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吻了上來
眼前的一幕並不能說明什麽,可是我卻心口酸澀的難以形容,像是喝了一瓶五味雜陳的陳年老醋一樣的不舒服。
起身的時候我走去了東方煜的身邊,注視著看向我臉色蒼白的東方煜,悠然的將目光落在了樸美惠梨花帶雨的臉上。
樸美惠哭的很難過,也很可憐,楚楚動人的模樣是我見過所有女人裏,哭泣時候最美麗要人心疼的一個,即便是身為女人,即便此時的我與她是對立的位置,我也覺得她的美無人能及,即便是哭泣的時候。
盈盈若水的眼眸閃爍著難過無奈的情緒,悔恨與不甘交織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一定很燙人,若不是她也不會哭的如此心酸難過。
看著樸美惠許久我才看向東方煜緊緊拉著我的一雙手,低著頭凝視著東方煜蹦起了青筋的雙手,無限的感慨在心底升起,這雙手還能屬於我麽?這雙手到底有沒有為我保留過都不知道了,真的還能夠屬於我麽?
抬起頭正看著東方煜在咬著牙告訴我:“她精神不正常,什麽事情都沒有。”
這就算是解釋了吧?可是這解釋我怎麽覺得那麽的牽強呢?
精神不正常不能找個人照顧,不能找個地方安置?還是說他心裏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今天是我看到了,要是我看不到呢?他是不是連句解釋都不會給我?既然能找我愛我,為什麽不把臥室鎖上?還是說他不介意另一個女人在我和他的浴室裏洗澡?要是換成了別人呢?別人也不在意麽?
剛剛的話我還記得,他不是在責備樸美惠,而是在告訴樸美惠這裏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家,那另一種意思是不是就在說,這裏不是他/她們兩個人的家,延伸下去也就可想而知,而我甚至不願意去想。
“既然沒有就送她走,你找不到好的地方安置我替你找,精神病院還是療養院?要是你還不放心我請人照顧她,一個不夠可以多請幾個,這點錢你也花得起。”看著東方煜我突然的說,給了他最後的一次機會,可是東方煜卻整個人正愣住了。
僵硬的臉龐,滯納的雙眼,握緊我的雙手,那一瞬間的震顫我清楚的感覺著,可我還是給了他最後的一次機會,等著他跟我點頭,隻要他肯點頭,哪怕他的心有過空隙我也會毫無保留的愛他,回來他的身邊。
然而……
他的手突然的放開了,雖然隻是那麽一霎那,但他還是放開過,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心空的一下,那聲音就像是一塊雨花石落入了山間的冰泉,空的一聲輕響,在那時候落入了冰寒的水中,感覺全身都很冷,那種很冰冷的冷結了一層冰,在心上覆蓋了。
“祝……”祝福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話到了嘴邊我又吞了回去,而東方煜突然的意識到了什麽,手再一次的將我的手握緊了,用力的拉了我一下,將我拉近了他,臉色蒼白的朝著我大吼,雖然我聽不見,但是他的表情足以讓我明白,他有多麽的氣憤,多麽的要打我一頓解恨,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胡說什麽?就不怕閃了你的舌頭?沒有你……”
“那就送她走,現在就送走!”不等東方煜氣急敗壞的話說完我就打斷了他,而他再一次愣住了。
“她現在這種情況,我怎麽……”東方煜突然的朝著我大吼,表情有些猙獰,讓我都覺得反感,突然的打斷了他。
“我知道了,你多保重!”一切都已經有了結果,在說什麽都顯得矯情了,倒不如幹幹淨淨的離開。
“知道什麽,保什麽重?你這是什麽意思?逼著……”不願意再聽東方煜的話,直接開口阻止了他,而且是冷冷的阻止了他。
“閉嘴!”我冷冷的看著東方煜,東方煜突然的閉上了嘴,投來了難以置信的目光,漆黑的某在再不見往日的深邃,往日的溫柔,而是閃爍不定的意外,閃爍不定的震驚,而我卻沉吟著看向了樸美惠,審視半響才看向了東方煜凝視閃爍不定的雙眼。
“我想過了,我們好歹也算是一場夫妻,雖然是婚後沒有在一起多久,但是法律上我畢竟是你的太太,我想你也沒有簽署離婚書,而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而且對我已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我想你應該有起碼的法律意識。
我要分得你財產的一半,以及你東方集團的一半股權,離婚書你必須在七個工作日之內給我簽好,不然我會上訴到法院。”東方煜被我的一席話完全的震住了,而我輕易的甩開了東方煜的手,隻是甩開的那一瞬間他又回來抓我的手了,但我卻先一步退後了。
“今天起以後我們再見麵就是陌路人,你要是在做些對我有所圖謀或是人身侵犯,我絕不會再屈服或是縱容,我會已死相待,望你好自為之。”東方煜完全的怔愣在了原地,而我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轉身走向了別墅的門口,隻是剛走到別墅的門口劉嫂就擋住了我的去路,拉住了我不肯放開,一雙眼睛急切的看著我身後的地方,嘴裏喊著東方煜快一點。
“劉嫂我聽不見了!”我溫潤的一句話讓劉嫂拉著我的手一下就鬆開了,我也如願的離開了。
走出了別墅的門我很運氣的攔住了一輛出租車,上車的時候看見東方煜奔了出來,而身後跟著隻裹著浴巾的樸美惠。
我看了一眼東方煜難以形容的臉,看著他奔來的樣子,看著他氣憤難平的臉!
告訴了司機我要去的地方,我在車上安靜的眯了一會眼睛,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了,遠遠的我下了車,下車望著度假村門口站著的人。
蘇偉文果然還在等著我,真不知道我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麽可要他執著至今?
抬起頭看了一眼天氣,這麽熱的天也為難他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的三點鍾左右了,我竟然去了這麽長的時間?
放下了手腕我走了過去,而站在度家門口的蘇偉文早早的就看到了我,可卻沒有直接走過來接我,而是站在原地雙眼靜靜的凝望著我,用那種陌生又熟悉的目光凝望著我。
走到了蘇偉文的麵前我停下了雙腳,看著蘇偉文堅毅的臉龐許久才說:“希望這一次你不是在騙我。”
我的話要蘇偉文深鎖起了眉頭,卻伸出手將我的手拉了過去,放在了他的胸口上,證明著什麽一樣,讓我用手掌感受他心跳的頻率。
我微微的怔愣了一下,蘇偉文卻隻是看著我沒有說過一句話,連眼神都漠然的沒有波瀾。
然而,這樣的蘇偉文卻要我倍加的安心,感到了踏實!
我不知道和蘇偉文會不會有結果,可是既然我已經答應了,就該拿出我的真誠,所以我告訴了蘇偉文一件事情,一件關於我流過產,也不容易懷孕的事情。
雖然是現在說這些都太早了,可我覺得既然決定了給蘇偉文這個機會,就該把什麽事情都考慮清楚,坦誠不公的說明白,不能等到了箭在弦上我才突然的喊停,拉著蘇偉文問他是否介意,到那時候無疑是有先斬後奏的嫌疑,也有些不厚道!
我帶著蘇偉文去了度假村的後山,並坐在礁石上告訴了蘇偉文我很難懷孕的事情,也流過一次產。
我並沒有把有關不堪回首的往事都說出來給蘇偉文聽,而蘇偉文也沒有過追問,隻是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我,一直的沉默。
“如果你現在決定放棄還來得及。”看著蘇偉文深不見底的眼眸我猜不透他在想著什麽,特別是一句話不說的時候,可是心底卻隱約的能夠了解一點他的想法。
人都有自由自私的一麵,他也一定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延續他的血脈,況且蘇老太爺那麽的期待抱孫子,不可能他不去考慮,蘇偉文又是個很在意蘇老太爺的人,怎麽會不考慮?
日垂西落,海上升起了金色的光芒,我轉過頭將目光落在了海天相連的地方,等待著蘇偉文的一個答案,然而蘇偉文卻始終沒有給我這個答案,即便是夜幕來臨也沒有給我答案。
但蘇偉文打了電話給楊助理裏,要楊助理安排兩個小時後的飛機,是去美國的飛機。
看著蘇偉文放下了手機我才轉過臉看著海上映出月亮的地方,這一輪明月似乎也不是天賜給我的緣分,但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佛祖也說,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回頭總比繼續在海裏受苦!
蘇偉文要是能現在就放棄固然是好,起碼我不用在自責了,也無須再委屈著蘇偉文,反倒是件好事。
等了很久蘇偉文也沒有給我一個回答,讓我以為蘇偉文是放棄了,可要人沒有想到的是,當我靠在他肩上睡著之後他竟然抱著我離開了礁石,抱著我去了冷雲翼的麵前,讓我多少的吃了驚。
“答應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也希望你不會食言。”見到了冷雲翼這是蘇偉文的第一句話,坦****的站在冷雲翼的麵前,毫不輸人的氣勢連冷雲翼都為之讚賞,淡然的目光看向了我。
“注意身體。”冷雲翼像是在把我托付出去一樣,把我就這麽交給了蘇偉文,臨行的時候隻是簡短的說了幾句話給我,目光裏淡然的沒有波瀾。
蘇偉文放下了我,冷雲翼叫人把我的行李交給了蘇偉文,簡短的叮囑我要注意身體,到了地方給他報平安,有什麽事情記得告訴他,我點了點頭,也叮囑了他一番。
轉身我看向了站在意昂看著我的嘉文,不知道嘉文是怎麽知道我要離開的,而且身邊還沒有周子擎陪著,讓我知道嘉文是早就知道了什麽才在這裏等著我。
“你要是喜歡就住在這裏,要是覺得倦了就早一點回去,等回來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是在那裏我都會去找你,還有。”說著我低頭看想了嘉文的小腹上,看了一會才抬頭看著嘉文有些不舍的臉叮囑她:“好好照顧他,我等著吃你的喜糖喝你的喜酒,周子擎也不容易。”
我的話讓嘉文點頭笑了,將我摟在了懷裏,抬起手在我的脊背上輕輕的拍了拍,推開了我擦對我說:“一路順風。”
看到嘉文的話我點了點頭,才轉身跟著蘇偉文離開,而一路上沒有見到東方煜的影子。
是阿雅送我和蘇偉文去了蘇家,而蘇家的門口早早的就等著楊助理了,而楊助理一見到我和蘇偉文馬上下了車,疾步走到了麵前,一邊走一邊迎著別墅外麵的燈光說這話,讓我能夠知道楊助理在說些什麽。
楊助理是說已經安排好了,但是蘇老太爺一直都不高興在鬧性子,看樣主力說起話一臉為難的樣子也知道,蘇老太爺是鬧得很凶,要不然楊助理也不會說起話都猶猶豫豫,吞吞吐吐。
看到楊助理這麽說我轉過頭看向了蘇偉文,蘇偉文卻沒有什麽太多的表情,就好像蘇老太爺會鬧性子早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情,對他而言都已經不重要了。
但蘇偉文還是大步的進了別墅的裏麵,而我在蘇偉文的身後隨後跟了進去。
那一刻仿佛又回到剛剛認識蘇偉文的那時候,回到了醫院裏蘇偉文漠然一切的樣子,讓我莫名的想起了緣分二字,想起了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蘇偉文先行進了別墅,楊助理跟在我的身後照顧我,我跟著蘇偉文隨後進了別墅裏麵。
我聽不見什麽聲音,但是一進別墅感覺到了那種壓迫而來的氣氛,著實的讓我吃了一驚,目光看向了站在別墅裏一個個如臨大禍的傭人們臉上,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似乎是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正等著受誰的責難懲處一樣,一個個惶惶不安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看別墅的地上,滿地的狼藉,扔的隨處都是別墅裏小物件的擺設,而其中也有幾件不值錢的瓷器,一看就知道是蘇老太爺的手筆,發脾氣就摔東西,卻從來不摔貴重的東西,想不到快兩年了素來太爺還是這樣,小氣到時一點都沒有變過。
進門的蘇偉文看了一眼站在別墅裏都低頭惶惶不安的傭人,擺了下刀削的下巴示意所有的人都下去,轉開臉看向了坐在客廳沙發上始作俑者的蘇老太爺。
傭人如獲大赦,一個個快速的去了別墅的外麵,而坐在沙發上的蘇老太爺用力的把拐杖在已經破碎的茶幾上敲了幾下,卻沒有轉過臉來看我和蘇偉文。
楊助理早經曆過了這些一樣,連忙退了出去,別墅裏一時間就隻剩下了我和蘇偉文,蘇老太爺三個人。
蘇偉文回頭看著我,告訴我:“去我的房間收拾行李,這是抽屜的密碼,把護照拿出來,順便拿一塊手表出來。”
蘇偉文拉了我的手,在手心裏寫了幾個數字,我抬頭看他,他卻放開手轉身看向了蘇老太爺,似乎還說了蘇老太爺不喜歡聽的話,惹的蘇老太爺更加的不高興,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揮起拐杖就打在了蘇偉文的腿上,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蘇偉文混賬的東西。
看著蘇偉文他們子孫鬧到這步田地,不知道是為什麽我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心裏還好像是覺得很平常一樣,一點都不覺得愧疚自責,還轉身去了樓上蘇偉文的房門口。
進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僵持不下的祖孫倆,兩個人還在針尖對麥芒的對峙。
蘇老太爺不知道在大吵著什麽,一邊揮著拐杖打蘇偉文,一邊氣的上喘,而蘇偉文儼然是一副任打任罵的態度,不動也不惱的站在蘇老太爺的麵前給蘇老太爺打。
或許是我以前就見慣了蘇偉文他們祖孫倆個人的相處方式,竟然也沒覺得有什麽好奇怪的地方,轉身推開了蘇偉文房間的門。
入目的還是最初的樣子,可想起最初我也不過是進來過一次而已。
進了門我去了衣櫃的麵前,看著透明的衣櫃一會,拿了幾件襯衫出來,拿了西裝出來,因為不確定要去多久,多帶了一條褲子出來。
**和襪子多帶了一些,覺得差不多了,又在領帶架上選了兩條領帶和兩個領結,這些東西都是在東方家裏學來的,男人出門多少都會遇上一些應酬的事情,要是平常的人家一般隻帶兩條領帶就可以,但是蘇偉文的身份不一樣,生意做的大,朋友自然也很多,加上一些生意上有過來往的夥伴,出門免不了有應酬之類的,所以要戴上領結。
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才在房間裏找到了蘇偉文出門用的行李箱,打開了行李箱設置了密碼鎖,把選好的衣服都放進去,擺放整齊之後回身看向了蘇偉文床頭櫃的抽屜那裏。
這種鑲嵌在牆壁上的抽屜很少見,特別是用密碼的,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是保險箱而不是抽屜,雖然款式做的和床頭櫃一樣,但是……
走過去,我蹲在了那裏,看了一會,將蘇偉文告訴給我的密碼在抽屜上對了一下,抽屜就像是自動的一樣退了出來,而裏麵放著的幾塊腕表和一本護照,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映入了眼簾。
蘇偉文似乎是很喜歡腕表,抽屜裏放著七八塊的腕表,我看了一會在其中拿了一塊腕表出來,拿出了護照關上了抽屜。
收拾的妥當我才起身把行李箱合上,回身給蘇偉文拿了一雙鞋,拉著行李箱去了門外。
推開門我便看向了樓下,而樓下竟然平靜了。
目光所及的是蘇老太爺在沙發上坐著泰然的樣子,而對麵則是蘇偉文平靜的姿態,一切看上去都很安靜,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幕從來沒有過。
看到我從樓上下來蘇偉文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把我手裏的行李箱提了下去,我跟著蘇偉文下了樓。
到了樓下我去了蘇老太爺的麵前,朝著蘇老太爺恭敬的叫了一聲,而蘇老太爺卻欣然的朝著我笑了,而且笑的還很和藹,讓人困惑不解是怎麽一回事?
蘇偉文把行李放倒了一旁,坐到了沙發上伸手跟我要手裏的鞋,我把鞋遞給了蘇偉文,蘇偉文很自然的把自己腳上的鞋換了下來,起身低頭看了一眼,便看向了我。
“飛機還有一個小時,有什麽話回來再說。”蘇偉文說話的時候拿出了手機打了出去,是打給楊助理要他進門把行李拿走,而要人不接的是蘇老太爺竟對這一切沒有任何的反感,隻是看著我平靜的審視,詹亮的目光要人捉摸不透,隻是二十幾分鍾的時間,蘇老太爺的變化大的驚人,一時間我到有些吃驚了。
“我累了,該走走吧,別讓我看了厭煩,還有你,多吃點。”蘇老太爺不耐煩的掃了一眼我的肚子,好像我是吃不飽餓的很瘦一樣,起身走去了樓梯的方向,扔下了我卻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蘇偉文,而蘇偉文卻轉身去了別墅的門口。
“沐小姐,時間不夠用了,麻煩您快一點。”進門的楊助理馬上提醒我,我才邁步跟著蘇偉文去了外麵。
離開了別墅楊助理陪著我走出了別墅,而蘇偉文已經等在別墅的門口了,看到我出去才拉開了車門坐進了車裏,楊助理快走了幾步去了車子的前,紳士的把手放倒了車子上,我坐進了車子裏,楊助理才關上了車門轉身拉著蘇偉文的行李去了後麵,打開了後備箱把行李放進了後備廂裏。
看到楊助理回來我才轉過臉看向了蘇偉文,而蘇偉文竟然已經仰起頭眯上雙眼,似乎很疲倦一樣,而且此時我才發現蘇偉文的眼臉下有些發青,應該是這兩天也沒有休息好,現在才有些倦意。
楊助理開了車我才轉開臉看向了車子的前方,目光在車子外交錯的燈光裏徘徊。
車子在三十幾分鍾之後停在了機場的門口,本以為蘇偉文還在睡覺,想要叫醒他,卻想不到我剛剛轉過臉看他,他就睜開眼看向了我,深邃的目光詹亮如星,一點都不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
也難怪,這麽短的時間蘇偉文怎麽會睡著,充其量不是眯了一會,歇了歇眼睛。
“醒了?”看到蘇偉文睜開了眼睛,我馬上詢問他,蘇偉文慵懶的動了動身體,似乎是答應了我一聲,可我卻不敢確定,隻看到蘇偉文起身的時候撩起眼簾看著我,他也沒有張開嘴,我也分不清是不是他真的用鼻音答應了我一聲,但心裏卻有種感覺他是答應了我一聲。
“下車買包煙給我,我提提神。”轉開臉蘇偉文看著前麵的楊助理,楊助理馬上下車去了外麵,看著楊助理下了車我才轉過臉看著蘇偉文,不由的皺眉。
“很急?”不然為什麽要連夜離開這裏,又扔下了蘇老太爺一個人在家裏,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
“約好了明天早上見麵,不能失約。”蘇偉文簡單的解釋,坐直了身體,平靜的目光在車子周圍看了看,才伸手將我的手拉了過去,揉進了他的手心裏,不等楊助理回來便又仰躺在了後背椅上,眯上了雙眼。
看上去蘇偉文是很累,不然也不會有一回的時間就眯上了眼睛。
而且蘇偉文的手很暖,包裹在我的手上是那樣的溫暖,讓我忍不住低頭看著他的手。
我知道我還沒有把東方煜在心底徹底的忘記,即便是我不哭也不鬧,可是我心裏的悲傷卻還沒有減少,但是,我卻還是很在乎此時蘇偉文給我的溫暖,就是為了這份溫暖我也該為自己努力一些,也為了蘇偉文。
時間是無情的東西,同樣也是撫平創傷的良藥,總會將很多的東西都撫摸的幹淨,包括曾經受了傷的情懷,曾經留下疼痛的傷疤。
抬起頭我看向了蘇偉文平靜安靜的臉龐,許久才勾起唇角笑了笑,轉麵向了車子的外麵。
夜已經深了,卻依舊不肯安靜!
楊助理很快回到了車上,上了車便轉身看向了我和蘇偉文,蘇偉文隨即睜開了雙眼,坐直了身體伸手拿了楊助理送到眼前的香煙和火機。
我很少看見蘇偉文吸煙,仔細的回憶也隻是在第一次和蘇偉文見麵的時候才看見蘇偉文拿著煙卷而已,其實我也沒有見過蘇偉文吸過煙。
接過了香煙的蘇偉文看了我一眼,轉身推開車門下車,似乎擔心我會對香煙有所反感,下車才打開了煙盒,拿了一支煙叼在嘴裏點燃,一個人麵朝著另一邊吸著煙。
機場外的燈光交錯,也很明亮,所以輕易的我能看見蘇偉文吸煙時候的樣子,雖然是看不清他的臉,可他側著的背影卻看的很清晰,很帥氣很有範!
隻是蘇偉文似乎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吸了一支煙又接著吸了一支,說是要提提神,也不用吸這麽多。
本打算推開了車門下車,蘇偉文卻扔掉了手裏的煙轉身走向了車子這裏,楊助理馬上下了車,並快速的走到了我這邊,身後拉開了車門,請我下車。
我看向楊助理,楊助理馬上開口請我下車,提醒我時間要來不及了。
下了車楊助理才把行李箱從後備箱裏提了出來,蘇偉文去車子裏拿了一瓶純淨水漱了口才走到了我的身邊,手臂很自然的摟在了我的腰上,將我的身體靠在了他的懷裏。
我抬頭看著蘇偉文,蘇偉文卻沒有看我,而是抬起手腕看著上麵的時間。
“打電話給對方,明天我們準時赴約。”蘇偉文一邊說一邊帶著我走進了機場,身後的楊助理一邊拉行李一邊打著電話,我回頭的時候楊助理還在忙。
機場裏安檢的時候耽誤了幾分鍾,至分鍾之後我和蘇偉文兩個人上了飛機,而楊助理在蘇偉文交代了事情之後就離開了機場。
飛機上蘇偉文一直都很安靜,似乎心裏在想著什麽事情,但是中途還是睡著了,而我一直在看著機窗外的夜色。
這還是我第一次留意到飛機裏看夜空是一種什麽樣的美麗,仿若置身浩瀚的型口,很飄渺的一種感覺,很難以形容。
隻是再多的美麗也無法彌補我心中的酸澀,東方煜竟然沒有追來,更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給我發過。
我知道我不應該吃著碗裏瞧著鍋裏的,做一個貪得無厭,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心卻不由的我控製,總是在不受控製的偏離軌道,讓我也很自責。
然而,即便是如此,我也在上飛機之前還在期待,期待著東方煜會突然的出現。
是為了什麽,是不是會有結果我步清楚,可是我卻真是那麽的期待過,隻是對現在的我而言這些期待都沒有了意義,甚至是開始在責怪自己,都已經放棄了,竟然還徘徊著猶猶豫豫。
轉過頭我看向了睡著了的蘇偉文,他說吸煙提提神,或許隻是借口,或許他的心裏不舒服,心裏堵得慌才會吸煙洗得那麽的凶猛。
我的目光輾轉的落在了蘇偉文的胸口上,輕輕的將手掌放了上去,蘇偉文心口上心跳很平靜,證明著他真的睡著了,是累了,要不然也不會睡的這麽的安穩。
看了蘇偉文一會我收會了手,轉開臉繼續的看著機窗外的夜色,但看了一會我就睡著了,而且不知不覺就枕在了蘇偉文的肩上。
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降落了,是蘇偉文在摟著我,看到我醒了才看向了一旁的空姐,說了幾句話,等我緩醒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帶著我下飛機。
上飛機的時候是晚上,想不到下了飛機還是晚上,但機場的外麵還是有人接機。
看得出來對方都是事先安排過來的員工,雖然都是外國人,但是不難看出地方臉上的恭敬態度,特別是說起話的時候,總是很容易點頭,像是在接受蘇偉文的點評一樣。
上了車蘇偉文精神多了,看了一時間便問我餓不餓。
“不餓。”我搖了搖頭,蘇偉文看了我一會,平靜的目光在我的臉上審視了一會,吩咐直接去酒店,我才知道在美國蘇偉文也有自己的酒店,規模雖然沒有八星級,卻也也足夠六星級了。
下了車我還特意看了一下酒店的名字,雖然是英文,但是隻要細心一點就能輕易的看出來,酒店前麵的連個英文字母是蘇偉文縱橫集團的縱橫縮寫,所以不能知道這裏是蘇偉文自己的地方。
進了酒店果然見到了一個中國的酒店經理接待我和蘇偉文,而蘇偉文並沒什麽特別的交代,隻是要人做事情,之後便帶著我去了酒店的頂樓。
蘇偉文做起事情習慣了不苟言笑,這一點和東方煜很相似,但是卻更老城了一些。
到了頂樓接機的幾個人幫忙把行李放到了房間裏,隨後離開,蘇偉文才一邊解著身上的外套一邊帶著我進了房間裏。
到了房間裏蘇偉文關上了房門便去了浴室裏放洗澡水,我過去的時候蘇偉文已經放好了洗澡水,轉身正看著我。
“我去打幾個電話,你先洗。”蘇偉文走來站到了我的麵前,說起話很自然流暢,雖然是我聽不見他的聲音,但卻能夠感覺到,而且他看來的眼神總是那樣的平靜,給了我安逸。
“嗯。”我點了點頭,走去了浴缸那裏,而轉身脫衣服的時候蘇偉文已經關上了浴室的房門離開了。
這應該是蘇偉文給與我的尊重,有別於其他女人起碼的尊重。
我脫了身上的裙子,埋進了浴缸裏,將身體埋進了水溫適中的水裏,隨著水霧的彌漫,回憶起了腦海裏對東方煜的回憶,對東方煜背影的留戀。
而到此時我才明白過來,東方煜演繹的是什麽,是他不肯全心的愛我!
我知道我還沒辦法把東方煜從回憶裏清除幹淨,可我想不會用太久我就能夠忘記。
很快的洗了澡,在浴室裏裹了一條浴巾走了出去,開始也有點難為情,可是猶豫再三我還是裹了條浴巾走了出去。
還是大方一點的好些,如果蘇偉文真的因為我洗澡隻裹了了一條浴巾就覺得我是隨便的人,他也不會執著了這麽久,何況我在蘇偉文的眼裏也不是多清純的人才對,能讓一個男人夜裏留在房間裏過夜的女人,能清純到哪裏去?
推開浴室的門我看到了轉身看向我的蘇偉文,看著他打著電話停頓了一下他要說的話,平靜的雙眼變得深邃,而我卻有些無所侍從的轉開了臉。
蘇偉文直接關掉了手機朝著我走了過來,我用於眸很不坦**的看了他一眼,而他卻像一個丈夫一樣坦****的邁步走了過來,而且……
蘇偉文低頭親了我的嘴唇一下,雖然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可我的心還是慌亂的跳個不停,並不是少女芳心的小鹿亂撞,而是緊張的無地自容。
蘇偉文親了我之後並沒有馬上的進一步索要,可我卻不知道這種時候我該做些什麽,是主動一點攀附著他的肩膀送上一吻,還是轉身走開,還……
“先去睡,我洗了澡過來。”還不等我想個明白,蘇偉文便伸手將我的下巴輕柔的扳了過去,讓我看著他,他才啟口告訴我。
而我心一下就慌的無法自製了,呼吸也有一瞬間的不順暢,而蘇偉文卻再一次低頭親了我的嘴,放開了我邁步去了浴室裏。
我怔愣過,卻猛然轉身看向了蘇偉文,卻隻看到了關上的浴室門。
心口不停的跳動,感覺心要跳出來了一樣,抬起手馬上按住了心口的地方,轉身我找了杯水給自己喝。
一邊喝水我不一邊目光局促的看著浴室的門板,擔心門板突然的被推開,擔心蘇偉文突然什麽也不穿的走出來!
其實我都不是小女孩了,也經曆過**,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我卻怎麽都無法平靜下來,即便是我已經喝了一杯水了,可還是無法平靜的去麵對下一秒要發生的事情,就連放下杯子都放不穩,險些把杯子放到了地上碎掉。
幸好我在杯子要摔下來的時候接住了被子,而且還向裏推了推,不然杯子真的會落到地上碎掉。
我慌亂的去了**,扯上了被子該在了身上,可又突然的坐了起來,匆忙的又去了床下,想給自己找一件睡衣穿,總不能就裹著浴巾躺在**等著蘇偉文,也不能把浴巾扯了什麽都不穿的等著蘇偉文。
我有些手足無措,完全失去了平靜,所以連開錯了行李箱我都不知道,打開了行李箱才知道是蘇偉文的行李箱,一時間急得火燒了眉毛一樣,擔心蘇偉文會馬上的出來,那了一件蘇偉文的襯衫便穿在了身上,合上了行李箱快速的去了**,扯上了被子。
而我猜的也一點都沒有錯,蘇偉文很快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而且隻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便很自然的走了出來。
蓋著被子的我在被子的縫隙裏看到了從浴室裏走了出來的蘇偉文,嚇得馬上閉上了眼睛,好像在等待著上刑場一樣的擔心害怕,或會沒有早一點和蘇偉文說清楚,我還沒有準備好,是不是該給我一點時間。
可是現在才說是不是有點過分,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卻要告訴蘇偉文我還沒有準備,蘇偉文會怎麽想?
是覺得我不夠真誠,還是覺得我在耍他?
一時間矛盾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睜開眼卻沒有看到走來的蘇偉文,讓我困惑的掀開了被子,轉身看去,卻看到在撿起地上扔下的浴巾,看向我的蘇偉文,情急之下我馬上解釋,可吱吱唔唔的卻解釋的更不清楚,越描越黑了!
“我我隻是想穿件衣服等你,結果開錯了箱子,穿了你的。”我臉紅心急的解釋,可說完了話才發現,我把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了,說的好像我就是在等著他過來,等著他和我發生什麽事情,而不是單純的開錯了箱子要找件睡衣穿。
而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蘇偉文卻走了過來,讓我一下抱住了被子緊張的不行。
蘇偉文走來的腳步離開停下了,深邃專注的目光稍稍的閃回,目光慢慢的在我身上審視,扔掉了手裏的浴巾在一旁,邁開步再一次的走了過來,坐到了我的對麵,讓他健碩的身體在我的眼前一覽無遺,讓我艱難的吞了口唾液,不敢在看蘇偉文轉開了臉,而臉上早已經火燒火燎如烙鐵一般了。
蘇偉文坐在**沉默了一會便湊過頭親了我一下,我向裏躲了一下,而蘇偉文隻是停了停看了我一會,便又親了我一下,讓我隻敢低頭躲避卻不敢看他,而他的手竟慢慢的拉開了我抱緊的被子,慢慢的身體轉過來到了**,將我的身體慢慢的推躺在了**,慢慢的將我身上的被子都扯了下去。
我緊張的不敢看著蘇偉文,緊張的抓緊了身下的被子,呼吸也一次比一次的紊亂,可是即便是如此蘇偉文也沒有停止他想要做的事情。
蘇偉文的親吻很溫柔,雖然身體的一半重量都壓在了身上,可蘇偉文卻隻是親吻了我的嘴唇,握住了我的手而已,隻是即便是如此我也緊張的不行,突然抬起手推在了蘇偉文的肩上。
蘇偉文的身體輕微的震顫了一下,親吻的嘴唇緩慢的離開了我的,深邃的目光從我的臉上移到了我推在他肩上的雙手上。
我突然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齷齪,既然答應了還想要反悔,一雙手像是被燙了一樣突然的收了回來,蘇偉文因此看向了我,目光宛若幽深的泉水一般凝望著我,突然的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