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纏 誘君為夫165 許一世韶華4

景行然淡然一笑,麵容有些悔恨與懊惱:“不能……爺這個半吊子望帝,根本就沒有什麽未卜先知的能力……嗬……也隻能在這裏追溯一番過往親眼所見的事情……”

親眼所見……

原來那一夜,他是見到了那個人翻到了我的房內,這才會在下一刻便會大張旗鼓地讓劉桂年高呼著入內。

其一,是為斥退來人。

其二,是為保住我的清譽呢,還是徹底顛覆我的清譽呢?

一直以來,我力爭自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奸夫。

可不曾想,這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一幕,竟然成為了他人眼中最好的證據。

盡管剛剛水鏡中隻看到了那黑衣人模糊的背影,但我的記憶顯然還沒退化到徹底忘記的地步。

那個人,是薑君稹。

景嵐國第一富商,棄戎從商的大將軍薑洪獨子。

曾經的他,在父皇手下當過一品大學士,與我,多多少少有過一段接觸。可也,僅僅不過一年。我遠嫁景嵐國之後,他也辭官歸故裏,在景嵐國繼續天南海北地發展起他的經商之路。

和他,本該沒有過多的交集。起碼,在我已經嫁作人婦之後,根本就不該有交集。

可是那一夜,他突然出現在我的寢宮,一上來便對著猝不及防的我摟抱親吻,那發紅的雙目,那難掩的欲望,讓我意識到,這個向來便自製力極強的男子被人下了藥。

極力地逃避著他的觸碰,礙於男女力量懸殊,終究還是被他扯破了衣衫,痛苦的呻吟,也理所當然地發出。

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我與薑君稹之間,再也回不到當初。

君哥哥……

這般的稱呼,早已時過境遷。

“什麽時候你能夠像以前那般喚我一聲君哥哥,我這一生,便算是圓滿了。”

那般苦澀的話語,至今想來,我都能夠感受到他心底的那絲悲涼。

可惜,那般的錯誤,我不會讓它再發生。

與他之間,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

抬眸望向眼前的景行然,我麵色平靜,不緊不慢地為自己解釋:“本郡主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那一夜,本郡主是被強迫的,那呻吟,是被強迫之後的撕扯與痛苦。景嵐帝禦女無數,當真連這聲呻吟是出自自願還是被強迫的,都分辨不清嗎?”那根本沒有想到過的真相如今揭開在自己麵前,我隻覺得還真是諷刺。

明明那一夜,是我受到了驚嚇,是我受到了委屈,是我差點被薑君稹給占了身子。

可到頭來,卻變成了我在他人眼中與人私通。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我真不知道,景行然究竟是憑借著什麽而如此肯定?

就因為,那聲呻吟?

聽聞我強硬的解釋,景行然的雙眼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那種久旱逢甘霖的喜悅,凝重肅然,仿佛將其珍視為心底的寶貝再次入了他的懷。他非但沒有刨根究底,反倒是含情脈脈般望向我:“爺相信你。”

相信……

一直以來,他隻讓我相信他。

相信他,即使將我充作軍妓,也是有他的情非得已。

相信他,即使將我貶斥,也會復我後位。

相信他,即使危難關頭他救的是她人,也是別無他法。

相信他,即使對我下狠手,也是為了長遠的大局。

這一次,破天荒的,他居然對我說,他相信我……

嗬……這算是命運的齒輪逆轉了嗎?

所謂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別這麽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隻準你對爺深情不悔,不準爺對你情深不壽嗎?”那衣袂翩翩,明明是卓絕優雅的貴公子打扮,可這會兒聽著這番話,卻又有種地痞流氓的感覺。

他,還可以再自戀些嗎?

“誰對你情深不悔了?我們早就各不相幹!”我義憤填膺,三言兩語,他就想將過去對我的傷害帶過去嗎?

豈料,我剛開口,他的俊顏便在我麵前放大,溫熱的觸覺來襲,舌尖翻滾,藥的苦澀一並糾纏,在我的口內綿延不息。

“唔……”

努力地推拒著他的舌尖,卻不妨那藥水被趁機灌入。呼吸,瞬間便急促起來。

這般的喂藥法,我並不是不曾接觸。

可以往接觸,起碼還帶著絲絲甜蜜。

如今他完全不顧及我的意願,隻覺得讓我難以忍受。

可終究,還是抵不過他的強勢。

喉嚨聳動,安胎藥順著咽喉一口一口吞咽。見差不多了,景行然又毫不客氣地再自行喝了一口,又用唇輔之。

我真的很想告訴他,和他置氣歸置氣,但對腹內的孩子,我還是很緊張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必擔心我不肯服藥。完全就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強逼於我……

但是,被控製了發言權,我也隻能逆來順受,一個勁地吞咽著溫熱的藥水。

待到一碗藥用盡,景行然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意猶未盡似的,舌故意當著我的麵吮吸了一下自己的唇:“紫兒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美好,讓爺欲罷

不能。”

我一怒,直接便將離自己最近的瓷碗砸了出去。

見過無恥的,可從來都不知道,向來優雅的人無恥起來,竟是這般的德性。

不……風黎瑞這隻狐貍的無恥我見識過了,也早已見怪不怪。

可對於景行然的無恥,我向來便不敢揣度。

並沒有傳來碎裂之音,景行然輕輕巧巧便將那碗接住,笑得不懷好意:“看來紫兒是嫌爺隻顧著小的而忽略了你這個大的了。得,爺再委屈一次,去做一頓合你胃口的飯菜。”心情大好地進了那狹小的廚房,就連背影看上去,都是帶著幾分洋洋灑灑的恣意。

君子遠庖廚,他倒是以此為樂,絲毫沒有將這句自古明訓給放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