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破4滅

走走停停的我又說:“我餓了,要不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回去?”

周克謙也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他是答應了,就自作主張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叫了點東西吃。

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沒有改變多少,還是喜歡一些清淡的東西,至於周克謙我就當他也沒什麽改變,點了幾樣他喜歡的小菜,還叫了一瓶紅酒。

他倒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看我給他倒酒他就喝。

其實這段時間來周克謙也瘦了很多,應該也在為雲傑和克柔的事情傷腦筋,一邊是妹妹今後的人生,一邊是世交,換成了是誰都進退兩難。

“吃蝦麽?”知道周克謙喜歡醉蝦我特意叫了一籠,侍應送過來我就伸手拿了一隻,一邊剝一邊問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看不見他的表情,聽不見他的聲音就全當他是想吃了,剝了皮直接送到了他嘴邊上。

他看著我一言不發,眼裏是即恨又憐的目光,但他還是張開嘴吃了我剝得蝦。

“還吃?”看他一邊咀嚼一邊看著我,我就又剝了一隻,前後剝了三隻他都吃了,他再想吃我也不給了。

“剝。”周克謙說的就像是個孝子,但我沒給他剝了。

“吃多了不好,三隻夠了。”擦了手,我開始吃東西,偶爾的也抬頭給他加一點菜過去,他倒是都吃了,話少的可憐,但東西到是都吃了。

吃過飯我付了錢起身朝著其他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和他閑聊,他還是一句話不說,大概是覺得對不起克柔,覺得是他沒出息了,所以這一路都是我在說,他就是個聽客,弄得可有可無的。

“周六有抄展,我想去看,你有時間麽?”回去的時候我問他,他連點動靜都沒有,既不答應也不拒絕。

回去了雲傑和克柔已經好很多了,克柔會笑了,雲傑也恢複了以往超凡脫俗的氣質,但那眼神還是有著擔憂。

看到我和周克謙兩個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克柔還是有些不敢看周克謙,但看著我時卻笑了。

“周六有一抄展,我想去看,不知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興趣。”其實這話就是說給周克謙聽,雲傑想去也不會說,克柔想去又不敢說,理所當然決定權就落在了周克謙的身上,但最後他還是沒理會,帶著克柔轉身走了。

“周六你有時間麽?”周克謙走後我問雲傑,雲傑說有時間,但我想就是沒有也得弄出來吧。

老實說離周六還有幾天的時間,但我已經開始物色衣服和首飾了。

東方煜問我怎麽了,好好的準備衣服和首飾幹什麽,但我沒告訴他,急的他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嘮叨了我幾天。

周六的時候我換上了新挑選的晚禮裙和一套奢華複古的首飾後東方煜整個人都看的傻了,之後就回去自己的房間裏看盒子裏的鈴鐺了。

離開之前我去看了一眼東方煜,看到他看著鈴鐺發呆才離開。

出了門雲傑開了車子,坐進了車裏我還問雲傑,為什麽他就這麽相信我,雲傑卻隻是說他就是相信我的直覺。

“真難得,你一直這麽相信我。”我打趣的說,雲傑卻和我說了一句謝謝。

我看了雲傑一眼,但卻沒有再說什麽,我想這句謝謝我受之無愧,所以不用再說什麽了。

下了車畫展已經開始了,周克謙和克柔卻沒有出現,而我坐在車裏等了半個小時後周克謙的車子還是到了。

看到周克謙的跑車我推開車門下了車,雲傑也和我一同下了車,而周克謙卻沒有馬上就下來,但我還是走過去拉開了克柔那邊的車門。

白色的長裙,高挽的發髻,隨意的絲綢披肩,如果不說誰知道克柔是十七歲。

“真漂亮!”我朝著克柔,伸手給了克柔,克柔看了一眼坐在車子旁的周克謙邁開步下了車,下車之後卻不敢抬頭看雲傑,周克謙都推開車門下車了她才敢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而雲傑的那雙眼也早就被克柔勾去的魂魄。

“怎麽才來?堵車?”我隨口問,周克謙抬頭雙眼冷冷淡淡的對著我,深邃的眸子有著拒人千裏之外的溫度,但卻還是盯著我一直在看著,特別是當雙眼落在我**在外的雙肩時,很顯然他生氣了。

“有這麽熱麽?”走來周克謙利落的解開了胸口的扣子,脫下的外套披在了我肩上,臉色冷透了,但這樣的周克謙其實也很可愛。

記憶的深處,周克謙並不是眼前這樣幼稚的男人,但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周克謙讓人心裏絲絲發燙。

我低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外套,伸手挽在了他的手臂上,邁步朝著畫展的門口去。

“下周四我有專訪,要去趟外地,你有沒有時間陪我,就我們兩個人。”畫展的時候我問周克謙,但他沒答應,然而到了那天他卻早早的就去了機場。

機場裏看到周克謙我當然是明白什麽意思,所以走過去主動的親了他一下。

他看著我有些恍惚,像是擔心給人看見,還很傻的左右看了看,之後才不悅的瞪了我一眼。

飛機兩個多小時就到地方了,但我還是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周克謙竟然還在看我,看到我醒了才轉開臉看向別處,而我就趁著他看別處的時候摟著他的頭強行吻了他一陣。

周克謙也不回應,弄得就像是個傻子,我不得不弄出點動靜,結果他竟一下就躲開了,耳根都紅了。

我笑的不行,靠在他身邊眯著眼睛,直到下飛機的時候我才收起了笑容。

飛機下有人接我們,一見麵對方就和我打招呼,看到我們是兩個人有些吃驚,我隨意的介紹周克謙是我的特別助理,對方也沒有太多的在意,真就以為他是我的特別助理了,所以安排房間的時候就安排了兩間,但到了去休息的時候周克謙卻鬧上了。

行李箱仍在房門口一動不動,我隻是和人說了兩句話,回來就看到周克謙站在門口冷著臉,接待的人一看周克謙那個臉黑的樣子,還和我玩笑說現在的特別助理都耍起大牌了,真是時代不一樣了。

“麻煩你了,明天我會給你打電話,九點之後我接受專訪。”那人聽我說馬上離開了,轉身我才走過去問周克謙怎麽了,他也不說話,看也不看我一眼,麵朝著一麵,反倒是領班的經理解釋了一下。

“麻煩你了,你先走吧,我自己處理,房卡呢。”我說著把房卡要了過來,領班的經理轉身離開了,我看了一眼伸手劃開了房門,推開門把周克謙的行李拉了進去,轉身走出來又去了我的房間,把我的行李也拉了出來,直接進了他的房間,結果沒多久他就進門了。

其實周克謙進門的時候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但看他進門我還是又收拾了一遍,為的就是給他時間緩衝一下,但看上去他也沒什麽表情,是不用緩衝了。

“你的睡衣呢?”走過去我把他的行李箱打開了,行李箱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很容易就打開了。

找了找在周克謙的行李箱裏找到了他的睡衣,拿出來我起身去了浴室的方向,拿了沐浴精就進去了。

沒多久浴室的門開了,聽見腳步的聲音我不回頭的問他:“你是熱一點還是溫和一點?”

周克謙的腳步不緊不慢,但卻沒回答我,轉身他已經走到了跟前,但身上的衣服卻一點沒動,可站在我麵前卻雙眼一直觀察著我。

“怎麽不脫衣服就進來了?”伸手我扯了他的襯衫一下,把他整個人都扯到了我麵前,把兩個人的距離緊緊的拉近了,他低頭注視著我已經脫了一半的身體,不言不語的,呼吸卻重了。

我並沒有遲疑,直接解開了他身上的襯衫,隨後就是褲子,但他的拉鏈還不等解開他就自己抵了上來……

洗過澡我先去了**,擦幹了頭發趴在**看著書,他突然就從身後闖了進來,我一把就抓住了床單,但他的手卻緊緊的扣著我的手,然後低頭親吻著我的身體……

一番縱欲他才安靜的躺在一旁,手指撩撥著我的胸口,一會揉一會捏的,我看著手裏的書,一邊看一邊親吻著他偶爾撩撥到嘴邊的手指。

我很喜歡周克謙的手指,是那種細細長長很有骨感美的手指,而且還很有力氣。

短暫的專訪隻有兩天的時間,但我和周克謙在那邊逗留了一個星期才想回來,期間周克謙一直像個不懂人語的木頭,我說什麽他就聽什麽,我做什麽他就看什麽,我說要去哪裏他也不問跟在身後活像個遊魂野鬼,活似我倒貼在他身上的一塊狗皮膏藥,他都懶得伸手撕去我。

心裏清楚,周克謙是心有不甘,可他不甘難道我就甘麽?

同樣是趕鴨子上架的兩個人,他畢竟得到了想要得到的,而我卻要卑微的在他麵前搖尾乞憐,他如高高在上的王者,隨時等著我自動上門的膜拜,那他可曾想過我,想過我這個卑躬屈膝的可憐人。

我喜歡看海,所以帶著周克謙去海邊看了潮**去,遺憾的是周克謙的那張臉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樣,不會笑也不會哭,但凡是個人看了都會想到冷麵閻王這個詞。

心知道這一次是我有所虧欠了他,強逼著他把可柔交給雲傑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他沒有一體巴掌給我就已經不錯了,要是以前的他說不定會打斷了雲傑的兩條腿,就是換成了天王老子相信也救不了雲傑。

突然發覺是我低估了周克謙這些年的磨礪,原來他也有過變化,隻是一時間我沒有馬上的發現,當發現竟覺得有些好笑,覺得自己還不那麽的了解他這個人。

走在沙灘上我一邊光著腳,一邊細數著沙灘上的腳印,叨擾著周克謙沙灘上麵如死灰的容顏。

我很好笑周克謙能不說不笑的這麽久,就是在以前我也沒有發現他有這麽大的本事,我記得我推他下樓的那會,他在醫院裏醒過來得知了雙腿以後再也不能站立他就是這副模樣,不說不笑不哭也不鬧的像根木頭人,要人一看就覺得苦,那種苦在心裏泛著一抹酸。

回憶起那時的自己突然覺得世界都悲涼了,眼角的一滴淚水順著臉頰蜿蜒而下,要人不得不為當年的自己,和而今的周克謙感到悲哀。

當年的我任性妄為,失去了很多次的機會,將人生演繹的一塌糊塗,而今的周克謙又滯留在荒蕪的十字路口,茫然的不知所去。

突然轉身朝著周克謙笑了那麽一下,周克謙愣愣的像個傻子,我問他:“用什麽才能換你的心甘情願?”

周克謙全然沒了反應,但轉瞬卻迎著風走向海裏,我就在身後看著走進海水裏的周克謙,默默的看著他一直的朝著海裏走,一直的走。

當海水淹沒了他的頭我突然朝著海裏奔跑著,但海水早已經淹沒了周克謙的身體,任由我如何的呼喊他都不肯回答我,當我不顧一切的在海水裏翻騰,在海底將他找到,他已經雙眼睛閉身體有些僵硬了。

“克謙,克謙……”我費盡了力氣才將周克謙的身體拖上海灘,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種天都要塌下來的錐心之痛,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周克謙,一遍遍的捶打著他的胸口,給他做著人工呼吸。

那時候的我怕極了,也痛極了,第一次沒了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了還是錯了。

周克謙突然的咳了一口水出來,睜開眼睛的瞬間我喜極而泣,一把將他摟在了懷裏,恨不能將他融進身體裏,抱著就在也不想鬆開我的手了。

但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該如何的解決我和周克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更不願意就這麽放棄雲傑和可柔的事情,一時間茫然了。

周克謙看著我,抬起手有些木訥的擦著我臉上的淚水,那種傷痛的眼神叮嚀了我一輩子,鎖住了我的大半生,以至於他離開的那會我都還記得。

但那天之後的周克謙還是那個樣子,就像是我欠了幾輩子沒有還他,不會笑也不會哭,弄的我一直都不知道該如何的取悅他。

回去之前我們還去登了山,可到了山上我總是擔心他走入無人的林海,擔心他一進去我就找不到他,弄的我總是在拉著他的手,每一步都在觀察著周圍的地形,而他經像個癡癡呆呆的傻子一樣跟在我的身後。

回去的那天我以為我終於能放心一點了,可飛機上我看他去了洗手間很久都不回來,過去找他竟看到他一個人靠在洗手間的門口發呆,問了才知道他一直沒有去洗手間,一直就那麽的靠著。

那時候的我突然發現我害了周克謙,可他那樣子讓人不知道該如何的取舍。

回去之後我和東方煜說我有些事情要出門一段時間,可事實上我是去了周克謙的住處。

周克謙的樣子我不放心他,而且我也擔心克柔和雲傑的事情。

就現在的周克謙而言我真不敢想他萬一那天突然的回到幾年前,那是一種什麽後果,所以隻能過去照顧他。

但照顧來照顧去我發現周克謙的情緒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擔心這麽下去真的會出事,我才去找了心理醫生谘詢,才知道這樣下去會讓周克謙的精神狀況越演越烈,沒辦法我才帶著周克謙去看了心理醫生。

但心理醫生說周克謙根本就沒事,之所以會不言不語就是他不願意和我說話,還說時間一長就沒事了,不用刻意的理會。

醫生的話其實我不那麽的相信,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突然的想到周克謙在**生龍活虎的樣子,雖然是不言也不語的,可是有些事他卻一樣沒少做,而且做的還越來越**四射。

洗了澡我去了**,看了周克謙一眼沒有再那麽痛快的就過去,也沒有平時那麽主動,但到了晚上周克謙倒是自己靠上來了,無疑他泄露了他的心機。

雖然是有些氣周克謙,但知道他沒事心裏也踏實了很多,也不真的和他計較,但我還是搬回了東方煜哪裏,隻是我搬過去幾天周克謙就把克柔帶走了,還給克柔辦理了出國留學的手續,說要送克柔出國留學,克柔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哭的很難過,我一聽就知道是周克謙的注意。

雖然有些生氣,但麵對克柔此時的年紀,我知道這是一個做哥哥唯一的選擇。

那之後的兩天裏雲傑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不出來,誰敲門他都不回答,東方煜後來把門強行打開了,但房間裏的雲傑卻在睡覺,睜開眼看了我和東方煜一眼就起來了,而且起來之後和沒事人一樣。

再之後的幾天雲傑去看了克柔,去之前雲傑還刻意打扮了一番。

我記得那天的天空下了雨,那是一場意外而來的冬雨,那麽的冷,那麽的寒,冷了克柔的心,也寒了克柔的情。

那天之後克柔大病了一場,而雲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回去之後就一病不起,躺在了**恍恍惚惚的話沒有一句,卻雙眼發呆的望著窗口,就好像隻要這樣望著,他就能把人望來。

但那年的雲傑終究是什麽都沒有望來,而克柔也在一個月之後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離開了那個在她看來留下了無數美好,也留下了無數傷心的地方。

克柔走的時候還總是在機場裏四處的張望,我告訴可柔不要望了,該來的終究回來,不該來的終究不回來,如果她真舍不得就回來,這裏會有人等他。

周克謙聽到我這話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但雙眼卻死盯著我不放。

周克謙是個悶葫蘆,克柔的事情他沒有給任何人交代,同樣不會給我,但他心裏清楚,對我欠缺了一個解釋。

“你會來看我麽?”克柔這一次去或許會是幾年,所以雲傑選擇了放棄,如果是一兩年雲傑會選擇放開,但現在是放棄。

雲傑的眼裏可柔還是個沒有綻放的花蕾,而他已經到了花期盛放的年紀,再過幾年他就會淪為盛放後的果實,在也不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也就步入了中年,而那時的雲傑早已配不起嬌豔綻放的可柔,所以雲傑選擇了放棄,從此在心裏埋下一顆心酸的種子。

“會,我有時間就去看你。”我說著抱了抱克柔,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周克謙,他是裝木頭裝上癮了,還是怎麽,竟然還是那張冷漠的臉,真難看。

“那你一定來。”克柔說著掉了幾滴眼淚,結果我一看克柔掉眼淚我就忍不住鼻子泛酸,眼淚也就跟著掉下來了。

“哭什麽,也不是不回來了?”周克謙在我掉眼淚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問,我低頭擦著眼淚一句話不說,平日裏能言善語的我突然就安靜了,小女人一樣一聲不吭。

“嫂子,你不要哭了。”克柔倒是不哭了,可我卻眼淚止也止不住,即便想不哭也還是心口一陣陣的發酸。

“你到底是哭什麽?”周克謙突然很著急的將我拉了過去,捏起了我的下巴對上了我的一雙眼睛,目及我哭的梨花帶雨的連緊張了,也慌了。

“到底是哭什麽?”周克謙心急的有些語無倫次,慌張的一雙眼睛左右搖擺,我搖了搖頭努力的不讓眼淚流出眼眶,可眼淚就相識上了弦,流起來沒有頭。

“請去往美國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飛機很快就會……”

“該死的!”周克謙用力的拉著我,突然低頭狠狠的吻了我一通,抬起頭就在身上找著紙巾,開始給我慌亂的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擦一邊和我說:“我很快就回來,房子的鑰匙我放在門口了,安頓好了克柔我就回來。”

聽周克謙說我撩起眼眸看著他,他馬上又說:“我一定會來。”

周克謙說的好像我是為了他的離開而哭,克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我隻是覺得克柔這一走不知道回來後還會不會記得雲傑的而傷心難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不說話的看著周克謙,最後他也隻能在百感交集中離開,轉身的那一刻他又飛快的轉過身來,將我拉過去低頭情意綿綿的吻了我,他還在我的耳邊說:“我一定快點回來。”

說什麽呢,看著周克謙帶著克柔離開我始終笑不出來,他也總是依依不舍,但我們心裏卻都清楚,克柔還不是放縱的年紀,雖然我們也都經曆了克柔那個年紀,但是我們正因為經曆過,所以此時才無比的篤定未來克柔的路要怎麽去走。

當克柔和周克謙的身影消失在眼內的時候,雲傑從遠處才走來,站在我身邊的時候喃喃的問我:“走了?”

我看了一眼雲傑,知道他不是在問我,而是在問他自己,所以我沒有回答。

回去的路上雲傑說想去喝酒,我就陪著他去了,結果雲傑喝醉了,醉的心都滴血了,心知道他是真心的舍不得,卻找不到第二個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心中那團為愛而生的火破滅。

/*20:3移動,3g版閱讀頁底部橫幅*/ var cpro_id = ";u1439360";;

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