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猛如虎 割舍 006望著他

帶我和助手的人離開,我就聽見了房間外腳步臨近的聲音,轉身時會客廳的門被人推開,隨後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的辰天縱進了門。

“訂位子,兩個小時後去餐廳吃飯。”看上去辰天縱總是那麽忙,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但我又覺得事實上他什麽都沒做,隻是看著很忙。

進門的辰天縱舉手投足間都彰顯著王者之氣,身後跟著幾個人,進門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我這邊走,甚至沒有時間朝我這邊看一眼,以至於他坐下了才看出我是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人。

“辰先生,我們又見麵了。”我先伸出手給了辰天縱,但辰天縱抬頭看著我卻沒有理會,隻是隨意的打量了一眼我伸過去的手,輕蔑的眼神,冷酷的表情,確實是很特別也很孤傲的男人。

“可以開始了。”辰天縱很顯然是不喜歡我這個人,或許跟多的是對我的意外出現感到厭惡。

但這些都可以理解,換成了是常人也應該是這個表現,這讓我想起周書朗說起的當年,不經意的竟笑了笑。

“辰先生應該不介意我坐下做訪問。”我說著坐到了辰天縱的對麵,辰天縱身邊的人都對我感到了詫異,而對我更感到詫異的人是一旁的助手。

“開始吧。”我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轉過去朝著辰天縱問道:“辰先生對時間的概念是什麽?”

辰天縱的冷峻的臉看不到什麽太多的變化,但我覺得他更冷了。

“沒有觀念。”這樣?

我看了一眼身旁大氣不敢喘的助手,轉過去朝著辰天縱笑了笑,“很有意思的回答,辰先生的意思是說,如果約了客戶商談生意,辰先生完全可以容忍對方放辰先生三個小時或者是更久的鴿子?”

“對不起,你的時間有限,請……”辰天縱身後的人不等我的話說完就打斷了我,我撩起眼眸看了一眼那人,隨即大方的道了歉:“不好意思。”

辰天縱的眉毛很好看,即便是微蹙的時候,看著也格外的吸引人。

“辰先生是華夏的創始人,但據聞辰先生有個哥哥,而且有傳言辰先生是私生子,不知道辰先生介不介意外麵的傳言?”

“你……”辰天縱還沒有開口之前他身後的那人又打斷了我的話,讓我抬頭再次看向了對方而辰天縱已經麵不改色的對著我,交疊著雙腿,身體隨意的靠著椅子,麵容平靜的那種樣子,讓人不禁想到一個金貴無比的帝王,很好奇是什麽樣的環境締造了帝王一般的男人。

“如果你再有一次打斷我的話,我會考慮讓你永遠不能再開口說話,很遺憾的告訴你,現在一條人命的價錢還不如一條寵物狗值錢。”

“你……”那人氣的臉色通紅,我卻專注無謂的盯著他看著,隻是看著他就再也不敢和我說話,我輕蔑的撇開了眼睛,隨即看著辰天縱問:“辰先生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和顏悅色的朝著辰天縱笑說,辰天縱看著我半響才不答反問我:“包你一晚多少錢?”

身邊的助手呼吸一沉,我看著辰天縱稍稍的遲疑了一下,和顏悅色的笑了笑:“怕你開不起。”

“是嗎?”辰天縱的回答風輕雲淡,但在他眼底我卻看見了譏諷與嘲弄。

“是。”我豪不猶豫的回答,但回答的卻清清淡淡,讓辰天縱那雙專注的眼睛更多的是嘲諷。

“還沒有我開不起的價錢,你開價吧。”言下之意是他篤定買的起我。

我笑著,笑的不以為然,而心裏也真是不覺得生氣。

大抵上是我見多了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所以也不覺的驚奇了。

“如果我理解的沒錯,辰先生的意思是我要辰先生的命,辰先生也會毫不猶豫的給我。”我莞爾笑著,辰天縱卻冷然的告訴我:“你還不值這個價。”

“那我很遺憾。”我笑著,辰天縱卻眼神輕蔑的飄向了別處。

也就在那時,我身上的手機又響了,看了才知道是東方煜的電話。

“不好意思我要接下電話。”起身我去接電話了,電話裏難免東方煜的一通抱怨,還有就是叮囑我外麵天氣不暖,要我別心血**的在外麵走回去,一定要開車之類的話。

東方煜就是這樣,人越老就越是嘮叨,嘮叨的有時候哭笑不得的。

掛掉了電話我笑了笑,收起去了辰天縱的麵前,坐下了看了一眼時間跟他說:“辰先生想好剛剛的問題了麽?”

“沒想過。”辰天縱終於還是回答了一個問題,雖然沒什麽實質性的東西,除了他的孤傲不可一世,就是對我的輕蔑,可我還是贏了第一回合。

“也就是說辰先生並不介意,很佩服辰先生的心態。”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助手,回頭又問:“外界一直有傳言辰先生的華夏影視傳媒背後有黑道勢力,辰先生對此有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

“那辰先生是黑社會麽?”

“我很守法。”但不避免犯罪?

“辰先生對今後的發展……”之後的問題都是些資料裏給我準備好的問題,相對順利很多,雖然辰天縱不怎麽喜歡回答,惜字如金的要命,但總算是做完了訪問。

訪問結束的時候東方煜又打了電話給我,問我在什麽地方說要過來接我,我好笑的很,但還是跟他說我在做事,很快就能結束了。

放下了手機這一場特別的專訪也結束了,起身我和辰天縱說了再見,走之前朝著那個一直閉嘴不言的人笑說:“我開玩笑,不要當真。”

那人臉又紅了,轉身時我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著我似有所想的辰天縱,之後離開,離開後助手陪著我在電梯裏,問了我很多問題,其中包括我真的不害怕的問題,我說在我的腦海裏怕這個字很少會出現,除非是關乎至親至愛,不然都不會出現。

助手很久才搖了搖頭,說剛剛要是他他就會怕。

我看著助手,離開電梯才看了一眼電梯上的監控,總感覺在被人看著。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東方朔還在別墅裏等著我,整個別墅裏的人都睡了,隻有東方煜還坐在樓下等著我回去吃飯,看我進門馬上就站了起來,一臉的不高興,但卻問我怎麽穿的這麽少之類的瑣碎事情。

我放下了包,一邊脫外套一邊說外麵不冷,同事送我回來的。

東方煜開始不信,說我都沒工作說什麽同事送我,但過了一會他又問我,什麽同事。

“不是你想的那樣,喬治有點事情求我做,我幫忙而已,他派了個助手給我。”吃著熱湯麵我朝著東方煜說,東方煜這才點了點頭,隨後說以後不能再晚回家了。

“知道。”吃過飯我和東方煜才各自回去休息,但洗了澡出來我又拿出了今天專訪的資料,開始做整理。

用了半個晚上的時間,資料全部完成,下麵還有我親自奉上的撰稿,一早我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喬治那裏,喬治看了我做的專訪和撰稿,精神大振,說什麽要當天就排版出來,幾天後就登了雜誌。

因為用了我的筆名,所以雜誌很受追捧,一時間街頭巷尾都對這本雜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喬治甚至接到了另外兩家雜誌社的邀請,都想要和喬治合作。

但最受追捧的還是我寫的那篇撰稿,以及我對辰天縱最後的那段描寫。

他是個儼如帝王般的男人,年輕的他猶如一朵曠世雪蓮,舉手投足間盡顯他在這世間獨有的**……

“看上了?”浩泊問我的時候我正在吃飯,抬眼看了一眼浩泊好笑他也有看雜誌的嗜好,隨口那麽一說:“那隻是作者對文字的偏好,沒有看上看不上。”

“但有些人不這麽想。”浩泊指的是東方煜?我抬頭看了一眼吃飯的東方煜,難得他一點都不三八。

“隻是一次專訪,沒想過那麽多,或許多少年之後我會考慮他,眼前的他還太嫩了點。”有了我這句話東方煜算是放心了,雲傑說東方煜並不喜歡雜誌上的那個辰天縱,因為有照片特寫,所以東方煜看了辰天縱的長相,想必也一定記得辰天縱就是那天我們在婚姻介紹所看到了那人。

那篇專訪之後我再沒有想起過辰天縱這個人,或許是因為接觸產生了平淡,也就不再好奇了,但意外的是辰天縱有一天竟又出現在我的麵前。

再次遇見的時候我正在路上悠然的閑逛,而辰天縱的車子恰好經過我身邊,所以停下了。

看到有車子在身邊停下我四處的看了看,看到沒有其他的人確定是為了我車子才停下,我才走過去,結果低下頭才知道車子裏坐著的人是辰天縱。

“上車。”辰天縱毫不客氣的要我上車,言語間像是多年的上下屬關係,但他那張臉還是那麽的冷漠。

我有過遲疑,但還是跟著坐進了車子裏,而且就坐在辰天縱的身邊。

上車我關門辰天縱就叫司機開了車,而我在打量了一眼辰天縱之後轉了過去,一邊欣賞著街邊的風景一邊想辰天縱是偶遇我,還是在找我。

車上的辰天縱一直很沉默,但車子停下之前我也沒有開口說過什麽。

車子停在了一家餐廳的門前,看上去辰天縱是要請我吃飯。

下了車辰天縱走在前麵,看的出來他沒有等人的習慣,換句話說他是個很沒禮貌沒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進了餐廳我才知道餐廳被辰天縱包場了,也就是說辰天縱在遇到我之前就訂好了位子,要不是他喜歡一個人用餐,就是早有安排。

餐廳的格調很好,清幽雅靜,很適合喜歡安靜的人,也適合那些年輕的小情侶。

進門有人過來招呼,辰天縱先一步去了裏麵,隨後我在侍應的陪伴下坐到辰天縱的對麵,辰天縱看了看餐單點了他吃的東西,我沒什麽挑嘴的習慣,跟著他點了兩樣,之後就開始觀察餐廳裏的格局。

東西比預想的做的要快,而且也十分的精致好吃。

辰天縱叫了一瓶紅酒,兩個人不言不語的吃了一頓飯,要吃完的時候東方煜的電話打了過來,吃著東西的辰天縱放下了刀叉,一邊看著我一邊喝了一口紅酒,優雅的樣子很是吸引人。

“我知道,晚點買回去,還有其他東西麽?”東方煜要花肥,要我買回去。

“我在吃。”怕我不吃午飯叮囑我。

“嗯,知道。”掛掉了手機我朝著辰天縱笑了笑,擦了擦嘴說吃飽了。

“下午我要做事,可能很晚送你回去。”很有意思的一句話,我可以認為辰天縱不打算送我回去,是在事先和我打招呼。

“我可以自己回去。”我說著笑了笑,辰天縱又喝了一口紅酒,看著我說:“但我不想讓你回去。”

“所以呢,你打算綁架我?”

“我如果說是呢?”淡漠的言語,平靜的麵容,還有那雙毫不在乎的眼,我突然沉默了那麽一會。

多麽自負的男人,多麽囂張的男人。

“隻要你有膽量我並不覺得不妥。”我的話讓辰天縱半響才擦了擦嘴起身離開,我坐在原處沒動,但過了沒多久一個人就從餐廳外快速的走了進來,進來後直奔我這邊走來,到了麵前很禮貌的請我到外麵去,我到了外麵才知道辰天縱還沒有走,車子還停在原來的位置上。

那人拉開門請我上車,我坐進了車裏打了一個電話給東方煜,跟他說我可能要晚點回去,要他別等我吃飯,自己先吃。

“那我的花肥呢?”東方煜不高興的問我,我說一會要浩泊帶回去,東方煜這才叮囑我不要太晚回去,天黑了一個女人還在外麵不好,我答應了幾聲掛了電話。

車子裏的氣氛沒什麽變化,但總覺得身旁坐著的辰天縱手沒有來的時候那麽冷了。

車子在不久之後停在了那天辰天縱接受采訪的地方,我下了車辰天縱竟等了我一步,雖然是一步,但也是等了。

跟在辰天縱的後麵我去了樓頂,到了上麵辰天縱叫人推了整個下午的事情,專門帶我去了他的臥室裏,像是要做什麽事情。

辰天縱推開了他臥室的房門,我看了他一眼進了門,進門後開始一邊走一邊打量他的房間。

其實這種酒店的房間大致上都是差不多的格局與設計,偶爾的別具一格也都不是什麽出奇多然眼球的設計,但是不得不承認辰天縱的房間有些與眾不同,特別是房間是一個整體的休息室,所有的東西都是透明的,而且房間裏有室內的高爾夫球設施。

進門我放下了手裏的背包,手從紅色的大衣裏拿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脫掉了大衣並且掛到了衣架上。

其實這是我的一個習慣,進了門先把外套脫掉,身邊換上拖鞋。

很小我就養成了這個習慣,因為媽總是很辛苦的要照顧我們這些孩子,家裏有很多的家務要做,而每次我都會發現媽總是在身後打理我們放學回家的衣服和作業本,這讓我很小就開始注意這些事情。

進門我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因為沒有在門口找到拖鞋,臥室的地板又是地毯,我也就沒穿鞋,穿著襪子的腳開始在地毯上來回的踩踏。

辰天縱的臥室裏有一麵很大的鏡子,走了一圈我駐足在那麵鏡子前,專注起自己的樣子。

米色的褲子,藍色的牛仔布襯衫,外麵套著絨線坎肩,隨意的挽著發,身形宛若小姑娘的站在那裏,雙手插在褲袋裏正欣賞著自己。

辰天縱走來站到了我身邊,看著鏡子裏的我打量著,好看的丹鳳眼落在我的莫不在乎的臉上。

辰天縱脫掉了外套,看上去他穿著白襯衫的樣子有些單薄,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弱不經風的男人。

“你和任何男人在一起都會分心,還是說隻有我?”辰天縱低頭將嘴唇貼在我的耳邊問,溫熱的呼吸吐在我的耳蝸裏,故意將柔軟的嘴唇貼在了我的耳輪上。

鏡子裏的兩個人很曖昧,而我也有些臉紅心跳,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像是回到的十幾歲的時候,不經意低頭笑了。

我已不再年輕了,也不再有放縱的本錢了,雖然我看上去和一個二十幾歲女孩差不了多少,但毫無疑問的是,歲月在我的雙眼中還是留下了許多的痕跡,特別是當我站在一個年輕我許多的男人身前,那種歲月曾風燭過我的痕跡是那樣的清晰可見。

清晰的不用仔細的去看,更不用用心的去領悟。

辰天縱的手突然的動了那麽一下,溫柔的像是揉著一條柔軟的麵,輕盈卻不漂浮的在腰上動了動,緩慢的到了我的手臂,再到我的肩膀上。

我輕輕的動了一下,抬頭明眸似水的雙眼望著鏡子裏正對我放縱的男人,不得不承認辰天縱有著讓無數女人尖叫的臉,更有著柔情萬種的手段,單單是他那雙手,和他唇角尖似笑非笑的挑逗,就足以讓人徹底淪陷。

回想起十幾歲起我就縱情在男孩堆裏,此時倒覺得自己老了,也與如今這個浮誇的世界脫軌了。

“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抬起手我按住了辰天縱已經伸進我領口的手,然後用另外的一隻手拉了出來。

我或許是哪千百年前修煉成精的妖狐,早已經不食人間煙火,更不被那些凡塵俗物牽絆,但我還有一顆孤傲的心,還有一份父輩留給我最崇高的禮物。

我的身體裏流淌著一種叫做血液的東西,那是父輩留下最寶貴無華,卻能叮嚀我一輩子的驕傲。

是那種驕傲時刻的提醒著我,有些人在時刻的看著我。

“沒有人可以拒絕我。”辰天縱的聲音夾雜著淡淡的嘲弄,我當然是知道他從開始就沒有想付出真心,那東西在辰天縱的身上不是沒有,隻是太少,少的似乎他這一生也不會給予誰。

“我說過你給不起。”我拉開了辰天縱放進衣服裏的手,卻被辰天縱在臉上親吻著,但我看著鏡子裏的辰天縱卻毫無反應。

或許男人都是驕傲的,誰都無法容忍一個女人在自己的身下無動於衷,所以辰天縱毫不留情的推了我一把。

那一把辰天縱用了不少力氣,以至於我差點就傷到自己,雖然是最後我穩住了身體,但手刮了一下椅子,還是留下了一條細小的扣子,鮮紅的血也隨著那條細小的口子竄了出來。

我低頭看著,有些絲絲的疼痛,起身看了一眼無動於衷,一身冷漠的辰天縱邁開步去了門口,穿上了外套穿上了鞋子離開了辰天縱那裏。

離開後我一直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腦子裏不是被人欺負了的委屈,反而是曾經周克謙陪伴著的年少時光。

恍然間有了我老了的那種想法,恍然間轉身看著身後走過的路,發現我竟已經走了這麽久。

終於有些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下望著那些車水馬龍的地方,想著當年媽含辛茹苦的樣子,想著太爺爺離開那會惦念媽的眼神。

那時候我一直不是很明白太爺爺為什麽整天要把要媽快點找人嫁了的那種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現在看到了東方煜終於明白了,可明白了卻又覺得其實是當年的太爺爺不懂,是如今的東方煜他不明白。

而現在的我,反倒是更能理解媽當初想快點找個人把自己脫手,找人湊合一下的衝動。

莫名的把手機拿了出來,找到了手機裏周克謙的照片看著,看著看著就問他什麽時候回來,就是不回來也和我說一聲,哪怕是托然捎來一張紙片一句話也好,總比我現在半吊著好,難道真要我耗著一輩子?

起身一邊悠然的朝著回去的方向走,一邊哼著小夜曲,誰知道走到了淩晨亮點還沒走到家裏,反倒是要東方煜打了電話。

“你怎麽還不回來?”東方煜問的有些焦躁,就如同一個還沒斷奶的孩子,整天的黏糊著媽媽,卻更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丈夫,整天都擔心著年輕的妻子出門偷人。

“沒有車,我餓了沒力氣,你要雲傑接我一下,我在半路了,還有一段路才到家裏。”實在是走不動了,隻能要人過來接我,誰知道東方煜掛了電話他竟自己來了,弄得沒多久浩泊就打電話更我說爸出門了,問我知道麽。

看到了東方煜我問他怎麽自己來了,他兒子都睡了,東方煜說也就我大半夜的不睡覺,整天的不叫他舒坦,兒子都比我聽話。

“都聽話你還惦記我,你怎麽不惦記他們?”我坐上車,要東方煜坐到一旁去,親自開車回去,東方煜一路上數落我,他說的不累我聽的都累了,到家裏了他還得給我弄吃的,說什麽要吃完了去睡覺。

我說我怕胖,他卻說一頓還能胖死我。

說實話我就喜歡東方煜生氣發脾氣的時候,別人是怕他,我是看著喜歡。

很小的時候媽總說東方煜的脾氣大,她不喜歡,可每次媽說起來眼神都會流露出淡淡的愛憐,是媽不知道也不肯承認。

這些年從媽嫁給了周書朗開始,媽就不再提起東方煜了,甚至都不去想了,偶爾的有人提起,媽也從來都不理會,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從沒有這個人了一樣。

媽的心我很明白,她是不想傷害周書朗,可周書朗他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會不明白,不明白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原本是東方煜說要看著我睡的,誰知道看著看著他竟先睡了,我還要照顧他,看看他睡的不舒服,回去也真是怕他醒過來,大半夜的不睡覺等我就夠累了,索性就留他在我房裏睡了,也不是沒一起睡過,小時候不是也經常的抱我睡。

把東方煜的外衣脫了脫,盡量不大動靜的把東方煜弄到了**,蓋上被子我摟了過去,感覺靠在東方煜的懷裏格外的暖和。

東方煜的身體大不如前了,每每我都覺得他老了,也消瘦了,摟著都沒有年輕時候那樣結實了,就連精力都不如從前了。

如果是從前,我給他脫衣服脫褲子,總能知道,現在他都不知道了,摟著我也不會醒過來了。

關了燈我給東方煜把被子拉了拉,在他懷裏睡了一晚,結果一大早東方煜被嚇醒了,醒了之後就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但罵完了又問我怎麽睡到一塊了。

浩泊和浩洋過來看到我躺在被子裏,東方煜坐在**一臉的不知所謂,都忍不住笑著出去,結果那一天東方煜都沒消停。

過去了那天東方煜去邵子華那邊了,浩泊和浩洋也有事情要去外麵,雲傑從克柔走後就不怎麽喜歡到人多的地方去,家裏一下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倒也清靜很多。

晚飯過後一個人覺得無聊就出去走走,結果走著走著就到了酒吧的門口,就進去了。

找了一個比較人少的地方做了一會,打算聽幾首歌就離開,誰知道會在酒吧裏遇見了辰天縱,而且兩個人正好做了對麵。

同樣的是我們都一個人坐著,不一樣的是辰天縱身後陪著很多人,而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按照常理說酒吧裏有些昏暗,根本就看不清誰是誰,而且我和辰天縱之間還隔著人,但辰天縱從坐下開始就看著我這邊,而且我也看出了辰天縱,換言之辰天縱也認出了我。

酒吧裏有些吵鬧,頹廢的氣息更是愈發濃烈,特別是當一對男女靠在牆壁上開始纏綿放縱的時候,酒吧裏那股子的頹廢氣息就更濃了。

耳邊傳來了一聲接著一聲的呻吟,我轉過去被那對正盡情狂野的男女吸引去了,轉過去一邊搖晃著紅酒杯一邊欣賞起了真人秀,那種毫不在乎的姿態其實連自己都意外,更不要說是辰天縱了。

感覺辰天縱一直在盯著我看,我喝了兩口紅酒,放下杯子打算離開,可又舍不得牆角上那個男人最後的幾下衝刺,但也就是在這時候,酒吧裏突然混亂起來,等我轉過頭去看的時候,辰天縱那邊竟已經出事了。

具體是怎麽回事我沒看到,但是我確定辰天縱出事了,身上受了傷。

酒吧裏瞬間亂作一團,辰天縱的人很快將辰天縱擋在身後,但我還是看見辰天縱身上滴答著的**,雖然有些昏暗,頹廢的空氣中卻充斥著血的氣味。

我抬頭注視著辰天縱那些人的方向,刻意的忽略了周圍混亂中跌跌撞撞的人,目光中十幾個人突然圍了上去,場麵一時間更加的混亂,直到辰天縱的那些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直到對麵站著的隻剩下辰天縱一個人。

感覺辰天縱的身體輕微的挪動了一下,扶著胸口的指縫裏迅速的朝外溢著粘稠的**,致使辰天縱的臉色有些蒼白,蒼白的即使燈光撲朔迷離,也還是看的很清楚。

但我很以為辰天縱竟還能冷然的勾起唇角,而且那張臉,那種姿態,竟還是那般的孤傲不可一世,冷漠的眼睛一如初見的那般嘲諷著整個世界,仿佛他麵前對著他的人不是要殺他的人,而是地位低下的賤民。

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男人在受了那麽重傷的情況下,打到十幾個年輕結實的男人,出手時甚至不用去考慮,幹淨利索,更震懾所有人的眼球。

廝打的聲音此起彼伏,那是幾個人一擁而上,但辰天縱卻得心應手的把那十幾個人都打到在地,但辰天縱畢竟是受了傷,更何況好虎不抵群狼,加上辰天縱又受了重傷,那十幾個人倒下他也就差不多耗盡了力氣。

眼見著辰天縱的身體踉蹌的向後晃了兩步,但他還是穩住了要倒下去的雙腳,一手按在酒吧的吧台上,一手緊緊的按住了胸口還在不停滴血的傷口。

我很意外辰天縱還會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看我,隻是他剛看了我一眼就身體沒有重心的倒了過去。

酒吧裏的人都四散朝著外麵跑,而我走過去站在了辰天縱的頭上,淡然的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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