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看完,眉頭緊皺,那些人的身手,絕對是訓練過的。
出手敏捷,毫不拖泥帶水,一般這樣的人,都是大家族訓練來,保護家族嫡係的護衛。
可是這樣的人,怎麽會突然在豐城出現,還這麽高調的帶走了藍藍和唐微微。
“既然拍到了這些,那有拍到他們去哪裏了嗎?”
“這也是我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醫院裏的所有監控都完好無損,可是出了醫院之後,就找不到他們了。而且他們來的也無聲無息,隻在醫院裏留下了痕跡,似乎特意讓我們看到一樣。”
說著,他又指了指屏幕,“還有這裏,你看,安藍的手掉出來了,他們特意停下來,幫她放好,才繼續走。就連微微這裏也是,特別細致,沒讓她有絲毫不舒服的地方。最特別的是,他們隻是把我安排的保鏢打暈了,一點兒都沒有傷害到他們。”
就是因為看到了這樣的畫麵,心裏有這樣的疑惑,所以他才沒有瘋魔。
不然這家醫院,早就被他夷為平地了。
“和我的猜想一樣,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還是大家族裏訓練來,保護家族嫡係的護衛一類的人。但是他們為什麽要帶走藍藍和唐微微呢?”
傅司辰心裏一動,“你剛剛說,那些都是大家族裏,訓練來保護家族嫡係的護衛一類的人?”
柳言點了點頭,“這是隻有隱世家族才有的習慣,從古時流傳下來的,我身邊其實也有,平時不會出現,甚至都不會讓我感覺到,隻有在我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出來保護我。”
說到這裏,他突然拍了自己額頭一巴掌,“我怎麽就這麽笨呢?藍藍住院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他們叫出來,在醫院守著藍藍的。如果他們在醫院守著,藍藍就不會莫名其妙被人帶走了。”
傅司辰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
他仿佛明白了什麽,可又似乎什麽都不明白。
默默的在心裏想了好一會兒,他才對柳言道:“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安藍的身份?”
柳言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沒有問過她,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這個恐怕就要問蔣曆了。”
他話音剛落,蔣曆突然從外麵走進來,回了一句,“你們要問我什麽?”
“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帶走微微和安藍的,到底是什麽人。”傅司辰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但沒有之前那種要毀天滅地的感覺了。
而聽到他的話,柳言突然衝出去,一把揪住了蔣曆的領子,“你知道帶走藍藍的人是誰?他們跟你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帶走藍藍?藍藍現在在哪裏?”
蔣曆被他的動作,弄的喘不過氣來,伸手拍了拍他,讓他放鬆一點。
然後才無奈的道:“你先冷靜一點兒。”
“藍藍莫名其妙被人帶走了,我怎麽冷靜的下來?”柳言的臉色不太好。
傅司辰在一邊看著,雙手躍躍欲試,頗有上前和他一起動手的模樣。
蔣曆眼角餘光瞟到了他的動作,連忙道:“別著急,別著急,你們兩個都暫時別著急,我特意跑過來,就是為了跟你們說這個的。安藍和唐微微現在都沒有事,反而安全的不得了。”
“果然,你知道帶走她們的人是誰。”傅司辰舒了一口氣。
柳言手上的力道,放鬆了許多。
“我是知道帶走她們的人是誰,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蔣曆手上的力道,突然收緊,掐的他呼吸一滯,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厥過去。
看到他情況不對,傅司辰拉開了柳言的手,“柳言,你先鬆手,讓他好好說話。”
出於對傅司辰的信任,柳言終於鬆了手。
蔣曆拍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吸著氣,等舒服了些,才無奈的道:“柳言,你這是謀殺,你知道嗎?”
柳言眼神一冷,大聲嗬斥道:“少廢話,快點說,帶走藍藍的人是誰?”
“……”蔣曆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方才幽幽的道:“再說這個之前,我要先跟你們說一下,安藍的身份。”
柳言蹙眉,“安藍不是你的秘書嗎?她還有其他什麽身份?難不成,是蔣家暗處的人?”
“我蔣家暗處,怎麽可能收得下這麽一尊大佛?”蔣曆白了他一眼,“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柳言吐出一口氣,盡量忍著自己的暴脾氣,示意他快說。
“柳言,你來自隱世家族,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隱世家族的一些傳統規矩。他們都是從古時流傳下來的,一些生活習慣都與我們不同,而安藍和你一樣,都是來自隱世家族,而她,就是安家這一代的繼承人。”
“安家?”柳言瞬間睜大了雙眼,“安家的大本營在安城,而且他們在安城,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是安城的老牌家族,而安城其他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幾乎都是依靠著安家生活。藍藍,居然就是安家的那個繼承人?”
“你也知道安家?”
“我家和安家差不多,甚至我們流傳著一句話,叫做南柳北安,這其中的柳,就是我家,而安,說的就是安家。我聽我父親說過,安家的規矩眾多,甚至有安家女,不外嫁的傳言……”
話說到這裏,他定住了!
他從來沒有在安藍麵前,隱藏過自己的身份,以安藍的聰明,應該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知道他是哪家的人。
但安藍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的身份,就是因為這個傳言嗎?
以前他一直都以為,這不過是流言,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藍藍她,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承受了多麽大的壓力?
他突然有些不敢想下去了,但此時此刻,他卻又不得不想下去。
“我了解的其實並不多,隻是知道,安藍一直都沒有放開自己的心,就是因為她的家族。之前我還想著,你家也是隱世家族,你們兩家應該差不了多少。現在看來,隔在你們中間的,不是你差了多少,而是她家族的規矩。”
“這都什麽時候了,為什麽還有這樣的規矩?”傅司辰著實有些不太理解。
柳言看了他一眼,無奈的道:“從古時流傳下來的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很奇怪的規矩,不隻是安家有,我家其實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