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這麽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兒唐微微?她也是一個弱女子,她也什麽都不懂,需要你照顧,需要你撐腰。”
唐山不止手在抖,就連身體也開始發抖。
傅司辰卻像是沒有看到,繼續道:“而且你還記得嗎?李珊珊有她的母親李麗華,可是微微有什麽,她的母親在她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而她的父親,一心一意在乎的,卻是別的女人和別人的女兒。”
“我……”
傅司辰沒等他說完後麵的話,就又道:“當初為了唐氏集團,她嫁給了隻見過一麵的我,你沒有過問過,後來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幾年前,微微被綁架,你也是聽到了消息,但是沒有做一絲一毫的反應。這一次,一一和七七被綁架,這麽久了,你卻隻告訴我,你以為是小道消息,不知真假。”
他閉上雙眼,無聲的歎了口氣,“這一樁樁,一件件,你總是說你不知道,但實際上,你隻要多留點心,多打幾個電話問一下,就會知道所有的事情了,可你沒有。”
“一一和七七被綁架的那天,微微受刺激過大,昏迷了好幾天,你也不知道吧。救回一一和七七的那天,微微差點死了,你更是什麽都不知曉。”
“你是微微的父親,身上流著和她同樣的血脈,不是別人。她出事,你不應該從別人的嘴裏得到消息,也不應該等著別人告訴你。”
“其實我今天,本來是不打算來的,因為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了。可是再來之前,我去看了李麗華和李珊珊,然後我就改變了主意,因為我覺得,你有知道所有事情的理由。”
沉默了許久,一直都沒有插話的唐山,聽到這裏,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你所說的理由是指,我是微微的父親嗎?”
“是生物學上的父親。”傅司辰糾正道。
唐山再次沉默了。
傅司辰一時也沒有說話,平複了下動**的情緒,才道:“我還有最後幾句話,要跟你說一下,我希望你以前是怎麽做的,以後就還是怎麽做吧。畢竟微微已經足夠失望了,我不希望,她在萬分失望的情況下,得到希望,以後再失去。”
“當然,你若是良心發現,想對她好一點,我也不反對,但是千萬不要對她太好,差不多就行了,我真的不希望她再痛苦第二次。”
“最後,我還要提醒你一點兒,今日跟你說的這些話,微微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今日來過,我希望今天跟你說的話,出我口,入你耳,就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至於原因,需要我說明一下嗎?”
“不用,我懂。”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微微還在醫院裏等著我呢。”傅司辰起身,就打算離開。
唐山卻叫住了他,“等一下,微微還在醫院裏,我想去看看她。”
“改天吧,你不能和我一起出現!”
拒絕了唐山的要求,傅司辰直接離開,回了醫院。
隻是推開病房的門,他沒有看到,本來應該躺在病**睡覺的人。
“這是去哪兒了?”
他皺了皺眉,轉身去了安藍的病房。
可是都一樣,安藍的病房裏也沒有人。
同時,他方才注意到,走時安排在病房周圍的保鏢,一個個的全都不見人影。
心裏“咯噔”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裏升騰而起。
他立刻拿了手機,給柳言打了電話。
“你現在在哪裏?安藍和微微,跟你在一起嗎?”
電話另一頭的柳言,緊緊皺起眉,“我在家裏給藍藍煮粥,她們兩個沒跟我在一起,出什麽事了嗎?”
“我剛回來,沒在病房裏看到她們,就連保鏢也不見人影。”
“藍藍的情況還不是太好,不能亂動的,都不見人,那一定是出事了,我現在就去醫院。”
傅司辰給柳言打完電話,又立刻打了電話給手下,讓他們封鎖醫院,找唐微微和安藍。
緊接著,他又調動傅家所有的人手,封鎖整個豐城。
這些都做完了,他才打了電話給傅老爺子。
“爺爺,您和奶奶都在老宅嗎?一一和七七的情況怎麽樣?”
“都在呢,都在呢,一一和七七今天挺高興的,還在玩遊戲,你和微微什麽時候回來呀?微微的情況現在好多了吧,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呀?”傅老爺子的聲音洪亮,語氣裏還帶著笑意,顯然心情很好。
傅司辰鬆了一口氣,昨天晚上,兩位老人家特意來醫院,看唐微微和兩個小家夥,然後就說兩個小家夥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不如先出院,回老宅。
而且家裏也有家庭醫生,有什麽情況的話,也可以隨時查看,挺方便的。
他為了好好的照顧唐微微,也就答應了。
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應該讓微微一起回老宅的。
“怎麽啦,出什麽事了嗎?怎麽又不說話了?”許久沒聽到傅司辰的聲音,傅老爺子大聲問了一遍。
傅司辰回過神,忙道:“沒什麽事,我就是問一下,看一一和七七的情況怎麽樣。”
“哦,這樣啊,一一和七七挺好的,早上還叫了家庭醫生來給他們做檢查,說沒什麽事,恢複得很好!”
傅司辰嘴裏“嗯嗯嗯”,同時心裏則是在想著唐微微。
傅老爺子還在說,他心裏著急唐微微,著急的不行,隨意的和傅老爺子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連傅老爺子提出的,開視頻,讓他們看看一一和七七的話,都沒答應。
這一次,手下人很快就在旁邊的空病房裏,找到了被打暈的保鏢,隻是唐微微和安藍,還是沒有找到。
柳言在他查找完整個醫院,正看監控的時候,趕了過來。
“現在情況怎麽樣?藍藍和唐微微找到了嗎?”
傅司辰臉色特別難看的搖了搖頭,“人還沒找到,情況也不是很好,對方帶走微微和安藍的時候,沒做絲毫掩飾,幾乎算是光明正大的把人帶走的。我安排的手下,跟他們接出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就被打暈了。”
說完,他指著監控裏,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人,推著兩張病床的畫麵,給柳言看。
而旁邊的屏幕裏,則是那些人遇到保鏢,打鬥的畫麵。