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纏 誘君為夫171 生為一人3(為tonilee711而更)

黃斐罡黃將軍向景行然告罪之後風風火火地跟著衙役去救人,他麵上的急切,倒讓我有些好奇起這位鬧著自盡的女子來。大文學

“景哥哥,我也去幫著救人……”水若卿見有熱鬧看了,也不計較剛剛景行然甩開她的仇了,直接屁顛屁顛地跟著人去看熱鬧了。

這也是以前每次她挽著景行然的手向我示威我不予計較的原因。總覺得她對於景行然的在意,隻是小孩子般玩意兒被別人占有的不甘,雖有心計,卻不是那種會致人於死地的心機。

“皇上不去瞧瞧熱鬧嗎?那位伊小姐許是個美人胚子,若真是如此,也算是不虛此行了。”我不免笑著嘲諷。古來帝王微服私訪,哪一個不是趁機在民間尋獲幾個貌美女子作為後宮妃嬪?既全了自己一個“為江山為社稷”的美名,又小小地以權謀私一下,江山美人,風流一番。

景行然聽得我話中的酸味,卻並不在意,全盤接招:“再美的人也不過是個被人占了身子的,哪及得上紫兒半分?”那笑,無限風情與迷人。果真是歷經了風月,攬緊了佳人,說起話來就是有那股帝王不嫌女人少的大氣。

“照這個意思,若她沒被人占了身子,皇上便感興趣了?”我不依不饒,竟有了股醋勁,望向他,目光灼灼。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見我這般非得和他做對,景行然實在是無可奈何,長嘆一聲,見婢子送來了藥,便打發人將午膳給上了桌,“先將藥給喝了,待會兒朕再慢慢收拾你。”

說這話時一本正經,卻總有種力量,讓我將話語的意思曲解到另一方麵。

“收拾就收拾,臣妾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怕皇上收拾不成?”給自己壯了壯膽,又挺了挺自己的腰,我苦撐著。大文學

他見我如此,眼底意味深長,俊臉上的笑有些不懷好意:“那朕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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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小婢送上的苦藥,我皺著眉接過景行然遞上的話梅:“皇上自個兒說的臣妾無病無痛,卻還要灌我藥。”

“良藥苦口,總得以防萬一。”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兀自埋首在飯菜中狼吞虎咽,他好笑地看著我的吃相,一麵饒有興致地給我布菜:“這八寶醬鴨是三味齋的名菜,嘗嘗。”

才來此地不過幾日,他倒是將奇渭城的美味給摸了個透徹。

我不屑地將他給我布的菜挪到了一旁,反客為主道:“皇上嘗嘗這鴨肝。”在他提起筷箸時,不忘補上一句,“吃什麽補什麽,皇上的心肝缺失了,正好補補。”

“朕的心肝一向都是你,無需去補。”

臉一紅,我往嘴裏塞米飯的動作,快了些。

優雅地將我的手用筷箸一敲,景行然眉眼一挑,倒是別有深意:“如果真的是吃什麽補什麽,紫兒不妨嘗嘗這密製的乳汁……”

乳……汁……乳……

察覺到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往我的胸口掃來,錯愣過後,我立刻便恍然。

臉發脹,耳根子發紅,似乎連整個脖子,都遍布紅色。

“景行然!你無恥!——”將碗一撂,我直接棄了筷箸,有奪門而出的沖動。大文學

“那個地方確實該好好補補了,你看看你人瘦的,讓人看著還以為是朕虐待你這位皇後呢。”煞有其事地說著,景行然當真是不知道害臊為何物。一麵又將一副新的筷箸重新塞到了我的手裏,添著菜的同時還不忘語重心長地喋喋不休,“當然,其實那地方不管是大是小,朕都不會嫌棄的。紫兒怎麽這副表情呢?朕是實話實說,紫兒不會連實話都不讓朕說了吧?……”

好歹這是人家黃斐罡將軍的地盤,說話就不能有個正行嗎?

雖說丫鬟婢子都被打發了下去,但好歹顧忌一下是微服私訪,動不動就將身份給搬出來,這是要砸誰呢?

“臣妾已經吃飽了,皇上慢用。”依舊將筷箸給撂在了那兒,我站起身便往外走。

“景哥哥!不得了了,我看到那女人了……”出門的當會兒,身子與同樣奔跑而至的水若卿相撞。她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跺了跺腳之後,復又奔向景行然。

無意看他們的你濃我濃,我繼續往外而去,卻聽得她故意放大的聲音:“景哥哥,真是活見鬼了。你知道那個要跳樓的伊小姐是誰嗎?遠看是個大美人,可近看啊……真是嚇我一跳……”

嚇一跳?

有那麽誇張嗎?難不成是個無鹽醜女?

“說說吧,又是怎麽個大驚小怪法?硬逼著朕帶你出宮,別盡是給朕捅出些什麽簍子來啊。”景行然無可奈何地順著她的話問道,明明是不耐煩的語氣,可細聽便會發現,那話語中濃濃的寵溺。即使他無心娶水若卿,可他對她的感覺,卻不是作假。

景行然這般一問,我也好奇起來。轉過身,遲遲沒有邁開步子離開。

水若卿警惕地望了我一眼,剛剛還一臉興奮誇張的表情,一下子便變得神神秘秘起來:“景哥哥,你讓這個女人先出去啦。”

“什麽

這個女人那個女人的?她是你表嬸,再這樣沒有規矩,信不信朕直接將你送回去?”刻意板著個臉,景行然直接用手在她頭上敲了一記,又向我招了招手,“紫兒不若也坐下來聽聽,看看這刁蠻的丫頭究竟能說出個什麽不著調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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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行然這般一打擊,水若卿嘟囔著嘴,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那水蜜般潤澤的嘴唇泛動著柔美的色澤,誘人品嘗。雙眼中散發的委屈的色彩,更是讓人禁不住怦然心動。

再看看自己,一身紫色的素絨繡花襖,這還是剛剛著急之間穿上的,發絲微微有些淩亂,披散在肩頭,整個便是狼狽不堪。

沒有半分清新與艷麗,怎麽與她相比?

心下黯然,我仿佛腳步著了根一動不動,心底的警鈴一下子大作起來。

景行然瞧見我如此,也隻是以為我在別扭,根本沒有往他處去想:“過來,你接著吃。還沒吃飽就到處亂跑,這可是別人的地盤,迷路了撞見什麽了,朕可不負責你的安全。”說是這般說,他已經向我走了來,牽起我的手便將我輕而易舉地重新安置在椅上,自己也隨即坐下,對著水若卿道,“若卿,朕和你表嬸可都在等著聽好戲呢,你倒是別賣關子了啊。”

表嬸……

再次聽到這個詞,我心中是無比的歡喜。

那是,他對我身份的承認與肯定……

尤其,是在水若卿麵前……

水若卿咂咂舌,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口:“就是……那個伊小姐,和她長得有七分相似啦。人家覺得好新奇。當時一下子就驚呼出來了……若不是知道她還在這兒,我真的是會當場暈過去的……”

說到“她”字時,手指竟然指向了我的方向。

“和我相似?”疑惑地開口,我看到水若卿鄭重其事地點頭,隻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荒謬了。隨便來個地方,都能夠碰到個和自己長得相似的人?

一母所生的人還能有個兩三分相似,亦或者,孿生姐妹,便是完全地相似了。而這位伊小姐,我可以很確定地說母後當初隻生了我一個女兒,她竟還能與我像了個七分?

“若卿,這話可不能亂說。若真是如此,黃將軍府上有這麽一位小姐,怎麽著也不會泰然自若地喚你表嬸為娘娘。”不知道景行然是如何做想,我隻覺得背後那份注視,夾雜著灼熱,似要將我燃燒。

“人家哪有亂說?這是千真萬確的!不信隨便找個府裏的人問問就知道了。不過,景哥哥你還真別說,這位伊小姐就是個狐媚子。她昨夜被個男人那……那個了,還不要臉地咬定那個男人是你……哼!和這女人一個德行,都死賴著你!”最後一句,爭對的對象卻是直指我。

“那個?哪個?”我有些不解,可當反應過來時,這話卻是已經問出口了,已然不及。臊得我再次紅了臉。

不過水若卿好歹也是黃花閨女,未經人事,這會兒竟然也矜持了起來。所幸,還有著她陪我一起臉紅。

景行然沉吟片刻,緩緩出聲:“朕去看看。”目光,竟是掃過右手手背上那處新添的傷痕。

看著他的舉動,我心下疑惑,情不自禁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