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到了,田秘書沒說什麽,收拾了桌上沒動過的早餐,轉身出去準備午餐了。
柳宛如任由她進進出出,絲毫沒有管的意思。
在她把午餐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也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見她不動,田秘書等到飯菜涼透之後,收起來出去了。
樓下的花園裏,田秘書煩躁的來回走了好幾圈,才不甘不願的打了電話給傅司辰。
“總裁,柳小姐不肯吃飯,堅持要見您一麵。”
剛剛忙完,打算休息一會兒的傅司辰,聞言挑了挑眉,“你這幾天都給她吃什麽了?”
田秘書尷尬的笑了笑,“就……遵照醫囑,給她準備了一些清淡又營養的飯菜呀!”
“說實話。”
“早餐白粥饅頭和牛奶,午餐一碗米飯和一碗湯,外加一盤青菜,一盤肉。晚餐嘛,就簡單一些,一碗湯和一盤青菜,外加一小碗米飯。”
“這樣的一日三餐,她吃了多久了?”
“從來M國之後,就一直如此。”
“好了,明天給她換了吧。”
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氣的田秘書剁了跺腳,不高興的道:“這都是醫生給她定的食譜,我隻是按照醫生說的來罷了。”
“不管是誰定的,明天給她換了。”
聽傅司辰的聲音,似乎他生氣了。
田秘書不敢在多說什麽,隻是道:“那柳小姐想見您一麵,您要去見她嗎?”
電話裏沒有聲音了,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說話,她拿下手機,看了看屏幕,顯示還是在通話中。
總裁這是在做什麽?
為什麽突然不說話了?
見還是不見,好歹給她句話呀!
不高興的撅了撅嘴,她小聲的問了一句:“喂,總裁,您還在嗎?”
“去告訴她,我下午到醫院。”
過了好一會兒,傅司辰丟下了這麽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聽著手機裏“嘟嘟嘟”的忙音,田秘書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道:“可真是便宜你了。”
說完,她又在花園裏坐了一會兒,才起身上樓,進了柳宛如的病房。
“好好吃你的午餐吧,總裁說了,下午到醫院!”
說完,她轉身就走,過了一會兒,拎著一個很大的食盒,進了病房。
說到做到,下午三四點鍾的時候,傅司辰果然來了醫院。
“司辰哥,你終於肯來看我了。”柳宛如流著淚,委屈巴拉的看著傅司辰。
如果換了一個人,看到美人如此我見猶憐,恐怕早就撲過去,抱著人安慰了。
可偏偏,在場的是傅司辰。
“聽說你一直鬧著要見我,有什麽事嗎?”
“我……”柳宛如看了看田秘書,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女人又想作什麽妖?
不會……是想投訴她吧?
哼,就不出去,我倒要看看,你能說些什麽。
田秘書偷偷瞅了一眼傅司辰,繼續穩坐釣魚台,像是沒看到柳宛如的目光一樣。
“有事說事,我這幾天很忙。”
柳宛如一下子哭了起來。
不愧是做明星的,這眼淚像是不值錢的一樣,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暗歎一口氣,傅司辰無奈的坐到病床邊,“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嗎?瞧瞧這委屈的。”
“司辰哥。”柳宛如梨花帶雨般,滿臉是淚的軟軟倒在傅司辰的懷裏,“我好想你,你這幾天去哪裏了,為什麽都不來看我。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害怕,我都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該跟他們說些什麽。嗚嗚嗚……我還以為……以為你不想理我了,嗚嗚嗚……”
他本來想躲開的,可不等他反應過來,腰已經被抱住了。
下意識的想推開懷裏的人,可聽到她的話,抬起的手,就再也落不下去了。
低頭看了一眼女人頭頂的發旋,他無奈的道:“宛如,有話好好說,手先放開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不放,就不放,我要是手一鬆,你就又不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柳宛如一邊說,一邊拿臉在傅司辰胸口胡亂蹭著。
傅司辰渾身都僵硬了,可又沒辦法狠心推開人。
“宛如,我答應你,暫時不走好不好,你先鬆手,有什麽話,你直接跟我說,我一定聽著。”
“我,我……”柳宛如越抱越緊,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麽。
看著柳宛如故作柔弱,撲倒在總裁懷裏的畫麵,田秘書表示,太辣眼睛了。
剛剛就應該出去的呀,這女人什麽作態,又不是不知道,有必要留下傷自己的眼睛嘛。
還有那些話,哎呀,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太惡心了有木有。
她打了個哆嗦,在心裏想著現在悄悄溜出去的可能性。
“田秘書,你先出去吧!”
突然得到命令,田秘書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開門跑了出去。
等門被關上,傅司辰拍了拍柳宛如的背,“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到底為什麽想見我。”
半晌,柳宛如方才幽幽的道:“我想見你,就一定要是因為有什麽事嗎?就不能是想你了,所以想見你。”
傅司辰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推開了她,順便給她掖了掖被角。
柳宛如沒有拒絕,任由他把自己推開,然後看著他的動作,委屈的道:“司辰哥,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裏惹你生氣了,這麽多天了,你都不肯來醫院看我。”
“我隻是有些忙。”
“那我出院去陪你,放心,我會很乖的,不會吵到你,你隻要讓我待在你旁邊,能夠時時刻刻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宛如……”
“司辰哥,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小小願望,你都不肯為我實現嗎。”
“抱歉,我做不到。”傅司辰突然起身,走到了窗邊。
柳宛如看著他的背影,難過的道:“那我不讓你看到我,我就悄悄的躲在一邊,不讓你看到,你就當沒有我這個人就行,就當我不存在,不理會就行,好不好。”
“宛如,你又何必如此。”
“我就隻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而已,這都不行嗎。”
說完,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傅司辰,見他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又道:“司辰哥,不要對我這麽殘忍好不好?”
傅司辰看著她,好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那表情似乎是在判斷,眼前人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柳宛如心裏莫名的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