此刻威景心中一片複雜,想著沈櫟寬慰的話,心道:哪能有那麽容易就放手的,他可是我十年的執念啊!

可這又能代表著什麽,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他的心中早就有另外一個要守護的人了,可是威景不禁想唾棄自己,為什麽還不死心呢?

或許早在十年前起她就與威遠南轅北轍了,就好比威遠永遠不知道自己是在替他承受這一切,就好比沒有任何人知道現在的威景並不是他的親生妹妹,就好比她現在願意選擇回去,也是為了對方,哪怕威遠並不知道,哪怕還有些怨她。

可一想到威遠能夠安好,那便也心滿意足了。

威遠見威景離去,心中百般不舍可又無可奈何,但心裏卻又隱隱不安,威景離開時的樣子太不對勁了。

“威遠?”

威遠回頭,便看見席夢鴿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夢鴿”,威遠道,:“我正想去告訴你,小景她走了。”

“走了?她說去哪了嗎?”席夢鴿皺緊了眉頭問道。

威遠不禁挑了挑眉,他有些詫異席夢鴿會追問這件事情。

“回山上了,她師傅派人來尋她。”

“這樣啊……”席夢鴿一臉失落,連看向威遠的眼神都有些不善起來,忽而想起前幾日看見他與席夢瑤親密的樣子,心裏變越發來氣。

連說出的話都帶了些衝頭“你不在席夢瑤身邊待著,回來幹什麽?”

威遠一愣,被席夢瑤突然的發火搞得有點蒙,隨即又明白過來,“夢鴿,你這是不開心我再王妃身邊的意思嗎?”

“呸呸呸”,席夢鴿故作厭惡的樣子,“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你是誰?”

威遠看著席夢鴿,故作麵色一沉的樣子“那既然這樣,我就去找王妃了,她正好要我今天晚上……”

“你敢?!”威遠話沒說完,便被席夢鴿匆匆打斷,“我不讓你去,你要是敢去,我就……”

“你就怎樣?”威遠裝著嚴肅,可眼底的笑意卻快要滿溢出來,席夢鴿吃醋的樣子,很可愛,。隻可惜席夢鴿現在並沒有發現威遠的詭計,反而一臉糾結自己能怎麽做,似乎並沒有什麽能威脅到對方的地方。

見狀,威遠憋不住樂笑出聲來“夢鴿,你簡直是……傻透了。”

話了,趕忙收起笑臉,輕聲道:“其實你不用怎樣,我都會聽命於你。隻要你是席夢鴿,一個名字便足夠了,威遠這輩子都必將和你綁在一起。”

席夢鴿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熱,耳邊還一直縈繞著威遠的話。現在的氛圍使她有些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

她於是隻能窘迫的跺了跺腳,小跑了幾步離開,將威遠留在了原地。

席夢鴿一路跑回了三皇子府中的靈堂裏,那是皇上開恩,特意為三皇子立下的。因為三皇子的罪行,他已經不配被葬入皇陵裏了。席夢鴿愣怔地看著三皇子的牌位,笑的淒涼而又無奈:“你說,我當初怎麽就沒有跟你一起走了呢,這人活著啊,怎麽比死了還麻煩呢?你倒是一了百了了,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受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