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辰臉黑黑的,“他今天去機場接人了。”
“誰要來嗎?”
唐微微眉心微蹙,在心裏猜測著來人的身份。
“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叫安藍,是蔣曆的秘書,不過以後恐怕會換個身份。”
“安藍,你說的是安藍?”
唐微微異於平常的表現,讓傅司辰有些奇怪。
“你認識她?”
“不認識啊,不過我聽說過她。”唐微微搖搖頭,“之前在你公司……上班的時候,田姐跟我說過她。田姐說,她身為你的秘書,本來應該算作是豐城的第一金牌秘書,可是蔣氏集團的總裁秘書安藍,也在跟她爭這個稱呼。”
“這都什麽跟什麽?”
“你不懂,每一個行業的同等職位的人,都是會有競爭的,我一直都覺得田姐很厲害,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跟她一樣厲害。第一次聽到安藍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就有點兒想見見她,沒想到今天終於如願了!”
說完,她又好奇的道:“是蔣氏集團在宿城有什麽業務嗎?居然需要總裁秘書親自來?”
傅司辰攤攤手,“不是蔣氏集團在宿城有什麽業務,是我讓她來的。”
唐微微黑人問號臉,看著他!
傅司辰輕歎,“她過來,隨便派個人去接她就好了,為什麽柳言會親自去接她,你都沒有想過嗎?”
明明道理這麽簡單,卻聽不懂。
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是真的。
唐微微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瓜,“莫非,你的意思是……”
“咚咚咚”
敲門聲和她的聲音,同時響起。
傅司辰聳了聳肩,轉身去開門了。
不多時,柳言拎著一個行李箱,跟在傅司辰的身後進來了。
唐微微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身後。
安藍進病房的時候,被她的目光嚇一跳。
“你……你好,我是安藍。”
“你好,我叫唐微微。”
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話落,兩人同時沉默了。
安藍心道:原來這就是唐微微啊,長的真漂亮!
唐微微心說:原來這就是跟田姐齊名的那個安藍啊,一看就好厲害的樣子。
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麵,但對彼此的印象都很好。
來者是客,唐微微率先道:“安小姐,過來坐,一路上很辛苦吧。”
“辛苦倒是沒有,司機送我到機場,然後下了飛機,柳先生就去接我了。”
“嗯,來吃點兒水果,我這裏別的沒有,水果倒是有很多!”唐微微拿了果盤放在她麵前。
安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唐小姐,不用麻煩的,我自己來就行。”
“好吧,你自己來,不過你直接叫我微微就行。”
“那你也直接叫我安藍吧,或者小安小藍都可以!”
兩人互喚了新稱呼,相視一笑。
柳言看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傅司辰覺得,應該給唐微微一個自由的空間,就也跟了出去。
“你跟出來做什麽?”
“你覺得,裏麵有我插話的份嗎?”
“好像確實沒有。”柳言點頭,“既然出來了,那就給我幫忙吧!”
“你不是向來覺得別人笨手笨腳,不需要幫忙嗎?”
“本來也不想你幫忙,隻是午飯時間過了,安藍應該餓了!”
這麽一說,傅司辰也急了,“你快點兒做飯,微微上午就喝了一碗湯,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呢。”
菜都是準備好的,也有專人洗幹淨放著。
柳言要做的,就是挑選好需要的食材,然後切成自己滿意的形狀,再放到鍋裏炒。
似乎不需要人幫忙。
傅司辰看了一下,沒找到自己能做的,就站在一邊看著。
柳言有些不爽,就讓他去煮飯。
這個挺簡單,傅司辰會做,就沒拒絕。
一邊忙,柳言一邊道:“中午吃過飯,我先帶安藍回酒店休息,明天再讓她過來。”
“這個問題,你們兩個自己決定吧,我無所謂,反正讓她過來,也沒打算讓她做什麽。”
柳言切菜的動作一頓,“既然沒打算讓她做什麽,那你把她叫過來,是想幹嘛?”
“沒事做,就不能叫她過來嗎?話說回來,微微在這裏,我能對她做什麽?你傻了嗎?”
說的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柳言又繼續切菜。
傅司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柳言,你在擔心是麽?”
“我能擔心什麽?就是問問而已。”
“我怎麽覺得不太像呢?”
“煮你的飯,廢話那麽多做什麽?還是最近太清閑,無聊了?”
“柳言啊柳言,從小就是這樣,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卻偏偏就沒想過,藏不藏的住。”
“我真的覺得,你今天廢話特別多。”
傅司辰無奈的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道:“我昨天讓田秘書給蔣曆打電話,可沒有告訴過你。我也沒有跟你說過,安藍今天上午會過來。”
“據我所知,蔣曆應該也不會主動跟你說起這件事。那麽,你是怎麽知道,安藍今天上午的飛機來宿城,還知道什麽時候去接她的?”
柳言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我真的覺得你話挺多,為什麽知道她今天會來,還去接她,原因我一定要告訴你嗎?”
“其實這個原因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在她身邊安排了人吧!”
柳言一刀剁在砧板上。
傅司辰毫不畏懼,甚至回頭看著他,“那天我去你店裏找你,你心情特別不好,是因為她吧,至於具體是因為她什麽,我就不知道了。還有你店子關了幾個月的原因,我也猜到了,給你留點麵子,就不說了。”
“說呀,怎麽不說了,繼續說吧,我又不會做什麽!”
說著不會做什麽,柳言的手,卻在菜刀上摩挲,就連他的眼神,也冒著冰寒的光。
傅司辰失笑,“從小就是這樣,不就是喜歡上她了嗎,勇敢的去表白啊,這有什麽的。”
“你……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啊,什麽喜不喜歡的,什麽表白不表白的,我不知道。”柳言下意識的收回手,眼神也從傅司辰的身上移開。
這心虛的小模樣,還想瞞著別人。
真是。
怎麽瞞得住啊。
傅司辰啞然,“你真以為,就我一個人看出來了嗎?蔣曆可是比我早多了,要不然,怎麽會我一個電話,他就讓安藍過來了!要知道,安藍可是他的秘書,有多重要,相信你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