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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完了百索,浮霜狀似無意的問了句:“東渟呢?怎麽沒瞧見她?”

衛東琳臉上一僵,忙替東渟掩飾道:“她在屋裏歇著呢,嫂子你知道的,前兒被鬧賊的事嚇住了,她幾夜都沒睡好覺,這幾日白天都在補眠。若不然我去把她喊起來?”

浮霜也懶得浪費時間,便衝衛東琳道:“算了,不必喊她了,就勞煩你將我給她的百索帶到吧,我還有幾處要去送,就不進去了。”說罷也不問東渟有沒有給她百索,便去了。

衛東琳歎了口氣,暗道:其實世子妃不是個難相處的人,東渟到底是在範什麽倔呢?

屋裏,衛東渟扒著窗戶,衝浮霜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編百索祝你長命百歲?我呸!”轉頭衝夏桃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都好了,郡主放心!”夏桃陰測測的低頭笑道。

衛東渟眺望了片刻,轉過身,衝夏桃道:“我怎麽有些緊張呢?”

“緊張什麽?”夏桃道,“不過是見個麵,說個話,顧護衛還能吃了您不成?再說屆時您也被關在裏麵,顧護衛也不知道是您設計的,有什麽可怕的。”

“可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萬一他……”衛東渟猶豫道。

夏桃掩藏住眼角不屑:“如果真發生點什麽……郡主您是歡喜呢?還是不情願呢?”

衛東渟愣了愣,想起顧寒之那張俊秀如嫡仙般的麵龐,臉上便漸漸的燒起來了,隻覺得心底如爬了螞蟻般的癢癢。

她常聽人說什麽**女愛,最是人間極樂,雖不清楚其間奧妙,但夜裏也是常常汗濕巾被、遐想無限的,如若那良人是顧護衛……她又怎麽會不歡喜呢?

“這不就是了?郡主還擔心什麽呢?”夏桃笑盈盈的衝她道。

卻說浮霜把裏裏外外的人都問候了一遍,便回到了兩儀居。晚宴的事有鳩尾在忙,府內過節的布置歸丁香管,該采買支用的都已經辦妥了,這方麵聶氏不會落人話柄,她還有什麽好忙的?浮霜一向的秉承的理念便是:放手讓底下人去做,做錯了頂多換個人幹,也比自己操心費神的好。

她用完午膳,剛準備歇下睡個覺,卻聽外麵有人來傳,說是元吉求見。

元吉?是東鋆有什麽事嗎?浮霜喊了元吉進來,卻把屋裏的芍藥薔薇唬了一跳。隻見元吉塗了個花臉,白白黑黑的,猛一看十分嚇人。

“你這是做什麽來的?”浮霜不由樂了。

元吉小心的用袖子沾著額角的汗,生怕把油彩弄花了,嘴上回稟道:“世子爺喊小的在龍舟上敲鼓,畫個花臉才有氣勢!”

“原來如此。”浮霜道,“那怎麽跑我這兒來了?”

“世子爺差小的來問,世子妃什麽時候過去?”元吉忙說到主題。

“去哪兒?去澄湖?”浮霜挑了挑眉,“今兒過節,裏裏外外那麽多事,我走不開。”

元吉掃了眼**鋪好的被褥,心道,還忙的走不開呢,這不是準備歇覺呢嗎?想到來時世子爺吩咐的,務必得將世子妃請過去觀賽,他心中焦急,忙又道:“世子爺說了,若沒有您在旁觀賽,他許是會輸呢!”

“哦,”浮霜攤手笑道,“這麽說,我來潤州前,你們世子爺是年年輸的啊?”

“這怎麽可能?自然都是我們世子爺贏!”元吉脫口而出。

“那不就結了,”浮霜笑道,“你回去告訴他,府裏事忙,我脫不開身去。”

最終無法,元吉還是泱泱的去了。

浮霜在芍藥薔薇的伺候下淨了臉、卸了釵環,上了床躺了會兒,一時間沒有睡意,便披了件褙子,拿了本書靠著消磨時間。突然外麵又有人來報,說是元壽求見。

芍藥剛想說郡主睡了,浮霜卻道:“讓他進來吧。”

於是芍藥放下了床簾,元壽便進了屋。

隻見他渾身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似得。

“這是怎麽了?比完了?還是掉湖裏了?”浮霜調侃道。

元壽腰杆挺得比值,一板一眼的回答:“還未開賽呢,世子爺說了,您不去就不開賽,我這是特地趕快馬回來請您的。”

“不是說了我忙嗎?”浮霜皺起眉頭,心想,這衛東鋆又整什麽幺蛾子了?

元壽道:“世子爺說了,您不去,他顯擺給誰看?所以您怎麽說都是得去的。”

浮霜聞言樂了,衛東鋆這話倒是直白,他要顯擺,還得有人上趕著去捧場,這事鬧的。

不過她也知道衛東鋆就是個牛脾氣,若是腦袋抽了,打定了什麽古怪主意,要想讓他罷休那是絕不可能的!想想自己下午確是無事,又被元壽元吉這麽一攪合,睡意也沒了,便道:“那好吧,我待會就去。”

元壽完成任務,心滿意足的退了出去,芍藥和薔薇又一陣忙碌,伺候著浮霜起了身。浮霜想了想道:“薔薇你留下,如府裏有急事,就上澄湖邊找我。”隨後便帶了芍藥出了門。

浮霜抵達澄湖邊時,卻發現湖邊並沒有很多人。

按道理端午賽龍舟,是節日裏最聲勢浩大的慶典項目,全潤州的人都跑來觀戰也不為過,怎麽當下湖邊隻稀稀落落的幾十名看客呢?

再瞧湖麵上,二十多艘狹長的龍舟分兩列排開,一隊在湖東側,一隊在西側,像是對戰列陣似地麵對麵,更有幾分古怪了。

她下了轎子,便瞧見衛東鋆正在訓衛東淳。

“……不就叫你帶個隊嗎?那麽難?又沒要你劃,我手下這些個鐵騎各個都是好手,你隻要站在船頭指揮就成了!東甄帶二隊,你帶三隊,瞧瞧,連東澤都上場了,你做哥哥的怎麽好意思站在岸上看?”

“哥!”衛東淳拖了個長音,臉上滿是為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水!況且你們哪是賽龍舟啊!分明是水上對戰,我……我指揮不來!”

“又沒人要你跳水遊泳!要會水做什麽?”衛東鋆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腦袋一記,“我們衛家兒郎,哪有不會上陣指揮的?”

“我……我真不行……不行!”衛東淳說著連往後退。

“男人怎麽能不行?”衛東鋆依舊不鬆口。

岸邊上,三隊的王督軍臉都抽巴成橘子了,話說沒個領隊的也就罷了,二少爺東淳真上來領隊,他們那便是穩輸沒得贏啊!

兩人僵持間,突然瞥見浮霜來了,忙住了手,衛東淳即刻臉都紅了,額角也見了汗,心中大悔。

“你來了?”衛東鋆卻一臉燦爛的笑容,笑窩都深深的陷了進去。

“被你派的人三催四請的攪合沒了睡意,不來做什麽?”浮霜淡淡的說。

衛東鋆樂了,忙道:“等會開賽,標準讓你覺得值!不白來一趟也就是了!”轉臉衝著岸邊幾艘龍船上的人道:“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就緒!世子爺!”眾鐵騎揮揮手道。

“你這是做什麽?”浮霜不由好奇的問,“鐵騎改劃龍舟了?”

衛東鋆一挑眉,興致勃勃的介紹:“前兒我就瞅著海船好,想操練水軍,老爹說沒錢買船,讓我緩緩,我就想,船沒有,人卻可以先練起來。這回正好趕上端午節,潤州各世家富戶都弄了龍船,雖說與戰艦差得遠了,拿來讓他們熟悉熟悉水性也是好的,所以我就征用了。”

浮霜:“……”好吧,世子爺又出新招操練水軍,龍舟被征用成了戰艦快艇,潤州城的市民們就別過節了……

“我手下的鐵騎多半都是會水的,我要練得他們上得馬背、下得戰船,會開弓放箭,也會舉槍射擊!”衛東鋆那頭還興致勃勃的解說,“賽龍舟什麽的實在太無聊,所以我將他們分了兩派,來個水上對戰,豈不更為激烈?”

那頭白羽不知道從何處躥了出來:“是啊!世子爺這想法好!在我老家那嘎達,這叫特種兵!什麽地貌情況都能作戰!”

浮霜一扶額頭,原來還有這小子的份!一個不靠譜就夠折騰的了,兩個湊一起那就是讓人沒法活啊!

最終衛東淳還是被衛東鋆拖下了水,見浮霜來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說不行了,便帶了三隊的五艘戰船下了水,生是把王督軍愁的臉皺成了麵團。

二十多艘龍船分兩列東西排開,東邊是衛東鋆的一隊和衛東淳的三隊;西邊是東甄和東澤的二、四兩隊,各十五艘。龍船上鐵騎們身穿藤甲,手持木刀,迎風拂麵、氣宇軒昂,可船頭上裝飾的龍頭彩帶卻平添了幾分喜慶和有趣。

浮霜坐在岸邊搭建的高台上,遙望湖中兩軍對陣,湖麵上涼風習習,呐喊聲陣陣入耳,倒是覺得比普通的賽龍舟更有意思。

碧波迢迢的湖麵上,戰意勃發的兩陣對列,若是假以時日,都換成如外洋海船那般的鐵炮巨船,該是多麽壯闊淩雲的畫麵啊!

會有那麽一天的!一定會有那麽一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