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001打到在地

十三歲的那一年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周克謙,覺得他會是個不錯的伴侶,但具體是那裏我說不清楚。

和周克謙的第一次見麵很偶然,我一直覺得那就是緣分。

那天是浩泊浩洋要和雲傑見麵的日子,約好了那個星期要見麵。

我也沒有什麽事情,何況他們用的是我的電腦,我當然沒理由躲出去,就一起湊熱鬧的沒有離開。

記得當時我就坐在浩洋的身後,原本是他們在弄,但是視頻有些卡,就把我叫了過去,我就弄了一弄,結果視頻一順暢電腦上就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男孩。

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微微的那麽一愣,隨即我看見對麵正注視著我這邊的人也愣住了,結果兩個人就這麽的怔愣了十幾秒鍾。

我先去了一邊,喊了一旁的兩個過來,告訴他們視頻已經不卡了。

坐到了一旁我隨手拿了一本書在手裏,但是目光偶爾的會看向電腦裏的幾個人。

以往視頻裏都隻有一個人,但是那天卻有三個人,其中的一個就是這個周克謙,但當時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在看了他一會之後,我就直接問了他一句:“你是誰?”

“周克謙。”結果他馬上就回答了我,我想了想低頭繼續看我的書,一邊看書一邊聽他們在裏麵聊天,好不熱鬧。

原來他就是李阿姨的兒子,還有一旁和我差不多的那個也是李阿姨的兒子。

那天之後我又在視頻裏看見過他兩次,但也就是那麽的兩次。

而轉年他就來了我們家,我記得那時候的他十七歲,長得高高瘦瘦,一進門我就認出了他,但是我並沒有和他打什麽招呼,而是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吃我的東西。

當天的晚上他過來敲門,我就親了一下。

那一年我十四歲,但是我已經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麽了。

想起周克謙那個時候的樣子我就很想笑,他應該也是第一次,不然怎麽會怔愣了那麽久?

想起來那都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愛情沒了,溫暖也都不知了去向,那些曾經的話語也都隨著他的決然都隨風不知飄去了何方。

曾以為我會愛他一生一世,而他也同樣會抱緊我,不錯過任何我生命裏的一個花期,可卻怎麽都想不到,如今我和他會落得如此狼狽地步,最後也隻能道一聲珍重!

一個晚上了,他在樓下一個晚上都沒有離開過,可這有什麽意義呢?

為了報複他整日的對我疾言厲色,整夜的折騰我不給我睡覺的時間,結婚兩年了他一次沒有對我笑過,想起他那張幹淨冷峻的臉,心口就會澀澀的酸痛。

我知道推他下樓是我的錯,可是如果當時他能不那麽的激我,或許我也不會那麽做。

就因為這些他婚後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要我活活的守了兩年的活寡。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要的,畢竟我愛他,愛一個人不是就要給對方時間麽?可是他不該和另外的一個女人發生關係,更不該要我知道,要不是這樣我就不會流產,要不是這樣我就不會沒了愛情。

躺在**的我靜靜的注視著門口,婆婆說不能輕繞了他,還說要給我媽打電話,是我攔住了婆婆,覺的都沒有意義了。

“你吃點東西,你爸已經打了他了。”婆婆坐在我麵前一直忍著心痛勸我,我也想心情好一點朝著婆婆笑,可是卻笑不出來,眼睛總是模糊不清。

“媽,我不餓,就想休息一會。”我幹澀的說,婆婆紅著眼睛朝著我點著頭,起身離開了。

看著房門關上了,我才慢慢的閉上眼睛,而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他那雙剛剛站立不多久的雙腳邁開的每一步我都記得很清晰,這些年了覺得還是那麽的熟悉。

他坐到了我的身邊,顫抖的手落在了我的臉上,似乎有點不相信我已經沒有孩子了,呼吸都是那樣的沉重,而我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突然的將我拉起來抱住了,我睜開眼沒說話隻是被他摟在懷裏越來越緊。

“我真沒做過,真什麽都沒做,我不知道她怎麽會有那些照片,我承認我和她一起吃過兩次飯,一起去過發布會,可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寧寧你要怎麽才信我?”好多年了,他都不叫我寧寧了,想不到我還有機會聽見。

我沒說話隻是這麽給他抱著,但抱了很久他終究還是放開了我,擔憂的眸子在我的臉上審視著,有些局促的呼吸,慢慢的親了過來,我卻突然的轉開了臉,低著頭推了他一下,我不願意他親過另外一個女人的嘴唇親我,更何況他說過我很討厭,一輩子不碰我都不會想。

“我累了,想要休息,你出去吧。”我說著躺了回去,而他卻一直都坐在床邊不走,我睡著的時候他在,我睡醒了他還在,白天他在晚上他也不走,吃飯的時候他就喂我,洗臉的時候他就給我洗,多難得!

結了婚開始就是我伺候他,想不到有一天他還會伺候我。

“吃飽了?”看著我轉開了臉他馬上就問我,我看著他許久才遲鈍的說:“你怎麽沒去上班?公司不用管?”

“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等你好了,我們一塊去。”聽他說我斂下眼想了想,但也什麽都沒說。

那段時間是我們在一起這幾年來最平靜的日子了,他像是個丈夫一樣坐在我的麵前,而我也變得安靜許多,隻是每次他一看到我默默的掉眼淚他就緊張的不行,一會抱著我親,一會說我們還年輕孩子還會有。

而我每次聽見都會哭哭笑笑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即便是在他的懷裏也感受不到他的溫暖了。

愛情走了,所以我的心死了!

想起那孩子原本就不是他想要給我,是我自己強迫了他,他應該很高興沒了才對,起碼這樣就不用再有牽絆。

他不再像是以前一樣整夜的睡在書房裏了,沒有一個晚上不是留在我的**,變得小心也無賴了。

我都不理會他,可他晚上竟然還會自己脫掉衣服靠上來,可我不願意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每次他都在身後跟我說:“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可那是以後的事情,以後他的人生換別人守護,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已經兩個月都沒有去公司了,我都沒事了他還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白天我去洗手間他都陪著我,倒了晚上他幾乎就看著我,什麽事情都不去做。

可是凡事總是有些例外,我想要走他留也留不住我。

他去洗手間的時候我打了電話給周書朗,告訴他我流產了,我要離婚。

他進門的時候我剛放下了電話,結果他走來就扔了我手裏的手機,而且大聲的喊了我,告訴我:“除了我這裏,那裏也不準你去,那裏也不準!”

他的臉有些猙獰,可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而他竟突然的將我摟在了懷裏,沙啞的乞求我:“不走,那裏也不去,嗯?你不是說想去大漠麽,我陪你去,陪你,嗯?”

“要不你不舒服,你打我,你不是喜歡打人麽?打我,嗯?”他緊張的摟著我,身體都在顫抖,而我卻毫無反應的在他懷裏。

那一晚他一直都不安穩的躺在**,我稍微一動他就快速的坐了起來,一把將我的手握緊,看著我雙眼擔憂。

他知道舍不得我了,可是該來的還是來了,天還沒亮周書朗就帶著媽來了。

一進門周書朗就要見我,他說什麽拉著我不肯我出去,可最後我還是出去了。

周書朗一見我臉色就黑了,目光落在了我的小腹上,回頭就看向了周克謙父母那裏,還要東方煜滾遠點。

那天我才知道周書朗是真的喜歡我,疼我,所以我主動的走了過去。

周書朗一把將我摟在了懷裏,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放開了我把我直接交給了媽,不管周家人怎麽的解釋他都不想聽,最後看了一眼周克謙說了這麽一句話:“在別讓我看見你,你活夠了,我還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

周書朗的那一番話像是一雙溫暖的手將我捧住了,讓我突然的發現原來離開了周克謙我還有他們,還有父母和兄弟姐妹。

我微低著頭突然好笑起這兩年來懦弱的自己,好笑起受氣小媳婦的日子。

“以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我先勾引了你,你先上了我的床,我把你推下樓,你又毀了我的孩子,這樣一來我們就誰也不欠誰的了,我走了,最好再也不要見麵。”我走過去朝著周克謙說,結果他那張臉一下就失去了血色,蒼白的像是白紙一樣,蒼白的看著都有些僵硬,踉蹌的雙腳向後跌了一步,想追過來終究是沒有勇氣。

其實話說回來,就是他追出來我也不會原諒他了,一個連自己都在欺騙的人,我要他還有什麽用呢。

他傷害了我,還傷害了我的孩子,這樣一個狠心的丈夫,一個狠心的父親我怎麽還能要他?

我走了,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離開之前整個房子裏都是靜默著,而我隻看了一眼那個叫東方煜的男人。

他是我的親叔叔,但是卻懦弱的不像蘇家人,曾聽爺爺說蘇家人個個鐵骨錚錚,個個豪情萬丈,個個敢作敢當,個個是條漢子,可在他的身上我一直看不到漢子那兩個字,也不知道爺爺是怎麽看出來個個的。

當年爸帶走了媽他死纏爛打的不肯放手,臉皮都撕破了就為要媽這個人,可到最後卻為了一個沈軍豪又棄媽媽的愛不顧了,追溯起來真不知道該說是他對媽媽的那份愛定力不夠呢,還是說愛情的天荒地老根本就抵不過兄弟間的當年情。

就是這男人當年把媽媽滯留在荒無人煙的地方問也不問,要媽媽足足的守了許多年的活寡,可到頭來他又將我和周克謙安排在一起,如果說這是他的一片好心,那後來的一次次看著我備受煎熬的折磨他又是如何定義呢,而如今當與我毫不相幹的父親出現要為我打抱不平的時候,而他竟站出來阻攔著我們的去路,對我他又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情呢?

是為當年的奪妻之恨,還是當年爸沒能給他什麽的兄弟夙願?

周克謙終究還是沉不住氣了,竟要說什麽,但還不等他開口爸就告訴了他:“除非我死在這裏,不然人我一定帶走。”

爸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但周克謙卻無比痛苦的看著我,雙眼氤氳著水汽,嘴唇微微的顫抖著,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周克謙欲哭流了的樣子,好笑的我竟朝著他笑了笑。

離開的時候他終於不顧一切的在身後追了出來,說什麽不讓我走,拉著我親吻,可還是給周書朗拉開了,周書朗說以後我找個一定比他強的,要他到死都後悔。

那天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因為我去了埃及那邊,我喜歡埃及的文化,特別是尼羅河的傳說,而且我一去就是兩年,而這兩年除了周書朗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在埃及。

時間是很神奇的東西,會衝淡很多的事情,同樣會凝固很多的東西。

在那個落葉飄零的秋天我回去了法國,一進門周書朗就出來了,說我漂亮了,可我覺得是他老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回去的第二天他竟然就上了門,而且一來就拉著我不放手,以至於給周書朗轟了出去。

周書朗說誰家的狗不長眼睛跑錯了門,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聽這話我撲哧就笑了,周書朗看著我好一會才說我長大了,我說我早就長大了,是他一直當我是個孩子。

“我眼裏你本來就是個孩子,再怎麽長還能長過我?”周書朗白了我一眼,目光淡淡的流竄著一抹光輝,我走過去挽著他的手朝著屋外走,一邊走一邊和他撒嬌說起我這兩年在埃及的事情。

周書朗這個人很平易近人,這一點其實很早我就知道,但我總是覺得他的出現不那麽巧合,而且一直懷疑著周書朗的身份。

或許這世界上有許多的巧合,可是沒有任何的一個巧合是毫無破綻的,而周書朗的出現我就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可往往越是沒有破綻就是越是說明了破綻百出,其中藏匿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是那天的風吹的格外的舒適,我約好了周書朗回國了一趟,還買了很多的天堂鳥去了爸的墓地,站在那裏很久才轉身看著身旁已經有些老了的周書朗,我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有些事不用知道,隻要想到就夠了。”周書朗的聲音帶著一縷淡淡的憂傷,但是其中又包涵了一種莫名的欣慰。

“但你從不提起。”我看著周書朗已經步入滄桑的臉,又看看依舊年輕俊朗的爸,他們果然是一對雙生兄弟,如果不是這樣,怎麽會長得那麽相似,遺憾的是媽這麽多年還都被蒙在鼓裏,不知道那個被我叫了二十幾年叔叔的人什麽時候會知道。

“有些事情說出來反倒是壞事,不說或許就是好事,你媽媽經曆的太多,而我也不是你父親,所以從不打算把你媽媽讓給誰,即便是我的親生兄弟我也不會那麽做。”這一點我很相信,周書朗這個人我自認還算了解,雖然是一胎雙生的兩兄弟,但我有足夠的信心他不會為了兄弟把女人讓出去。

任何人的機遇不同,想法也必然不同,我父親一生之中最在意的就是找到他的親生弟弟,可以說在沒見到我媽媽之前他當那是一生的誌向,如果不是我媽媽的出現,我相信我父親會一生都追尋著這個誌向,直到如願以償。

而這一點在周書朗的身上就絲毫的看不見,周書朗這個人是個精明的男人,精明的有時候你會很吃驚。

聰明,幹練,而且他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睿智。

但這些我的父親和叔叔都不缺,可比起另外的一樣,他們卻足足缺了周書朗大半生,那就是淡泊隨緣。

周書朗是個明事理的人,但卻不會愚昧的自負,雖然周書朗一直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但是那隻是周書朗在麵對著外界的外衣,事實上真正的周書朗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男人。

他懂得什麽是幸福,懂得幸福需要去爭取,比起我的父親和叔叔,周書朗則多了許多的機會,而且他很會把握,更有一點是無比的重要,那就是周書朗麵對女人的那份從容與淡定。

周書朗的世界裏,女人就是女人,不是衣服,也不是可以炫耀的一件寶貝,純粹的喜歡就去喜歡,想愛就毫不猶豫的去愛,最重要的一點周書朗知道這愛的意義,那將是一生都不變的諾言,不是對別人而是對他自己的諾言。

我曾在很小的時候停周書朗和浩泊浩洋他們兩個人說過,愛一個人要由始至終,要懂得珍惜,一個人沒有事業和金錢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忠於愛的勇氣,忠於了愛就是忠於自己。

一個人可以愛很多人,可當你最愛的時候一定要終其一生的去愛,那將會是一個美麗的諾言,而這個諾言會是一生。

那時候的自己還太小,一直都不懂周書朗說的什麽,但是現在想起來無非是在說一個人要對愛忠貞不二。

“所以你靠近我媽媽是有預謀的?”不然怎麽會那麽輕易的找到了對方呢,這世界難道真的那麽小。

“這一點是個巧合,但是也有些故事。”說起這些周書朗不禁失笑,笑起來坐在了爸的墓碑前,我也跟著坐下。

“你媽媽很漂亮。”周書朗說著看了我一眼,也看了墓碑上爸的照片一眼,我會心而笑,這一點恐怕沒有幾個男人不這麽想,隻是這些男人中恐怕誰都不是因為漂亮才愛上媽媽。

“所以你動心了?”我打趣的說,周書朗卻嗬嗬的發笑,仰起頭像是他年輕時候我見他的那會。

“說不上是心動,但你媽媽一看到我就哭的滿臉淚水,哭的我有些不知所謂。”周書朗上了年紀的臉上帶著一抹回憶的愉悅,讓人不禁聯想起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麽。

“你媽媽應該和你說過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在機場裏,她一見到我就認錯了人,這一點我也是在事後才知道確實是這樣,但當時我一直以為是你媽媽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言,為了接近我才編造出來的謊言,畢竟當年的我是個炙手可熱的人物,即便是現在我要是出去了還是會有很多小姑娘蜂擁而至,不論是身份地位相貌還是才情,我都相當的自信,這一點我一直毋庸置疑。

年輕總是要人自負輕狂,雖然當年的我已經不再年輕,可看多了商場的爾虞我詐,走多了路的人,心尖上自然就多了不可一世這種東西,而那時候的我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你媽媽的出現確實讓我有過措手不及,但是那之後更多的是輕蔑,對我而言你媽媽就像是一個猥瑣的人,出現的很齷齪,要我瞧不起。

但之後的一段時間我發現你媽媽身上有種東西很吸引我,一時間也說不清楚是什麽,但是我那時候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這就好比一個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等著壞人來算計我,但我等了很久對方還是按兵不動,這種情況下我開始躁動不安,雖然還在安奈,但已經開始蠢蠢欲動的心早就泄漏了自己的情緒。

老實說如果當初媽媽真的留下,或許我對她也隻是一種好奇的喜歡,雖然男人都會貪戀女人的美貌,但是很不湊巧我更注重一個女人的心。

或許是因為得到的並不那麽順利,現實也不那麽盡人意,所以淪陷的時候才會想也不想,一往無前的堅定。

你媽媽突然的消失讓我一度的暴躁,甚至有些可怕,但冷靜下來我非常的想要找到你媽媽,想好好的問問她我那裏做的不夠好,以至於她要一走了之,其實我更像狠狠的揍她一頓,這是在別的女人那裏從來沒有的感受。

愛情這個東西很難說,與你媽媽相遇的時候我也是晃**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人生是黑白我都沒想過,但你媽媽來過之後我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想法,這女人讓我的世界灰茫茫一片,攪和的我的世界烏煙瘴氣。

我開始尋找你媽媽的下落,但是很遺憾我是個那時候算上去很沒用的男人,竟然連個女人都找不到。

你媽媽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來的時候很突然,走的也不見蹤影,根本就找不到。

我經曆了有很長的一頓時間才找到你媽媽,雖然那時候我覺得經曆了幾個世紀那樣,但事實上那段時間很短,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長,隻是我覺得很漫長。

再一次的見麵你媽媽又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意外,她竟然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這讓我一時間還真有點接受不了,但當時我就有了極其變態的想法,就是把你媽媽那些孩子的爸爸送到非洲去,但後來一想很可笑。

我並不是那種紳士般的男人,這一點你媽媽經常說,和我吵架的時候還會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沒風度,不過我覺得你媽媽那時候很誘人。

我說不清楚什麽是愛,但是我想像個天使一樣守護你媽媽,不論是什麽時候。

當我知道你媽媽是個帶著孩子,沒有丈夫的女人時,我很吃驚,也很心疼,吃驚會沒有天使守護著這個我愛上的傻女人,心疼她堅強下偽裝出的懦弱。

世界都和平了,男女之間理所當然的就平等了,但在某些時候我仍舊覺得,隻有女人才是要被嗬護保護起來的人。

但那時候你媽媽卻一個人帶著你們三個孩子,而且我查過你們身邊,從沒有一個名義上的父親出現過。

當我在一塊墓地上見到你父親的時候,我終於明白當初你媽媽為什麽會那麽的堅定,為什麽會義無反顧。

或許這世界就是這麽多的奇遇,但是我相信冥冥中這是安排。

站在你爸爸的墓碑前我有種看著自己的錯覺,很久都不能從中回神,回去後我去查找了我所有有關你父親一切身世的資料,從中查到一份很有意思的東西,你父親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曾先後住進兩家醫院,也就是說生孩子的時候臨時轉過院。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父親曾有過一個死掉的弟弟,雙生的弟弟。

當年你父親的母親難產,第一個孩子勉強生下來,第二個孩子一出生就斷了氣,聽說就給放在了醫院的太平間裏,事後去抱已經被護士處理掉了。

我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有很多的巧合,我們三兄弟的命運如此多磨,遺憾我們三兄弟沒有抱在一起過。

或許是上輩子我們都沒做什麽好事,這輩子無緣親人,無緣相對,但我不想結局悲涼下去,所以做出來最隨心的選擇。

我相信東方煜是個好人,因為我們身體裏流著的是相同的血,但是我卻不相信我之外的人會給你媽媽幸福。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麽人值得自己相信我相信是我自己,而我也真的這麽選擇了。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沒有機會去改變,既然我們都無力改變,就隻能走下去,而當你走上這條路的時候,該想到的不是畏畏縮縮的不敢前行,而是該去好好的想想如何能走的最好。”周書朗的一番話讓我有了無限的感慨,再多的離愁也都揮走了。

人這一輩子,真正拂袖的能有幾人,而我竟遇上了一個。

離開的那會我問周書朗,想過告訴東方煜沒有,周書朗說他從沒想過說出去過,還說那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是啊,確實不該說出去,一個人的秘密好過三個人的糾結,東方煜一輩子被情義壓得喘不過氣,再多一樣他這輩子也就真的扔了。

前些年我記得每次我去東方煜那邊,東方煜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坐在老樓裏看著一個匣子,聽小傑說那東西是東方煜最在乎的東西,從來不讓他動一下。

我偷偷的打開過,發現裏麵是一枚鈴鐺,才知道東方煜他把這一生都放在了那枚鈴鐺上,沒有了媽的陪伴,或許他已經把那枚鈴鐺當成了媽。

東方煜是個可憐的人,爸是個可憐的人,媽也是個可憐的人,剩下的就是周書朗,或許不可憐的也隻有他了。

因為懂得取舍所以才活的灑脫,也許這就是周書朗人生成功的秘籍,相信也是他成功的原因。

每個成功人的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心酸,同樣的是他們都用心品嚐過這份心酸,不同的是他們得到的是各自不同的人生。

人生,是一杯香濃醇厚的美酒,也隻有品過的人才會了解其中的味道……

“人這一輩子,沒有幾次天荒地老,又何必苦苦強求苦苦尋找,是人就有缺點,有些人知錯能改,有些人卻執迷不悔,到最後得到的還是失去的都成了昨天的記憶,轉身看看浪費的都是自己的青春。

其實誰都明白的道理,卻糾結著誰都不願意走出困境,這才是人生最悲哀的事情。”回去的路上周書朗在車子裏說,我看著周書朗打趣的問他:“怎麽了?老人家也學會多愁善感了?”

“我就是覺得周克謙那小子還算不錯,東方煜能死說好的人不多。”周書朗最後還是為周克謙說話了,而我也為周書朗的了解徹底的臣服了。

原本我打算住一段時間回國發展,但回去的那天周克謙又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帶著李阿姨。

見麵我沒多少的意外,周書朗卻看著李阿姨滿是嘲諷。

“追女人還有組團來的,看來是我孤陋寡聞太久了,都跟不上形式了,浩泊和浩洋哪去了,還有浩涆跑哪去了,人家都組團來了,咱們也不能怠慢啊!”周書朗一說我就忍不住的笑,媽在一邊臉都氣白了,一把就把周書朗拉開了,忙著要李阿姨進門,李阿姨也不生氣,反倒是仔細的打量起我,而一旁的周克謙早就看的出了神。

兩年不見周克謙依舊意氣風發,依然俊朗非凡,不得不開始佩服起當年自己的眼光,小小的我竟會有那麽獨具慧眼的一麵,不得不為自己在心底叫上一聲好了。

不過再怎麽說我是吃過很多虧的人,這種事以後還是少來的好,如今的自己早已不再是年少輕狂的我,而人生又有多少個年華給我揮霍,回頭或許年華早已走遠了,倒不如一個人走來的平靜安逸,總好過磕磕碰碰一路走來的艱辛。

學會淡泊沒什麽不好,起碼心不用去再漂泊,也不用在深夜覺得寂寞,更不不用故作冷漠,甚至再也不會躲在角落默默的哀傷……

“婉寧這兩年出落的漂亮了,人也開朗了。”李阿姨說著朝著我過來,周書朗卻拉著我去了房裏,關上門周書朗才說:“真有出息,追女人把老媽子也帶上了。”

“李阿姨老了,聽說她有孫子了。”我說著給周書朗脫著外套,扶著他去**躺下,一邊捏著腿一邊想著和周克謙從前的那些日子,發現其實已經沒什麽不能承受了,但眼角不知道是怎麽竟有淚水溢出。

周書朗說我變了,還說女孩都會變,但他更喜歡和他鬥嘴的那個婉寧。

因為周克謙的到來,我不得不轉戰國內發展,而且有幾家雜誌社也誠邀我很久了,不去也真的過意不去,都是曾經的老朋友,雖然沒見過麵,但都是有過知遇之恩的人,就是不看著錢也該看在麵子上過去一趟。

就在周克謙還在周書朗那裏等著我給他一次機會的時候,我已經收拾行囊回了中國,而且在下飛機之後就聯係了當地雜誌社的藝術總監,打算盡快的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意外的是雜誌社的藝術總監竟是我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一位多年未見的故友,以至於兩個人一見麵就熱絡的分不開了。

喬治是我在法國時候就認識的人,那時候我們還都是孩子,喬治的家裏是中西合並,也就是中國人和法國人組成的家庭,我很小就這麽稱呼喬治了,但喬治並不在意。

喬治是個中西混血人,所以五官的立體感特別的好,是那種偏向於東方人的美男,加上一定的家庭修養,喬治的身上我看到一種極少在男人身上看到的儒雅氣質,就是那種紳士風格。

喬治對我一見如故,和我說起了小時候的很多囧事,還提起小時候我答應長大了做他女朋友的事情,我覺得特別的好笑,兒時的事情了,沒想到喬治還記得。

“我們不適合。”我婉言想要拒絕喬治,喬治卻一臉不解的問我:“為什麽?”

“我有過一次婚姻的經曆,所以沒想過再婚。”這是我在埃及回來之後有的打算,雖然回來之前不那麽的堅定,但和周書朗一起談過之後就有了這種打算。

“我們可以做朋友。”喬治很不死心的和我說,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有那麽一瞬間有點讓人心疼了,弄得好像我欺負了他,天知道我真的對他沒什麽感覺,雖然我不排斥一夜情,但也不能見到一個帥哥就上床。

我有些不知道如何勸說喬治,端起高腳杯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紅酒,誰知道就在我喝酒的時候喬治竟輕柔的過來親了我的臉頰一下,讓我整個人都怔愣住了,也就是那個時候喬治被一陣風走來的周克謙一拳打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