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的事暫且不提了,浮霜被衛東鋆這麽一混攪合,滿肚子的氣也消了大半。見浮霜怒氣消了些,衛東鋆越發上臉的湊過去道:“霜霜,趙從熙那家夥沒有虧待你吧?在泉州,誰給你委屈了你盡管說,我管保讓他加倍償還。”
他的呼吸直噴在她的脖子裏,弄得她癢癢的,浮霜抬手按住衛東鋆的額頭,將他的腦袋推遠了些,道:“別扯些沒用的閑話,關於我信裏說的收購兵權的事,你準備怎麽實施?趙家軍好歹也有三十萬眾,比你當前的兵力也少不了多少,整編的話我怕還會降低衛家軍的實力。”
“你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啦!我還不都聽你的,霜霜。”衛東鋆嬉皮笑臉的又湊上前道。
“跟你說正經事呢!”浮霜狠狠瞪了他一眼。
見浮霜有些動怒了,衛東鋆方才收起無賴狀,摸摸鼻子道:“其實也很簡單,我並不準備將趙從熙的三十萬大軍揉入衛家軍中,我麾下都是能人幹將,沒養過一個閑人,那幫子福建仔還遠遠不夠看。我準備照例讓他們自己人管自己人,先按照我們衛家軍的標準操練個半年再說,若還有扶不上趟的,幹脆裁軍,總之我隻要精兵不要冗員。”
“這樣好,”浮霜點點頭,“我不懂軍務,隻是怕你像盛城那幫人一樣,整編到最後反而被拖累了。”她說的是盛城季清允利用整編廣陵軍的機會,架空斬殺原盛城守軍的事。
“自然不會的,廣陵軍都是精兵,所以盛城的那幫子人起了貪心,急於一口吃下去,才落了你的套。我對於福建軍卻是沒有什麽興趣的,若不是你被困在泉州,即便讓我盡數打下來,也未嚐不可,所以我不會直接納他們進來,先練上個半年,擇優錄取。”衛東鋆微抬著下巴,十分得意的道。
浮霜見他那副拽拽的模樣,就恨不得扇他一巴掌,於是冷冰冰的道:“這麽說還是我拖累了你?花五千萬兩白銀買一堆廢柴,果然是虧本的,還不如直接攻下福建對不對?”
衛東鋆忙改口道:“哪裏的話!自然是霜霜能幹,省了我好大的功夫呢!能不打仗自然是好的,少了人員消耗還能養精蓄銳麽!”
浮霜冷哼了一聲,沒應他的話。
事實上這也不是虛話,雖然被俘虜是意外,但如今的結果不僅對福建來說是好事,對江淮也是不錯的。就算是強軍勝弱旅,但隻要開戰就不可能沒有消耗,人員、經費、物資、都是極大的損失,更別提對經濟和民生的破壞了。與福建的聯盟,不但省去了一場大戰,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休養生息,還徹底的去除了後顧之憂,福建沒有兵權之後,將來隻是一個不設防的省,等天下統一以後,終歸是會被囊括入衛氏手中的,當然,前提是衛氏得打敗西蜀季氏。
所以浮霜此行可以說創造了個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奇跡。
“說我得了霜霜你,就猶如得了百萬雄兵!霜霜,你說我該怎麽謝你呢,你看不如就……”衛東鋆一邊說話,一邊湊上臉來,他的嘴越來越靠近浮霜的臉頰,呼出的氣息熱熱的噴在她臉頰上,吹拂起了她的鬢發。
浮霜沒等他說完,便掉頭拉開了些距離,一抬手捂住他的嘴道:“別來什麽以身相許了!你都許了我兩回了,你有幾個身子可以賣啊?”
衛東鋆聞言大樂:“霜霜,你真是與我心靈相通啊!我想說什麽你都知道了啊?反正是賣給你麽,賣幾次我都情願的。”
浮霜:“……”和沒臉沒皮的人說話,還真不能大意,說著說著就被打蛇追棍的套上了。
裏屋中放著冰盆,其實氣溫並不高,在這炎炎夏日中甚至可以說挺涼快的了,但也許是心情煩躁起伏,浮霜隻覺得渾身燥熱,汗都出來了。她借勢站起身,從八仙桌前走到書案前坐定,衝著準備跟過來的衛東鋆道:“別過來,你就坐在那裏說話,大熱天的,湊那麽近熱死了!”
“熱了?那我給你扇扇。”衛東鋆那裏肯離她那麽遠?天天盼著好容易回來了,若不是怕浮霜生氣發火,他恨不得撲上去抱實了才好呢!起身找了半天才尋到了柄扇子,衛東鋆如影隨形的又跟上去,站在浮霜身邊給她打起扇子來。
和衛東鋆談軍務,不方便喊人進來伺候,此刻有衛東鋆給打扇子,浮霜隻覺得涼風習習、舒服了幾分。她想了想又問及另一件事來。
“寒之前兒回來,可帶了人來?那人又被安置在什麽地方了?”
衛東鋆站在浮霜身後側,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隻見微微敞開的紗衣交領中隱約透出肉色,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直晃得他眼睛都直了。因此浮霜的話他壓根就充耳不聞。
浮霜等了片刻,沒等到答案,奇怪的抬起頭望向衛東鋆:“難道寒之沒有帶人回來嗎?”
“啊!你說帶來的那個男人啊!”衛東鋆回過神來,慌忙掉轉臉,舔舔嘴道,“我將那人下了潤州大獄,絕跑不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他到底是誰啊?”
浮霜沒有做聲,她不準備把魏慶華的事說給衛東鋆知道,一來此事牽扯到顧寒之師門恩怨,她沒有權利隨意泄露;二來豫州王府真假嫡子的事,浮霜還沒想好怎麽處理,因此還不如先瞞著的好。
想了想她道:“此人關係重大,反正你派人幫我看牢了他也就是了。”
衛東鋆沒再追問,經過兩年多的相處,他對浮霜不覺已十分信任,或許浮霜並不是什麽事都告訴他,也有許多刻意瞞著他的秘密,可他知道她終究是不會害他的,這就足夠了。
換了一個角度,衛東鋆貪婪的窺視著浮霜胸前的*光,嘴裏岔著話題道:“聽說你還替我跟趙家定下了東琳的婚事?”
“是啊,怎麽了?上回你不是說幾個妹子的婚事由我做主的嗎?不會現在後悔了吧?”浮霜故意嗆聲道。
“沒有,你看中的妹婿還能差嗎?你說是誰就是誰唄,我隻等著趙從熙帶聘禮來潤州求親就成了。”衛東鋆忙辯解道,“不過霜霜啊,你說我許了趙家五千萬銀子,那跟他們要多少聘禮才合適呢?”
浮霜聞言一僵,喝了半口的涼茶差點沒噴出來!衛東鋆,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方才還打算拖欠人家的五千萬資金,這邊倒是準備獅子大開口的要聘禮了!虧你不是經商的,若是做生意,所有人還不都給你陰死啊?
“你這是嫁妹子,又不是賣妹子!”她沒好氣的道,“難道還準備將五千萬要回來不成?看著要就得了!我們也是要還陪嫁的!趙家的世子趙宏年倒是個不錯的少年,有擔當、有骨氣,為人又挺正直。雖然年紀小了些,不過與東琳也就差兩歲,還是很合適的。”
聽浮霜誇耀旁的男人,衛東鋆心裏犯了酸,他放下扇子,賊手落在浮霜肩膀上,一邊替她捏著肩,一邊道:“霜霜,我也很有擔當、有骨氣的,怎麽沒見你誇過我呢?”
浮霜:“……”王爺您還需要人誇嗎?平時有機會的時候都在自誇了吧?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是做兄長的,這事還得你去和東琳提合適。原本定下婚事也得準備個一年半載的,可東琳年歲不小了,與慶王府的婚約也是過去就訂的,我看也別拖了,不如今年就辦了吧。潤州與泉州來回一趟都得個把月,我們還是趕早的給籌備上的好。”浮霜道。
“都聽你的,你說怎麽籌辦就怎麽籌辦,要買什麽也不要舍不得銀子。”衛東鋆道,“我明兒就去和東琳說這事,讓她也早些準備上。”
浮霜點頭道:“自然該是如此的,被褥衣裳等繡品她得自己繡,若來不及我再從針線上調兩個手藝最好的丫鬟去伺候她,然後就是家具,家具的打造我年前就訂了一家的貨,過兩天要去瞧瞧到什麽程度了,若不行還的趕工,還有各色器具的采買,這事三夫人最拿手,我準備和她一道……”浮霜細細的盤算著,腦子裏飛速的運轉,計算需要多少時間、功夫和銀子,她絲毫沒有注意肩膀上的兩隻手沿著鎖骨向下,正朝不該去的地方慢慢移動著。
衛東鋆一邊給捏著肩,一邊吃著嫩豆腐,他品味著手心的溫潤,心中樂開了花。浮霜細嫩的皮膚摸起來軟軟的,手感極好,直勾得他心癢難耐。他的手順著她的鎖骨來回摩挲了一番,接著便悄悄的往下挪了幾寸。
見浮霜想著事,沒有反應,於是衛東鋆第二回捏過去的時候又往下移了幾寸,幾乎都碰到高聳的胸脯上方了,上回觸摸這裏還隔著衣服,這回可是直接貼著肌膚啊!
好軟!好嫩!女孩子的身體怎麽能這麽奇怪呢?就像是沒有骨頭似得!初哥衛東鋆一激動,兩管鼻血便流了出來,滴落在浮霜的後脖子上。
浮霜回過神,即刻拍掉他那兩隻賊手,嗔怒道:“你往哪裏摸呢!”
“手滑!隻是手滑了!哎呀!天幹物燥的,我先取出降個溫!”衛東鋆大窘,捂著臉便奔了出去,這麽熊的模樣可不能霜霜瞧見啊!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