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愛恨纏綿似鋼刀,偏偏我餘情未了,想再見你一麵……
“長大了我娶你!”
“長大了我娶你!娶你!”
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睜開眼又是出了一身的汗,起身我下了床一邊喘息,一邊走去樓下打算找一點水喝,結果剛到了樓下就聽見了樓上傳來了聲音。
轉身沐婉的房門已經關上了,我站在樓梯口許久才轉身下了樓,卻始終心口憋悶的難受。
許多年了,以至於現在的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她在纏著我不放,還是我抓住了她不肯放開!
倒了水我走去了沙發那裏靠在了沙發上有些慵懶的坐著,仰起頭眯著雙眼,眯上了雙眼就能看見鈴鈴那張稚氣的小臉。
鈴鈴始終還是那個樣子,多少年了從來都不曾變過,連那雙眼眸都還是多年前的那個樣子。
想起第一次看到鈴鈴的時候,心裏的那股子衝動至今還記憶猶新。
那年的我隻有八歲,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但是我經曆了太多的苦難,所以對美好的事物都沒有感覺了,可對她卻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想要過去抱抱,覺得她就是我的美好!
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鈴鈴那張小臉的時候,小小的我心竟然覺得喜歡!
鈴鈴是個懦弱的人,雖然隻是初次見麵,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到鈴鈴的那種懦弱與膽怯,特別是鈴鈴的那雙眼睛,總是在對著我說著什麽一樣。
可能從來沒有人對我有所依賴,或者是真正的看過我一眼,隻有鈴鈴是真正的看過我的人,而且明明很想要看,卻還要躲在一旁偷偷的看,就好像被我發現了她會受到什麽懲罰一樣。
認識的時候她向後退縮了,我的心因此不是很舒服,但是我看著她卻沒有把手收回來,要人以外的是鈴鈴的反應。
鈴鈴低著頭很久才把手拿出來,白皙的小手明明很幹淨,卻還是在很舊的裙子上擦了擦,那隻小手就像是暖爐一樣落在了我的手上,烘烤著我的手,我的身體,我的幼小卻早已經冷冰的心!
第一次有個人把手不嫌棄的放在我的手心裏,第一次有人願意把手交給我,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的心事暖的。
那一刻我的世界有了陽光,即便是一道夾縫裏的陽光,可是這道夾縫裏的陽光卻溫暖了我的身體我的心。
當知道我們是一天生日的時候,我高興的不行,那麽小的我竟然開始謀劃著和鈴鈴的將來。
我想要和鈴鈴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才開始努力的學習,聽院長說隻要努力的學習,長大了就會有好的將來。
那時候我就把鈴鈴當成是我的了,是我……媳婦!
八歲的我說小就是個孩子,可說大也已經明白了很多的事情,起碼明白了夫妻是什麽。
我親過鈴鈴,而且不隻是一次,可能從小我就野草一樣自生自滅的成了習慣,什麽事情也獨斷專橫的習以為常了,鈴鈴的性格又是逆來順受,我霸占鈴鈴都霸占的輕而易舉。
想起在海邊的那些時候,那丫頭總是睡在我懷裏,而我總是趁著她睡著了親親她的小嘴,親親她的小臉蛋。
她不胖,卻臉上總是肉肉的,小嘴也要人愛不釋口。
什麽東西一旦是紮下了根,再想要拔出來哪裏會那麽的容易,可是我從沒想過,她來過從不曾離開,而我霸占至今不願意放手。
睜開眼我在身上拿出了那個在她那裏強行拿來的鈴鐺,拿到了眼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清脆悅耳的鈴聲立刻傳進了耳中,閉上眼我就能看見一個美麗的女人穿著白色的婚紗赤腳走在海邊,那雙腳踩在沙灘上是那樣的吸引我,要我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出來。
可我笑著,眼裏卻有東西滾動,這東西灼痛了我想念已久的心!
用力的握住了手裏的鈴鐺,深深的呼吸我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把眼淚吞回去,我不肯要眼淚流下來,是我一直都不相信鈴鈴就這麽離開了。
說好了等著我,我不相信鈴鈴會食言,除非看見鈴鈴的屍體,不然我是永遠也不會相信鈴鈴的離開。
收起了鈴鐺起身我回了樓上,可就在回樓上的時候我經過了那個女人的房門,那個叫沐婉,那個老家夥給我準備的媳婦!
老家夥老了,卻還是那麽的不可一世,以為我還會像是小時候一樣任由他的擺布,他的不可一世也該做到頭了!
遲疑了一會我轉身回去了自己的房間裏,那天之後我依然過著夜夜魂牽夢縈的日子,而那個叫沐婉的女人成了我記憶裏這些年來唯一出現在我世界裏的女人。
我討厭這個叫沐婉的女人,不僅僅是因為她肥胖臃腫的像是一隻愚蠢的豬,更因為她是老家夥給我安排的媳婦。
老家夥以為這麽做我就會屈服,我屈服了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證明沒什麽事情是他不能掌控的,可我偏偏就不!
我要讓老家夥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天理報應的,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沒有人知道,天也在看著,早晚報應會找到他,要他嚐嚐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
其實沐婉是個很善良的女人,起碼在我眼裏是這樣,美與醜不是衡量一個人善良的底線,我雖然獨斷專橫,但是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隻是沐婉出現的時間不對,出現的地方不對,就連本身的善良都不對!
對沐婉的厭惡與日俱增,越是看見就越是憤怒,有時候我甚至想狠狠的奚落她一頓,見不慣她那種什麽事情都要看我臉色的樣子,就好像她真的喜歡上了我。
三年的婚姻不能說我完全了解了沐婉,可是對她也已經知道了很多,但是越是知道的多,就越是感到厭惡,靠近的時候甚至覺得惡心。
我從來沒有什麽時候這麽惡心一個女人在我的眼前出現,不是因為她長相如何,隻是因為她不該出現。
老家夥的身體越來越不如前,這讓我的心裏多少的有了一點平衡,可是當我知道老家夥患上了癌症的時候,我的心突然就慌了!
我是一直都在等著他得到報應,可為什麽那一刻我是那樣的恐懼!
當我急匆匆的趕到醫院,卻在病房的外麵看到了淚流滿麵,哭紅了雙眼的沐婉。
那時候我的腳步突然的很重,灌了鉛一樣的寸步難行。
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過眼淚了,特別是像鈴鈴一樣的眼淚,像鈴鈴一樣無助的樣子。
突然的想起了鈴鈴躲在床底下不出來的時候,想起鈴鈴說什麽不肯出來,隻是無助的流淚樣子。
喉嚨有些幹澀,腳步也有些沉重,可我還是死沉著臉走了過去,很想說點什麽,可我發現我和沐婉根本就沒有說過幾句話,甚至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看到我站在她的麵前沐婉抬起頭看向了我,滾動著淚水的雙眼要我心口一沉,卻轉身去了病房裏。
那天之後我對這個叫沐婉的女人多少的減少了一點厭惡,起碼沒有惡心的心情,但也不怎麽願意看到她。
老家夥不接受我的建議,不肯留在醫院裏接受治療,爭執不下隻能由著他回到家裏靜養。
那段時間老家夥老了很多,原本半白的發絲都變成了白色,整個人都消瘦了,我始終從旁看著老家夥,並沒有憐憫他,可也不再像是以前一樣見了他就滿腹的不痛快了。
都是要死的人了,我還計較什麽?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這是他應有的報應,他得到了報應我也要離開了,等我走了以後他的這份家業我會一分不剩的都給他捐出去,死了我也不會要他如願以償,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過去的事情我也就不在追究了。
老家話離開之前都是沐婉在照顧,我第一次開始細心的打量起鈴鈴之外的一個女人。
其實沐婉長的不難看,雖然人很胖,但是要是仔細的端詳還是個長相不錯的女人,特別是那雙眼睛,朦朧的蒙著一層紗,飄飄渺渺的像是纏纏綿綿的雲霧。
沐婉不嫌棄老家夥有病,整天的守在床前,不分晝夜的照顧老家夥,偶爾的我夢中驚醒經過老家夥的門口還能聽見她和老家夥說話的聲音,我才知道她也是個孤兒。
那時候心裏多了一分憐憫,對孤兒我都很憐憫。
老家夥的時日不多了,我開始整天的留在別墅裏,可能也是擔心萬一我不在看不到老家夥最後的一眼。
但是向來都很懦弱的沐婉竟然開始對著我指手畫腳了,還大半夜的敲我的房門,指示我去扶老家夥起來,要我給老家夥找醫生過來,總而言之是每一次她敲我的門,都會有一個很充足的理由把我叫到老家夥哪裏去。
沐婉不像是以前一樣不敢看我,一見我就是膽怯的樣子,躲得我很遠,好像一見我我就能吃人一樣。
又來了,正在夢裏看著鈴鈴的我突然被一陣擂鼓一樣的敲門聲驚醒了,忽地就從**坐了起來,有些不痛快的看向了門口,下了床沒有穿衣服直接就走了過去,開了門本想問問又怎麽了,卻看見突然轉身背向我的人。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身體,並沒覺得我怎麽了,也不是沒穿褲子!
邁步我直接去了老家夥的房間裏,看見老家夥正在看著門口,明明是在等著我,可一看到了我那張蒼白的臉馬上就死氣沉沉的了,要人一看就不痛快。
隻是不痛快歸不痛快,我還是走了進去,彎腰把老家夥扶了起來,站到老家夥的麵前問他:“你能不能讓人消停一會了?”
“滾!”我的話落,老家夥狠狠的一聲,沒力氣都喊得中氣十足了。
他不願意見我我也不願意留下,轉身我就要離開,可轉身卻看見了正要進門的沐婉,兩個人就這麽走了對麵,結果沐婉像是被什麽敲一樣,僵硬著深深的呼吸馬上移開了雙眼。
我一皺眉,冷冷的看著沐婉,至於麽?電視裏的男人多了,別說是光身子的就是全身光著的也多得是,見一個就紅臉,紅的過來麽?
沒什麽心情我邁步就要離開,結果不敢看我的人竟然過來雙手推了我一下,可能是想要拉住了,可手剛一碰到我光著的身體就慌忙的縮了回去。
已經好多年了,沐婉是第一個除了鈴鈴碰過我的女人,身體竟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那種說不清楚是什麽的感覺。
我沒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又看了一眼低著頭臉紅頭的沐婉,輕輕的蹙眉還是要離開,而這一次沐婉馬上開口叫住了我。
“爺爺有點不舒服,你幫我給爺爺按摩。”沐婉說著快速的走過了我的身邊,利落的上了床,我轉身的時候已經看見沐婉坐在**了。
“快點!”沐婉說著扶著老家夥的身體向後吃力的靠去,老家夥撩起眼眸看著我,我有種被算計了感覺,但卻沒有離開。
走過去我直接坐到了老家夥的身後,一把將老家夥的身體扯進了懷裏,結果沐婉突然的就朝著我吼了起來:“你不會輕點麽?你就沒有老了的那一天麽?”
我突然的一愣,注視著沐婉的雙眼變得很冷,但是沐婉並沒有看到,因為她生氣了,她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
沐婉開始給老家夥按摩,從雙手到雙腳,再到全身的每一個地方,半個晚上沐婉才給老家夥按摩完。
可能是很胖的關係,我沒看到沐婉有累的不行的感覺,那時候我就想胖了是有用,怎麽熬都沒事!
放下了老家夥老家夥竟然還能睡得著,我轉身就走了,至於沐婉就不知道了。
但第二天的時候我去樓下看見沐婉竟然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睡著了,別墅裏的傭人一看見我就像是見了鬼一樣,一個個嚇得臉色蒼白,倉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趕忙的就想要叫醒沐婉,是我掃了一眼她們,才沒人敢動一下,轉身我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天的晚上我去了老家夥的房間裏,叫沐婉出去睡,還以為沐婉會堅持點什麽,可沒想到的是沐婉連一句我可以都沒有,起身叮囑了老家夥兩句就離開了,就好像我很應該一樣。
沐婉轉身離開了我不待見的坐到了老家夥的床邊上,老家夥冷哼一聲轉開了臉,可能是用這種方式和老家夥相處的已經習慣了,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坐在那裏看著老家夥,一臉的冷漠。
老家夥開始咳嗽,我拿了痰盂給他,他卻一把扔了我給他的痰盂,我轉身看了一眼,沒再理他。
這是我和老家夥這麽多年來最激烈的一次仇視了,我冷冷的注視著老家夥,而老家夥也毫不畏懼的瞪著我,就這麽兩個人瞪了一個晚上。
早上我回去睡覺,老家夥竟然出奇的安靜也睡了一天。
沐婉高興的不行結果晚上又敲門把老家夥交給了我,那天起我就成了老家夥晚上的看護,而木碗晚上就開始回去安靜的睡覺了。
開始我和老家夥都是不理會對方,幾乎都是一個晚上誰也不待見誰,但是過了幾天的時間老家夥終於先服軟,但是到老家夥和我服軟的時候我並沒有痛快淋漓的感覺,而我唯一感覺的就是有一個老人痛苦著。
“我走了,你對她好一點,就算不能喜歡她,也別傷害她,她很苦!”老家話在和我沉默了一個晚上之後隻說了這麽一句話,而我卻始終沒什麽反應,一雙眼睛冷漠的看著他,想著他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他是如何狠心的用眼神威脅我,是如何的把我和他親生的小孫女分開。
他是多麽狠心的一個男人,竟然把自己的親孫女扔在了孤兒院裏自生自滅,就像是那個整天對我拳腳相加的女人一樣……
老家夥的臉上那時候已經布滿了病痛的蒼白,而我卻毫不憐憫的起身離開了。
而那天之後的晚上老家夥就永遠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我就站在門外,不知道他和沐婉說了什麽,隻知道他們在房子裏燒毀了什麽東西,因為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本子裏的灰燼,和雙眼滯納的沐婉。
老家夥的離開並沒有讓我舒服,相反的還很難過,我突然的發現我的親人離開了。
那時候的我突然的離開了家裏,跑到了那片海朝著那裏大聲的呼喊著鈴鈴,想要她知道我想她!
我回去之後看到了沐婉就跪在老家夥的靈前,無聲無息的樣子不是很好,整張臉都蒼白了。
我突然覺得我該給老家夥一個交代,是該好好的對待沐婉,所以我決定過段時間就和沐婉離婚,離婚之後我就把東方家所有的家業都捐出去,自己回去自己該回去的地方,我想那個女人一定也很孤單,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這個兒子她沒有其他的親人了。
有了決定之後我出奇的安靜,甚至沒有任何傷心的表現,可是我心裏時不時舒服卻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吃不下去東西,也喝不下去東西,唯一支撐著我的就是精神的支柱。
我自從來到了東方家,唯一支撐住我的就是對老家夥的怨恨,可是當老家夥離開了,我才發現原來我所堅持的都失去了意義。
人也無非是血肉之軀,長時間的不吃不喝讓我的身體快速的消瘦下來,而要人想不到的是就在我昏睡在**的時候沐婉竟然給我喂水喝。
其實我隻是睡著了,但是有人說我是昏迷了,結果沐婉就來了我的房間,給我用吸管喂水。
沐婉離開的時候我睜開了雙眼,看著沐婉臃腫的身體我就想到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早點離婚也好要沐婉自由。
那天之後我開始了恢複,和恢複的時間隻用半個月左右,離婚協議也很快就請人弄好了,之前一個東風。
說句實話如果我不是看在自己不能給沐婉什麽,跟著我她也是守活寡,我想我不會離婚,多她一個人少她一個人對我一直都沒什麽分別,無非是每天別墅裏多一個人而已。
為了能要沐婉徹底的死心,我叫周子擎給我找了個臨時演員,擔心以後會給沐婉知道,還特意請了個國外的演員。
我演了一場戲,就是為了要沐婉死心的離開,可卻沒想到臨走沐婉還是不肯幹脆一點,還是跟我要了一個三千萬的吻。
說句實在的話,這個吻太昂貴了。
自認我的吻是價值連城不應該給那個女人,可是心裏卻清楚,對沐婉而言這個吻昂貴的已經超出我所想象。
我並不打算給沐婉這個留下回憶的機會,既然我無法給予,就不該留下牽絆。
隻是當初的那種情況由不得我選擇,沐婉用她最後的籌碼跟我要了一個吻,我不給她就不會離開,所以我才答應了。
隻是我卻永遠都沒能忘記我那時候的震驚,震驚那個多年來一直魂牽夢縈的吻。
或許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我能夠靠沐婉給的一個吻肯定她是鈴鈴。
隻是當時的我太震驚了,竟然沒能馬上的伸手拉住她,加上當時的情形,完全的不再我的掌控,讓我一下失去了方向。
當沐婉離開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往事快速的旋轉,閉上眼回憶起沐婉的那雙眼睛,那張嘴,那雙眉,那個人……
畫麵重疊的同時我的心也驟然的疼了,想起老頭子這幾年的反常行為,想起老頭子臨終把沐婉叫了進去,卻沒有和我說什麽就離開了,心口疼得竟然無法呼吸!
猛地睜開雙眼再追出去卻已經找不見人了,記得我在別墅的周圍慌忙的大喊亂找,連那個女演員都出來跟著我到處的找人,以為是沐婉出了什麽事情尋了短。
我一邊找一邊手在顫抖,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還是在激動,可是我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沐婉,晚上深夜我才回去。
我打發了那個女演員,回到別墅裏直接去了沐婉的房間,想找到一點關於過去的蛛絲馬跡,可沐婉走的太幹淨了,什麽都沒有留下給我。
突然的想起離婚書和那枚給沐婉放下的婚戒,快速的我在房間裏有著了一次,終於在沐婉用過的梳妝抽屜了找到了那枚戒指。
看著那東西心口就有點發酸,是我辜負了沐婉!
戒指給我收了起來,我想等以後再給沐婉戴回去,就算是追不回來也要追回來。
我為了確定沐婉就是鈴鈴,特意找到了當年孤兒院裏的院長,而就因為找她,我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找到了那個女人在我再三的追問下,用了不知道多少的心機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明白。
原來當年就是老家夥把沐婉叫人送去的孤兒院裏,因此沐婉的父母連同沐婉還沒有來得及見麵的弟弟或者是妹妹一同車禍離開了。
而老家夥傷心難過之餘覺得這一切都是沐婉的錯,先是沐婉的母親未婚先孕,把他的兒子奪走了,後是為了沐婉心急趕回來中途出了車禍,這一切老家夥都把責任推給了沐婉一個三歲的孩子。
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狠心的爺爺,還虧得沐婉那麽好的照顧他到死,難道到死他都不知悔改麽?
為了找到全部的證據我又去了一趟後來沐婉去的那所孤兒院,但是那裏也已經不複存在了,想要找到院長和那裏所在的人卻一直都沒有音訊。
那段時間我的腦海裏幾乎被一個女人占據了全部的地方,日日夜夜的都揮之不去。
閉上眼就會看見沐婉突然轉身不敢看著我光著上身的樣子,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勾嘴唇很美的笑。
心想,一定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要不然怎麽那麽的羞澀,又想起那次我在浴室裏和她遇到的情景,就跟家的篤定自己的想法,心就會澎湃的無法自製。
可一睜開了眼我就覺得自己是個傷害了沐婉最深的人。
我要她等著我,我卻那麽久沒去找她,以至於她出了事情。
她來了,就算是忘記了我,卻還是找了回來,而我卻不記得她的樣子了。
就算是她有了變化,可她身上也還留著鈴鈴的影子,怎麽我就把她給忘記了呢?
想念與自責的交織要我再也不能等待片刻,馬上回去找沐婉,可是找了三天卻依然毫無線索,沐婉就像是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了一樣,那時候我真擔心沐婉會離開這個城市,托人在機場火車站,甚至是渡口把一個月以來全部的出入記錄都調了出來,結果卻毫無所獲。
沒有任何的辦法我才查了沐婉銀行的賬戶,才發現沐婉的銀行竟然隻有不多的一萬多塊,這讓我吃了一驚,覺得太不可能了。
沐婉怎麽說進東方家也已經三年有餘了,不可能賬戶裏隻有這麽的一點錢,她每個月就算是不拿也會有很多的零用錢才對,難道說老家夥沒給她零用錢?
一時的氣憤我查了老家夥這幾年的支出和開銷,發現他用了不少的錢和沐灣吃喝玩樂,而有近兩百萬的錢沒有去處所查,而這兩百萬我覺得可能就在沐婉那裏。
我又查了沐婉這三年來的所做所謂,才知道這丫頭竟然學習了很多的東西,其中叫人大為吃驚的就是管理,而且大部分都是酒店餐飲的管理。
看到手中的資料我不禁失笑,這丫頭真要人吃驚。
為了能夠早一點找到沐婉,我這些年來第一次去找了那個人,想要他幫忙給我找人。
他也沒問我什麽,隻是要我回去等,說很快就給我找到人。
可我覺得有些事還是告訴他的好,免得他以為我是變心了,覺得我要他失望了。
當年和我他是偶然的遇見,但是我始終覺得對我他有著格外的一份心。
“沐婉就是鈴鈴。”說話的時候我低下了頭,覺得自己抬不起這個頭,三年了也沒有發現沐婉就是我要找的鈴鈴,自己覺得慚愧。
要人以外的是他竟然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看著我舅舅說不出一句話。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沐婉的舅舅,我也是在那之後知道的,而且很吃驚。
“你是不是弄錯了?”晚飯的時候他問我,我抬頭看了一眼他,語氣有點不善:“我到希望是你弄錯了。”
聽到我說邵子華忍不住的笑了,點了點頭,告訴我是他弄錯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我和邵子華都清楚,我們都是相信自己的人。
離開之後我就在家裏等著邵子華的消息,而邵子華這個大哥也沒有要我失望,隻是用了一天的時間就給我招到了人。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起身就下了床,一邊下床一邊穿衣服,邁開了大步就朝著門口走,邵子華卻告訴我別去的太急,想好了早去找人。
聽見邵子華的話我才停下了腳步,想到要從長計議。
按照邵子華的說法我打了電話給沐婉,那時候我才知道我不知道沐婉的電話號碼,才知道沐婉給我打過的電話也屈指可數,而每一次沐婉用的都是別墅裏的座機。
電話接通了我要找沐婉,說要見麵,竟找不到和她見麵的借口,一時心急就找了個手續還沒有辦完的借口。
隻是沐婉冷漠的態度卻惹怒了我,不是生氣沐婉的態度,而是她一再的告訴我要我的助理和律師找她,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見到我。
電話裏沐婉的聲音就像是能夠催命一樣,每一句都要人命的把我推很遠,而我一聽見沐婉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聲音我就發瘋的想要馬上把沐婉弄回來,那種迫切的心態一分一秒都不能在等了,可是沐婉卻馬上的掛掉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就是關機了。
我一直打了幾個電話,幾個都是關機,氣的我火冒三丈,這死丫頭翻臉翻的比翻書都要快,要我怎麽能不生氣。
三年了,怎麽說她也喜歡我三年了,愛慕我也愛了三年,就算是我要她傷心要她失望了,難道她就這麽的無情,一下就能把我忘得幹幹靜靜麽,要和我劃分的毫不相欠麽?
越是想就越是生氣,就越是忍不住想要把沐婉抓回來好好的收拾一頓。
那時候的我完全沒有什麽意識誰能和我搶沐婉,或許說沐婉那個胖樣子要我放心,我根本就沒想過有誰會喜歡沐婉,完全的以為隻要我一出現全天下的男人在沐婉的世界裏就都不存在了。
可我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當我要去找沐婉的時候邵子華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什麽時候過去,我說一會過去,其實那時候我已經在餐廳門口等著沐婉了,隻是時間早了點我就沒有說。
邵子華跟我詢問了路線,說想見見沐婉,我就告訴了他。
那時候我很激動,激動的掛掉了手機坐在自己的車裏不停的在傻笑,而且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那種激動的心情從來沒有過。
我等了大概兩個小時才接到了邵子華的電話,電話裏邵子華告訴我沐婉過來了,而且走的很急,我接了電話馬上就下了車,快步的走去了餐廳的門口,結果還是等了一會才見到遠處急匆匆而來的女人,可是……
當沐婉木納的停下雙腳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竟有些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這丫頭漂亮了,漂亮的連下巴都尖了,可是我的心卻空空的不舒服。
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那時候我很生氣,生氣她那一身的肉怎麽沒了!
也不知道我是因為看著那個很胖很臃腫的人時間太久了,看習慣了,一時間不習慣瘦下來的沐婉,還是心裏在擔憂的什麽,竟心空空的不舒服,呼吸都不順暢,可我還是咬牙吞咽著唾液忍住了。
我心想,高興了,我過來找你了,找你還不行?
多年來的自負給我惹了麻煩,但是這丫頭也實在是太倔強了!
沐婉的腳步隻是頓了頓就邁步走了過來,我的反應竟然有些遲鈍,可心裏還是有些期待她能說點什麽,可是走來的她竟然想要視而不見的把我忽略掉,特別是我伸手拉她的時候,她的那張臉竟然浮現出了驚恐碰到了不該碰到的東西。
我突然的就很火大,我是瘟疫還是毒藥,她怕什麽?我還能吃了她,而實際上我確實想馬上吃了她。
瘦了的沐婉漂亮了不知道多少,特別是那雙勾人的眼睛,怎麽看怎麽像是在勾魂。
聽聽她說的那話,什麽是等她工作完了在談,我什麽時候要她工作了?我窮的養不起她了麽?
很可笑是麽?現在我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女人,可是就在一個月前我還把她給丟棄了!
錯歸錯,我能回家給她跪下,可卻不能看著她疏離我我還不生氣。
這丫頭長大了,長大了就知道氣死人不償命了,氣的我全身都哆嗦,小時候我就沒發現她有這麽大的本事。
看著她理也不理我的進了餐廳我隨後就跟了進去,擦發現她工作的地方是個不入流的餐廳,而這種地方她能做什麽?
正疑惑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工作服離開了,一看到她那身防水的穿著我的心就提到了喉嚨,這是……
這該死的丫頭,竟然給別人洗起了盤子,我是真的給她氣死了,要不然也不會給她銀行卡,我不是瞧不起她,我隻是心有點疼的控製不住!
可看看她的那個樣子,就好像我是來討債的債主逼她了一樣,冷漠的雙眼怎麽就那麽的冷?
麵對沐婉的疏離和冷漠我不知道如何自處,隻能按照我現在的身份壓著她,想要把她強行帶回來,想等段時間好好的解釋給沐婉聽。
可要人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半路就給我跑了,要我又找不到人了。
氣人的東西,真想好好的收拾一頓,可我有什麽資格?
是我把她丟棄在了人海裏,轉身走散了能怪她什麽呢?怪她招到了我,還是怪她胖了,還是怪她把我給忘記了?
再次找到她的時候我真是生氣,她住的那是什麽地方,前前後後都是危房,再看看她那個嚇的渾身顫抖的樣子,她是存心要把我給心疼死。
說不聽,商量也不行,我除了把她強行弄回來我還能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可是我太自負了,也是我太小看沐婉了,人是回來了,可是卻不肯下車,她那個決然不再踏進東方家的樣子,真要人不舒服,可又是壓不住的火氣,特別是當我看到她在洗車房裏的那時候,那一幕成了我的噩夢了。
誰家的女人做那樣的工作,就算是吃不上飯了,有幾個男人舍得自己的女人做那種工作,想我東方煜一句話都要上千萬,可她卻要去那種每個月隻有幾千塊的地方給人洗車。
想起她當時的那個樣子,還問我是全保還是外保,她到底都幹了什麽?她還不如拿把刀把我的心拋開呢,我也能死的痛快一點。
我為了能要她覺得好受一點,哪怕是自己苦一點,隻要她能給我點好臉我就什麽都不在乎了,可她卻一點都不待見我,見到我就像是見到了瘟疫一樣的躲著我。
前麵剛剛的親了一下,後麵她就人走鏤空了,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我幾乎要咬碎了牙,氣的我站在門把周助理無緣無故的給罵了一頓。
公司裏我也沒什麽心思去做了,人都走了,我還做什麽,找不到人我心急如焚的吃不下睡不好,可找到了……
偏偏有誤會了,我隻不過是過去看看那裏,誰知道半路會看到自己在國外的同學。
我承認我是早早的就看到了沐婉,要不然也不會故意沒有推開主動摟著我的同學,說起來我也摟著那個同學了,可她連生氣都沒有,真是要我氣的渾身都疼。
她也真是聰明的過了頭,真當我沒看見她了,我的眼睛就她那樣看不見人了,她還學會掩耳盜鈴了!
我是真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要不是她哭了我想我一定不能輕饒了她,就地正法是一定的了,誰要她給我跑了?
不過看到她哭我真有點怕了,真怕她還給我跑了。
擔心的不行,隻能像哄著,免得她還會跑。
我一直都覺得她心裏還有我,就算是沒有了鐺鐺,心裏也一定還有東方煜。
其實我要她,也要她心甘情願。
偏偏這丫頭就是又給我跑了,我打了個電話她就給我跑了,我是說過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解決什麽的話,可電話裏的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和我有什麽關係,而是那個陪我演戲的演員。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生的這麽戲劇化,我甚至不懂得該怎麽留住沐婉的心。
我也不明白,我搞這麽多的事情是為了什麽,明明就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麽就弄出了這麽多的亂子。
放下了電話我出去看她,結果然就這麽的又跑了。
這丫頭聰明的都恨人,她還把我給關在了房間裏,要不是我打電話去客服,我都不知道怎麽出去。
事情總是發生的太快,而且也出人預料,原本我是想慢慢的把沐婉追回來,可是卻沒想到我越是追,她就越是跑得越遠。
我總是擔心沐婉離開我,可越是擔心就越是追的緊,以至於每一次的見麵都鬧得不愉快。
最讓我受不了的那次就是沐婉失蹤後被我找到的那次,我是接到了邵子華的通知說沐婉會在歐陽家的酒會上出現我才趕去了那裏,結果果然在那裏看到了那個欠揍的女人。
可我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隻看見沐婉和邵子華坐在那裏,看到了人我直接就走了過去,結果她到是一點都不含糊,起身就給我跑了。
她是要氣死我了,竟然躲進了洗手間裏,這死丫頭!看出來我不揍她,心裏恨得掐死沐婉的心都有了,可是一見到了人什麽掐死的事,都沒了。
一個多月的掛念讓我差點就瘋掉了,那裏舍得?
可這丫頭怎麽又漂亮了,難道少漂亮一點她就能死是怎麽招?
真是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特別是看著她肩上披著其他男人的外套,真是要我有一口吞了她的心了!
原本就很生氣,可她……
那是我第一次發現我很喜歡女人的肩膀,而不是胸口和其他的地方。
看到沐婉**在外的雙肩我突然就有些燥熱想要一口吃了她,可一想到有其他的男人看見過我就控製不住氣憤。
可當務之急是把沐婉帶回去,畢竟我的身份不同,不能在這種地方鬧出笑話,終歸是不太好。
隻是這丫頭學的狡猾了,竟然我一個不留神就著了道,那一腳真是痛死人了!
又給她跑了,轉身我跟進去在酒會找就再也找不到人了,蘇偉文似乎也在找她,時不時的就在周圍打量,我一直都在周圍找她,但是卻沒有給蘇偉文看到我。
看到酒會的人都陸續離開我突然的想到了一個地方,快速的去了酒店的樓下,可到了樓道口還是晚了一步,人早已經離開了。
看到地上的外套,我彎腰撿了起來,狠狠的握在了手心裏。
去蘇家的那家事情是勢在必行的事情,我一直都不覺得我那裏做的不對錯了,我隻是覺得我該把自己的女人帶回來。
那時候的我是一點都不懂,感情不是這樣的掠奪,而是要用心去灌溉。
沐婉朝著我大喊的時候我突然的愣住了,聽見她說我把她逼得走投無路心裏不舒服,所以沒有馬上就追出去。
我難過的不行,不知道該如何的把沐婉找回來。
我去了邵子華那裏,一邊喝酒一邊的數著天空的星星,邵子華卻告訴我:“感情就像是一根皮筋,你能拉扯但是不能太用力,太用力就斷了!”
我轉過臉看著邵子華,許久才轉開了臉,想著邵子華的那句話,問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
“如果是我,我會放手讓心愛的人幸福。”邵子華的話要我轉過臉看向了他,他卻隨意的站起了身,一邊走一邊和我說:“其實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笑是一種幸福,雖然我不能感悟那種情情愛愛,也沒有經曆過,但是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會選擇放手給對方幸福。
你想過沒有,其實你已經是她的過去了,或許對她而言已經是一道永遠不能磨滅的疤痕了。
身為丈夫你背棄了她,不管當初時不時有誤會,可是你不能否認你給過她羞辱與傷害。
她愛你的時候用真心選擇了等待,不管你是否愛她是否給過她承諾,她都執著的等著你,我在想如果不是你帶著另一個女人給了她沉重的一擊,她會等你一輩子。
她應該是個做事情很有毅力的人,但是這種人往往都有一個相同的缺點,就是一旦放棄就很難再回頭。
換句話說沐婉再也不打算給你機會了,即便是還是不能把你徹底的忘記,也會毫不留情的快刀斬斷情絲。
她是想放自己一套生路,給自己一個有尊嚴活下去的機會。
而你想過沒有,愛是什麽?”邵子華的話要我震驚不易,卻無法回答。
“沐婉的愛很簡單,是付出與等待,那你呢?你是付出與等待麽?”邵子華的話問的我有些茫然,邵子華卻淡然的笑了笑,一邊走一邊告訴我:“你在你不愛的時候決然的將她推開,甚至不曾看她一眼,你在愛她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得到,甚至不惜任何代價。”
邵子華看了我一眼,悠然的轉開臉繼續說:“這不是愛,是自私!”
自私?
我看著邵子華腳步微微的頓了頓,邵子華許久才說:“你連肯定自己是愛著沐婉還是鈴鈴都不清楚,憑什麽說愛,難道說你不覺得自己在逃避什麽麽?如果愛就好好的去嗬護,哪怕是隻能遠遠的看她,那也是一種愛,看她笑就是幸運,比起她葬身在大海裏,不知道要好千倍還是萬倍,你真的愛她就該給她選擇幸福的機會。
如果她是你的,無論是現在還是永遠,總有一天她會屬於你,就算是你到了死了的那一天,她就算沒有陪你一起入土為安,她的心隻要曾為了你跳動過,亂過那麽一次,你此生也該覺得欣慰。”
欣慰?
看著邵子華我真是哭笑不得,我要是不把人弄進我的懷裏我欣慰個屁,那是我的女人,小時候她就答應我嫁給我了,現在突然的要離開我了,我要是能欣慰,我就是個白癡。
那時候我突然的明白了,沐婉那死腦筋是像誰了,不是別人,是邵子華這個舅舅。
這要是別人我非要罵一頓,可邵子華是我大哥,我沒那麽做。
隻是邵子華的一番話卻在我心裏烙下了痕跡,要我怎麽的有些拿不起這段感情了。
一連很多天我都沒有在沐婉的麵前出現過,每天我就是去她的餐廳門口看看,看看她就行。
而我發現真的像是邵子華說的那樣,我不出現的時候她過的很快樂,臉上的笑也多了很多很多。
我以為我能這麽的看著她,哪怕是什麽也不做,可是偏偏那時候蘇偉文出現了,而且眼看著蘇偉文就要輕薄她,我氣的怒不可遏下車才打了蘇偉文。
我以為蘇偉文打她的注意是因為我,所以才會很是氣憤,加上蘇偉文的名聲不是很好,我也不放心她和這種男人接觸。
沒人知道當我做出決定放開她的時候我的心裏是種什麽滋味,可是邵子華他說的對,我不愛的時候推開她,愛她的時候就把人強行的抓住,我不是愛我是自私。
有了這個認知我才會放了她,想著隻是遠遠的看她就可以……
我也不甘心,可是不甘心也不能再讓她痛苦了。
因為這些我才忍痛割愛給了她飛遠的機會,可是那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次放開她的手。
如果不是那樣,她也就不會給冷雲翼傷害了。
那段時間我總是悶悶不樂,實在是一個人喝酒悶得慌就又去了邵子華那裏,一見我邵子華就眉頭深鎖,說我可真是稀客,一年去了三次,十年都沒去過這麽多次。
我也不說話,泡在遊泳池裏就是不出來,邵子華下了水就靠在我的身邊,問我又出事情了。
我開始不說話隻是眯著眼睛,後來才說:“她可真沒良心,這麽快就找人了。”
說話的時候我明明是咬牙切齒的,可聲音卻一點力度都沒有,邵子華反倒很吃驚轉身看想了我,像是很吃驚。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我還是感覺到了邵子華身上不尋常的氣息,所以才睜開了雙眼看著邵子華。
“舍不得了?”邵子華轉身靠在了我的身邊,我看了一眼邵子華肩上的過肩龍,目光隨即轉開了,有氣無力的說:“就沒舍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