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之後,喬慕坐在落地窗前陷入了沉思。

雖然她也琢磨不透江雲深最近為什麽要在家裏辦公。

但江雲深要是在江家辦公的話,他的一些文件無疑會從公司拿回到家裏來。

她去不到他的公司接觸不到的那些重要文件,是不是現在就有機會可以看到了。

喬慕雙手抱著膝蓋仔細的琢磨著。

這興許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中午吃完飯之後,喬慕就躺在**開始睡覺。

她虛耗的身體需要很多很多的睡眠來保養精神。

快到晚上,喬慕才睡醒。

江雲深端著餐盤走進來。

喬慕有些迷糊的從**爬起來,看樣子還有點沒精神。

“吃東西吧。”

江雲深先將食物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動手撐開喬慕的小桌子再將食物放到喬慕麵前。

不過喬慕卻搖了搖頭。

江雲深看著喬慕。

喬慕低聲解釋:“我下午睡的有些久,中午吃的東西還沒完全消化,我現在不想吃東西。”

江雲深皺眉。

他正準備端走喬慕麵前的晚餐。

喬慕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

“怎麽了?”

“不然先將晚餐放在這裏吧,等一會我稍稍活動一下可能就有胃口了,我自己熱一熱吃了就好。”

江雲深的目光落在喬慕攥著他手腕小手上。

喬慕趕忙收回自己的手。

江雲深起身離開。

喬慕坐在**看著房門關上,她迅速的將托盤拿起來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將**的小桌子收起來。

她下午睡了那麽久就是為了保證此時此刻她有精神做這些。

將東西都弄好之後,喬慕赤腳輕輕的走了出去。

地板有些涼,但不穿鞋才能沒有聲音,喬慕就這麽摸索著走到江雲深的書房門口。

江雲深給她送完晚餐之後應該在一樓大廳吃晚餐。

她最少有二十分鍾的時間。

伸手一推江雲深書房的門,真的開了。

看來因為江雲深自己在家的關係,他的書房也不像平時那麽防備。

喬慕閃身鑽進去直奔辦公桌。

辦公桌上擺著兩份文件。

喬慕拿起最上麵的那份文件打開。

入目的幾個字卻讓她呆住了。

文件上不是某某企劃案或者收購案之類的字樣,而是親子鑒定書。

鑒定人:江雲深。

一向冷靜的喬慕看著這幾個字都有些呼吸不穩。

江雲深做親子鑒定,跟誰?

喬慕往下翻,接下來的結果更是讓她大跌眼鏡。

江雲深竟然和江家沒有血緣關係!

這個消息是在太震撼了,就連一向穩重自持的喬慕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喬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將手中這份文件放到一邊準備拿起下麵那份文件。

耳邊忽然聽到交談的聲音。

喬慕目光一凜迅速的將手中的文件放回原位。

她迅速的貼到門口的牆壁處聽著外麵的動靜。

因為緊張,她的手心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如果江雲深此時此刻回來的話,毫無疑問,她要被抓包。

這種情況,就算她有解釋的理由,江雲深也難免要從此疑心。

外麵,是兩個女人的交談聲。

喬慕稍稍放心。

如果喬慕現在能看到的話就能認出,正在說話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正是昨天給她送飯的那個保姆。

她正在唾沫橫飛的吐槽喬慕。

“也不知道那個死丫頭到底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一個從外麵撿來的野丫頭也能在這種豪門大戶過著像千金小姐一樣的日子。”

嘴上是這樣說著,保姆的牙根都咬的咯咯作響了。

一想到昨天喬慕打翻餐盤而江雲深什麽都沒說她心裏就極度的不平衡。

另外一個保姆接話。

“哎喲,她那也算是福氣啊,從小就跟個小狗狗一樣養在別院,隻有咱們大小姐需要輸血的時候才會去找她,給口吃的死不了就是了。”

“也是,咱們大少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還叫咱們專門伺候她。”

“唉,她也是個苦命的,你說每次都被抽那麽多的血,是得到錢了還是得到尊重了?咱們夫人隻要在家看到她就總是吆五喝六的,我瞧著夫人那個樣子都害怕,好像要吃了她似的。”說這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另外一個保姆哼哼了兩聲。

“估計夫人回來又要給她好看,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你知不知道夫人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呀。”

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更加努力的攛掇夫人。

年邁一些的保姆根本不知道她有這種歪心思。

她左顧右盼的看了一圈確認沒人之後才壓低聲音在這個胖保姆耳邊說道。

“我感覺夫人這麽對喬小姐八成和她的母親有關,我見過喬小姐的母親,長的那叫一個花容月貌,當年還來過這裏,夫人那個時候好像就……”

“你是說喬慕的媽是小三?!”

年邁保姆嚇了一跳趕緊捂住胖保姆的嘴巴。

“哎喲,你可小點聲!這種話可不敢胡說八道,叫主人家聽去了對咱們能有什麽好處,咱們就是個拿著工錢幹活的,還是好好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比較好。”

兩個人交談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喬慕靠在牆壁上攥著拳頭。

等確認門外沒人之後,喬慕迅速的打開門鑽進自己的房間。

驚疑不定的坐在**,喬慕足足發了好一會的呆。

江雲深不是江家的血脈。

她的母親卻在江家出現過嗎?

江雲漫需要用血從來沒用過江雲深的血,到底是心疼江雲深的身體還是因為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樣的血型?

而她剛剛好和江雲漫是同樣的血型。

又剛剛好被帶到江家來養著。

還有她的母親也曾在江家出現過。

喬慕一直沒有想過的問題在這一刻陡然串聯到了一起。

為什麽陸溫婉每次看到她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她母親是女支女?她是個從外麵撿來的野孩子?

陸溫婉的表現並不是這麽簡單的吧?

喬慕抿嘴。

她之前總是漠視陸溫婉的挑釁和謾罵,現在仔細回想才注意到其中的端倪。

陸溫婉幾乎每次罵她的時候,都會帶著她的母親一起罵!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