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探病

我心上一驚,抬手一看,竟是一條通體烏黑的小蛇,我不知道這家夥是否有毒,它與我眼神相撞,哪裏還管的事此刻自己的處境,“啊!”的一聲大叫起來,甩手一丟,拚鏡老命將那小蛇丟了出去。

皇上等人聽見我的尖叫之聲,侍衛立即將皇帝圍了起來,抽出儀刀,一見天上飛來不明之物,舉刀一劈,“唰唰唰”幾聲,那條小蛇斷成了幾十段。

“護駕!”梁公公高聲疾呼,緊緊虎在皇帝身側,身旁有了閃失。

皇帝麵露不悅,嗬斥道,“何人在那兒?”

侍衛執刀四處巡查,眼看走到我麵前,我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心知小命就要玩完了,狂呼一聲,“上帝救我!”話噎在喉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是我!”一道影子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他的腳步聲甚是輕微,我合著眼睛幾乎聽不見。我睜眼看去,正是剛剛那位野餐的男子,不知他喝了多少就,此刻一張連漲得通紅,渾身酒氣,相隔十米遠的我,也聞的清楚。

他抱拳而跪,朗聲說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父皇?那麽說,這個野餐的少年,是皇子咯?!

皇帝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男子,冷冷地問,“你怎麽會在此地?”

我靠,果然是隻老狐狸,這是不是叫賊喊抓賊,先下手為強。我還想問,你們兩個怎麽會在這兒呢?分明是我們先來的,他是最後才到的嘛。

那皇子眉頭緊蹙,踉踉蹌蹌,站著不穩,卻也恭敬,說道,“回父皇,兒臣聽聞此處景致動人,倒也想見識一番。”

皇帝冷笑,一隻手輕拍皇子的肩膀,厲色道,“這裏景色倒是醉人不假,你一身的酒氣,難道也是這風景所致?”

皇子身子一震,慌忙跪了下來,“兒臣知罪!”

皇帝神色稍緩,微笑道,“哦,說說看,你錯在哪裏?”

皇子低首,目光不敢與皇帝相接,慌忙道,“父皇為國事煩憂操勞,母妃尚在病中,兒臣不能為父母分憂,反倒縱情於酒,實在有負父皇教導,不配為人子,為人臣。”

皇帝盯著皇子瞧了幾眼,見他惶恐,真心認錯,才緩了緩神色, 笑道,“我兒孝心,到也讓我與德妃欣慰,切莫貪酒,若是上了自個兒的身子,才叫朕與德妃擔憂呢!”

德妃?皇帝說什麽?眼前這位是德妃的兒子,就是二皇子咯!

難怪看的眼熟,都說兒子長得像媽,此話不假,那雙眼睛和德妃長的十分相似,隻是不知道除了長相隨了德妃,不知道這個個性人品是不是隨了去。

若是那般,恐怕他再老實的模樣,也都靠不住,保不準會將我在此的事抖露出來。若是這樣,難保不會有傳言,到時候還不被德妃千刀萬剮了去,我就真的死定了,寶如就是最好的例子。

二皇子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是!多謝父王關愛!”

皇帝輕笑,拍了拍二皇子的臂膀,向我這頭掃了一眼,攜著二皇子和奴才漫步離去。

“好,走,你陪朕看看你母妃去,朕倒也有日子沒去了看她了,她的病情可好轉了些?”

“王太醫說,母妃她又似過度,才會。。。。。”

眼見這對父子帶著宮人離開,花樹之後沒了蹤影,我才鬆了一口氣。剛剛的那一幕,太驚險了,有木有!

我拍了拍胸口,緩了好一陣,亂跳的小心髒才恢複了以往的節奏。

賞風景的心情瞬間沒了,一心隻想著離開這個鬼地方,又想到元香姑姑此刻說不定正在四處尋我,越發急著回去,腳步越是疾快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我已回到了星月齋。

推門而入,屋內靜坐一人,他背對著我,手中不知道拿著什麽,正在仔細端詳著。

我輕咳一聲,厲聲說道,“哪裏來的毛賊,跑到宸燁宮來撒野,你實現自己的命長嗎?”

那人靜默無語,絲毫不理踩我!

我靠!我還沒見過這麽鎮定自若的賊呢?莫非。。。他。。。。是個聾子?

聾子怎麽樣,以為自己是殘疾人了不起,有特權啊,隨便闖入別人的房間不用說法啊?先不說他是否偷了東西,就是什麽都沒偷,我也可以控訴他一條擅闖民居,哼,法盲,等著收律師信吧,我要告到你坐牢!

我向門外望了一望,四下無人,倒也有些懼怕,那門口的架子上拿了件趁手的棍子,壯了壯膽子,走了幾步,站在他的背後,心裏盤算著,他若是壞人,我就一棒子敲下去。

我可不是什麽君子,管不了孔孟老夫子那一套,暗箭傷人怎麽了,管他明招暗招,能殺人自衛的,就是好招。

我站在他背後,忽然聞見一陣脂粉的香氣,那味道濃鬱誘人,實在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會用的東西,難道說這賊還是個采花賊?

采花賊嗎,那就更危險了,如果他隻是劫財,我把首飾銀兩統統給他便是,反正這皇宮之中到處都是值錢的寶貝,沒了還可以再弄嗎,若是被劫了色,就徹底回不去。

所謂失財是小,**是大,身為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都市女性,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宮裏的同誌們,請注意防盜啊!

我手中的棒子舉到半空中,剛想用力砸下去,卻被後麵不知名的力量阻截了。我扭頭一看,一張笑臉迎上前來,他一手抓著棒子,一手摳著鼻子,嬉皮笑臉地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任憑手中的棒子被他抽去。

他看了我一眼,笑著向我身後的人說道,“看看,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曼雅,若不是我攔著,恐怕此刻你已經成了她棒下亡魂了!”

我十分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個背影緩緩地轉身過來,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溫柔說道,“小姐,我不是在做夢吧,快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急忙站了起來,拉住我的手,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仿佛要將我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看個透徹才安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