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早上我叫醫生過來給我看了一下,帶著病就去了外麵,去看了那個女人。
周助理送我到了那裏,我自己開車到了裏麵,下車走了一段路看到了那個女人,但是卻一點笑容都沒有。
多少年了我從來沒有朝著女人笑過,但是這個個墓碑上的女人是我的親生母親。
“你終於看到了,你的兩個兒子愛上了一個女人,你覺得你很偉大麽?”我看著女人很久才問她,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嗬嗬的笑了,笑的有點嚇人,連周助理都嚇得臉色蒼白,在後視鏡裏一直都看我。
下了車我回了醫院,要醫生給我治病,我想早點出院,我要去看看那個老頭子。
聽說蘇家早年是大戶的人家,而且那個老頭子一個人含辛茹苦帶大了他,老頭子病了我豈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病好了我就去看老頭子了,趁著醫院裏沒什麽人我站在病房的門口看向了裏麵,看到了那個躺在病**一直都很安靜的老頭子,而一旁我看見了那個我應該叫哥哥的人。
蘇偉文看上去有些狼狽,滿臉的胡茬,臉色也很蒼白,我知道他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了,要不然護士也不會說他是落魄的離開的。
看了一會我就離開了,一邊走一邊哼著沐婉喜歡那首因為愛情。
走到了蘇家的別墅門口我用了一夜的時間,站了一會我又用了一天的時間走去了東方家。
進了門深感疲憊,坐在了沙發上就睡著了,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她,我不能沒有她。
我就知道我要她,不能沒有她。
但是找到她的那時候她的那張臉憔悴的我真看不下去,真很想要抱著她,親親她,而我也真的忍不住那麽做了。
或許蘇偉文覺得兩兄弟擁有一個女人該遭天譴,可是原本這女人就是我的,就算是要退出一個,那個人也注定了要是他不是我。
我不能把她當成衣服,有了兄弟就扔了她,我要她隻是要她這個人。
蘇偉文的那一巴掌打的很重,她的那張小臉立刻就腫了,要是以前我會殺了蘇偉文覺不會袖手旁觀,可是那天我卻沒有真的去阻止,而是裝出來的氣憤給蘇偉文和她看。
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但是如果這是必要的傷害,我希望這是最後的一次。
可是要我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次是真的愛上了蘇偉文,真的舍棄了我。
離開了別墅竟然叫了精神病院的救護車過來,將我硬是給帶到了精神病院裏去,要我在精神病院裏差點沒出來。
這女人狠心起來真是有點招架不住,可是也要人又恨又愛。
蘇偉文是徹底的放棄了,這中結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可我隻能說蘇偉文是個好哥哥,卻不是個好男人。
雖然我也不是個什麽好東西,可是我卻不會承認我不如他。
我找她找了很久才有消息,一有了消息我就去找他了,邵子華問我怎麽想起來找他了,我沒回答。
是不想說,更是說不出口。
其實我不止一次去看過他,看到他在馬場裏過清靜的日子,陪著老頭子在馬場裏養病覺得也算是其樂融融了。
我也挺羨慕他的,每次一看到老頭子拿起拐杖敲打著輪椅我都手癢想要過去推推。
蘇偉文在我的眼裏不是個什麽好脾氣的人,但是我覺得他對老頭子很是好,這可能是因為老頭子也對他好,他們相依為命的關係才對。
我知道蘇偉文一定知道她在哪裏,但我想靠自己找她,隻是找到她的時候我沒想到她已經懷孕了,而我篤定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並沒有傷心,但是不好受有。
可那時候我並不覺得這算什麽事情,既然有了就有了,一個姓還比兩個姓的好,我覺得我自己都瘋了,竟然會有這種想法。
招到了蘇偉文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要蘇偉文陪著我去見她,還說孩子是蘇偉文,可蘇偉文卻沒有出現,要我在機場裏一直等了他一個上午,不得不又去找了他。
他還挺有心情,還在遛馬。
我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直接告訴他快點,他也聽話跟著我就去了,或許我該說是對我的死纏爛打沒什麽辦法。
第一次和他坐在一起,感覺很不真實,原來有個哥哥竟然是這種感覺,很踏實!
下了飛機已經很晚了,我和蘇偉文隻能去酒店裏住酒店,我故意要了一間房間,就是要和他住在一起,可他還很不識趣的要住兩間,要不是關係不尋常,我一定會好好的問問他一個大男人我能吃了他。
有兄弟的感覺很奇妙,奇妙的我一個晚上都沒怎麽睡,一直都是閉著眼睛在想到底我和蘇偉文那裏長得像一點。
早上我早早的就醒了,我可真佩服蘇偉文,和自己的親弟弟第一次睡在一間房間裏,他就能睡的著。
我叫醒了蘇偉文,叫他起來洗洗,我發現蘇偉文出奇的聽話,我說什麽他都聽,我估計我要說你死去吧,他就的推開窗戶直接跳下去。
以前的蘇偉文可不是這樣,原來哥哥就是這麽當的,隻要是弟弟說,哥哥就什麽都行。
離開了酒店一路上我都在想,我欠蘇偉文的這輩子我都還不清,可我不能把沐婉還給他,要還也隻能下輩子了。
可笑的是見了麵蘇偉文明明想要靠近沐婉,卻還要先看看我,然而一看我他就不在又靠近的心了。
這段親我們都很痛,但是更痛的那個是我寧願是我。
蘇偉文在那天之後就離開了,而我留下了。
我沒有錢了,也沒有酒店了,冷雲翼把我的一切都拿走了,那我就留下陪著沐婉那裏也不去了,這樣過一輩也挺好。
有吃有喝的,不久的將來還有孩子有老婆,有什麽比這些重要的。
可是要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沒有和沐婉和好,美惠就有出現了,這一次我可真是死到臨頭了。
離開的那天晚上我去了沐婉的門口,就是想要見一麵沐婉,可是卻還是沒有見到。
離開之後我馬上給軍豪打了電話,要軍豪過來,但是軍豪過來的還是有點晚了,要我整日的都是不安穩,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沐婉的那個肚子要生了。
眼看著孩子就要到了生的時候,軍豪總算是把美惠帶走了,我是真怕了,真不希望美惠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是保姆,就算是也是沐婉的,我這麽一直的照顧美惠要到什麽時候。
這一次就算是沐婉不生氣,那下一次呢,早晚的出事。
為了這些我才搬去了一處不容易給人找到的地方,意外的是小康把沐婉給我送來了,要我一見麵就知道是蘇偉文在背後搞的事情。
蘇偉文的這份心我心領了,而且就算是不給我送來我也會過去。
沐婉生孩子身邊不能沒有人,而我自認是最適合的人選。
每天我都在炒股,但是卻沒有忽略了沐婉每天要出門活動一下,也不敢忘記沐婉的飲食和休息。
那段時間雖然很短暫,但是我很滿足,覺得這種日子很適合我和沐婉,但是美惠和軍豪的到來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美惠又犯病了。
但看著美惠和軍豪離開我放心了不少,這讓我懸著的心總算是安穩了。
隻是要人怎麽都不會想到的是,美惠竟然會害沐婉。
當我找不到沐婉的時候我隻是以為沐婉是走了,但是卻沒想到沐婉會是給人中途劫走了。
我去找了冷雲翼,結果冷雲翼立刻就有了反應,起身打了電話出去,結果卻得到他的人被人打暈的消息。
我的心一下就慌了,馬上坐立不安的起來要去找人,冷雲翼也去派人找,但是找到人的時候已經天黑的時候。
我嚇得不行,冷雲翼叫上我坐上了直升機,當入目的是一片雪海的時候我的心就亂了,這麽冷的天人……
直升機落下的時候我瘋了一樣的下了飛機,一下飛機就撲到了雪地上,起來不顧自己瘋了一樣跑去了沐婉的身邊,當時的沐婉都已經甚至有些不清了。
我嚇壞了,飛機上一直都在抱著沐婉顫抖,其他的事情根本就無法去向,以至於冷雲翼叫人打暈我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醒來已經是很晚的時候,我卻被扔在度假村外麵承受著刺骨的冷風。
我睜開眼就站在度假村的門口看著裏麵,兩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我,想進去都不容易,我打電話給邵子華邵子華卻沒有接。
我在外麵大吵也沒有人理會我,而很快阿雅就來了,一見麵就告訴我母子平安是個女孩。
我突然的笑了,笑的有點不真實,但是我卻安靜了很久。
很久之後我又開始要見她了,可是卻始終沒能見到人。
她的心很是恨,這一次不見就是半年,孩子都那麽大了她還不見我。
而我為了能夠見到她,真是什麽辦法都想過了,可是她就是不給我見,讓我實在是沒有什麽辦法可尋。
趁著老家夥的忌日我躲了一天,結果沐婉果然出來了,跟了她一路回了度假村我才敢出來,我就是擔心會影響了蘇偉文看婉寧。
有些事情除非不做,要是做了就會有人知道,而我早就知道蘇偉文是陪著孩子出生的人。
孩子是他的,他陪著也應該,隻是我始終遺憾我不能陪著她,要她出了事情。
總算是見到,一切的苦等都沒有白費,婉寧看著也很是喜歡我,唯一要我放心不下的就是美惠的出現,我不明白美惠為什麽又來了,還說軍豪的生意出了一點問題。
這種謊言要是我都能相信,我得有多麽的愚蠢了。
沐婉出事和美惠不會脫了關係,難道我會相信沐婉無緣無故的就出了事情麽?
我對美惠已經不了解了,年少時候的記憶已經漸漸模糊不清晰了,但是從沐婉出事開始我就開始提防氣美惠了,對美惠的出現我倍感擔憂。
可偏偏軍豪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回來,讓我不知道該如何的把美惠送回去。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婉寧又出事了,而美惠竟然還是死性不改。
冷雲翼他不是我,不會講求什麽證據,或許是沒有什麽牽連,所以冷雲翼想也不想的叫人把小傑從韓國抓了過來,這讓我一下就慌了。
看著美惠跪下求沐婉我有些不好受,不能眼看著自己兄弟的孩子不管,當年要不是軍豪我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沒會是做錯了,可美惠是我兄弟的女人,就算是要懲治也是軍豪懲治,孩子是無辜的能不能遷怒孩子。
對軍豪我始終是另眼相待的,因為我是軍豪的大哥,所以我要有所擔當,我想這就是蘇偉文對我的情,正因為我所付出的,所以我明白蘇偉文。
把美惠放掉是我的決定,而蘇偉文那邊我該有個交代。
隻是這交代我就隻能放在心裏了。
原本我以為把美惠和小傑親自送回去這件事情就算了解了,卻沒想到這才是個開始,我回去竟然就看不見我大哥了。
那天的晚上我就一直神不守舍,我以為是美惠在這裏,所以我擔心她們母女出事情才心神不寧,隻要把美惠母子送回去就沒事了。
卻沒有想到出事的是蘇偉文,不是她們母女。
我回去的時候心一直都攪和的不舒服,隻是在飛機上眯了一會就夢見了蘇偉文。
我還奇怪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看見蘇偉文和我坐在一起說話,還有說有笑的。
夢很突然的就醒了,結果下飛機我就聽說機場兩天前發生的事情,聽說了蘇偉文為了救沐婉母女死了的事情。
站在機場裏的我幾乎差點失去了所有的呼吸,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感到蘇偉文靈前的時候她就站在那裏,卻要我披麻戴孝跪在蘇偉文的麵前,當時我就知道她是知道了什麽。
事後我一直對蘇偉文的似耿耿於懷,時常在夢裏見到和我一起坐下喝茶的蘇偉文,時常的問他幹什麽去了。
有段時間我還去看過心理醫生,但是看了也沒什麽用,到後來也就不看了,加上事情總是很多很多,我也就不理會了。
蘇偉文的離開給她了很大的打擊,而我又何嚐不是,不僅我要麵對親大哥死在自己兄弟女人的手裏,還要麵對著自己兄弟的兒子被誣陷在自己女人的身上,還要麵對自己這個兄弟的上門請罪。
那幾刀是我心甘情願挨下的,不管是為了誰,是蘇偉文也好,是小傑也好,還是這一切始作俑者不知悔改的美惠。
兄弟這份情不值錢,可是卻能要我用命換,我已經沒了一個大哥,失去了一個侄子,不能在失去兄弟和女人了。
我不能沒有沐婉,而軍豪也不能沒有美惠,軍豪對美惠的感情常人是哪一理解的。
一個男人能為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女人不顧一起,放棄所有,這種愛很可怕,一旦是美惠死了,軍豪也就活到了頭了。
軍豪已經沒有了小傑,我不希望軍豪還要承受追新的痛苦,還要以死謝罪與誰。
能做的就隻能這麽多了,為了這些我唯一能對不起的人就隻有沐婉了,誰要她是我的女人呢,遇上了我就算是她倒黴了,誰讓她就是這個命呢?
人都是自私的,可那個時候我比誰都清楚,我愛的人是沐婉,是此時此刻我眼中的沐婉,她不是我兒時那段抹不去的記憶,更不是我婚後三年獨守空閨的人,而是此刻飽受了風霜的女人。
我的愛隻屬於如今的這個女人,隻屬於她一個人。
我明白的太晚,從不知道原來愛就是這麽的簡單,我愛著一個女人,沒有雜念的愛著。
折騰了多少年了,我終於明白了,可是也有些晚了。
冷雲翼為了給沐婉討回公道一場大火要美惠葬身火海了,也要軍豪差點就死了。
我住院期間把軍豪接了過來,但是一見到軍豪我就知道美惠沒有死,那句女性的屍體是別人的。
以我對軍豪的了解美惠要是死了,他絕不會獨活。
養好了病我隻是回去了一趟,結果剛回去就聽說了軍豪從醫院裏走了。
我知道軍豪是去找美惠了,但是軍豪的身體不行我不放心,我叫人一路的暗中尋找,找到的時候我就過去了。
原本不打算帶著沐婉,但沐婉要跟著我,就帶上了。
過去有很多的時間我和沐婉都錯過了,我也不想就這麽的錯過,加上我卻是有意要沐婉了解軍豪和我之間的感情。
到了地方我見到了軍豪整個人都怔愣住了,沒想到軍豪會病情嚴重到比醫院裏還嚴重。
別人照顧軍豪我不放心,就隻能親自照顧,但把沐婉放在其他的房間我也不放心,我擔心美惠會出現。
而且沐婉也說看見了什麽人,我不要沐婉下車就是去想知道時不時真的有人來過,結果下過雨的地麵上出現了腳印,而且是女人的腳印。
我不能放著沐婉不管,我擔心木晚會出事。
照顧了軍豪一段時間我就把見到了美惠的事情告訴了軍豪,軍豪看著我竟斂下了雙眼,想要說什麽卻又不願意開口。
我的記憶裏軍豪從來沒有這樣過,我知道軍豪是覺得愧對我,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和我解釋。
“我知道,有些事情過去就算是過去了,你好好的養病,我去找人,找到了我保證給你完好無缺的送來。”趁著沐婉不再的時候我告訴軍豪,軍豪不禁失笑,問我:“這麽做值得麽?”
“什麽值不值得的,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麽?”說出這種話我知道我對不起沐婉,但是我別無選擇,如果隻是心裏難過,就能換來四個人的平安我覺得很值得。
軍豪的病如期的在恢複著,而美惠也在那個時候給我找到了,找到的時候我瞞了沐婉,而且我去見了美惠,但是要我吃驚的是美惠全身燒傷很嚴重,身上一半的地方都被燒傷了,而且時間太久已經不能修複了。
最嚴重的地方就是美惠的半邊臉,連我看到的時候都嚇得臉色蒼白。
美惠看著我卻一句話不說,雙眼淡淡的沒有了波瀾,那時候我就覺得美惠再也不會傷害我和沐婉了。
或許就連軍豪都以為美惠發病的時候要傷害的人是沐婉,可是我清楚,美惠要傷害的人是我,因為美惠恨得是我,是當年那個不能屈服的我。
叫人好好的照顧美惠我就回去了,當晚我帶著軍豪去見了美惠,我沒有進門,人家夫妻見麵我進去不合適。
但我很好奇軍豪和美惠見麵會是什麽樣的一種場麵,所以我要燦離得遠點,自己卻留在了門口看著裏麵。
進門的軍豪手扶著牆壁站住了,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躺著的人是他的美惠,遲疑了一會才邁開步走過去,有些無力的雙腳走到床邊上坐了上去。
**的美惠坐起了身,卻一下就跑到了床裏去。
來之前我直說美惠受了點傷,卻沒說美惠怎麽了,所以軍豪不知道美惠燒傷了。
“惠兒。”軍豪的聲音有些沙啞,而美惠突然的尖叫著,叫軍豪滾,滾的遠點。
“怎麽了?”軍豪的溫柔從來很少,而美惠幾乎擁有了全部。
“滾,我不要見到你。”美惠大吼著,尖銳的聲音劃破了空寂,軍豪卻沒有離開,而是斂下眼靜靜的想著什麽,抬起眼便靠了過去,伸手打算來美惠,結果美惠用力的一推就將軍豪推到了地上,我差點就要進去了,卻看見美惠轉身就看向了摔在地上的軍豪,快速的下了床,馬上就要扶軍豪,結果給軍豪看見了臉上的燒傷。
對上雙眼的兩個人美惠轉身就要離開,軍豪卻一把拉住了美惠,惠兒惠兒的叫著。
“你……”美惠哭了,看著軍豪眼淚順著臉頰流著,軍豪很吃力的才把美惠拉到了懷裏,不等美惠躲開就親了過去,美惠怔愣的在軍豪的身上,我看著軍豪手臂用力的支撐了地麵,防身就將美惠壓在了身下,親吻了很久才從地麵上起來,坐到**就一次次的粗喘,軍豪知道我在看他,還看了一眼我這裏,讓站在門口的我這有點難為情,可是卻沒有走開。
美惠起來就坐在了軍豪的麵前,軍豪將美惠就這麽的摟在了懷裏,一次次的親吻著美惠的發絲。
我站在門口笑了,軍豪看著我也有些難為情的笑了,低著頭輕輕的揉著美惠的手臂。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愛吧,為了一個人什麽都可以舍棄,什麽都可以忘記。
我轉身站在一旁,得給他們一點時間。
出來的時候我聽見了軍豪腳步蹣跚的聲音,門開了軍豪便走了出來,我站在一旁看著軍豪用眼神示意美惠回去,聽見美惠的腳步就這麽回去了。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軍豪是聽美惠的,可今天我才知道其實是美惠聽軍豪的。
軍豪關上了門,就跟我要門鎖,我看了一眼軍豪不是很願意的把門鎖給了軍豪,軍豪沒有任何猶豫的把美惠鎖在了門裏,而我都不知到該如何的反應。
離開的時候我扶著軍豪,我說:“我就沒見過你嫂子這麽的聽話過,我要是一個眼神就能擺弄她,我就是神仙了。”
這話我不是說說,我是真的這麽想。
軍豪看著我笑了笑,卻問我:“你這幾天沒少使喚人。”
“那是你在這裏,不願意和我計較。”我似是玩笑的說,軍豪嗬嗬的笑了笑,笑著說:“可你怎麽知道美惠不是給我麵子,做給你看呢?”
“我覺得不像。”我說著也笑了。
“美惠不是你想的那樣,美惠其實在我麵前一直都這樣,很賢惠。”軍豪的話我相信,隻是美惠是隻貓,白天安靜睡覺,晚上就把爪子長出來了。
“怎麽**的?”我打趣的問。
“**功夫好唄。”軍豪的話讓我一陣的發笑,忍不住的點頭。
那天之後軍豪恢複的很快,而美惠那邊也一直都很安靜。
軍豪恢複的差不多的那幾天就說要帶著沐婉去逛逛,沐婉沒在我就答應了,結果吃飯的時候軍豪就跟沐婉說了。
她們走之後我就在房子裏等著,我還是第一次發現我是一點耐性都沒有,就好像軍豪能把人給我拐跑了一樣,在房子裏魂不守舍的來回踱步。
總算是回來了,我一見人困的那個樣子,我就覺得氣,累了還回來的這麽晚。
但看著沐婉高興的顯擺鐲子我就很是好笑,真是好哄,一個破鐲子就不知道方向了。
想的可能是有點久了,一進門就忍不住要了沐婉,結果那天沐婉就有了。
要走的我特意去看了一眼美惠,竟在美惠的手上也看到了一直鐲子,可以看那成色哦就覺得軍豪可真是兩相看,差著價錢呢。
原本我和沐婉都打算要走了,可是卻沒想到軍豪把眼睛給了我。
手術之前我有過蘇醒,看到軍豪在我身邊躺著就不安靜,可到最後還是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就不一樣。
軍豪沒有在來過,而我的眼睛在不久之後看見了。
看見之後我就和沐婉離開了,而軍豪來送了我,看見軍豪看不見的雙眼我就想過去給他兩拳,可到最後還是忍住了。
然而我不知道,這一切到地是怎麽了,明明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可到最後美惠卻還是選擇了用極端的方式來告別了我,帶走了軍豪。
我不願意相信軍豪就這麽的離開了我,更無法承受的住軍豪的離開。
軍豪離開的那一幕成了我無力擁有沐婉的枷鎖,將我鎖住不能心安理得擁有沐婉的枷鎖。
軍豪的葬禮之後我就把沐婉送回了法國,見過了老頭子我就離開了,而離開的那時候我就知道沐婉已經懷孕了,至於是雙胞胎我卻不知道。
回國我就一病不起,我不能沒有沐婉,可是卻不能心安理得的和沐婉白首不相離。
一病不起邵子華就把周子擎和李嘉文找來了,可是我卻無心他們任何一個人,不管是他們怎麽的勸我,我都沒有精神。
可是一個人的到來卻給了我不得不起來的責任,看見那個孩子繈褓中的孩子我皺著眉。
那個年輕的女人把一封信交給了我。
躺在**的我打開了那封信,看到的竟然是軍豪的筆記。
‘大哥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軍豪應該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軍豪生前已經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唯一的一件事輕就是和美惠的孩子還放心不下。
這孩子是美惠和我才出生不足三個月的孩子,交給他人不放心,望大哥能夠視如己出。
軍豪絕筆,大哥勿念。’
是軍豪的這個孩子讓我重新振作了,我用最短的時間站了起來,並且給孩子起了名字。
軍豪原來的那個孩子叫雲傑,既然是這樣,這個也就不用去想了就也叫雲傑好了,名字都用了,也不在乎一個姓了,沈雲傑我覺得挺好,就沈雲傑了。
開始的那一年不是很想沐婉她們,但是雲傑大一點了一看到雲傑在我麵前來回的跑我就想,就會一個人過去看她們。
那時候沐婉已經給我生了兩個兒子了,一看到哪兩個小家夥我就想,時不時軍豪和美惠,不然怎麽這麽巧是一對呢?
覺得對比不起沐婉,多少次夢中醒來我就一個人起來去窗口看法國的那個方向,想我的那幾個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包過婉寧的關係,我最想的就是婉寧了,每次一想起來就會不停的吸煙。
那段時間我日子真難熬,苦苦的都不知道日子是什麽味道。
浩泊和浩洋五歲之前我去過有五十七次法國看他們,每次我去回來我都會扔一枚硬幣到玻璃缸裏,覺得這樣就能證明我去過了。
想孩子的時候我就去雲傑的的房間裏睡,就覺得孩子們都在我身邊了。
要是想她了我就去墓地陪著蘇偉文,要不我就去海棠閣看軍豪他們。
雲傑總是問我都有媽媽他怎麽沒有,我就睡怎麽沒有,不是在房間裏麽,雲傑就看著照片問我那個女人就是,我就答應嗯。
我房間了有一張沐婉的照片,我晚晚都看一會,雲傑也經常看。
孩子們五歲的時候沐婉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冷雲翼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幾年冷雲翼一直都和我聯係的很勤快,時不時的就叫我過去陪他下圍棋,還留我在那裏過夜,但是我一次都沒有留在他那裏過夜過。
知道沐婉回來我手裏的電話一下就劃出了手心,慌張的就跑去了冷雲翼那裏,可到了門口我又調轉車頭回來了,我不敢見她。
我直接去了蘇偉文的墓前,坐在那裏一直都沒動過一下,電話幾乎給打爆了,小康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邊,周子擎也跟著湊熱鬧,就連龍天驕都打電話在語音信箱裏罵我沒用。
邵子華打電話我才接了,邵子華問我在哪裏,我說在家裏,邵子華說是魂在家裏呢。
我沒說話,邵子華說他就在門口,要我趕緊滾回去。
我掛掉了手機看著蘇偉文一句話都不說,看著蘇偉文麵前的花很久才回過神來回去。
到了家裏我去了雲傑的房間裏,看著睡覺的雲傑靜靜發呆。
沐婉走的時候我去了機場,但是我去的很早,所以一直多的很遠,看見那幾個孩子都長得那麽漂亮就在心裏很得意,還是我們假的基因好,個個都那麽的標致。
可是看著看著我就有些不舒服,似乎是成熟了,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送走了沐婉我才要離開,小康就從後麵追了出來,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恨不能要吃了我才甘心的樣子,我看著小康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機場。
開始我以為熬過了幾年後麵就好熬了,可是想不到越是到後麵就越是熬不住,整夜整夜的都睡不著,連酒店都沒有能力去管理了,除了還能照顧孩子,其他的事情都沒有什麽心情去做了。
為了不把自己一手打下的天下給敗了,我把酒店就給了小康自己也能有多出的時間照顧雲傑,和看沐婉和孩子了。
轉眼五年很艱難的過去了,我老了很多,站在鏡子麵前我會覺得我消瘦了也老了。
可老頭子的離開要我回去了,小康來的時候匆忙的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快點,我就知道是老頭子不行了。
匆忙的交代了冷雲翼把小傑接過去,我和小康去了法國,結果取得還不算太晚,怎麽說見上了一麵。
我沒做過什麽事情,所以不幹叫一聲爺爺,一直站在那裏默不作聲,但是老頭子要所有人都出去和我單獨的說了幾句話。
“你還不叫?”人都走了老頭子看著我問,我看著老頭子才開口有些癟嘴的叫了他一聲爺爺。
“哼哼!”老頭子陰陽怪氣的笑了笑,看著我說:“浩泊和浩洋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十年了,我身上的那些棱角都消磨的沒有了,剩下的隻有溫潤了。
“是你的你都給我帶走,婉寧是你大哥麽?”老頭子又問我,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是你大哥你有沒有義務撫養?”老頭子的話要我有些正經,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有。
“那好,我再問你,我承不承認自己是我蘇家的後代?”老頭子的話要我的動容,點了點頭說承認。
“那你說她該不該有個名分?”老頭子的話要我沉默了,看著老頭子遲疑之後點了頭。
“好,你還知道她該有個名分,那你就記住我說的話,娶了她,要她風風光光的有個女人該有的名分。”老頭子看著我,雙眼還是那麽的有神。
我看著老頭子,點了點頭。
“開門吧,我想看看她和孩子,這麽多年了,真舍不得啊!”聽見老頭子說我起身開了門,門一開孩子們就都跑進門,她緊跟著就進門了,哭的跟個淚人一樣,看了實在心酸。
那時候真想過去抱抱她,哪怕是就那麽的抱一下,可卻什麽都沒有做。
回去了的時候我看著坐在飛機上一直低頭沉默著的她,這些年了她在我眼裏竟然都沒有變過。
可是我呢?在她的眼裏是不是也一樣呢?
好不容易我鼓起了勇氣拉了她一下,可她卻沒有什麽感覺的轉身就走了。
看著她的離開的背影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的心情,之後我又鼓起了勇氣跟她求婚了,希望她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可是她卻不再原諒我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把她拋棄已經十年了。
她說十年她的心就忘記了,就不再有我了。
我已經不年輕了,已經不再風風火火的朝著她大吼了,也不知道怎麽強留了,似乎能做的就支有站在原地看著她了。
可當她回來了,我才知道我的世界空氣都是新鮮的,我又有生命了。
隻是這一切要人想不到的是竟是如此的短暫,短暫的如煙花升入空中,眨眼即逝了。
似乎是我和雲傑去了太過頻繁了,所以她就要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我聽見雲傑喊她媽媽,我就想要把她留下,衝動的要過去最後強迫她一次,想告訴她我知道錯了,我不能沒有她,沒有孩子。
可是她卻決然的轉身離開,甚至不曾轉身看我一眼。
她一走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也不會有機會把她帶回來了,她一走我就病倒了,雲傑放假我是挺著去送了雲傑。
結果去了一見到她手上的鑽戒,心就空了,回來就一病不起了,躺在**我一病就是一年,都已經交代小康後事了,小康卻告訴我她又要生了,我才知道她早就結婚了。
原本應該心灰意冷早點死去的我,竟然奇跡般的好了,而我最關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她過的怎麽樣,那個叫周書朗的男人對她怎麽樣,是不是脾氣好一點。
我就像是個嫁了女兒的男人一樣,整天的不放心她,擔心他會受欺負,但是她會被怎麽樣怎麽樣了。
小康說我老的很快,可我聽見這話的時候都沒什麽反應,反倒是問小康:“你最近去看婉寧他們沒有?”
“你自己怎麽不去看,你就這麽怕見人?”小康越來越不像話了,沒事就數落我,可我都不在意,一邊整理著花草我一邊問小康:“你到底是去了還是沒去?”
“你就不是個人,你到底長個什麽腦袋,你說你也這麽大歲數了,有意思麽?你要嗎就找個女人好好的暖床,要嗎就去搶回來,你說你這一天天的在這個破地方,不是澆花就是養鳥的,你是七老八十要進棺材了?”那一年其實我隻有四十四歲,但是我還是很掛念她們。
整天我的除了想她幾次,就是想我那幾個孩子長多高了,時不時又打架了。
“你兒子有很多追求者,但是和你一樣的沒出息,一個都不敢碰,還要等著周書朗去給擦屁股,你女兒整天的花心不泯,隨他老子了,我說你們家都是些什麽東西,真是給你們家長臉啊!”小康每次都這樣,就像是個怨婦一樣,一見我就是這些損人的話。
我也不在乎這些,就是低頭一邊整理花草一邊說:“婉寧最近還和男同學出去約會麽?”
婉寧一直都不要人省心,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管得了,女孩子總不能就這麽由著性子,想起婉寧我就擔心。
“哼,你們家都是國寶級的東西,真是稀罕死,三天前周書朗剛修理完。”修理?聽見周書朗修理了婉寧我才起身看向小康,等著小康把話說完。
“你放心,沒修理你女兒,修理的是追求你女兒的人,都挨了頓打,聽說大部分都進醫院了。”小康一臉這都什麽人的樣子,我點了點頭才彎腰繼續的收拾。
“那浩泊和浩洋呢?真有追求的人麽?”浩泊我不是很擔心,我倒是很擔心浩洋,浩洋太冷了,長大了要是這樣一定會把很多女人嚇跑了。
“聽說被人誣告了,但周書朗說不是他們的錯,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倒打一耙的都是?
那些年我一直都是這麽過來的,沒事我也去看看她們,但是我始終不敢靠近了去看,有幾次在街上看見了就轉身離開了。
雲傑大了去留學了,我就一個人了,邵子華就要我過去陪他,可我一個人住的習慣了,我不願意過去。
之後又有好多年我都是這麽過來的,想她了我就去蘇偉文的墓地,去軍豪那裏看他們夫婦。
大概是五十幾歲的時候那些孩子都回來了,不是一個,是三個,三個都回來了。
就連婉寧都回來了,一回來就都來了我這裏,就像是自己家一樣進了門就自己找自己的房間,而且還找的很準。
他們一來家裏就熱鬧了,整天的不斷人,就連冷雲翼都時常的過來,還有邵子華也過來,而邵子華就是衝著浩洋來了,至於冷雲翼不用說也知道是為了浩泊來的。
冷雲翼老來得女,生了個漂亮的千金,可這個千金是個刁鑽的丫頭,除了闖禍不會別的,小時候見過一次浩泊,就要非君不嫁了。
我不同意說太小了,冷雲翼說不小,一個三十一個二十正合適。
我不是很同意,可是誰知道浩泊這孩子是怎麽回事,回來沒有幾個月就把冷雲翼家的那個女兒肚子搞大了,整天的就在一起睡。
小康開玩笑說我兒子比我強多了,可這話說了沒有一個月,我那個還沒來的急來到世界的孫子就沒了。
冷雲翼說什麽不讓浩泊見他女兒了,可浩泊竟然直接就把人給帶回來了,而且不是求的是搶得。
我還奇怪冷雲翼怎麽就這麽的好說話,可冷雲翼過來要人她女兒是說什麽不會去,還說就在我這裏住了。
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也不明白,但我覺得浩泊這孩子從不按章出牌,別說是一個冷雲翼,就算是這些人都加到一起也不一定能震得住浩泊。
原本我以為就隻有浩泊是不好對付的人,可沒想到浩洋那邊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這一點小康是深有體會。
我不知到這幾個孩子怎麽把這個家給攪和的烏煙瘴氣的,回來沒幾個月就把我這裏弄得一團糟了,要我整天一早起來就看著他們犯愁,這些孩子怎麽都這個德行。
浩泊那裏剛剛的安靜了幾天,浩洋就要小康找上了門,我當時就想誰讓你們不生兒子的,非要生女兒,這不是惹著別人惦記麽。
浩洋不是弄大了人家的肚子,是睡了人家還整天的不著麵,這才要小康找上門的。
當時我就想,什麽年代了,怎麽這麽多的事情,小孩子都沒有說什麽,你也不是沒經曆過,又說別人的嘴,怎麽沒有說自己的嘴。
可我一看浩洋那個冷淡的性子我就懶得去管,加上我也沒有那個管的能力,這麽大的年紀了,發現很怕這些孩子一氣之下就走了,那我就又要一個人了。
小康說我老沒用的,連兒子都管不了,就知道一天的擺弄花草。
我沒理會小康,他說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己家兒子又確實做的不對,睡了不負責確實有點不對。
可我沒說話浩洋也不願意,起來就去了小康的麵前,直接就沒大沒小問小康:“我當時喝多了,但是她沒有,她可以告我強奸,我會按照法律程序走,但是你在我們家對我爸爸出演誹謗,我會保留追究的權利。”
浩洋的一席話把小康氣的咬牙切齒,當天說什麽不回去了,還說我不會管教。
我也沒理會,回了自己的房間,可這好戲還在後頭呢,傍晚外麵就來了個厲害的,聽見樓下有人嚷嚷我就出去了,一看小康家的那個小丫頭我就耳根子嗡嗡的響。
“爸你怎麽不回家呢,我等你吃飯呢。”小丫頭很會說話,嘴甜的很。
“不回去了,氣飽了。”小康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浩洋,浩洋隻是撩起眼眸看了一眼站在對麵的小丫頭。
據我所知小丫頭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學過空手道和跆拳道,劍術也很厲害,脾氣更是一點不好,浩洋怎麽喜歡她了呢。
“誰氣你了?”小丫頭坐下就看著小康問,小康邪了眼浩洋,小丫頭馬上看了一眼浩洋,笑著問:“浩洋氣你了?”
小康沒說話,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小丫頭立刻就問:“怎麽回事,爸說說。”
小康也好意思說,我都覺得這種事說出來給他丟人,結果他就說了,聽完了小丫頭想了想說:“好樣當時喝醉了,是我主動的,爸沒事了吧?”
那時候我就覺得我老了,老的都不能和社會同行了。
很顯然小康也有點懵了,看著小丫頭很久都說不出話來,可是一旁一直靜坐的浩洋卻站了起來,並直接走到了小丫頭的麵前,伸手將小丫頭拉了起來,動作太快我都沒看清就親了起來,摟抱著那叫一個緊,這種火熱的場麵我可是很久都沒有看見了。
有點分不清怎麽回事,可看著小丫頭那個摟緊了浩洋脖子的樣子,我覺得這事真說不好是先下手了。
隻是這種事情男人總是占便宜的那個,女人總是吃虧的那個。
小康那脾氣起來就把兩個人拉開了,拉著自己的女兒就走了,我站在樓上看著心裏就想,這叫什麽事,這一天天的!
結果浩洋站在樓下竟然回頭看了我一眼,轉過臉竟然沒事人的坐下看起了書。
“真喝醉了?”婉寧來的時候坐下問,浩洋隨意的嗯了一聲,婉寧就問:“你不是千杯不醉麽?”
“遇上她一滴就醉了。”這都是什麽事,我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房子裏,結果還沒等我睡著,克謙就找來了,一進門就上了樓,站在婉寧的門口一直的敲門,吵的人不安生。
“我說你不回家,大晚上的跑我們家做什麽?”我出門就說,看著克謙我就不痛快,要不是他婉寧當年會那麽慘麽,說的一口一個愛,可是做的時候就那麽的可恨。
“爸。”一轉身克謙就叫了我一聲,叫的我一皺眉。
“不稀罕,趕緊給我出去,我們家沒地方安置你,別讓我看了你就心煩,快點。”我是真不喜歡克謙,就他那些混賬的事就夠我煩的了,別看是子擎的兒子,誰的也沒用。
“爸,你看看。”克謙說著就走了過來,也三十幾歲的人了,一到我麵前就把衣服給脫了個幹淨,要我看著他的胸前,我一愣確實抓痕,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弄得,轉身克謙又把後背給我看了,結果也都是抓痕。
我皺了皺眉就當們看見了,結果克謙又把褲管給卷了起來,我正納悶這幹什麽,結果腿上都是咬痕,我真是有點經受不住,怎麽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女人咬男人了,還都咬下麵了?
“行了,你別再我這裏給我演戲了,誰知道是怎麽回事,你快點給我走,我看你心煩。”我說話就要回屋,可剛一轉身婉寧的門就開了,轉身還不等我看清楚,克謙那個速度快的一個轉身推著婉寧就進去了,門哐當的一聲就關上了。
“你怎麽來了?你不是說沒時間麽?”我們家的這些門都改換了,不然都不隔音。
“一會去應酬,想你了!”唉,現在的這些孩子,把我這裏弄得烏煙瘴氣的,真是老了。
原本以為清靜清靜,可睡到大半夜樓下又有動靜了,結果我批了件衣服一出門就看到一屋出來了兩個人,就連小丫頭也在浩洋房裏出來了,我就納悶了這都什麽時候過來的?
可更熱鬧的是雲傑那個房間裏也出來了兩個人,我一見那個人我整個人都愣了,這都什麽時候的事,還有完沒完了?
“爸,我不知道克柔是什麽時候過來的,我睡著了。”雲傑這話說的,睡著了人是怎麽進的門,看看那一身剛剛出過汗的身體,睡著了還能……
這些不知道收斂的東西,都是兔子不吃窩邊草,也不掀起丟人,竟是撿窩邊草吃。
“都給我滾回去,別讓我頭疼,明天買房子。”這個鬧人!
我一喊都回去了房子裏,我這才看向了樓下,看著子擎問他:“雲傑你不是很中意麽?”
“我倒是想不中意,你兒子都本事,你看看。”子擎把一張孕檢的報告單給了我,我看了看又一個有了。
“你是來要彩禮的?”我抬頭看著子擎問。
“要個屁彩禮,你趕緊給我把婚禮辦了,就這麽住在這裏算是怎麽回事,啊?有你這麽當爹的麽,你說你女兒不嫁兒子不讓娶,別人家都急怎麽到了你們家一個個都不知道著急呢。”子擎的一番話要我不斷的皺眉,點了點頭說要是他不介意就留下住一晚,可子擎說他得回酒店去陪嘉文。
看著他們一個個都成雙成對的我就想她了,穿上了衣服我就去墓地看蘇偉文。
那之後的許多年我就是這麽過來的,孩子們都孝心都怕我孤單,每個人都留在別墅裏陪我,可我看著他久了就覺得心煩,我也不會哄孩子,誰的孩子都要自己帶,不會帶的就請保姆,別墅裏大就都住著,但是我還是給他們都準備了房子,到最後就剩下婉寧了,婉寧說什麽不走,我也就沒要她走。
轉眼間我的發絲白了很多,也越來越想她了,可是我已經有好多年都沒有見過她了,也不知道她變成了什麽樣子,上一次婉寧給我看照片的時候她還很漂亮,不知道她還漂不漂亮了。
那是一個夏末的時候,幾個孩子都匆忙的趕了過來,婉寧一出門就哭了,我看著就奇怪這是怎麽了,心口一下就慌了,慌的不行,可卻不敢問。
結果他們都不在我就坐在家裏來回不停的走動,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脾氣就暴躁了起來,克謙和我說話我竟然把杯子都給摔了。
克謙問我怎麽了,是不是那裏不舒服,我也不說話,就是狠狠的瞪著克謙,克謙看了眼樓上才告訴我,我才知道他們都去了法國,才知道周書朗要不行了。
“不是你媽?”我看著克謙不相信的樣子,克謙馬上點了點頭,告訴我:“不是媽,爸你別擔心,很快就回來了,媽也會回來。”
克謙的話讓我一下就懵住了,回了房間裏就看著她的照片發呆,很久才回過神來。
那段時間晚上一直睡不好,但白天我還是早早的起來鍛煉,還去做了新衣服,克謙說我穿什麽都好看,天生的衣服架子,我聽了就高興。
我還刻意卻做了頭發,整天的坐在鏡子麵前看自己。
我就怕她回來了見到我不認識了,一想我就皺眉生氣。
她回來了,終於還是回來了,我一看見她就心潮澎湃,就移不開眼睛,小康過來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理他,誰和我說話我都裝聽不見,我就想看著她。
她的脾氣也壞了,現在都不願意我看她,一看我就滿眼的恐嚇,好像是得罪她了一樣。
雲傑一說話她就吃錯藥了一樣,可我怎麽看怎麽就覺得喜歡。
她一回來我就不能睡踏實了,整天的擔心她還會走,婉寧說再也不會走了,要我別擔心,可我就是擔心的不行,晚上都不敢睡覺,怕睜開眼人就走了。
擔心的我就怕她走,我就早早的去看她,就是要看著她,她要是走我就跟著,她走哪我就感到哪,我看她還走去哪?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就病了,我就住院了,我一住院她就來了,她來了我就不生氣,我就喜歡住院。
可她也不待見我,總是睡覺,我就想她晚上睡不睡,白天就是睡,可她卻說我嚇唬他,我什麽時候嚇唬她了,我就是看看她的臉有沒有好看一點。
我好了她就病了,我就不舒服,但她好了。
我也不知道她怎麽睡在我**了,那天早上我一睜開眼她就在我**了,我還嚇的不輕,還想是不是她睡糊塗了就睡我**了,我得找個東西把她綁上,可我找了很多東西都沒用。
她起床我就擔心,可她晚上又睡我**了,我摸她她也不生氣,還讓我摟著,我要是親她她就看著我,我就想她怎麽不生氣了。
某天我醒來的時候她就睡著,我抬起頭看了眼窗外的陽光,很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明明就記得她在法國,怎麽就睡到我**了呢?
我整天的都想不清楚是怎麽了,直到她突然的就不見了,我在房間裏把櫃子都找了也沒找到她,我就跟著我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兒子去了一個地方,結果她就躺在那裏。
這些人都不是好人,把她給從了起來,我知道他們都是周書朗的兒子女兒,是要把她給我送走,我一定不讓。
我就是不走,我就在哪裏那裏也不去,我看他們怎麽辦?
後來她跟我回家了,我就看著她,不讓周書朗把她帶走,周書朗敢來我一定不會讓他進來。
她也是個不安份的人,總是帶著我到處的去,我都不認識那些人她還帶我去,我就想看她,她卻總帶著我看別人。
但她帶著我去的那個有很多紫藤花的地方我清醒了,知道她是誰了,也知道我是怎麽了,突然的明白了自己是個老年癡呆的人了。
看著她我突然的安靜了,她回來了,我的沐婉回來了,原諒我回來了!
看著那著飛落的紫藤花我就想說我愛你沐婉,可是我卻一直沒有說。
在法國的那兩天我一直都是清醒的,我不知道我怎麽會是清醒的,但是我確實很清醒,知道我是誰,知道她是誰,我誰知知道她給我在那裏留了一間房間。
我假裝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假裝的拉著她去那間房間,假裝的拉著她在**睡覺,等她睡著了我就睜開眼睛看著她。
她老了,我也老了,可是我等到她了,而這裏就是她給我留了幾十年的婚房。
過了那幾天她就帶著我回去了,回去之後我就一陣明白一陣的糊塗,明白的時候我就晚上總是醒過來,醒過來看她,看到她還在我身邊睡著,就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上,握著才能再安心的睡著,我就怕下一次我再清醒的時候她不在我身邊了。
我知道已經不會有人跟我搶她了,她也不會離開我了,可是我更擔心老天不願意成全我們。
我們這麽大的年紀了,我真怕下一次醒來她已經永遠了離開我了。
我突然的想起我還有什麽東西沒有給她,我就整天的神神叨叨的找,可我又不知道我在找什麽東西,我忘記我要找什麽,也忘記放在了那裏。
可有一天我清醒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那天起我就踏實了。
糊塗的時候我總是不記得清醒的時候,但清醒的時候我能把糊塗時候做的事情都想起來,還能想起她說過什麽。
我發現我離她一點都不遠,那樣的近在咫尺。
夜裏醒來我拉著她的手將她暖暖擁入懷中,她就問我:“醒了?”
“嗯。”我親她一下,馬上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裏,她就會像是哄孩子一樣,拍著我摟著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哄我睡覺。
那天我問她:“你相信來生麽?”
她沒說話,我就告訴她:“為了你,我相信,相信來生愛情還會重演。”
“要是來生找不到呢?”她明明就已經老了,可我卻覺得她還是那麽的年輕。
“一定找得到,你別忘記要等著我。”
“我等你!”
“別忘了!”
“嗯!”
“沐婉!”
“嗯!”
“我愛你,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